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那么多话想问她，有那么多疑问想听她亲口解答，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不住问了那句最平常的。
“最近好吗？”
想问的实在太多，反而问不出口，兜兜转转又问回来了。
她到底好不好，他想知道的不是那些敷衍别人的说辞，说白了，就算有了那件事，就算分开一年多了，可在他心里她始终是自己的人，始终是他贺晋北的大宝贝儿，这一点变不了。
陶杳杳就知道他把自己叫出来有事儿要说，如果是问那件事，她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他不信她，解释了又有什么用呢，她不想再说了。
却没想到他居然又问了这句在酒席上问过的话，那语气那神情，都让她恍惚。
“其实不好！”
她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他不在身边的那些苦那些累，真想好好倾诉一番，好想像以前一样，窝在他怀里，对他撒娇，有什么事都有他挡着，什么都不用怕。
刚有这个念头就被她扼杀在了摇篮里，不行，依赖是会上瘾的，她好不容易自己走到这一步，不能再退回去。
于是口是心非的说：“刚才在那边贺总不是问过一次了么，难道这个问题是叙旧的必备环节？我的回答还是那句，挺好的，劳烦贺总挂念。”
说完好像想起来了什么，“那我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问贺总一句，最近好吗？”
她原本一点儿也不想问，他好不好还用得着问么，堂堂贺四少的每一个动态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以他的身份本就是媒体关注的焦点，偏巧他娱乐公司的老总，而她是娱乐杂志的主编，她想不知道都难。
他过得好着呢，日子滋润着呢，她这么想着都没发现自己心里酸酸的，不是个滋味儿。
贺晋北心想，小样儿，终于开口问了，小爷等这一句等得花都快谢了。
眼神里闪过一丝笑意，茶碗一撂，身子大咧咧的往后面一靠，就来了那么一句出乎陶杳杳意料之外的。
他说的是——“不好，一点也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