容颜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那女子就从后面急冲冲地带着个像是铁片,但是又像是屋子,但是……就是一种很奇怪的,不能形容出形状的东西来了。
然后,向那湖中的鳄鱼吹了一个口哨,不过,那个口哨悠长而带有一种特别的波音,令那鳄鱼在听到这个口哨的时候,就往湖岸边游来了。
在那条鳄鱼游来的时候,容颜一脸警惕地看着那条鳄鱼的动作,原来,她还会这一手?
如果刚才的时候,他们真的是打起来或者闹矛盾了的话……
那么,这女子若是控制住那条鳄鱼的话,然后她们之间,还真是一场恶战呢……
在最后,在那名女子的帮忙之下,容颜等人终于将那条鳄鱼在一定的时间内送回来了,只不过,还是让容颜等人很惊讶的。
这,本来需要一个月多左右的时间才能回到去的,可是为什么,就在那么一两天的时间……
这,这,这的确是在刷新他们的认知了,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那么玄幻的东西存在,搞得好一阵子,容颜都没有反应过来。
“看不出来嘛,那女子呢?”师访烟挑眉,对于那个女子,师访烟还是很好奇的。
要知道,在那里面的人,应该都是些……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存在的……
不过话说回来,师小姐,你也是异于常人的存在好吗?有哪个人,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到这异世界的古代。
“早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容颜无所谓的说道,那个女子,在跟着他们跑出来的时候,就一溜烟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哦?”师访烟轻笑了一声,没有说别的了。
如果是能够得到那个女子的指点,再次的想要踏进那个地方,也不是不可以的,而且,还可能知道某一些之前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既然现在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话,那么,就等着下一次的时候,遇上了,再打算吧。
丰州的知府严五最近很郁结,朝廷派下来的赈灾钦差新晋状元曹逸飞简直油盐不进,铁了心地要拿他们开刀好成就他的丰功伟绩。
丰州离京城算远的,天高皇帝远,平日严五在随州行事无忌,肆意妄为,因着太后的关系,上下疏通。
这些年没少往上头送孝敬银子,每年的吏部考绩倒是都能拿个良。无功无过正是他所求,十年不升迁也不降级。
他在丰州足足经营了尽十年,原想着再捞两年银子便辞官回去做个富贵翁,可如今曹逸飞偏偏要将他一家老小往刀口上推。
曹逸飞正在秘密地查随州的账目,还派了人前往河堤决口的丰镇暗查缘由,虽是秘密进行。
但在丰州地界上,又有什么事儿能瞒得住严五?
曹逸飞前脚安排了此事,严五后脚就收到了消息,登时便慌了神,那堤坝他根本就没有修,粮仓更是多年无存粮。
丰州的府库更是空空,账目乱成一团,这些事若是被翻出来,那他当真是有十颗脑袋都不够被砍的。
他急的若热锅上的蚂蚁,欲寻人商讨对策,可底下的二十来个县令听闻曹逸飞要秘查府库、粮仓和堤坝决堤一事。
竟全部六神无主地瞪着眼睛都指着他给拿个主意,严五平日喜欢这些下属听话懂事,此刻却痛恨养了一群废物蠢材。
面对数十只惊恐无措的眼睛,他不负众望,思量再三,一拍大腿,红着眼,厉声道:“奶奶的,不行咱们便先下手为强。
让咱们清廉的钦差大人死在丰州,左右如今丰州四处多是流民,一些地方还不时滑坡决堤。
钦差大人如此尽心尽力,亲力亲为,不顾自身安全,发生点什么意外,那也不是没可能!”
严五语气狠毒,一群下官登时吓得面无人色,想到若不先下手,倒霉的就成了自己,面面相觑后个个红了眼,纷纷附和。
“不给我等活路,我等也无需客气,等到他真查出罪证来就晚了。”
“大人所言极是,我等唯大人马首是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拼了!”
……
这些附和声响起,严五登时倒没那么怕了,三角眼眯起露出阴冷的光来,像是最近绝境的亡命徒。
“既如此,大家就都散了,回去之后都给本官夹着尾巴做人,好好配合钦差大人赈灾,先迷惑住他!
最近都别往本官这里来了,有什么事本官会通知各位。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今我等可都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若要是有谁想要出卖同僚向钦差投诚,企图将功折罪,倒时候可别怪本官心狠手辣,如今是关键时期,事急从权,大家回去后互相监视。”
严五挥挥手,待众人散去,严五在厅堂中左右来回踱步半响,细想了具体行事,直想了三五套方案。
却都觉不够完善,不由搓了搓手,暂且放下此事,套上官袍问明曹逸飞的去处,出了家门。
自曹逸飞来后,并不坐轿子,出行更不用钦差仪仗,凡事都一匹马来去如风,彰显简朴,上差都如此,寻常出门必仪仗开道的严五也不敢再乘坐官轿,只得跟着起马。
严五是个文官,虽是世家子自小便会弓马,但他幼年时身体不好,骑马并不擅长。
他爬上马,没驰出多远,那马突然受惊,带着严五便往一条小巷奔去,严五控不住,只得任着马儿一路乱撞,进了暗巷。
谁知刚进暗巷便有一个穿黑衣的男子闪了出来,严五见那人一身凌冽气质,面色冷硬,目光冰冷,显得面色苍白,心道难不成曹逸飞已经知道了自己要对他不利,想要先下手?
见这一惊马,后头差役们都没能跟上来,严五捏着缰绳的手心已经冒汗,却不想那黑衣人只是沉声说道:“我们公子请知府大人说两句话,知府大人请吧!”
严五闻言知惊马必是有人安排,如今情景绝不容他不去见那公子,见黑衣人并非刺客,严五倒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