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南君离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天牢之中回荡着,但飘渺的声音传出去很远很远之后,也无法得到任何的回应,就像浮萍一样,没有任何着力点,只能任由其肆意的飘荡,声音的尾音最终在空气中消散,而南君离也放弃了呼喊。
在一个不被察觉的时刻,九儿已经消失在了他的周围。
空气中,还残留着南君守所带来的味道,还留着南君守在他面前的耀武扬威,人前,他可以很坚强,可是,人后,他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
正如南君守所说的,至少,他还有一个母后,而他,除了自己,便什么都没有,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风雨飘摇的路上,艰难的前行。
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风,空气中残留的味道减弱了一些,风不断的往天牢里灌,到最后,所有的味道全被抹杀掉了,只剩下只属于天牢的阴暗。
***************云锦容****************
若非在裘老大打开牢门之前便出了天牢,当然也就没有看到和听到南君守与南君离之间的对话,也听不到南君离最后那一声有些无助的呼唤。
若非出了天牢之后,没有回将军府,而是去了已经休息的晚香居,她要去找慕容锦,有些事情她想要说清楚,她做错了的事情她会道歉会负责的。
而且,还有慕容锦的伤,她想看看他伤得重不重,有没有好些!
拿出慕容锦以前给她的信物,若非进了晚香居,可是当她向他们询问起慕容锦的所在之时,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得上来,再次的询问了一番,还是无果,最后她放弃的离开了。
之时叮嘱着,如果有什么消息,就要通知她。
若非离开之后不久,晚香居的老鸨便往晚香居的最隐蔽处走去,轻叩着门扉,又恭敬的报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顺从的开门,走向里边躺在床上却又睁着分明的大眼睛的慕容锦道:“他已经走了!”
“他说了什么吗?”即使伤重得在短时间里已经不能再运功,可慕容锦还是十分关切若非的状况。
老鸨微微抬起头,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慕容锦,一张绝美的脸上此刻有着深深的疲倦,可还是强撑着,眼前的人既是她的主人,也是她的恩人。
她不知道为何主人会对刚才来找他的男人那么关心,却又不让他知道他在晚香居养伤,她只知道,主人现在受了很重的伤,也是她跟着主人以来所见过的最重的伤。
“没有说什么,没问到主人的消息,他便走了!”
刚一说完,她便敏锐的发现了慕容锦脸上隐隐透露出来的失望之意,于是她赶紧劝道:“主人,您的伤还很重,需要好好休息,您吩咐的任务,属下会加派人手多加注意的!你就放心的养伤吧!”
慕容锦无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微微偏着脑袋,早已疲倦之极的眼睛也终于合上了,最是脸上的虚弱之色久久都不能褪去。
老鸨无言的转身,向着门边走去,就在她即将关上房门的前一刻,她猛地听到了慕容锦在喊着她的名字,说着:“交给你,我很放心!你从来不会让我失望的!”
关门的手蓦地一顿,老鸨的脸上露出一抹很淡的微笑,然后静静的关上了房门,退了出去。
若非离开晚香居之后,还是没有回将军府,而是去了淑儿那里,在那里,她遇上了修月。
“你来了?”修月似乎早就料到了若非会到淑儿那儿去,早早的就在门外候着了。
“你也在啊!”若非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修月,她今天回来的本就匆忙,也没通知任何人,而道淑儿姐姐这儿来,也是临时起意的,可就是这么凑巧的,就遇上了。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若非听着修月的话,便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来这里等她了。
她正想说些什么,淑儿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满是疤痕的脸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若非,裂开了大大的笑容。
“淑儿姐姐!”若非上前,紧紧的拥住了她。
每一次,一看见淑儿姐姐,她浑身便充满了力量,无论有多疲惫,也可以瞬间充满能量!
“进去说吧!”修月走到两人身边,轻声的说道。
若非松开紧拥着淑儿的双臂,却又在下一秒牵住了淑儿的手,就像小时候淑儿姐姐牵着她一样,若非与淑儿在简陋的桌旁坐了下来。
淑儿说不出来话,但幸好还能写,所以这间屋子的每个地方,都尽可能的备着笔墨纸砚。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的表情都很严肃!”淑儿拿起毛笔,在纸上写着,然后递给若非。
若非看着白纸上的黑字,摇了摇头,然后轻声说道:“没什么事儿,淑儿姐姐你快去休息吧!我来只是想看一看你的,我马上就要回去了!”
淑儿看了看若非,又看了看一边的修月,然后摇了摇头,继续在纸上写着:“一定有什么事,我虽然不能说话,可是我眼睛还看得见,耳朵还听得到!你们的表情告诉我,你们一定有什么事情不想跟我说,我……”
淑儿的话还没写完,她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手中的毛笔也跌落在纸上,黑色的墨被晕开了一大团。
“淑儿姐姐!!”若非有些担心的一边抚着淑儿的背,一边将淑儿往里间扶去。
修月跟了进去,一手搭上淑儿的左手,半晌之后,看着若非道:“上次去毒去得太烈,身体的负荷已经达到最大了!”
【ps】呜呜,感谢上苍,十二点,写好了明天的更新,云锦终于可以睡觉去了,保佑我明天六级考好点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