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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前世盟:秦淮(5)

赵石南又和老太太聊了几句退下。看着赵石南的背影,赵老太太只觉得后脊背发凉,对慈姑说着:“石南完全昏了头了。”

慈姑叹了口气:“不知道她有什么仙术。老太太,咱们可得想个法子。”

赵石南回到房里,杜衡已经睡下了,膝盖麻木肿痛,眼泪把枕头湿了一片。赵石南在外间看里屋黑着灯,也没再打扰杜衡,在外间睡下。

第二天杜衡瘸着腿去给赵老太太请安,却发现老太太的目光昨天还只是厌烦,今天却又多了几分愤恨。杜衡不敢多言,恭敬地请安。

赵老太太并没有搭理她,对着下人一通吩咐,让杜衡站在那晾了一个多钟头,身边的人也清静些了,才缓缓抬手:“好了。”

屋里只剩下赵老太太和杜衡,老太太盯着杜衡,声音很冷:“你出阁前的事,我都知道了。”杜衡身子一颤,有些无措地抬起头。赵老太太一皱眉,她很讨厌杜衡的眼睛:“低下头,以后没我的吩咐,不许抬头。”

杜衡咬了咬嘴唇,无奈地低下头。老太太接着说道:“以后你必须收敛,如果再让我听到风言风语,我不会饶过你。嗯?”

杜衡的心乱作一团,不知道怎么说,只是麻木地点着头。赵老太太扔到杜衡面前一本书:“以后别的事先不用做了,念会这个。”

杜衡哆嗦着捡起来,是一本清代李斗著的《扬州画舫录》,这一册讲的都是贞洁烈女,“念!”赵老太太的声音满是威严。

杜衡只好念着:“东关街鞋工郭宗富,娶妻王氏……”这个是讲了一个已婚女子被男人拍了下肩膀就羞愤自杀的故事,杜衡只觉得越念心里越别扭,她不是没心没肺的人,用贞洁来羞辱一个女人,即便再心胸宽大的人,都受不了这个。杜衡念到最后,只觉得脸在滴血,仿佛狠狠挨了一记巴掌。

赵老太太终于心满意足,看着杜衡冷笑道:“以后每天早晨读一篇。”

如果说以前去见赵老太太杜衡只是头皮发麻,那么从那天起,杜衡的心都在滴血。她真正懂得了什么叫“害怕”。

赵石南连着几晚回来,杜衡的屋里都是黑着灯,第六天,赵石南特意回来得早了些,才七点多,又是黑灯瞎火。他实在忍不住,轻轻推开杜衡的屋门,走到了她床边,那晚月色很好,将杜衡的轮廓照得清晰,赵石南忍不住抚上杜衡的脸,却是一手的泪水。

“衡儿?怎么了?”赵石南的心丝丝地疼了起来,把杜衡扶着坐了起来,“不舒服?衡儿,说话。”

赵石南的声音温和关切,还有一丝着急,杜衡心里五味杂陈,终于忍不住伏在赵石南的胸前痛哭了起来。

太静的夜,太美的月,杜衡心里的闸门一放开,委屈就如洪流般倾泻了出来。赵石南的胸口被弄得湿湿的,心里却疼疼的。抬手抚上杜衡的脸,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完,赵石南只觉得心里闷疼,不由得着急:“衡儿,到底怎么了?”

杜衡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她不敢抱怨。老太太威严,就是赵石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她只想借他的胸口靠一下,发泄着委屈。

赵石南吩咐双叶进来把烛火点上,双叶在床头和窗前的桌上各点了一盏,默默退了出去。烛火的映衬下,杜衡眼睛红肿,发丝凌乱,面上脖颈全是一层薄汗。哭了一会儿,杜衡感觉心里舒服了些,从赵石南怀里挣出,坐在床上垂着眼眸默默不语。

赵石南看着杜衡这样,一时也不知道她为了什么这么伤心,只好试探着:“身体不舒服?”“想家了?”赵石南问得越关切,杜衡心里越酸楚,仿佛茫茫无际的黑夜里终于有一点点的温暖。

“是不是在母亲那里受责罚了?”赵石南虽然最不希望是这个,却无奈地觉得这个是最大的可能。杜衡更加拼命地摇头。她哪里敢说一点老太太的不是。

赵石南无奈,只好半开玩笑道:“难不成又饿了?”杜衡随意胡乱地点头。赵石南忍不住揉揉杜衡的头发,狭长的眸子里全是似水的温柔,温声说着:“那我再去给你买汤包。”说着起身大步就要往外走。

“不用。我这会子又不饿了。”杜衡忙喊住赵石南,挣扎着起身,却是刚站立,早已青肿不堪的膝盖疼得钻心,一个没撑住跌在了地上,赵石南又忙过来扶着杜衡:“怎么这么不小心?”

赵石南扶着杜衡坐到床上,杜衡这几天每天上床都要双叶扶着腿才能抬上去,赵石南看杜衡半晌坐着不动,发觉有些不对劲,抬手沉声道:“衡儿,我看看你的腿。”

“没事。”杜衡强笑着,无奈双膝动弹不了,只好用手撑着使劲往床里面拖,赵石南一把撩开杜衡的裙子,把里面的绸裤扯了上去。

“不要,我没事。”杜衡挣扎着,却拗不过赵石南的力气。在床头烛火的照映下,杜衡的两个膝盖,全是黑紫的淤青,左膝盖甚至已经水肿,鼓起了一个大包。赵石南愣在了那里。只觉得心像被一把利剑刺穿一样疼得几乎喘息不来。

他颤抖着把杜衡的上衣解开:“让我看看其他地方。”杜衡扭着,脸色绯红:“就那一处。”

赵石南力气很大,根本由不得杜衡,上下打量着,除了左肩还有一处淡淡的淤青之外,是那天杜衡捶腿被赵老太太踢了一脚,其他的地方倒没有大碍。赵石南脑子嗡嗡作响,心几乎要空了。半晌,他声音微颤地问着:“母亲罚你了?”杜衡咬着嘴唇,眼泪又啪嗒落了下来。

“为什么?”赵石南的胸口憋闷,简短的三个字都问得喘气。杜衡摇着头,她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到底为什么?”赵石南用力抓着杜衡的肩,心痛难耐。

杜衡满眼是泪,声音早已哽咽:“我不知道啊,怎么做,都是错。”

赵石南松开了手,胸腔起伏。从没有一刻,赵石南的心这么刺痛,好像被扯着一点点地撕裂,如果那是别人,他会毫不犹豫地去收拾,没有一个人能让他的女人受这种罪。可是,那是他的母亲,为了他含辛茹苦的母亲。他不知道是谁的错?当初是母亲执意要娶杜衡进门,可如今母亲再提起杜衡,全是不满。可纵然不满,纵然她是他的母亲,又怎么能伤她至此?那是他都舍不得碰一下的人啊。

无所畏惧,仗义直行的赵石南,第一次明白了心痛无奈的滋味。他冲门口喊着:“双叶,打凉水来。”

不多时,双叶端回来一盆凉水,怯怯说着:“刚从井里打的,很凉。”

赵石南将巾子放到水中,给杜衡的膝盖敷上,沉声道:“忍耐些,消肿。”杜衡看着眼前这个细致的男人,一时心里满满的,不知是什么滋味。

赵石南反复投了几次巾子,为杜衡敷着腿,认真细致得似乎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却始终没看杜衡的眼睛,只是很认真地做着,杜衡有些不好意思地扭着腿:“其实也不疼。”

“别动。”赵石南的语气像哄小孩子,杜衡心里有丝异样的暖意。不多时,敷好了腿,赵石南扶着杜衡躺下,抬手将她鬓角的碎发抚到耳后,淡淡一笑,没有说话,把灯烛灭了。

杜衡忽然很想张嘴说声谢谢,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不过那晚,她睡得很香甜,没有像前几天那么含泪惊醒。

却是天色刚泛白的时候,忽然门响了,杜衡被吵了醒来,双叶喘气说着:“少奶奶,出事了。”

杜衡心里一咯噔,撑着坐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昨晚,少爷在老太太的房门口,跪了一夜。”双叶说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方才下人起来,才看到。老太太也惊动了。”

杜衡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忙吩咐双叶:“快给我换衣服,扶我过去。”双叶给杜衡换了件洋红色的纱绉衣裙,头发匆匆挽了个髻,别了枚簪子。杜衡发现昨晚冷敷后,今天走路腿似乎也轻便了不少,更是加快步子,走到了后院。

夜幕刚刚褪去,半明半暗中,赵石南一身青衫跪在赵老太太的房门口,披着一身晨露,仿若一座铁塔纹丝不动。

慈姑在旁劝着:“少爷,起来吧,有话进屋里说。”赵石南冷眉没有吭声。还有几个下人在探头探脑地张望着。杜衡停住了步子,一时不知自己该进还是该退,看到旁边一棵桂树,忙躲到了树旁。

又过了几分钟,起身收拾好的赵老太太一身紫衫走了出来,看到赵石南心疼道:“怎么还不起来?这是怎么了?”

赵石南抬眸看着赵老太太,淡淡笑了笑:“母亲,儿子在领罚。”

“领罚?”赵老太太眉头皱起,不知他说什么,一大早就听下人说石南在门口跪着,她也不知他跪了多久,匆忙收拾好出来,却看到他还在固执地跪着。

“是。”赵石南声音沉重平静,“衡儿没能侍奉母亲满意,儿子代她领罚。”

赵石南的话犹如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在了赵老太太的心上,直砸得心惊肉跳,赵石南是为杜衡领罚?还是为杜衡受罚在抗议?

“你跪了一夜?”赵老太太的声音都在颤抖。她不敢相信,这是她杀伐果决的儿子。

赵石南点点头,看向赵老太太语气不容驳斥的坚决:“今后衡儿做错事,母亲不必罚她,待我回来替她。”

站在树后的杜衡听到这句话,五脏六腑几乎要揉碎,随即又是一股暖流从头到脚地贯穿,赵石南,这三个字第一次重重砸到了她的心上。她几乎要站立不稳。

赵老太太身子一颤,脑子轰地一声炸开,她连教训媳妇的权力都没有吗?若不是慈姑在旁扶着,赵老太太简直要跌在那里,反了,都反了!过了很久,赵老太太终于缓过了气,冷冷看着赵石南,从牙缝挤出几个字:“你走!”说罢再也没有看赵石南,转身回了屋子。

赵石南起身,一夜长跪,腿下已经麻木,站在原地半晌,却迈不开步子。杜衡再也忍不住,从桂树旁快步走了过来,扶着赵石南,一句“你何苦。”却像被棉花堵住了嗓子,眼圈红红。

赵石南叹了口气,把手放到了杜衡的手里,被扶回了屋子。

赵老太太回到屋子,坐在椅子上手里的佛珠都拿不稳,脑子一片混乱,只是反复和慈姑说着:“石南是中邪了吗?中邪了,他一定是中了杜衡的狐仙术了。”

慈姑看着赵老太太苍老憔悴的样子,心里也不忍,想了半天说着:“老太太,少爷现在,只怕少奶奶要天上的月亮,他也能去摘。您再惩罚少奶奶,少爷还指不定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赵老太太思绪完全混乱,念叨着:“石南疯了,跪了一夜,他是不要命了。”说着到底心疼儿子,吩咐着外头的婆子:“快去请郎中给少爷瞧瞧。”

慈姑去给老太太冲了杯安神的桂圆茶,过了许久,老太太才渐渐缓和了过来,眉头紧蹙道:“不能再这么下去,家里没了规矩,由着一个女人兴风作浪。”转而对慈姑说着,“也是时候给石南再纳房妾室,再有个女人,也省得眼馋肚饱心里只有个杜衡,宠上了天。”

慈姑点头道:“是啊,大户人家,三妻四妾,才枝繁叶茂。老太太可有中意的人选?”

赵老太太摇头:“一时想不出来,你吩咐下去让留意着,谁家有模样周正,品性端方的,尽管说了来。小户清白人家的女孩子就行。大家闺秀,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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