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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不龟手药的根——老子冻疮贴(4)

他们来到李欣家一看,根本不见李欣的影子,但雷地上留着他的脚印。他们顺着脚印来到村外的一个风口处,看到一棵树上也捆着个人,此人坐在地上,上身穿得厚厚的,两条光腿伸在雪地上,流着血,血都凝结形成块粘在腿上。他们揭开蒙在这人头上的棉袄,一看正是李欣,手里拉着捆在树上的一个活套,冻的已不醒人事了。

本来想要出气的几个人,看到李欣成了这样,怎忍心再动手,拉开李欣手中绳索的活套,把他从树上解了下来,抬到家中。几个人便要给李耳用热水擦憾,被尚心萍挡住了,说:“现在不能用热水擦腿,只能用雪擦腿。”

尚心萍让人把李欣抬到床上,就坐在床边用雪给丈夫擦着腿。她清楚地记得,丈夫离开她时腿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却被刀子戳的满腿是窟窿,难道是遇到了坏人把他绑到那里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经过一阵的抢救,李欣终于苏醒过来,大伙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欣才把实情道出:原来,他研制出两种治冻疮的药,一种是治冻疮复发的。想拿妻子来作试验,怕她不同意,就哄着她说要走娘家,把她绑到树上,让寒风吹的使她腿上的冻疮复发得更厉害,并给她留下了解开被绑的活套,若是她冻的受不了,一拉活套身上绑着的绳索就松开,她就可以回来。再一种就是治冻疮溃烂的,他怕自己疼得受不了,因此就自绑起来,再用刀子把腿戳破,让在雪地冻得厉害些,将来形成溃烂。当然手中也是握着活套的。

原来,他设想自己冻上一阵子,拉开身上活套,再去解开尚心萍身上的绳索,谁知竞被冻昏了过去。他感谢众人救了他们夫妻俩的命。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的怒气都消了,都为他研制新药并在他们夫妻俩身上做试验所感动,安慰了一阵后走了。

众人走了之后,李欣让妻子立即取出他研制的二号冻疮药(即冻疮严重溃烂,或已溃烂)贴到他腿上;也让妻子把一号冻疮药贴到她腿上。这样经过三年多的自身试验,此药获得了极大成功。

但李欣觉得两种型号的药用起来麻烦,又经过研究和试验,研制成一种型号的药。不管是患了何种冻疮,只要把他研制的冻疮贴到患部,冻疮不好,药布不会脱掉;冻疮一好,药布便会自动脱掉。

按说到此,李欣研制的治冻疮药该是完善的了,但仍有两个问题还没有解决。一是制这种药缺少一个能和这些药物合在一起的而又便宜的托体,就像膏药一样,有一个托体贴在布上,药物在托体中,而李欣研究的药,用的托体太昂贵了,不易推广。二是患了冻疮治愈后会留下疤痕,如何在治冻疮的同时,把愈后的疤痕也除掉,与原来的皮肤一样。谁都知道,人的脸部容易患冻疮,冻疮治好后留下疤,岂不影响容貌吗?

李欣继续朝这条探索的路上前进着,但经过几年,仍然没有找到。

李欣到了快五十岁的时候,被强迫拉去当了兵,给一个旅长(周时五百人为旅,旅帅皆下大夫)当伙夫,就是行军打仗时专门给旅长做小灶的。这位旅长尽管有妻妾,但行军打仗总不能带着,所以每到一地暂住,总爱“寻花问柳”,欺奸民女。一年冬天,旅长到一家民舍欺奸一位民女,被家里众多的人抓住,知道他是个大官,不敢重揍他,就把他捆绑后放到一个山地里,临走时,特意把生殖器的地方剪开,谁叫你老欺奸民女,把你这儿冻坏时,看你以后再怎样欺奸民女?

当士兵把旅长找回后,其他的地方都好好的,只是生殖器被冻坏了,接着就发生溃烂,行走十分不便。旅长听说伙夫李欣能治冻疮,便让李欣给他制药。

李欣觉得旅长这是自作自受,谁叫你老是欺奸民女,拖着不给他治。这时旅长火了,关了三天李欣的“禁闭”,直到李欣答应制药,才把他放出“禁闭”室。旅长让李欣制药又不给钱,打仗又不发饷,李欣从家里带来的那点钱已花的差不多了。买药还凑和着够,可是买不起那个制药用的托体。李欣心想,我随便找个东西代替一下,应付过去就逃走。他买回药走在路上,猛然看到一个木匠用的东西和他想要的那种托体差不多。便对木匠说:“你能不能借我一点用用?”

木匠回答说:“这种东西又不值钱,你需要多少就拿多少。”

李欣拿了这种东西当托体,很快把治冻疮的药贴做好,送给旅长。旅长正在开会,就说:“你把药先放到这儿,等我晚上贴。”

本来李欣想借机逃走,可是又一想,不行呀?他原来用的托体是很粘的,这个代用品是不是也粘,何况人命关天,要是治不好旅长的病,那岂不是惹出更大的麻烦。他留在这里,若是药物起了副作用,补救也能来得及。于是他不准备逃跑,等着观察代用品药物的作用。

到了第二天早上,旅长来到李欣跟前说:“伙夫,你制的这个药贴还真管用,贴了一夜肿部就消了许多,也不那么疼了。”到了第五天,旅长又来告诉他,“我的冻疮病完全好了,你有什么要求?”

歪打正着。李欣苦苦寻找了几年找不到药物的托体,没想到在这场闹剧中找到了,便对旅长说:“我想回家。”

旅长答应了,李欣便回了家,用这种木匠用的东西代替原来昂贵的托体继续进行试验。没想到木匠用的这种东西从来是不做药物的,而李欣经过试用,它却能够治冻疮病,而且效果远远高出了那种昂贵的药。

李欣解决了冻疮药的托体问题,就朝祛除疤痕方面攻坚。他找了几种药加了进去,也能祛除一些疤痕,但效果还是不十分理想。

至此,李欣老了,再也跑不动了,想把此方传给他的儿子李乾继续完成,谁知李乾不喜爱行医,李欣说了几次,都被儿子顶了回来。李欣只好等着李乾娶了媳妇后,在媳妇劝说下,可能会回心转意去行医。

谁知李乾在结婚的当天晚上就被抓去当了兵,一直就没有回来。李欣在临终前只好把“不龟手”药方传给了儿媳妇益山女,并向她交代,让后辈一定要解决“不龟手”药中的治疤痕问题,不然他在地下也是不会安心的。

益山女动情地讲完了。李耳和王冬妮入神地听着,没有想到爷爷为研制“不龟手”药耗尽了毕生精力,充满着那么多惊心动魄的故事,真是感动极了。

李耳问母亲:“既然爷爷费了一辈子心血,研究出来的‘不龟手’药这么有神效,为何我照药方制出来贴到两个孩子手上却不管用,而且还加重了手上冻疮的发作呢?我爷爷在临终前,还给您说了些什么话?”他慌得这其中必有秘密。

益山女想了一下说:“你爷爷把这个方子交给我时说,要我记着,把这几句话存在心里:冻疮也像人一样,喜甜、喜香、喜凉、喜辛、喜温,特反油、反热。”

“对了,爷爷给的这个药方是锁,这几句话是钥匙,就看能不能用智慧把它解开。我觉得爷爷太聪明了,若是有人得到这个秘方,不知道这几句话,或是有这几句话解不开,得了秘方也照样不管用,就像我制出来的药一样。”李耳说罢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抱来一部药典对母亲和妻子说,“你俩把药方摊到床上,母亲您念一味药名,我查一味药的理性,冬妮你记下这味药性。”

他们三个这样配合着,不久就把药方上十几味药的药性排列着记了下来,果然像爷爷说的,这药中有甜的、香的、辛的、温的、凉的。猛然,他们三个人的手同时指向了两味药,一味药是大热,一味药是油剂。

“你爷爷真是聪明!”益山女又望着李耳说,“他的孙子更聪明,终于把秘方的锁打开了,去掉这两味药,不就行了吗?”

李耳和王冬妮赶快按照解开秘方的药熬制“不龟手”药,结果熬出后制成贴,贴到两个孩子手上,到了第二天早上,肿胀全消了。等到第三天,冻疮贴脱落,两个孩子手上的冻疮就全好了。于是,就把两个孩子分别送回到宋国和魏国的家中。

在“不龟手”药中加制完全除去疤痕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李耳的肩上。

这样,李耳就仔细研究爷爷留下的方子,细辨药物之间的相互关系。他经过一段时间苦钻药书以及拜访一些名医,觉得爷爷留下的这个方子中已有了除疤痕的药物,只是效果不太理想。但不理想在什么地方呢?李耳把“不龟手”药制出来后分散给有冻疮的人贴,经过实践验证,身上其他部位的冻疮好了后,疤痕都能除去,可问题就出在人的脸部。人的脸部最容易患冻疮,但贴了“不龟手”药后,冻疮好了疤痕也能除去,但总要留下一些淡淡的、分散着的小红斑点,不细看还觉得是一颗天生的美人痣,仔细一看才知道是患冻疮留下的。

谁知道,为此事又引起来一场风波。一位脸部患冻疮的姑娘,原来是要嫁给一个侯的,她脸上的冻疮用李耳制的“不龟手”药贴好后留下一些淡淡的、分散着的小斑点。娶亲的那天,她怕不好看,特意用莺胭脂涂着,才嫁给侯家的。这个侯掌管着很大的一片地方。这地方有个习惯,凡是娶来的新娘,到了这里拜天地前,首先是男女双方洗脸,要看人的自然美。这个姑娘本不想洗脸,怕露出脸上淡淡的红点,但这里的风俗使她又不能不洗,担心观看她的人会笑话她脸上长有淡淡的红点。谁知天地拜过,众人一看,觉得她脸上淡淡的红点更加漂亮和美丽。许多姑娘后来到她家玩,都羡慕她天生的美人痣。而她却说,这是患了冻疮用李耳研制的“不龟手”药贴好后形成的。这下可不得了,许多没有患冻疮的姑娘也要到李耳家里来买这种药,往自己脸上贴,想在脸上形成淡淡的红点。

李耳崇尚自然的美,反对人为的做作。凡是脸上没有患冻疮的,他一概不卖药,而且加快步伐研制在“不龟手”药中如何找到另一种药加进去,使之能除去疤痕并保持与原来的肤色一模一样。因为母亲曾告诉他,爷爷临终前还留有一句话,就是想法找到一种水中动物身上的东西加进去,疤痕就能完全除掉,而且肤色与原来一模一样。但究竟是何种动物,爷爷没有说明,不过这寻找的目标已经明确了。

这样,李耳整天早出晚归,在河里捕捉着各种动物,鱼、鳖、水蛇、水蛭、蚂蝗等等,他都要把这些动物带回家进行试验。因为这些东西要宰杀,要解剖各种脏器,弄得屋里又乱又脏的。他觉得在家里不方便,会影响母亲和妻子,就到村头没有人的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在那里进行试验。

士成绮是晋国人,听到叔向讲到李耳如何有学问,就十分崇敬,不远千里来到苦县拜访。可是,当他来到李耳住的地方,看到到处摆着死鱼烂鳖、脏蛇污虾……臭哄哄、乱糟糟的,简直使他没有下脚的地方,不满地向李耳问道:“我听说先生是圣人,所以不远千里来看您。我在路上脚上打了泡,还是忍着痛赶路,为的是尽快看到我心中羡慕敬仰的圣人,这圣人是什么样子呢?他道貌岸然、威严、端坐在那里,给人一种震慑的力最,使人拜服在他的脚下。可是,我现在得到您完全不像个圣人。”他讲到这里用手指了指,“这河中的动物被剖得七零八落,是干什么用的?臭气熏天,脏兮兮的。您再瞧瞧,您手上沾满污水,也不洗洗就吃馒头,这成何体统?哪像个圣人?这些活都是下等人干的。我看您就像个屠宰手,或者说您就像个捡破烂的!”说着捂着鼻子想往屋里进。

李耳故意把身子横在门口不理他,态度极其冷淡。

士成绮无趣地走了。第二天早上他觉得昨天的话说得太重,没弄清李耳在干什么,就大声地把人家指责一番,这有点太不礼貌了。于是又来拜见李耳,说:“昨天我刺激了您,今天我心里感到很空虚,什么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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