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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婚姻经济学(1)

谁是一夫多妻的受害者

《一转念(用经济学思考)》这本书作者兰小欢在课堂提问:“你们认为,一夫一妻制和一夫多妻制,哪个更能保护女性?”有一个黑人学生的答案是一夫多妻制,他的理由就是:“因为几个老婆联合在一起,更容易抵挡丈夫的暴力行为!”

很多年前,搜狐财经编辑周克成写了一篇题目《一夫多妻制对女人有好处》的文章。他在文章上说:“首先问一个问题,假若一个社会允许一夫多妻制存在,那么,是会对女性好处大,还是对男性好处大?经济学家贝克尔的答案是,对女性的好处更大。”

为何一夫多妻对女性有好处?周克成在文章上说:“假如实行一夫多妻制,几乎对社会上所有的女性都有好处。因为有更多的男人来竞争她们,她们的选择增加了。在一夫一妻制下,一个好男人只可以拥有一个伴侣,而在一夫多妻制下,一个好男人可以拥有多个伴侣。这意味着,多个女人可以同时享受一个好男人。而现在,至少在婚姻上,一个女人得到了一个男人,别的女人就不能指望了。”

很多女性都反对一夫多妻,都以为自己是一夫多妻的受害者。事实上,“一夫多妻”的最大受害者是处于社会底层的单身男性。如果实行一夫多妻,这些群体娶老婆的难度将会更大。因此,“一夫多妻”对多数男性都是不利的,这将增加他们寻找伴侣的难度。可以说,像我这样处于社会底层的群体,将是“一夫多妻”最大受害者。当然,对于极少男人来说,可能是“一夫多妻”的受益者。

印尼法律允许“一夫多妻”现象存在,但有极为严格的条件。比如,“一定要得到大老婆同意,不然就要证明大老婆不能生育、患有绝症或不履行妻子义务,还需得到宗教顾问的许可”。同时,还有个别地方是实行“多夫一妻”。尼泊尔西北部有个藏族部落,盛行着一种多夫一妻制,常常是家庭中的众多兄弟合娶一个姑娘为妻。在利米地区多夫一妻制婚姻中,平均每一个妇女有2.35个丈夫。

我看过一篇文章,作者名字不记得了。该文章说到世界有一个村庄,两兄弟同娶一个老婆。兄长先和老婆生一个孩子,接着再轮到弟弟和老婆生第二个孩子,然后就这样轮下去。作者对这种现象评论,就是因他们贫穷,所以只好两个人同娶一个老婆。

一夫多妻增加了女性选择范围,同时减少男性选择范围。正如周克成说的:“假如你是一个女人,那你愿意做张朝阳的第二、第三、第四,甚至第五任太太呢,还是愿意做一个普通白领的第一任太太?”因此,极少数男人是“一夫多妻”的受益者,但是多数男人都是受害者,特别是我们这种底层群体的男人,将是最大的受害者。

婚姻的三个变量

对于婚姻的讨论,往往都是旧话重提。对婚姻看破红尘,世间又有几人?一段婚姻产生,或者灭亡,这里有什么约束条件?所谓“男人看乳房,女人看住房”的观点,这对婚姻的理解有什么意义?世界总是不断变化,人们对婚姻价值取向,并非是一成不变。要从不断变化之中去看婚姻,关键是看清楚这其中变量。

讨论婚姻的是非,无论怎样看,我觉得离不开这三个变量。这三个变量就是情感、财富、美色。人们常说感情很脆弱,这就说明了,情感仅仅是婚姻之中一个变量。有一种观点是:“女人无论怎么奋斗,都不如直接找个有房子的男人。”而这种观点就解释了财富作为婚姻一个非常重要的变量。回归到“男人看乳房,女人看住房”这个观点上,也就说对婚姻的选择,男人看重美色、女人看重物质。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给了人们很多思考。按照道理来说,夫妻本是同林鸟,不管夫妻双方谁有了难,大难临头都应该不离不弃。虽然也不是每对夫妻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但是这种现象还是处处可见。为何多年感情却经不起“大难”?情感在婚姻中的作用又是如何的?

不可否认,很多婚姻能够长期维持下去,情感确实起了相当大的作用。很多感人的爱情故事,都建立在情感的基础之上。然而随着外部环境变化,人们内心世界想法也会发生改变。

婚姻依靠什么去维持?是情感、财富,还是美色?如果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即使又老又丑,还是很多女人围着他转。很多时候,一个男人要留住女人,往往就需要拼命赚钱。当然,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是贪钱的,但是起码有一些女人就是这样的。同样,很多女人依靠美色留住男人,但是她终究会人老珠黄。因此,作为一个女人,从长线投资看,要想经营好婚姻,就必须改变美色的单一经营模式。

传统道德要求婚姻必须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但是真实婚姻并非都是这样的。有人把情感看得重,有人把财富看得重,有人把美色看得重。不同价值取向组合,造就不同类型的婚姻。如何让婚姻生存下去,就必须重视这三个变量。正常情况下,这三个变量都重要,问题就是如何组合,从而达到最大值。要是三个变量组合起来的最大值低于维持婚姻临界值,这个婚姻就可能破产。如果有外界强大力量起作用,进而干预婚姻,产生的结果往往让人无法招架。

婚姻的存亡,取决这三个变量。要清楚婚姻轨迹,就必须从这三个变量里寻找答案。

婚姻导致女性人老珠黄吗

很多人女人认为,婚姻法新解释严重损害了女性的权利,从而让女性利益受损。当然,不可否认婚姻法新解释让女性失去很多好处,但是并没有侵犯到女性的权利,而是剥夺女性的特权。有的女性认为:“嫁给了男人,给男人生孩子,陪男人生活,自己人老珠黄,应得到大部分财产,包括婚前男人的财产。”这个观点给人感觉就是,要是女性不选择婚姻,好像青春永驻。其实,不管女性还是男性,都经不起岁月的无情。只是相对来说,女性折旧率速度快一点,但是这个也不是婚姻制度成本。

很多女性认为,男人不用生孩子,但是女人要冒着风险去生孩子,承担的东西要比男人要多。因此,法律上要对女性进行照顾。有的女性还说,要是男人也可以生孩子,自己也可以和他们AA制。然而这种差别并不是社会造成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尽管如此,女性仍然拥有拒绝生孩子的权利。从这个角度来看,女性要生孩子,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要知道,女人最美好的青春并不是献给家庭,而是被无情岁月剥夺了。从经济学角度来看,这个“青春”可以理解成为一种租值。因此,“青春”是一种租,使用过程并没有影响价值。决定这个租值下降的原因,就是时间造成的。因此,只要时间存在,青春就不可避免流逝。这个道理就好比,即使不读大学,也需要生活费,所以把生活费当作读大学的成本是不对的。只有读大学的生活费高于不读大学的,这两者之差,才能算读大学的成本。

其实,每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性别,甚至包括是否聪明等因素,都是天生的。因此,这些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不管男性还是女性,智商高还是一般,都是我们要面对的约束条件。我们只能在这个约束基础上,作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不可否认一个女性生孩子的代价是很大,要作出很大牺牲。但是如果没有强迫作为前提,那么她仍然有选择的自由。她可以选择做母亲,也可以选择不做母亲。这些逻辑都需要我们搞清楚,所以你情我愿是任何交易的基础。没有自愿基础,就等于打劫。女性的人老珠黄和婚姻没有任何关系,只和时间有关。只能说的就是,她选择婚姻的成本和收益比较,是否值得?其实,不管我们是否结婚,都会变老的。只要两个人还没有离婚,就说明婚姻收益高于离婚。因此,时间是让所有人青春丧失的真凶。

从经济学看裸婚现象

《裸婚时代》成为青年人最关注的电视剧,同时也让裸婚成为人们关注的热门话题。所谓裸婚,就是在没有房子、没有车子、没有钻戒以及没有浪漫蜜月之旅的情况下,而选择一张结婚证。是否要选择裸婚,我想都是个人自由,只要两个人愿意就可以了。很多时候,有一些女性的逻辑是非常奇怪的。她们在这个婚姻问题上的看法,总是觉得男人赚了,女人亏了。有这么一篇文章,题目是《要裸婚的男人都是垃圾男人》。作者认为:“女人即使再恨嫁也不能裸嫁,如果随便把自己嫁出去,就跟贱卖物品没什么区别。而男人在裸婚之后,因为是零成本婚姻,没有付出什么,便不会太珍惜,责任感也就不会那么强烈。”同时,她还说,“我觉得裸婚没有保障,对于男人来说,既可以给女人一个所谓的承诺(结婚证),又能免费睡她。”

所谓的“又能免费睡她”,这个观点能够成立吗?从医学角度来看,女人一样有生理方面的需求,甚至比男人更加强烈,只是受文化影响而表现得相对含蓄一些。纽约大学教授、性心理治疗师鲁斯·韦斯特海默博士说:“性作用观念落后会妨碍我们在性关系中得到满足。很多人曾经认为女人对性生活不那么感兴趣,对此我不想多说什么。我认为女人对性生活同样有兴趣。”因此,我们换个角度来看,那是“男人给女人免费提供性满足”,女人是否占了便宜?如果一个女人把裸婚看成把自己贱卖了,那么只能说她自己本身就很贱了。很多时候,面对婚姻问题,女人总是要车子和房子,否则就觉得吃亏了。要知道,印度这个国家,女人要嫁出去,还出一笔很大的嫁妆。从这个角度来看,中国的女人是幸运的。婚姻就是一种合约,是两个人合作的企业而已。女人经常强调男人对她负责,可是却没说过自己要对人家负责,这是很不公平的。

有一位叫“你说我狠”的网友认为,“要求裸婚的男人没有责任感!你凭什么要求你爱的人跟你一起受穷?女人想有一个固定的居所是正常的,出门要有一辆代步的车也是正常的,办个仪式的要求更不过分,难道要偷偷摸摸地结婚吗?”其实,这种观点看起来很符合很多女人心意,但是她们忘记一个基本逻辑,婚姻并不是福利机构,更不是做慈善的地方。一个男性之所以选择婚姻,起码预期婚姻能够让他过得更好,否则就不会选择婚姻。婚姻就是两个人的合伙企业,通过这种模式一起奋斗,一起承担风险和分享收益。要想拥有房子、车子,为何自己不去奋斗,而是要求男人提供?要知道时间是有成本的,裸婚将那些想结婚的人提前享受婚姻了。如果你非常口渴,在你面前有一瓶水,你现在喝它,还是一个小时之后?要知道生命短暂,或许等到拥有很多财富那天,可能错过很多黄金时间。对于那些裸婚的男人,并不是他们没有责任,更不是都是垃圾男人,而是面对人生苦短,所以他们希望早点尝试婚姻生活。

进入私立学校读书,要给学校交一笔学费,但是如果你特别优秀,校方不仅减免你的学费,并且还反过来给你一笔钱。这个道理,我想很多人都能够明白,不用分析了。婚姻问题也是这个道理,男人并没有义务给女人提供车子、房子等。要是自己条件太差了,即使这个女人反贴很多嫁妆,人家也未必愿意娶她。天天喊着要求对方有车有房,但是却没有冷静思考自己的条件。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对于那些条件不怎样的女人,人家愿意和你裸婚,都是你的福气。

这个世界,并不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而是一切从实际出发。其实,我也想娶像明星那样漂亮的女人,但是我没有这个资本,所以就不会想。对于女人来说,也是如此,并不是想嫁给有车有房子的男人,就可以做到,而是要考虑自己的实际情况。要不要裸婚,是需要有一个正确逻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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