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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主题:上海新十字街头(20)

那时加班很多,没有规律性,有时到三点到四点。不管是寒冬腊月还是夏天,只要我一回到家,我太太只要听到门响就起来,烧好水;如果肚子饿了,搞好夜宵。所以不要讲什么条件好了换太太,就算条件再好一百倍,也不可能换太太。

李书福

【个人档案】男,三十九岁。吉利汽车集团董事长。这是中国第一个生产汽车的民营企业。2001年引人注目的不是他的吉利汽车,而是跟浙江绿城俱乐部的宋卫平一起高举足坛扫黑的大旗。

在2001年《福布斯》中国富翁排名的一百人中,他是四十八位,身价九个亿。

【自述】当你非常1:3渴而又没水的时候……

那天正谈着,他指着面前的茶杯说:“你给我水喝,我现在还没喝,等下我会喝的。”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当你非常口渴又没有水的时候,我想你一定会想出办法来,到哪里弄一点水来喝。我认为是这样的。一个人当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当他面临绝境的时候,他一定能想办法生存下来。”

李书福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水:“我看到新闻报道,在矿井下面压着一个人,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怎么办?他就把那个活的驴弄死,一点点吃,四十几天了。然后外面的人把他救上来,医院抢救他,活过来了。平常如果他不是在那种场面的话,你说他能吃那个驴吗?!活的,就一点把它吃了,又不烧,又没有任何其他调料,怎么吃啊!人就是被逼出来的。”

【往事】小时候赌钱

我小时候是赌博的,赌博人家赌不过我,我总是赢他们。赌钱是小时候七八岁、八九岁的时候,比方说赢了一块钱,全放下,变四块了;全放下,八块;全放下,十六块;全放下,三十二块。

有些人他赢了一块钱,他放五毛了;再赢了,放两毛了;再赢了,放一毛了。他明显赢的钱比我少得多。但我这种弄法,最后一次全没了,一分钱也没了。他们这种弄法,他还有。现在,我全押上去了。就是过五年以后,我就是一个穷光蛋;也许五年以后不是穷光蛋,可能倍数了。

【细节】只不过比较难看

李书福是从开照相馆起家的。开照相馆要有设备。他从台州跑到上海南京东路冠龙照相材料商店买器材,最后只是买了一些灯泡回来。

反光罩不买,贵。店里卖一千多块钱一个,在台州敲洋铁皮的给敲了个,很便宜,两块钱。后来是连照相机都是自己生产了。买一个镜头,买个皮老虎,买一个装胶片的东西;然后就自己做齿轮……几百块钱做成了一个照相机。很得意:“质量没什么不一样的,它的根本原理我没有把它破坏掉。只不过这个比较难看一点而已,用一块黑布把它罩起来,也看不出那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照出来东西是不错的。就这样开始赚钱了。”

唐骏

【个人档案】2002年5月,被任命为微软中国总裁。从1994年至今,微软中国总裁一职已是四度易人,平均每两年换一次。1962年生于江苏常州,1980年考入北京邮电学院读理论物理专业,后成为该院光纤通讯的研究生。1985年公派留学日本,就读于名古屋大学计算机专业。1990年赴美国,分获电子工程学硕士和计算机博士学位。1993年被微软公司相中,2001年升任微软全球技术中心总经理。唐骏是微软全球五万员工中,现今惟一同时获得微软杰出管理奖和“比尔·盖茨总裁杰出奖”的人。

【往事】在日本,晚上打工两个小时是母亲一个月的工资

唐骏在日本,拿的是教育部的奖学金,10万日元一个月。1985年的十万日元的概念,差不多是十万人民币。在日本生活可以说是衣食无忧。唐骏觉得留学就是要有不同的经历,实际上内心深处是摆脱不了金钱的诱惑。他做了一个极其简单的运算,在日本晚上打工两个小时等于母亲一个月的工资。他坦然相告:“我再伟大,也抵挡不住这种金钱的诱惑。”

【细节】运河边的砖头全被我捡掉了

我父母对我的要求很低,他们觉得我过得幸福过得开心就好。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之下,他们在考虑怎么样通过住房来使得我们家三个男孩子在社会竞争中处于一种领先的地位。

当时盖房子需要把地基挖出来,然后把砖头填下去。那个砖头从哪里来,买可以买得到,但要省钱。家里有现成的两个劳动力。当时我只有十二三岁,我就推着一个小车子到河边开始捡砖头了。有的时候,中午我在家吃完饭我就不去上学了,我就要推着板车去捡我的砖头。因为父母亲给我定了一个指标,说你必需在两个月当中捡满多少砖头。其实很难,因为常州那地方也不是很大。后来我发现,在常州京杭大运河那一段,砖头再也没有人捡得到了。全被我捡掉了。

俞敏洪

【个人档案】新东方教育集团董事长。江苏江阴人。现在只要说起出国考托福、GRE和雅思,人们就会指向新东方。在新东方学校,每天至少有一千人来这里报名参加各类外语考试培训。

从一间十平方米的托福培训班起步,到2001年培训学生超过二十五万人次,新东方学校圆了无数学子出国的梦想。这个曾连考三次才走进北大学堂的农村孩子缔造了新东方神话。

【往事】图书馆的灯突然暗了,我摸出打火机,替心仪已久的女孩找到了书包。

我一直到大学毕业都没有谈恋爱,最后看到女孩子眼睛都发绿了。但是没有办法,就是不敢去追。到1986年已经在北大教了一年书了,天天拎着书包上图书馆;明显不是读书去的,因为图书馆是北大女孩云集的地方。背着书包东张西望,总想找个合适的,最后还真被我看到一个,跟了她一个月就没敢靠近她去说话,内心比较恐惧。

我老是想象我一说话对方就会回手一个耳光,说你这个流氓,还敢跟我说话。老这么想。但后来有个女孩,就成了我的老婆。那是有一天晚上,图书馆突然停电了,大概是保险丝被烧掉了。当时大家都找不到书包。我生活比较孤单,口袋里放了好几个打火机,随时准备自焚的那种。后来点了打火机,帮她找到书包。自然地就说话了。就一起走出图书馆。

这件事对我后来产生的影响,甚至跟今天新东方的成功有一定关系。我发现如果说你认为某件事情能做的话,只要不违反天理,你就可以去做。做的时候稍微想一下失败以后是什么结果,其实任何失败并不可怕。比如说追女孩子,被打一个耳光就打一个耳光了,打两个耳光两边正好对称,挺好。当一件事情想好失败其实并不可怕。那么,就应该迅速地尝试着去做。

【细节】零下十几度,拎着糨糊桶刷招生告示。

天寒地冻刷招生广告,给了俞敏洪这样一个启示:“真正的艰苦,你在做的时候是不感到艰苦的,因为你在做的时候感到艰苦你就不会做下去。”

走进北大刷广告,很多人都认识他,俞敏洪穿着棉大衣,骑着破自行车,拎着糨糊桶刷起广告。零下十几度的天,冻得他还拿了一瓶二锅头酒,一边刷一边喝。把糨糊往水泥柱上一刷,因为水泥柱子本身也很凉,所以刷上去后等到刷子拿下来,糨糊就已经变成了冰,广告也就贴不卜去了。

上午贴完广告,下午就坐在那个小破办公室里等学生。等了四五个小时,忽然来了个学生,扔下一百多块钱,俞敏洪就会高兴一整天。

段永基

【个人档案】四通集团董事长,又被人称为中关村村长。出生在甘肃白银市,十几岁时跟父母进京。1970年毕业于清华大学,“文革”时在中学当了五年的代课老师,每月收入三十六块钱。1978年重返校园读研究生,获硕士学位。毕业后分配到航空部所属的中国航空材料研究院,因较年轻而被提拔为一个研究室的副主任。1985年,三十八岁的段永基下海了,开始了他十八年的四通之路。1993年,四通电子在香港挂牌上市。1998年,为解决四通产权不清问题率先进行重组改制,成为中国第一例管理层收购案。2001年,四通与新浪、阳光文化联手合作。他从1999年起就一身两任。北京市政府把中关村科技的大权交给了段永基,又成为一家上市公司的掌门人。

【往事】在清华,蹭饭三年。

当时我们是可教育好的子女,我们这种人是被视为最不可靠最不稳定的,所以毕业分配一定要分配到离海防比较远、离边防也比较远又要相当落后的地方。那个地方最好没有人,这样我们就不会闹事。所以就把他和我都分到甘肃武都去了,武都是在秦岭的南坡,然后往西藏那个方向延伸的地方。

下了火车后坐汽车,那条公路被大水冲断了,我就在一个小车马店歇下。有一天吃完晚饭,傍晚在山沟里坐着。那是冬天,就看见一个人穿着大衣背着很沉重的包袱,从苍茫的暮色中从山沟里走出来。我一看是贺鹏飞,就是贺龙元帅的儿子。

他说武都不能去啊,那地方不是人去的地方。他说咱们跑吧,跑回北京就找迟群、谢静宜要求分配。他们都说你很有胆量。迟群和谢静宜是毛主席派来的,是当时工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总负责人,驻清华北大的“8341”部队的干部。其实我没胆量,我没饭吃。我那时刚20多岁,一分配就没有户口,没户口就没有粮票了。我也不敢告诉我父母,他们在干校劳动,怕他们精神有负担。

我没有饭吃,我只能天天去找他们,找他们很重要的目的,其实就是希望和他们一起吃顿饭。后来清华工宣队的所有领导看到我就跑,那时候他们还是比较廉洁的,他们也要花钱买饭票,拿粮票买饭票。请我吃一次,够他们自己吃三次。我很年轻,像迟群给我吃一次饭,要八两米饭,一个红烧肉,还要一个白菜豆腐汤。我吃一顿,他够吃三顿的。

这是蹭饭,这时间维持T-年多。那是1970年到1973年。

【细节】研究室是全所最富的一个科室

1984年、1985年的时候,段永基所在的整个中国航空材料研究院有一万人,但只有一个商店。职工要买菜买肉、打酱油买醋,都要利用中午那段时间。烈日下,很多住在那里的职工排很长很长队买肉。而且那时又没钱,一次买两毛钱的肉或三毛钱的肉,然后第二天再排队来买。看见这情景,段永基就老想:应该想办法让职工赚点钱,至少先买台冰箱。这样一次可以买一块钱的肉存起来,省得每天去排队了。我就带着大家创收。

北京周边有很多化工厂,厂里的催化剂废料特别多,那些废料里面都含有白金黄金白银等贵重金属,还有铂这种稀有金属。很多化工厂的厂长都是段永基的老同学,把废料两块钱一车买来。利用下班后和休息日,从废料里提炼贵重金属。段永基领导的研究室很快就是全所奖金最高的。段永基宣布:今年买冰箱,明年要买彩电,再过一年买洗衣机。

张朝阳

【个人档案】1964年出生,天蝎座,特性是斗志旺盛和自我崇拜。虽说张朝阳坚决不肯透露他的血型,但是很多人认定他是属于掩藏内心的AB型。

麻省理工学院物理学博士,1998年创建全中文网站搜狐。现在每天有一亿五千万的页面访问量。2000年7月,搜狐在美国纳斯达克成功上市,张朝阳也成为众多人仰慕的网络英雄。

【自述】水样的男人

往往是对抗型强的那种石头、钢铁、汽车,最后它跟山撞的时候,看似很强大,但往往会被撞得粉碎。但是水就不一样,它就绕道走了,就流下去了,能够长久。所以这个世界经常是反着的。往往表现很强大的人,是弱小的;往往是柔弱的人,是能够持久的,走向远方的。

【细节】口哨和抖动的腿

采访人说,张朝阳你快四十了吧。他很在意地纠正了两次,说:“没有,早着呢。三十七。”

一旁有人说,他要打扮个钻石王老五的形象。我注意到,戴在他手腕上的,是个大大的黑色的电子表,而不是什么劳力士之类的名表。因为前面一个被采访的对象时间有点长了,他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在室内和他的下属,几个女孩说笑了几句,坐着,抖动着腿,嘴里,还轻轻地吹着口哨。

张朝阳是个西安人。但一开口,京腔京味特浓。采访者又在发问:“你会不会从商业角度来考虑你的婚姻问题?”

张朝阳回答得毫不犹豫:“当创造了一些财富以后,那么婚姻是种法律结构,肯定会有些商业上的考虑。”

他的右腿又抖动了起来,和先前一样。

(袁念琪)

伍卫国与刘晓庆相伴四年

刘晓庆和由她任董事长的晓庆公司多年来偷逃巨额税款终于案发,数月来,这一2002年中国第一税案大受关注。有个人虽对刘晓庆知之甚多,却一直静观不语,这就是曾经同刘晓庆相伴四年的伍卫国。

摄影棚里动情

1996年的初秋,内地各方电视台相继开播《火烧阿房宫》。暂回香港半山家中的伍卫国,驾车去机场静候乘坐南方航空公司CZ383航班,从厦门飞来香港的刘晓庆。

这时候,他与刘晓庆已经相识相爱半年了,当时刘晓庆到香港来拍摄电视连续剧《包青天》中的八集《英烈千秋》,在摄影棚里与曾经拥有“香港电视剧皇帝”之誉的伍卫国相逢配戏。卸妆后,两人灯下长谈,萌生爱意,很快同进同出。

伍卫国早在1972年8月就现身香港艺坛,二十多年来拍下了六千多集电视剧,名震港台、东南亚和其他国家的华人地区,算起来比刘晓庆还早三年出道。在《包青天》中,年长刘晓庆四岁的伍卫国扮演卫焕将军,而刘晓庆则出任卫将军夫人三娘。戏里悲喜重聚的故事演完了,而戏外的情缘却在延续,刘晓庆偶去香港,伍卫国时来北京,两人同进同出,兴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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