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碧瑶刚刚才燃起的一丝希望又瞬间熄灭了,她有些悻悻地道:“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许绍清见这萧碧瑶端庄有礼,虽然没有看清她的容貌,但是只凭着这身姿这气质,他就判断这女子肯定是位绝世大美女。至少这种类型的女子是他许绍清喜欢的,他一直围在萧碧瑶身边转,跳来跳去的,想引起她的注意。
许绍清朝着萧碧瑶抛了朵桃花,眯眼笑道:“萧小姐,其实你的声音很好听的,我觉得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哎呀,刚刚抓那俩贼的时候没有瞧见小姐您,我要是见到那俩贼人胆敢害小姐这么美丽善良的女子,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我要让他找的着爷爷找不着奶奶。”
萧碧瑶很懂规矩,随即客气地朝许绍清微微抚了抚身子道:“公子客气了,小女子谢过公子。”
许绍清嘿嘿直笑,随即摆了摆手道:“谢什么啊,不用谢的!萧小姐,我是捕快嘛,抓坏人保护好人是我的职责。不用谢的。”
走到大牢门口,卓云见金叔穿着捕快服正从大牢里出来,他面上一喜,笑着道:“金叔,不是说还有几天才回来的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金叔有些干瘦,但样子还算精神,他道:“家里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还念着衙门里的事情,便就回来了。”望了眼几位年轻后生,金叔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溢出笑来,“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卓云、姜荣、绍清,你们的事情我可是刚刚都听牢头说了,这次干得漂亮。”
许绍清立即跳了出来抢风头:“金叔,您可是错过一场好戏喽,您不知道,我那天可威风了!”他本来就是个爱抢风头的主,现在当着心仪之人的面,他更加爱炫起来,嬉皮笑脸的,“我现在武功不比姜荣差多少,我也可以独当一面,在不久的将来,我也可以带着几个小跟班,独立完成一件案子。”
金叔笑着拍了拍许绍清肩膀,欣慰地笑道:“好好好,朝廷能有你们这样的青年才俊,我就算走了,也是不必挂念了。”
“怎么,金叔你要走?”一向不善言辞的姜荣问道,“就算您不在衙门当差了,但是应该还是留在安平县,往后我们遇到什么事情,还是可以请教您的。”
金叔唏嘘一声,没有回答,过了会儿又肃容问道:“今天一来,就听说,县里又出事了。这次的事情,可是比柳府的案子更加严重,这关系到整个南梁整个国家的安危。”
卓云问道:“金叔刚刚有见过犯人了吗?”
“见过了。”金叔说,“问了几句,似乎只是普通的商人,说是外地来的。看着样子,他们对自己所卖的东西也是一无所知,怕也是被人骗了。”又道,“这样吧,既然我已经问过,你们也不必再去问了,还是赶紧着手查案。我想,应该混入安平县内的不只这俩人。”
卓云道:“这位萧小姐是被这两位自称商人的人给骗了,但是柳府的柳二老爷,好似并没有接触过这两位商人,且也服了毒药。涟水村的姚莲宝……”卓云想了想,还是决定从涟水村跟姚莲宝接头的人查起。
涟水村外的赤霞山上,姚善宝背着竹篓,弯着身子蹲在一边找寻从医书上看来的草药。
旁边大傻子也蹲着,也在捣鼓着什么,样子十分认真。
姚善宝又摘了一朵,将草药放入背后的竹篓里,回眸瞧见大傻子认真的模样,她笑了起来,挽起袖子走了过去。
“嗨,君深,你在找什么呢?”姚善宝挨着大傻子一起蹲下,见他趴在一棵大树下使劲捣鼓,她顺着视线望了过去,惊道,“咦,这个火石花你是怎么找得到的?”姚善宝双眼冒光,顺手就将火石花拿了过来,捧在手心里,嘻嘻笑着说,“哇塞,君深真厉害,我找了半天没有找到的东西,你竟然一会儿就找到了。为了奖励你,我允许你亲我一下。”
大傻子一听,赶紧先抱着姚善宝的脸就猛亲了一口,亲完之后,他有些委屈地指着火石花说:“善宝……这个是我的,我刚刚摘的。”
姚善宝抱着火石花亲了又亲,实在太高兴了,亲完火石花又抱着大傻子的脸猛亲一口,嘻嘻笑着道:“奖励你的啦,你的东西不就是我的东西嘛,再说了,我要这个火石花是用来做药材的,你要它做什么啊?”
大傻子委屈得很,一双沾满了泥土的手使劲在地上抠着烂泥,嘟囔道:“我也有用,我挖了老半天了,我就要它。”
姚善宝见大傻子又耍小孩子脾气了,她用手肘捣了捣他,伸手在他脸上轻轻划了下:“呆瓜!逗你玩呢!君深乖哦,别再生气了好吗?这是君深千辛万苦找到的,就是再珍贵我也不会要的啦,给你,别再板着脸了。来,笑一个。”
大傻子一双眸子沉沉的,里面攒着碎碎亮亮的星光,他望着姚善宝,眼睛里溢出笑容来。
姚善宝是个工作狂,是个一忙碌起来,就顾不上吃饭、甚至顾不上睡觉的工作狂。其实她的压力也很大,小小年纪,就要面对这么多,表面上是嘻嘻哈哈的,但是背后自己付出了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
因为对这个朝代的字不太熟悉,经常恶补到三更半夜,还要翻看医书,研究草药。光看还不行,每看完一种草药,她都要上山来挖,如果能够找得到的话,她就会根据书上说的,去研究这种药的功效。
她每天都觉得时间不够用,偶尔也会傻想,要是一天能有二十四个时辰该有多好哇。
大傻子望着那抹瘦削的背影,在夕阳的照耀下,那抹身影更加显得羸弱,仿佛经不起风吹似的。他内心深处扯着疼,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姑娘呢,能吃苦,永远爱笑,很乐观。
走了几步,大傻子从背后将姚善宝紧紧搂进怀里,唇吻着她的发鬓,再吻向耳垂、脸颊,最后落到脖颈处。
姚善宝此时倒不是多害羞了,她是觉得有些痒,觉得这样的吻苏苏麻麻的,就跟蚂蚁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