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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夜半圣旨

自上月初六,夏品妤与含烟被拖出万春宫之后,那场寒风,不仅让含烟一病不起,也让夏品妤卧床三日。

活着总比死了好。

夏品妤熬好了药,端着药碗,来到含烟的床边,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喂她喝药。望着含烟苦着的一张小脸,勉强一小口小一口好容易才将碗中的汤药喝尽,她才稍稍安了心。这几天都是这样,含烟每见着自己一次便是忍不住地掉一次眼泪,口中偶尔还会含含糊糊地呢喃着,“品妤姐,今日的第一缕晨光照在哪里?”

夏品妤嫣然笑了笑,应道:“照在你的左脚前方。”

“品妤姐,谢谢你。若是没有你,含烟可能早已去了……”含烟一双黑亮的眸子中噙满了泪水,她吸了吸鼻子,虚弱地继续说,“昨日胭脂姐送药过来,我都听说了,品妤姐本来不必这样的,品妤姐是不是为了含烟,才愿意替胭脂姐当值玉华殿的?”

夏品妤怔了怔,忆起那日黄昏自己与含烟被人从寒风中拖至这尚衣局的情形,生死无人理会。

直至夜黑,才见到胭脂。胭脂哭着跪在她的床前,说:“品妤姐,胭脂对不住你,此身无以为报。我听万春宫的小太监说,你们是花贵妃责罚的人,太医院里的人都接了旨,没人敢替你们私自把脉。我去求平日里和你交情最好的胡太医,可是他也不敢来探视,只给了我一些药。品妤姐,我对不住你……”

那一刻,夏品妤有种想笑的冲动。就算胭脂不说这些,她也早已知这宫内的人情冷暖,交情甚好,也只是在平安无事的时候罢了。花贵妃下了旨意,又有谁跟自己的项向人头过不去呢?若是她与含烟能渡过这生死之关,那便是她们命大,花贵妃也不会再追究,若是她们渡不过,也正顺了花贵妃的意,所以她与含烟一切都是听天由命。

“你能来看我和含烟,我便已知足了,快起来吧,扶我去看看含烟。”她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在胭脂的搀扶下,蹒跚至含烟的床前,她颤抖的手指搭上了含烟微弱的脉搏。

若不是入宫之前,家中曾开过医馆,若不是进了宫之后,常常向太医院的人讨教,怕是她与含烟真的要命绝于此。她拆开胡太医给的药材,然后又写了两张药方,让胭脂按上面的药材尽快去补抓药并且熬药。

也许是上苍怜悯她与含烟,让她们两人渡过此劫。

胭脂确实做到了自己的承诺,想尽了法子弄来药材,然后偷偷来尚衣局探望她们。一连数日,夜间,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她与含烟,凌晨天未曾亮便又匆匆赶回仪秀宫候着。若不是胭脂,含烟的身子才真的叫拖不下去。

“来,吃一颗蜜饯。”夏品妤剥了一颗蜜饯塞入含烟的口中,含烟喝药的时候一直苦皱着脸,蜜饯入了口方才舒了眉。这蜜饯也是胭脂得了赏,偷偷送来的。

“其实待在尚衣局里,有着堆积如山的衣服要洗,虽苦了点,累了点,但总比待在危险的王上和嫔妃的身边好,品妤姐,你说是不是?”含烟抬眸问道。

这丫头总算开窍了。

夏品妤欣慰地看着她,柔声道:“你好好休息,待你睡熟了,我再离开去做事,做完了再回来守着你一起睡。”

“嗯。”含烟轻点了点头,合上了眼,未久,便发出均匀而平静的呼吸声。

但见已熟睡的含烟,夏品妤不由得想起了入宫前的自己,那个时候,性情真如含烟一般,直到爹娘都离她而去,她才知道这世间真正的样子。

如今物是人非,过去的事永远都追不回。对于含烟,谈不上帮与不帮,也许,她只是想留住当年心底的那道影子。

她淡然笑了笑,帮含烟掖了掖被角,转身去收拾药碗。刚跨出屋门,借着隐隐灯火,便见三个人影,正往这尚衣局来。待近些一看,走在最前面的竟是王上身边的魏德川公公。

这么晚了,何以魏公公会上这尚衣局来?夏品妤不由得捏了捏衣摆,迎了上去。

魏公公白皙的手指比了一个兰花指,点了点夏品妤,以尖细的嗓门高声叫道:“夏品妤接旨。”

夏品妤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跪下。

“奉王上口谕,原尚衣局宫女夏品妤品性谦厚纯良,赐予平远侯爷府,特准明日离宫。钦——此——谢——恩。”魏公公尖细的声音高亢而有力。

赐予平远侯府?明日离宫?

夏品妤的心猛地一沉,为何事情会演变成如此地步?还有半年就可以自由了啊……

“夏品妤还不快快谢主龙恩?”魏公公尖细的声音再度响起。

“奴婢夏品妤谢主龙恩。”夏品妤俯身行了大礼,无力地谢了恩,便跪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魏公公见了不禁摇了摇头,深叹一口气,拈着兰花指对着夏品妤点了点,细声细语道:“唉,我说品姑娘啊,从今往后,你待在那平远侯府,自是比在这尚衣局里强上百倍千倍。快起来吧,赶紧收拾收拾,明日早些离宫去。”

“劳烦公公,品妤多谢公公的提点。”

目送魏公公三人的离去,夏品妤抬眸望向上空,又是那一轮上弦月,时间如晃,今夜竟又是初五了。上月初六清晨的情形,如今忆起来仍然是历历在目,只不过仅一面之缘,何以那平远侯请旨要了自己?

玉华殿那一晚,究竟是对还是错……

若说清晨谱写出了一天的和谐,却是那样的过于短暂。

渐渐地,晨退去了。

镏金铜铸的金色宫门已然在身后,夏品妤回首远远地望着那六扇金门之上,象征着云虎城生命,呼之欲出的白虎神兽雕像,一时间竟不知该何去何从。

怔然间,宫门内缓缓地驶出一辆十分华丽的双辕马车,夏品妤望着那辆马车出了神,这辆马车不正是一个多月前撞向她,让她失了金色水粉的那辆吗?

马车在她的面前缓缓停下,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上车。”

这声音?陌生,却有又一点熟悉,是平远侯爷的……

她愕然,侯爷是在让她上车?

“还杵在那做什么?叫你上车!”那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她抿紧了红唇,走近马车,那车身却有半人多高,比平常的马车车身要高出一倍,这样华贵的马车都是脚下踩着矮凳方可登上的。她犯了难,这叫她如何是好?难不成要她双手撑着爬上马车?

车上,驾车的壮汉车夫手握长鞭,双手抱胸,挑着眉正鄙夷地瞅着她。

夏品妤不由得自嘲,好吧,爬就爬吧,凡事总有第一次,不过是爬马车而已,小时候跟着爹爹爬山爬树爬房子的事多了去了。

她挺了挺身,想着念着,双手便平放在了车边,正欲往上爬去,车中之人不耐烦地再度开口,“耿忠,抱她上车。”

“啊——”夏品妤瞪大了一双晶亮的眸子,不可置信怔怔地望着那遮住的车帘,尚未反应过来,整个人腾空而起,眨眼之间便被那壮汉车夫给抱上了马车,塞进了帘内的车厢里。

司行风望着眼前这个笨手笨脚的女人,厉声道:“坐好!”

夏品妤半跪在他脚下,惊魂未定,听着他这一声坐好,便抬头望了他一眼,只见他右手撑着额头,倚在中间靠内侧钉的小方桌上,双眸紧闭,面色很差。夏品妤不敢再多看,望了望他右手的空位,那是这车内唯一的空位,他方才让她坐好,是要她坐在他旁边吗?

犹豫之间,马车猛一起步,夏品妤失了重心,往正在闭目养神的司行风身上撞去,整张脸不偏不倚地正好贴在司行风的大腿上。

一直在努力克制的司行风被她这么一撞,正好又撞在他身体比较敏感的部位,身体陡然一震,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倏地睁开双目,死死地盯着她,粗声道:“叫你坐好,你慢吞吞地在做些什么?!”

司行风恼羞成怒,极不温柔地猛推开她,她毫无预料,猛地整个人往后跌去,左手肘硬生生地撞在车门边上,很痛,但她不敢叫出声。

她咬着唇,轻揉了一下被撞得生疼的胳膊,赫然发现两手空空,原本手中提着的包袱不知在何时不见了。她的心猛然一缩,难道是在那个壮汉车夫抱着自己上车时,惊慌之下,双手乱挥而丢了那包袱?

那包袱里的东西是她唯一的家当,除却平日里的一些积蓄,便是她最爱的云隐山兔肩紫毫笔和几本医书。直觉想着要掀开车帘,跳下车找笔,但她的手在触及车帘时又迅速缩了回来。

车子都行了这么远,怕是那包袱早已让人拾了去。

罢了,罢了。

她轻咬了咬唇,忍着胳膊的疼痛,索性就在这车厢里跪着,就在他的面前跪着,不动也不吭声。

刚因情绪波动较大,体内隐隐作痒,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司行风深深地闭了闭眼,咬着牙,暗咒,该死的西陵川,又下了药,他是不见自己难堪是不会罢休的。

那个他以为死了五年,再也报不了仇的女人居然能让他再次遇着,真是苍天有眼,他一定会将他这么多年来所受的屈辱加倍地还给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待会儿见了她,他一定会生吞活剥了她,昨日若不是初五,他决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她的,他一定会亲眼看着她怎样惊恐挣扎。六年前,她说他输给了钱和权,六年后,他就让她好好地看看他手中的钱和权。

司行风紧紧地攥着拳,一拳捶向那小方桌,对着车帘怒吼一声,“耿忠,你今日的手脚比平日里慢了很多很多,限你在半炷香的时间里给我赶到,否则,从明日起你练驾车一个月。”

“爷,稍安,拐个弯就到了。”耿忠的声音在帘外,浑厚有力。

司行风冷哼一声,阴鸷的目光正好射向跪在面前的夏品妤身上,这个闷葫芦一样的女人,也姓夏,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姓夏的女人。这个女人,方才还试图贴上他的身,和那个该死的女人一样,从头到脚都让他唾弃。

冷冷地望了她一眼,他便别开了脸,以手撑着额头,继续忍着心中那股烦躁不安的情绪。

果真,车只转了个弯,便停下了,但听耿忠的声音在帘外道:“爷,到了。”

司行风倏然睁开眼,对跪在身前的夏品妤喝道:“你,给我下车!”

夏品妤乖乖地听话,掀开车帘,耿忠正抱着双臂一脸木讷地望着她。想到之前他抱着自己上车,心头不禁一阵羞赧。从小到大,未曾与男人这样有过接触,她咬着嘴唇,垂下眼帘,小心翼翼地跳下了马车。

站定之后,抬眸便见一条深长的后巷,眼前正矗立着一座风格独特的红砖阁楼,阁楼的四周挂满了红灯笼。

司行风随后下了马车,见夏品妤在发呆,十分不悦,高声喝道:“你还在那愣着做什么?”

“是……”夏品妤回过神,司行风已经立在这座阁楼的后门处,正一脸阴沉地瞪着她,她不禁深呼了一口气,快步跟上前。

入了那后门,是一座人迹幽静的后院。

近看那阁楼,暗红色的墙砖,一排精致的黑漆檀香雕花木门紧闭着。

突然,一位上了年纪,面涂厚粉,穿着暴露,打扮妖艳的中年妇人从其中一扇木门里走了出来,一见到司行风,眉开眼笑,扭捏着臃肿的身子,热情地迎了上来,嗲声道:“哟,侯爷,您可来了!照您的吩咐,昨夜我这百花堂上上下下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那位姑娘……”

“你可以滚了。”司行风浓眉一扬,蔑视地扫了老鸨子一眼,老鸨子乖乖地闭了嘴,让了道。

“爷。”关群推开另一扇雕花木门,从中走出,大步迈了过来。

司行风径直往那檀香雕花门内走去,突然想到什么,又顿住了脚步,回转身,看见夏品妤一脸茫然地立在那儿,盯着那老鸨儿一动不动。

百花堂,百花堂,百花堂……

这里竟是云虎城内最有名最大的勾栏院——百花堂。

夏品妤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这个皓衣如雪的男子,他深夜请旨,将她带离那深宫,竟是将她带来这里。

司行风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道:“发什么愣?跟我过来!”

“不……”夏品妤无法忍受眼前这个出色绝尘的男子竟要将她推入火坑,如果是因为玉华殿上让他有何不满意,她也因他而受到了责罚,但若他还是不想放过她,也不必如此这般对待她,直接要了她的命好了。

“什么不?”司行风一脸怒气地抓着她的手腕。

夏品妤未再多言,便用力地甩开司行风大掌的束缚,提起裙摆,便往来时的后门奔去。

“你给我站住!姓夏的——”司行步大步追上去,很快追上了她,从她的身后猛地将她擒住,大声吼道,“你再跑跑试试看!跟我过来!”

“我不要待在百花堂里。我不要!”夏品妤按住了司行风的大掌,死命地摇着头,一步也不肯动。

司行风顿觉头脑一阵昏晕,那白皙的纤手附在自己的手背上,正灼热着自己,他惊慌地连忙松了手。

他抬眸凝视着眼前这个女人,素净娇白的面容,清雅灵秀,一双明净的黑眸,恍惚之间,全身的血液在体内不停地翻滚着。他用力地甩了甩头,有些费力地回头对耿忠说:“耿忠,抓住她,别让她跑了。”说完他快步往那檀香雕花门内步去。

耿忠身手很快,主人的话音刚落,他已然身至。

“你不要再挣扎了,侯爷是让你来看着人的,不是送你来当姑娘的。”耿忠受不了这个女人的反抗,又不想浪费时间,便出言大声喝道。

乍闻,夏品妤停止了挣扎,一脸愕然。

“呵呵,这位姑娘,真是好生有意思,我这百花堂里,可不是什么人都收的,虽说是侯爷带来的人,那也是要看资质的。”那老鸨以帕遮面,痴痴地笑看着眼前不着半点水粉,一身素妆,发丝又凌乱的女孩儿,这样的货色,她百花堂里的丫头都比她强百倍,她心里面想的可是让侯爷将那个暗房里的美人儿给留下,这样她的百花堂,从今往后那就是金山银山自个儿长腿地往里面跑。

面对老鸨的奚落,夏品妤不以为然,反倒是轻吐了一口气,镇静下来。她对着老鸨嫣然浅笑,一言不发地跟着耿忠身后进了门。

这一笑,让老鸨一时错愕,这丫头脸颊上的一对梨窝让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想她汪妈妈做这一行也有二十年了,难不成自己判断错误?这位姑娘给人的感觉竟让人一时间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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