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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人口资源问题(2)

有人说:“要是说中国人口不多的话,请春运时到广州火车站去看看。”其实,这种说法在网上已经有反驳了。在这里,我转述过来:“俄罗斯有1710万平方公里,人口只有1.4亿,莫斯科依然拥挤;巴西有860万平方公里,人口只有1.7亿,圣保罗和里约热内卢一样拥挤;美国有930万平方公里,人口只有3亿,纽约、洛杉矶、三藩市照样拥挤;澳大利亚有800万平方公里,人口0.25亿,悉尼一样拥挤。”

再回到专业化话题上。专业化分工能够促进生产率提高,但是能否做到专业化分工,关键取决人口密度和数量,也就说人口集中在一起有利开展专业化。当然,并非说人口达到一定数量就可以很好开展专业化分工,这一点的前提就是必须有交换经济存在。一个自给自足的社会里,人们没有多余产品拿出来交换,自然也不能促进专业化分工。人们能够把多余产品拿出来交换,就需要一定市场规模。如果没有市场规模,专一生产一种产品,必然无法交换出去。如果一个村庄有30人,一个理发师就不能专一理发,因为他专一理发的话,就很难维持生计。但是如果村庄人口增加到300人,或许他专一理发就能够维持生计。因此,人口越多,专业化分工就越细,同时也容易提高生产率。

印刷业给了我们浅白道理,规模经济能够降低生产成本。印刷100本图书总成本需要2000元,印刷500本是4000元,印刷1000本是6000元。从中可以看出,印刷100本,平均成本20元;印刷500本,平均成本8元;印刷1000本,平均成本6元。也就说,规模越大,平均成本就越低。但是如果市场规模有限,印刷数量过多导致过剩,不仅没有享受到低成本的好处,反而造成浪费。因此,要实现规模经济,就必须提高人口数量。

生产国际化,并非人们追求时尚的结果,而是规模经济趋势所形成的。一辆轿车,并不是在一个国家生产的,而是各国合作生产的。人们为何舍近求远,这是国际化分工下带来的成本优势。专业分工出现,生产比较优势才能够发挥。每个国家或者地区,根据实际情况进行生产某种产品,从而实现成本上的优势。如果人口足够多的话,就可以做到很细的专业化分工。

一种观点认为人口少是好事,那是他们很多时候都忽略了财富是人类创造的。他们只是单纯认为,人多了,每个人分到东西就少,却没有考虑到人少了,创造财富就变少,甚至无法形成专业化分工。

中国人喜欢生孩子是一个谎言

一直以来,有一种说法是很流行,就是中国人喜欢生孩子。很多人都觉得中华民族生育能力是举世闻名的,甚至把中国女性比喻成为母猪一样。因此,有一些观点认为,要是中国放开生育,人口数量就是爆炸性地增长。

事实上,中国人喜欢生孩子的观点经不起推敲。一个国家或者地区,处于农业社会时,生育率普遍都是比较高。这是经济生产方式决定人们普遍有较高生育率,但是随着生产方式变化,进入工业化社会之后,人们生育率就会降下来。

20世纪50~70年代,中国生育率高于欧美国家,所以就有人得出结论,中国人喜欢生孩子。实际上,这个结论忽略了一个很重要因素,就是中国处于农业社会,欧美国家已经进入工业化社会。因此,拿农业社会的中国和工业化的欧美国家来比较,从而得出中国人喜欢生孩子的结论,是不可靠的。目前,中国的香港和台湾,生育率都低于欧美国家。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随着市场经济的建立,生育率已经大幅度下降了。其实,中国现在生育率已经低于美国了。美国平均每对夫妇生育2.1个孩子,但是中国却只有1.3个孩子。因此,中国人并不是喜欢生孩子,而是不喜欢生孩子。

人口学者何亚福说道:“事实上,与西方人相比,中国人并不喜欢生孩子。从历史上来说,人口学者在比较研究了18世纪中国与欧洲社会以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中国妇女生育率比欧洲妇女要低。在18世纪,中国每对夫妇平均生育6个孩子,而欧洲妇女则达到8个,中国人要比欧洲人少生2个孩子。”

我们经常听到“中国用7%耕地养活22%人口”的说法,但是现在这个比重已经下降到19%。中国人口数量在世界上比重不断下降,这就说明中国生育率低于全世界的平均水平。如果说中国人喜欢生孩子的话,那么就有多数国家都是喜欢生孩子。

现在,不可否认个别夫妇生育3个以上的孩子,但是这种比例非常低。有一些人,看到个别家庭生了三四个孩子,就错误把这种现象当作普遍。20世纪90年代以后结婚的夫妻,生育三个孩子或者以上的家庭是极少的。比如,100对夫妻之中,5对选择不要孩子,60对选择生一个孩子,30对选择生两个孩子,4对选择生三个孩子,1对选择四个孩子。这样计算下来,每对夫妇平均生育还不到1.4个孩子。因此,个别夫妇生三个或者三个以上的孩子,对总体生育率影响不大。

之所以给人印象中国喜欢生孩子,人口学者何亚福认为:“一是因为中国人口多。二是因为中国的人口政策过于严厉,把一些家庭生2个孩子也看作是‘超生’,使人们产生一种错觉,似乎中国的‘超生’现象很普遍。”

不管怎么说,我们应该有重新的认识。其实,中国人并非热衷生孩子,这只是一个误传而已。因此,中国人喜欢生孩子是一个谎言。

印度儿童人口数量几乎是中国的两倍

我们经常听到这样的声音,中国人口太多了。这些人的理由往往就是,中国有13亿人口,人口基数非常大。很多人动不动就说中国人口太多了,却没有认真思考过,中国人口真的多了吗?

有的网友说:“要说中国人口不多的话,这么多大学生找不到工作,又如何解释?”实际上,找工作难易程度和人口多少没有直接的关系。别人抢走你的工作机会,同时也给你创造工作机会。人家通过工作赚到钱,有钱就可以进行消费,从而带动相关岗位的就业。人口减少了,市场就会萎缩,提供工作岗位就会减少。

很多时候,人们只看到中国人口基数,却没有看到人口结构。在这里,我们来看一些数据。中国0~14岁人口占总人口比例,1964年第二次人口普查时是40.4%,1982年第三次人口普查降到33.6%,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时降到22.80%,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时降到16.60%。2010年世界各国0~14岁人口占总人口比例,印度是32%,美国是20%,尼日利亚45%,俄罗斯15%,日本13%,德国14%,孟加拉国32%,印度尼西亚29%,巴西28%。

尽管中国人口总数现在是全世界第一,但是0~14岁的儿童人口数量,印度已经把中国远远甩在后面了。印度儿童人口数量3.87亿,中国是2.22亿,印度儿童人口数量比中国多出将近1.65亿,几乎是中国的两倍。目前中国人口只占世界的19.4%,儿童人口更是下降到11.9%。

根据美国全球健康政策协会(global health policy)测算的数据,2010年年底世界人口约为69亿,其中0~14岁儿童人口占世界总人口27%,约为18.63亿。按照这个比例,中国儿童人口低于10个百分点。未来一段时间,中国儿童占总人口比例还是不断下降,甚至跌破10%都有可能。2010年上海0~14岁占总人口的8.63%,65岁及以上占总人口的10.12%。

按照国际人口学界和印度自身的估计,印度人口将在2050年前后达到峰值18亿~20亿。估计到那时,印度人口可能将近是中国的两倍。由于生活成本不断增加,生育意愿越来越低,甚至有不少人选择做丁克族。比如,上海2009年户籍人口的生育率只有0.83。

人口学者何亚福说道:“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中国在20世纪末就已开始进入老龄化社会,并且老龄化程度不断加重。虽然现在中国人口仍在增长,但从人口学上来说,早在20世纪90年代初,中国人口已经进入潜在的负增长了。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从1991年开始,中国的生育率就一直低于世代更替水平,至今已有20多年。随着20世纪五六十年代生育高峰时期出生的人口陆续去世,中国人口将难逃雪崩之结局。那时即使全国每对夫妇都生三个孩子,人口数量在相当长一段时期内也是要惯性减少的,何况那时即使鼓励生育,也没有多少夫妇愿意生三个孩子。”

如果按照这样低生育率下去,中国人口将面临崩溃的危险。现在,也有一些计生方面的官员呼吁要放开生育。人口问题专家、人口计生委规划统计司原司长张二力在北京出席《中国人太多了吗》新书发布会暨人口问题研讨会时说道:“放开生育控制已不是可有可无的问题,而是迫在眉睫。如果现行政策不马上改变,20年后,中国的劳动力短缺和老龄化问题将非常严重,中国社会将不堪重负。”

有一些人觉得中国人口数量下降是好事,并且还很开心那样。这些人的看法就是,人口数量下降了,找工作就容易,铁路就不会那么拥挤了。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一对40岁左右的夫妻,照顾四个老人和一个孩子,这是什么滋味的。

按照的“421”共7人的家庭结构,4位老人去世之后,人口数量一下子就跌下去了。同时,处于老年龄化的社会里,劳动力的缺乏,这将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因此,麻烦的事情还在后头。

2011年4月28日,国家统计局召发布了第六次人口普查主要数据。这次人口普查登记的全国总人口为13.397亿。与2000年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相比,10年增加7390万人,增长5.84%,年平均增长0.57%,比1990年到2000年的年均增长率1.07%下降0.5个百分点。

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0~14岁人口占16.60%,也就是1996~2010年出生人口总数量是2.22亿。因此,1996~2010年平均每年出生1480万人。一个农村教师说,农村小学生数量剧减,全县六年级有4万多,一年级只有2万多,约一半。同时,还有很多县城的情况都是类似的。我们可以从这些数据作个粗略的判断,2010年出生人口人数可能在1300万左右,甚至更低。

2009年中国19~22岁人口数量达到历史顶峰,达到1亿人。按照有关数据预测,到2019年将只剩下0.58亿,10年下降43%。1988年,中国出生人数在2500万左右,但是到了2010年就降到1300万左右。

2005年全国1%人口抽样调查数据显示,少数民族人口为12333万人。2010年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少数民族人口为11379万人。如果这两个数据都是可信的,那么这意味着少数民族人口已进入负增长。相对来说,少数民族的生育政策比汉族宽松。要是少数民族人口都进入负增长,汉族更早就进入负增长。

实际上,一直都有学者怀疑中国人口并没有那么多。人口学者易富贤就认为,中国人口普查存在重报现象,所以中国人口只有13亿。在这次人口普查中,1951~1995年出生总数为9.3968亿。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1951~1995年出生人口存活9.3398亿。也就是说,即使他们在2000年之后一个都没死,在这次普查中还额外多出570万!

尽管这次国家统计局这次并没有公布确切的生育率数据,但是人口学者易富贤以其他数据粗测,从而得出得出1996~2010年平均生育率只有1.44左右。从年龄结构来看,0~14岁人口占16.60%,60岁及以上人口占13.26%,其中65岁及以上人口占8.87%。同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相比,0~14岁人口的比重下降6.29个百分点,60岁及以上人口的比重上升2.93个百分点。关于性别问题,国家统计局局长马建堂在发布会上说:“我们这次普查根据初步汇总的情况,出生人口的性别比(以女孩为100的话)是118.06,这个数据比2000年人口普查的出生人口性别比116.86提高了1.2个百分点。”

可以说,中国人口离负增长已经不远了。未来几十年时间,中国将面临人口数量迅速下降。即使放开生育,甚至鼓励生育都无法扭转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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