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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许鸿宾说(5)

我前一阵子又把黄宾虹的书系统看了一些,他就做到了关于中国画史画论全通了,没有他没看过的。不管是哪朝哪代的,都看过了,而且都整理过。他出过一套美术丛书,太多了,美术丛书就整理了五集,那是一个字一个字订正的,真正的大师:一个他一个齐白石,齐白石是从另一方面,就是从创作、创造力这个角度来说,他也一辈子没有停下来画笔,学习上是从不懈怠的。

答:齐白石很刻苦,天天画。那《芥子园》都一篇一篇地勾下来。学诗也是一本一本地背,那时没有灯,点着松火照明,下苦功了。我小的时候最佩服齐白石,我十几岁时就有齐白石的像,挂在屋里。

问:您在艺术上的治学风格和创作精神其实都是受齐白石影响的,就是“齐派”。

答:就是齐派的路子。

问:齐白石也不参与政治,也不要去当官,他是曾经有当官机会的。在他六十岁左右的时候,有朋友推荐他去当个什么县官。

答:他有机会。可他就是卖画,上保定还来卖过画呢。

问:他来保定是当时曹锟邀请的,画了不少大画,后来齐白石还很想念保定,在北京画过一张莲池的画,非常好。他的画很便宜,因为他是靠画养家,怕贵了没人买,故意定的低,图的是薄利多销。

答:就是我们上学的时候,1960年吧,他的画也就一二百块钱一张。

问:那是大的吧,小册页还便宜,十块钱一张。

答:对,那是六尺四开的。就是伪币贬值时候把他给坑了,他穿着大破棉袄,叫三轮拉着他存钱去,可过几天钱就不值钱了,白画了。到后来换成元宝,才放心。后来拆他的墙头时,拆出元宝了,周总理让原封不动地放好。他做木工,在桌子里头也装元宝。自己腰里也掖着元宝,被贬值吓怕了。他的印泥都是自制的,颜色也挺好,花青也都是好的。自己还会裱画。他就是个手艺人,什么都会。可对自己简朴到吝啬,厨房谁都不让进,就他自己一把钥匙,做饭也是自己弄。

问:您上学时,去画店吗?答:去。当时叫和平画店,就在王府井,徐悲鸿题的牌子。离美院太近了,晚上吃完饭就转到那儿去了,看里面的画。齐白石的画,二百元一张。现在和平画店改成北京画店,后来搬到了荣宝斋对面。

问:我的单位在王府井时,常去北京画店看画。现在搬到琉璃厂,好像是规模没有了。

答:过去也是个小店,楼上楼下,也不大。

问:但是过去因为别处没有画店,又在王府井,显得不小。

答:对,就那儿有一个,是画家们休息谈天聚会的地方,跟个沙龙差不多。

问:李福寿现在还有厂有店。

答:有厂有店?在什么地方?问:店叫天官阁,在琉璃厂的东街。

答:那师傅们是不是也换了?问:有一些还可以。

答:中国教育电视台给我拍片,教画草虫,临时买了几支笔,哪一支都使不得,可受罪了。那笔上的毛都是卷的,一画两个叉。过去李福寿的多好啊,那真是大红毛,有弹性,是真狼毫,一支笔用好几个月用不坏。现在都是羊毫,毛都卷着。

问:那您现在用笔怎么解决?答:我用过去旧存的。

问:还是李福寿的?答:也不全是,跟李福寿的也差不多。我打算让别人再给定制点。

问:可能写意画对笔可以不太在意。

答:写意画不太在意,画家无弃笔嘛,笔越破越旧画出来才越有味道。可是画草虫不行,勾线必须一下子,一条须送到家。当中一断,笔毛一卷,须子就拉不出来了,所以必须用好笔。我有衣纹笔、叶筋、大红毛、小红毛,那笔可真好,可现在失传了。

问:据说他们厂子的一些老师傅在家里还做。倒还有些退休的老工人,上次我跟他们厂的人聊过,说还有一个是从李福寿那里出来的,但质量也还是不如过去了。许多画家都说现在的笔不如过去了。

答:是啊,纸也倒退了,材料与做工都不如过去。

问:这就是“文革”搞的,文房四宝都越来越次,但日本韩国的都是越来越好。

答:是,日本人在这方面精益求精,干什么都认真。咱们可倒好,便宜就拉倒。不是从质量上竞争,而是从数量上、价格上竞争。

问:您和邓林关系一直不错。

答:我特别欣赏邓林这个人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真诚坦荡。1985年我在北戴河办展览,遇到邓林,见到她很高兴,我带她到我住的宾馆里看画去。桌上正好铺着一张大纸,她说:“我给你画朵梅花吧。”她那是画的最好的一张,几笔,十多分钟就出来了,上面还题了字“香自苦寒来。一九八五年在北戴河与许鸿宾老大哥相遇,感叹昔日之风雨,展望未来之灿烂。”她是不走仕途的,就是想当画家,自由自在的,心态挺好。前几年我们老同学办了个画展,把她约来了。老同学凑到一起,大家说说话,把画挂出来就行,也不要开幕式,也没有剪彩,不宣传不报道,不发请柬,结果来了好多人,热闹极了,市领导省领导都过来了。

问:那后来还是给报道了?答:对。邓林画得这么大气,很不容易。梅花、松树有这个气魄,几笔就出来了。她这个人挺大气,在国外很受欢迎。

问:在同学里面她是身份很特殊的一个?答:特殊,可是她最能和同学打成一片,跟谁都可以聊。

经常骑着车子,从地安门家中来上学,看见扫地的远远地就下车打招呼,谈话,问家住哪里,待人很客气。不愧是大家庭教育出来的。她画画就是玩儿,“游于艺”,也不管别人喜不喜欢,自己喜欢就行,就是这种心态。

问:她正式跟汪慎生拜过师吗?答:正式拜过。给汪慎生送鸡蛋,送礼,磕没磕头就不知道了,完全执弟子礼了。那时都是徒弟拜师傅,所以说她上美院之前,已经有一定的基础了,是经名家点拨过的。

问:可她的这个路子我看没有什么汪慎生的影子?答:到中央美院有这么多人指点她,汪慎生的影响终究是小。在美院受郭味蕖、李苦禅的影响大。

问:贾又福当时是学什么画的?答:前三年是山水花鸟人物都在一起,后二年才专攻山水。我第二次休学回来就分科了,贾又福就画花鸟,又画山水。我们是在中央美院留校搞了三年“文革”,后来又都到了宣化。那时是学生都去了,老师们没去。

问:当时是留校不分配。

答:是。说让知识分子接受再教育,我们劳动、插稻秧、学习、排队唱歌,都是跟新兵一样,就是不穿军装,土八路。

在宣化待了四年。这“当兵”主要是劳动,育种插秧。冬天张家口很冷,要下到水里边,露出大腿来,站在冰冷的水里插秧,大家说是“两层冰一层水,当间夹着个大肉腿”。一上来风一吹都裂开口了,小蚂蚱口流着血,可受了罪了。从那以后,我的腰和腿就落下了病根,组织上就让我在上面种豆,不下水了,有那么两三个人和我一起在上边种豆。

问:怎么住呢?答:挺多人住一间屋。

问:您在宣化的时候,自己也偷偷画了不少画?答:偷偷地画,那时候讲花鸟画根本就是为资产阶级服务的,没人敢公开画。北京琉璃厂专供外宾的门市部收购我的画,我拿画让他们看过,就让我给他们画。

问:画小画吗?多大?答:小画四尺六开的,小册页,就是画齐白石的虫,然后补点写意的景,一交交几百张。

问:交几百张?答:几百张,便宜,八毛钱一张。李苦禅听了挺生气:“这纯粹就是剥削人,剥削穷人!”问:李苦禅他们的画可能贵点,怎么也得两三百块钱吧。

答:他们贵,荣宝斋一个月收他三张至四张画。当时只有荣宝斋能够卖画,别处几乎卖不了。

李先生、田世光他们一个月交两三张画,我算特殊的。

问:学生里唯一卖画给荣宝斋……答:不是荣宝斋,是琉璃厂外宾门市部的文物商店,卖给外宾的。

问:这些画都是署款的吗?答:当时署款“蔚琛”,我写了个笔名,怕让人看出来,说我卖画。这是我那时的号,一直到现在还沿用。

问:那要收几百张也是很不得了的啊,从收入上讲,对您也是很大的一笔。

答:有多少收多少。在宣化时,我住在上铺,晚上劳动回来,等别人都睡着了,用叠起的被子当画案,上边放块画板,再用被单挡一下,打着手电,一画就是几百张。

问:笔和颜色、墨也放在床上?那不怕脏了被子么?答:脏不了,注意呗,罐头瓶弄点水,把颜色调出来,就那么画,画工笔草虫也那么画,左手打着手电,就一点亮。我用画画的钱还盖了三间房。

问:那是不得了的一笔收入啊!答:不得了。一张给的钱少,可画多了钱也多了。

问:因为当时没别的收入啊。

答:后来涨到一块钱一张,一百张就一百块钱啊,在那时候不得了。每次我回老家探亲的时候路过北京,就去送画,当下点钱。问:那他们卖多少钱?答:卖多少钱不知道,就见过他们裱了在玻璃橱展示过。

问:肯定卖得要高得多。这些画后来又再见到过吗?答:后来这批画就再没见过。有的同学知道琉璃厂收我的画挺羡慕,要跟我学画草虫。问:中央美院有多少学生在宣化?答:有一个连,是一个炮兵连,我们在那里待了四年。那里分几个连,我们是大学连,当兵的管着我们,音乐学院、外语学院、美术学院还有几个学院都在宣化,全盘端过去了,就是说全校整个都搬过去了,就老师们没去,学生们全都去了,整个学校就停了好几年,以后才又开始招生。从1960年到1973年,我算是在美院待了十三年,其中在宣化待了四年,宣化回来才分到保定来。

自己选择到保定工作/范学礼的鹰/每学期连续教八周课/编教材/出版《新编芥子园画传》/《中国画蝴蝶技法》/《中国花鸟画诗画》/李苦禅作序/草虫画理论体系/近几年教材技法书太滥

问:您分配工作时是怎么到保定的?

答:是我自己选择的。那时候保定离家乡近,河北省工艺美术学校也算专业对口。

问:李苦禅在国立艺专毕业后,也到保定教过书,保定第二师范专科学校。当年二师的范学礼画小写意,鹰画得很好,我父亲找他求过一张,挂在家里,我打小就看。

范学礼也是在北京国立艺专学的画,跟王雪涛是同学,可惜因为宣传不够,现在外界没什么人知道。

答:范学礼画得是很好。

问:总的来说,您这些年都是围绕着一个中心主题,就是画画。

答:是。单一,我的生活只有画画。

问:所以也做到了特别专业。经过了各种运动和“文革”,许多人都放下笔了,是吧?答:是,我是一直没有放下笔,在最紧张的时候我都没有放下。

问:在老家被抓起来的时候画不了吧?答:那时画不了。可是我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观察。院里有小鸡,来回跑,我就仔细观察,怎么跑,怎么动,默记它的样子。那时,我的人身自由是受限制的,上厕所都有人背着枪跟着。当时在大队民兵连的一个小屋里,我二儿子就关在我隔壁的另一个小屋,我们俩分别被押着,每天还得让老伴送饭。

他们就是属于非法拘禁,一点道理也没有。后来我从老家出来了,可家属孩子要想再出来那是非常难的。有几十次跟大队干部说想出来,都不允许。我们是没有人身自由的,我们家成分高,这是最大的罪过。’问:当时,省工艺美术学校状况怎么样?答:我到了工艺美校以后就开始教书了,教写意花鸟。

三十多年前学校情况还不行,就是教室盖起来,宿舍也盖起来,都是两层,后来扩展到三层,总起来说这个学校变化不大,可是出人才,有名,在全国数得着,老师也齐备,画国画的、画水粉的多是一些尖子人才,打得很响,很难考,出了好多人才,好多人是全国知名的。学校是全国招生,到现在也还是。问:我注意到有一些中青年画家作介绍时写“师从许鸿宾”,您桃李满天下呀。

答:是有很多学生。画《百蝶图》那时要搜集资料,得有一百多个蝴蝶品种。记得那年我四十五岁,画了一百四十五种蝴蝶,为了凑够品种到全国各处去搜集标本,去了黄山、峨眉、衡山、华山扑蝴蝶,后来还是不够就又到北京自然博物馆专门看那些蝴蝶标本,才画成。当时中央电视台、河北台、保定台都做了报道,后来这张画展完了就被人民大会堂收藏了。

以前我为人民大会堂画过两张画,第一幅是《杜鹃飞蝶》,第二幅就是《百蝶图》,直到2004年又画的《百虫图》。

问:您小时候乡亲们都求画买画,那上了美院,大家还不是更认吗?现在在老家还办展览卖画吗?答:不卖了。

问:为什么小的时候都用粮食换画,现在没有了,是不是社会环境发生了变化?答:没有,那是小时候,十几岁的时候。

现在也有自由市场,农村叫赶集,但我没在集市上开那种展览。

问:那乡亲们尤其是亲戚也是推不开的。答:亲戚都是白给,没卖过钱。来到这个学校,一开始学生都是求画。我上课时画一批,一下课就都给了学生,哪个学生都有我的三四张画,光补景的也有三四张。

许夫人:学生借画、临摹,十张八张借去就不还了,这些年哪个学生都有他的画。他上课的时候,学生们半夜都不下课。

答:学生学习热情相当高,连老师们都去听课。

许夫人:“文革”中学生们说他“支使丫头,使唤小子”。

答:是说我给学生上课,学生给我研墨。

后来反老师啊,说是我给学生表演“支使丫头,使唤小子”,实际是为了省时间让学生研墨的。

问:那也应该的嘛,学生就是抻纸磨墨的身份呀。

答:他找茬呀,那时说你架子大。写大字报说我是孔老二在作怪。

问:那在中央美院时,您是不是也得给老先生抻纸研墨?答:当然得抻纸研墨了,来到这个学校我也是学术权威了,老学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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