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所有留下的大臣都抓了起来,说是这些都是要叛变朝廷的人,九王爷现在我也不瞒你这件事情,我父亲,曾经的确又想要叛变的心,那件事情我早早就发现了,但是我知道我父亲是被迷惑的,他是被迷惑的,所以……”
“所以,我一直都想要我父亲回头,终于在前些日子我父亲回了头,可是谁知道,不知道是谁递给了皇上,说我父亲叛变的事情,我的父亲被关了起来,说要查,其实只是这些都算了,因为那毕竟只是曾经,现在的父亲已经完全的改了。”
“可是谁知道,那天我去探监,突然出现一群黑衣人要杀掉父亲,当时的我为了保护父亲受了伤,而除了这件事情,事后,那些被关入牢中的大臣都死掉了,而九方,你知道他们怎么死的嘛!如果只是刺杀我父亲,我可能不会找你,可是……”
“可是前几天,我得到消息,那些大臣是因为肠子烂了,才死掉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也知道,我们那些断肠散,本来以为会在那天行动的,可是谁知道,如果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就算了,可是偏偏知道这件事情。”
说着左雨泽就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苦笑,而方疚疚整个人都愣住了,完全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断肠散因为一直都没有用,所以方疚疚就没有在意过,可是现在,现在突然,突然出现这样子的情况。
濮阳冥寒听着左雨泽的话,不由的皱紧了眉头,左相叛变的事情,他从以前就知道,但是因为左相一直没有动作,所以虽然监视着左相,但是一直没有对左相做什么,可是现在听左雨泽说起,他是发现自己父亲的叛变?
其实他不得不承认左雨泽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而且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因为他的神情告诉着他,这个人没有说谎,那么就表示,左相真的有悔改,但是奇怪的是,濮阳羽到底为何突然会下这样的命令,还有叛变的证据,到底是怎么来的。
最主要的是,他们说的那个断肠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太过着急,所以都不知道,都完全不知道晟弋国居然在这些日子死了这么多的大臣,虽然这些大臣对于晟弋国没有太大的作用,但是这样子,照样会引起濮阳冥寒的怀疑。
“你确定,他们是因为断肠散死的?”
方疚疚的声音有些颤抖的问着左雨泽显然是十分的不相信,怎么可能会相信,怎么可能的事情。
可是现在发生了不是嘛?
察觉到方疚疚的情绪,濮阳冥寒手抚在方疚疚的背上,希望方疚疚冷静一下,其实方疚疚从来都是一个冷静的人,可是今天的事情,容不得她去冷静,她要怎样才能够冷静啊!这样想着,方疚疚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九方,本来我也是不确定的,真的是不确定的,但是,九方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样的东西能让人烂肠子撕掉,唯独我们的断肠散,当初推出断肠散是无意的,现在却造成这样的情况。”
左雨泽说着,就不由的苦笑着的摇了摇头,说实话,当初真的是以为断肠散是没有人会买的可是没有想到,因为断肠散害了那么多的人。
不得不说,左雨泽是一个心善之人,不只是左雨泽,方疚疚也是一个心善之人,从来都没有想过因为自己的药会害死这么多的人,那些大臣虽然说没有用,但是从来都不曾惹过她方疚疚,他们的生死,更跟她方疚疚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现在。
她早就不应该发明那样的药的,可是当初因为好玩,所以就发明出来了,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情况。
濮阳冥寒不理解为何突然之间两人的情绪居然如此的之大,但是现在的他真的有很多的疑问。
“九方,这件事情,其实不怪你,应该怪我,当初我不应该让出售断肠散的,而且应该叮嘱青寒,不该卖出去的。”
左雨泽望着脸色惨白的方疚疚,忍不住的开口,其实他应该别告诉她的,这些药是方疚疚发明的,比起左雨泽的愧疚,方疚疚应该说更愧疚,更难受的,他应该别告诉她的,可是他最后还是说了。
“你们说的断肠散到底是怎么回事?”
忍不住出口打断两人的伤心,没有办法,谁让现在的濮阳冥寒实在是非常的疑惑,望了濮阳冥寒一眼,方疚疚才慢慢的开口解释。
“断肠散是我发明出来玩的药,无意在清风馆销售的,本来以为没有人买的,可是谁知道十月的时候突然卖出去了,而且全部都卖出去了,这件事情让我和左雨泽警惕起来,后来我发现语凡受伤的蝎子。”
“也就是买药那人手上的你一模一样的蝎子,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就以为语凡买的,后来才知道不是她,那天宫宴之上,没有下药,虽然我和左雨泽一直注意着,但是因为一直没有动静,我们来年改革都没有太过在意,可是谁知道,现在居然害死了这么多的人。”
说着方疚疚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了一点,濮阳冥寒也算是完全理解方疚疚到底是作何意思了,不由的皱紧了眉头,这丫头。
他也说不清楚方疚疚这丫头,有些时候心狠起来,让他十分的诧异,但是心善起来,却让人人感觉这丫头是不是太傻了,比如现在,真是,这些事情又不能够完全怪她,可是现在却这样的难受。
忍不住的揉了揉方疚疚的头,脸上满是柔和的说,“傻丫头!”
方疚疚被濮阳冥寒这一个动作弄得有些愣,不由的有些傻的望着濮阳冥寒完全没有反映过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现在不只是方疚疚有些愣,左雨泽也有些愣,濮阳冥寒是个什么样的人,晟弋国怕是都知道的。
左雨泽以前也见过濮阳冥寒,但是那是的濮阳冥寒,清冷淡然的表情,眼睛里满是漠视,就好像对全世界都不在意,但是伟岸的眉宇间却充满了淡淡的傲然,一身白衣,如同下界的仙人,那样孤冷出尘,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