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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姨奶奶吓了我一跳(1)

在这个时期,我对朵拉的爱与日俱增。我回到伦敦后为我自己所做的第一件事,是乘着夜色步行到诺伍德去。因为我老惦念我心爱的人,而我又是这么惯于把我的心事告诉裴果提,所以当她在晚上又带着那一套古老的工具,坐在我的旁边,忙碌地修补我的衣物的时候,我就婉转曲折地把我的莫大的秘密告诉了她。

裴果提非常关心此事,可是我绝不能使她明白我对这问题的看法。她公然地偏袒我,完全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因此忧虑或沮丧。“那位小姐能得到这样的一位情郎,”她说道,“已可自认为有福气了。至于她的父亲,”她说,“这位先生还希望点什么呢,天哪!”

斯彭洛先生终于告诉我,一个星期后朵拉的生日便到了。他想邀请我届时过去参加一次小小的野餐。我立刻欣喜若狂;第二天竟变成了一个痴子,因为收到了一张小小的有花边的纸片:

经爸爸赞成,望勿忘记。

这以后的期间,我就落在痴心溺爱的状态中了。我在为这可喜的事件作准备时,出尽了洋相。我备办了、并由上一夜的诺伍德驿车送去了一只精致的有盖的小篮——我认为这东西就差不多等于是表明我的心意了。其中除松脆的饼干以外,放着一些花钱买来的最温柔的祝词。早上6时,我为朵拉购买一束鲜花。

到了10时,我把这束花放在我的帽子里,以保持它的新鲜,骑在一匹特地租来的英俊的灰色马上,向诺伍德奔去了。

当我看到朵拉在园里时,我假装没有看到她有一位小姐跟她在一块儿,年纪较大一些,该有20岁左右吧。她名叫米尔斯小姐,朵拉却称她为朱莉娅。她是朵拉的密友。

“哦,谢谢你,科波菲尔先生!多么可爱的花啊!”朵拉说。我本来想要说我原以为它们是美丽的。可是我说不出口来。她真是太迷人了。看她把这些花按在她那有酒窝的小小下巴上,我就失去了一切的主意和讲话的能力而魂飞天外了。我奇怪我当时没有说,“杀死我吧,如果你可怜我的话,米尔斯小姐啊!让我死在这儿吧!”

于是朵拉把我这些花拿给吉卜去嗅,可是吉卜嗷嗷狂吠,不愿嗅它们。于是朵拉笑了起来,把它们拿得跟吉卜更近些,硬要它嗅它们,可是吉卜咬住了一朵天竺葵,像对付猫一样撕咬起来。于是朵拉打它,噘着嘴巴说道,“我这些可怜的好花啊!”听她那充满同情的声调,好像吉卜咬住了我一般。我真希望它如此呢!

“你会十分高兴听到,科波菲尔先生,”朵拉说道,“那坏脾气的摩德斯通小姐不在这儿。她参加她弟弟的婚礼去了,至少待三星期。你高兴吗?”

“她是我生平看到过的最讨厌的东西,”朵拉说道,“你简直想象不到她是多么的暴躁乖戾呢,朱莉娅。”

“不,我能想象得到,亲爱的!”朱莉娅说。“你或许会吧,”朵拉把手放在朱莉娅的一只手上说,“请原谅,亲爱的,我刚才忘了把你排除在外了。”正在这时,斯彭洛先生从屋里走出来了,朵拉就向他走过去,说道,“看呀,爸爸,多么美丽的花儿啊!”我们随即一道从草地上走到那正准备好的马车旁边去。像这样的乘车出游,我以后再也没有经历过第二次。轻便马车里只有她们3个人、她的食物篮、我的食物篮和那只月琴盒子;这轻便马车当然没有顶篷;我骑着马走在车后,而朵拉则背着那些驾车的马坐在那里,望着我这边。她把那束花放在她身旁的垫子上,绝对不许吉卜坐在她的这一边,因为恐怕把花压坏。她不时把花拿起来闻一闻,有一种清新的感觉。

我们的目光常在这些时候相遇;我非常惊奇,当时我怎么就没有越过我那匹灰色骏马的头而跳到车子里去。

我不知道我们走了多久,就是此刻我都不知道我们去的是什么地方。它是在一个碧草如茵的小山上。那里树木蓊郁,浅草平铺;极目四望,处处郁郁葱葱。我在这儿竟发现有许多人在等候我们,真是大煞风景;我的妒意超越了一切的界限,就是对于那些太太小姐都如此。所有跟我同性的人,特别是其中一个人,他大约比我年长三四岁,留着红色的络腮胡子,都变成了我的死敌。

我们都拿出了我们篮里的东西来,开始准备餐事。“红胡子”非说他会调制沙拉,硬要引起众人的注意。有几位小姐为他洗涤莴苣,并在他的指导之下切碎它们。朵拉也在其中。我觉得“命运”已使我跟这个人作对,我们非拼一个你死我活不可。

自从这不快的情况出现以后,有一阵子我对于所发生的事情都看得模糊不清。大家为朵拉举杯祝寿了。当我举起杯子来时,我装作为此暂停了我的谈话、随后又立即要继续谈话的模样。当我向她鞠躬时,我遇见了朵拉的目光,她好像在恳求我似的。可是这目光是越过了“红胡子”的脑袋而望着我的,因此我无动于衷。

穿粉红衣裳的少女有一个穿绿衣裳的母亲;后者拆散了我们,我认为这是一种策略作用。不过随后,一般的客人都纷纷四散了,有人在收拾残余的食物;带着愤怒和悔恨的心情,我独自走到树林中去散步。我正在跟自己辩论,要不要伪称我有点不舒服,骑在我那匹英俊的灰色马上飞奔他处,这时朵拉和米尔斯小姐却迎上来了。

“科波菲尔先生,”米尔斯小姐说道,“你不是很高兴呀。”我请她恕罪,说道:“一点也不。”“朵拉,”米尔斯小姐说道,“你也不太高兴呀。”“哦,决不!绝对没有。”

“科波菲尔先生,朵拉,”米尔斯小姐带着一种老成的神气说,“别闹了!不要让小小的误会来枯萎春天的花,它们一开放而被摧残,是不能重开的。”

我浑身炽热地燃烧起来,几乎不知道我要干点什么,于是我握住了朵拉的纤手,亲了它一下,她竟没有拒绝我!我也亲了一下米尔斯小姐的手——我觉得我们都似乎一直飞到了“七重天”上去。

当这聚餐会解散了,别人,连被击败的“红胡子”在内,都各自分道归去的时候,我是更加快乐了。我们在静寂的黄昏余晖中自顾自地回去,甜蜜的香气由四周飘送过来。

我就骑马走在车旁,跟朵拉谈着天。她爱慕我的马,轻轻地抚拍着它——哦,她的手在马上显得多么纤细可爱呀!她的披肩常要敞开来,我就用一只手臂把它裹在她身上;我觉得吉卜也开始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知道非跟我做朋友不可了。

诺伍德的距离是太近了,我们走得太快了。斯彭洛先生邀我进屋坐一会儿。在那光明的屋里,满脸红晕的朵拉显得如此可爱,使我不忍离开她,只是坐在那里呆看着,犹如在做梦一般,直到斯彭洛先生发出鼾声时,我才意识到应该告辞了。于是我们分别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我决意要对朵拉表白我的爱,以便知道我的命运。是幸福还是悲苦,这是当前的唯一问题。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旁的什么问题,而只有朵拉才能给我这个答案。我在无尽的愁闷中过了3天,终于,花了极大的费用打扮好了,我就满腹装着表白心迹的话走向米尔斯小姐的家里去。

米尔斯先生并不在家。我也不希望他在家。没有人需要他。米尔斯小姐在家里。米尔斯小姐在家就行了。

我被引导到楼上的一间房里,米尔斯小姐和朵拉都在那里,吉卜也在那里。米尔斯小姐正在抄乐谱,朵拉则在画花。

米尔斯小姐见到我很高兴,但抱歉她的爸爸不在家里,虽然我觉得我们都认为这没关系。米尔斯小姐谈了几分钟之后,就把她的笔搁在乐谱上,站起来走了出去。

“我希望你那匹可怜的马,前夜回到家里时没有累着吧,”朵拉抬起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来说,“这段路对它来说,可不近呀!”“这段路对它要算很长,”我说道,“因为它在途中没有什么来支持它。”

“它没有喂过吗,可怜的东西?”朵拉问道。“喂,喂过的,”我说,“它被照顾得很好。我说的是它没有得到我在这么接近你时所得的不可言喻的快乐。”朵拉俯首在她的图画上,稍稍迟了一会儿才说:“那天有段时间,你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这种快乐。”“你一点也不顾念这种快乐,”朵拉微微地挺起了眉毛、摇着头说:“当你坐在戚德小姐旁边的时候。”

我应该说明一句,戚德就是那个细眼睛的、穿粉红衣裳的少女。

“虽然我当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顾念这个,”朵拉说道,“或者你为什么要称它为快乐。可是不用说,你说的并不是真心话。我也深信没有人怀疑你可以任意干你所喜欢的随便什么事情。吉卜,你这顽皮孩子,过来!”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样干的。我一下子就干了这件事。我拦住了吉卜。我把朵拉拥抱在怀里了。我滔滔不绝地讲着话。绝没有停顿一下。我告诉她,我是怎样的爱她。我告诉她,如果没有她,我就要死了。我告诉她,我把她奉为偶像,崇拜着她。吉卜始终发疯地狂吠着。

当朵拉垂着头哭起来并且发抖的时候,我越说越动听。如果她要我为她而死,只要她说一声,我已经准备好了。没有朵拉的爱情的生活,无论如何都是不行的。我不能忍受,我不愿忍受。自从我初次遇见她以来,我每一分钟,无论日夜,都在爱着她。

好了,好了!朵拉和我终于平心静气地坐在沙发上了,吉卜则趴在她的膝上,宁静地对我眨着眼睛。心里话说出来了,我快乐极了。朵拉和我已订了婚。

一天晚上,我和裴果提一起回家,发现外面一道门大开着,还听见里面有人说话,我们两个人都感到非常惊讶。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就到起居室里来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不是别人,原来是姨奶奶来了,还有迪克先生!

姨奶奶坐在一大堆行李上,面前放着两只鸟儿,腿上趴着一只猫,活像一位女鲁滨逊,在那里喝茶。迪克先生倚着一只大风筝,在那里沉思,过去我们常一起出去放的就是这种风筝,他身旁也堆着一些行李。

“亲爱的姨奶奶!”我叫道,“没想到你们来了,我真高兴!”

我跟她热情拥抱了一番,和迪克先生热情地握了手。克鲁普太太忙着沏茶倒水,兢兢业业地伺候,她还热情地说她很了解科波菲尔先生,他见到关系密切的亲戚,那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

“喂!”姨奶奶对裴果提说。裴果提见她样子那么凶,战战兢兢的往后退缩。“你好哇?”

“你记得我姨奶奶吧,裴果提?”我说。“孩子啊,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姨奶奶大声说道,“别用那个南海小岛上的名字称呼这个女人了!她要是结了婚,不用原来的名字了,那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不让她借此机会改一改呢?你现在叫什么名字啊,裴?”姨奶奶说,她嫌那全名太绕口,就用了这个折中的叫法。

“巴吉斯,小姐,”裴果提说着行了个礼。

“嗯!这倒像是人叫的名字,”姨奶奶说。“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像是需要传教士指点了。你好吗,巴吉斯?我希望你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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