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回忆这些囧事,一边说:“越书所记载,元年乙亥日,顾生领兵抗击金人,三胜。帝大乐,赐帅名,赏名剑。顾生所用的剑是圣上所赐的纯钧剑,战袍加身之时,纯钧剑从不离身。”说着,她指着画中女子手上所持的剑:“你们看此剑,剑身平淡无奇,并无纯钧剑其纹,烂如列星之行。还有最重要一点,”韩佳牵唇笑:“李斐然做画比较骚包,喜欢在画中隐藏自己的名字。”
话说完,校长和中年男人面面相觑。韩佳拿着画走到到窗前透着光看,朝他们招手:“你们过来看。”
校长和那男人忙跑到窗前,果真如韩佳所言,透着光线,纸上女子的衣裳纹路果然隐约可见李斐然的名字。
中年男子有些失望,校长抹了抹汗,好笑宽慰:“岑先之的墨宝本来就少,也不要灰心,至少这李公子的画与你有缘。”
中年男子收好画,李斐然和岑先之都是四贤之一。李斐然是一生放荡不羁,四处留下墨宝。而岑先之个低调隐士,他的字画流传至今,只有国家博物馆才有一副。他还以为自己淘到好东西了呢,没想到又是李公子的骚包货,当即也只有苦笑的份。
对于韩佳的见识,两人倒是吃惊的不得了。
校长本来还不愿意在这节骨眼儿收下一个转学生,现在嘛,心里那是一百二十万分的愿意。不过考核什么的,还是必须的。
当即捞起衣袖亲自给韩佳出了几道题:“来,来,来,把这些题做一做,看看成绩怎么样?”
韩大山心里那个高兴啊,自家大侄女儿一出手把校长都震慑了,心里那个美哟:“佳佳,快去,让校长看看你的好成绩。”
韩佳心中苦笑,能知道画是真是假,那是因为自己曾经生于那个年代,死于那个年代。要是换个别的朝代,她保管是瞎子开灯,照摸黑。
好嘛,校长出的题,那个乖乖。
她都不会做,直接把数学抛开,翻开语文题,然后发现校长不愧是校长,出的题真是不要太棒。让她写一篇毛笔字,她可是非常愿意的。
当即摊开桌上的文房四宝,行云流水的写了一首诗词:
午夜梦乡,黄沙满身,铁衣旌旗逢;策马狂刀西风冷,刺骨血雨下辕门。
霜寒露深,鼓角于闻,一战梦一城。
长烟孤月轮,战甲阁中封;旧间事,君莫论,天地求所生,一舟一影独纵横。
“好,真好!”校长点头,拍着韩佳的肩膀,赞叹:“小娃娃不错,非常有才华啊。你就去我们的尖子班上课吧。”
中年男人读完诗之后,一脸恍然大悟:“我哩个乖乖,原来你喜欢女将军,难怪对顾生的生平事迹那么熟悉。”
韩佳垂眼低头,那首诗是岑先之在她解甲归田之后,二十五岁生辰时送给自己的词作。那时他还笑言:“顾生啊顾生,我为你当了半辈子的狗头军师。临了,还是照顾你的后半生。莫不如你嫁给我为妇,正好两全其美!”
那时候,她是怎样回答的?
她冷冷清清的指着最后一句诗词道:“一舟一影独纵横,怎么?难不成先之心中所想的却是一身一世一双人?”
岑先之闻言,拿手抚着眼角,笑的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