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507700000021

第21章 童年(20)

外祖父离开了。我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事儿,便问外祖母:

“你们说什么呢?”“你什么都想知道,”她弄着我的腿,气愤地答道。“从小就是,什么都想打听清楚,到老来便没什么可以询问的了。”她摇晃着脑袋,笑了起来。

“哎哟,老爷子,老爷子,在上帝的眼中,你只是一粒极小的尘土!廖尼卡我对你说,你万万不要多嘴!——你外祖父的家业一无所有了!他借给一个贵族老爷一大笔钱,这个老爷破产了。”

她含笑深思起来,一语不发地坐了很长时间。“您在思考什么呢?”“我在思考给你讲哪个故事,”她颤动了一下。“想起来了,给你讲讲叶夫斯季格涅,行吗?先前有个文书名叫叶夫斯季格涅,自认为世界上的人都不如他聪颖,那些神甫与贵族全都不在他话下,就连最老的狗儿同样也斗不过他!他走起路来理直气壮,像火公鸡,他自以为就是出了名的西林神鸟,左邻右舍全都被他训斥了一个遍,这也不顺他的眼,那也不合他意。他抬头望了望那座教堂,嫌太低!又瞧了瞧这条街道,真是太拥挤!在他眼中的红苹果怎么都不够红!太阳升起得过早而又西下得太迟!无论对叶夫斯季格涅说点儿什么,他翻来覆去总是讲着那一套道理。”

外祖母鼓足了腮帮,瞪起双眼,她那仁慈的面颊变得很可爱,以懒散的沉重的语气讲着:

我呀,这个把戏我很早就懂了,我呀,做的比这把戏还要好,然而我总是没有时间来操劳。

她面带笑容地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继续往下讲:一天,一帮小鬼前来找文书:

“文书,你住在这里不方便,还不如跟我们一同到地狱里,那里炭火烧得热乎乎暖烘烘!”

聪慧的文书哪有时间戴帽子,小鬼便用爪子一下把他拎起,小鬼一道嚎叫着拖着他行走,不停地用爪子在腋下格机他,还有两名小鬼骑到他肩膀上,将他一推推向地狱的火顶上。“叶夫斯季格涅尤什卡,我们这儿好吗?”烈火燃烧使文书实在受不了,他两手叉着腰,朝四下里张望,自豪地噘着嘴巴,开口说道:“地狱里有好大的煤气味道!”

她散懒地、唉声叹气地听他讲完故事的结尾,面庞上换了一副神态,轻轻地微笑着,对我解说道:

“他不服气,这个叶夫斯季格涅,牢牢地守着旧一套,实在是别扭,就像我们那个老祖宗那样!唉,快睡觉吧,到时间了。”

外祖母的神话故事愈来愈勾不起我的兴趣,并且她讲我父亲的事情也不能驱逐我心里模糊不清、但是却日益递增的忧愁。

“为什么说父亲的灵魂得不到安宁呀?”我问外祖母。

“这怎么能知道呢?”她微微地合上眼睛,说。“这是上帝的事情,天上的事情,我们普通人无法知道。”

一天晚上,我睡熟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觉自己的两条腿也苏醒了过来。虽然坐在床上把腿垂下来,它们会再次失去了知觉,可我有了信心,我的腿是完好的,今后还能够走路。想到这里我不由兴奋得大喊着:“这太好了”,边喊还边努力地支撑着整个身体站起来。然而刚刚站起来,我就又倒了下去,但是我没有犹豫,立刻朝着门口爬去,沿着楼梯边向下爬边相像,楼下面的人看到我,会怎么吃惊。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来到了母亲房间的。只记得我坐到外祖母的腿上,而当时她的跟前站着几个陌生人。“让他喝红莓汤,包上脑袋。”陌生人中一个干且瘦的浑身绿颜色的老太婆压下所有人的声音说道:她整个身体都是绿的。绿衣服、绿帽子、绿脸孔,甚至连眼皮下面那块黑痣上所长的毛也如同一小撮绿草。她用戴着黑花边手套的一只手遮住了双眼,下嘴唇朝下耷拉着,上嘴唇还有些翻转,龇着一口绿牙,死死地盯着我。

“这是谁呀?”我有些害怕地问道。外祖父不高兴的答道:

“这就是你的祖母。”接着母亲笑着把叶夫根尼·马克西莫夫推到了我面前。

“这是你的父亲。”然后她迅速而又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话。紧接着马克西莫夫眯着眼睛,弯下身子,对我说道:“这是我送你画画的颜料。”

屋内非常明亮,桌子上面的银烛台上有五根点燃的蜡烛,蜡烛间放着外祖父最喜欢的圣像。那个浑身绿颜色的祖母不时的用冰凉的手指抚摩我的耳朵。

外祖母说:“他晕了过去,”说完便抱起我朝门口走去。

我并没有晕过去。只不过一直闭着双眼。在她抱着我走上楼梯时候,我问她:“这些事您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行了吧!闭上嘴!”“你们都是骗子!”

她把我放在床上,自己一头扎到枕头里,整个身体哆嗦着,啼哭起来。她的双肩颤抖得很厉害,抽抽噎噎地说:

“你也哭吧!去哭吧!”我不愿意哭,但我却全身颤抖。因为顶楼里既黑暗又寒冷,床在摇晃着,不时发出吱吱的响声。那几日单调的生活,很快如同一股细流般流走了。

母亲订婚之后只出了一次门,家中出奇的安静,让人觉得毫无生气。

一天清晨,外祖父手中拿着穿眼凿,来到窗子近前。他要掘出冬天窗框里的油灰。外祖母也拿着抹布过来,并端过来一盆水。外祖父悄悄地问她:

“老婆子,怎么样?”“什么怎么样?”“这下你得意了吧?”

外祖母如同在楼梯上回答我的问题一样道:“你行了吧!闭上嘴!”简洁的话语现在却含有特殊的用意。在这些话后边隐藏着一桩重大的、让人烦闷、不能说却又人人知道的事情。

外祖父小心地拿下窗框带走了。外祖母打开窗户——花园中鸟儿在大声歌唱,小麻雀唧唧喳喳欢叫着。我从床上下来,爬到了地板上。

“别赤着脚板走路。”外祖母说道。“我要到花园里玩。”“那里还没干,过几天再去吧!”我不愿听她的话,甚至一看到他们大人我就不高兴。“你为什么总撅着嘴巴?”有的时候是外祖母问我,而有的时候则是母亲问我。这让我很难为情的。我没有生她们的气,只是觉得家里发生的一切让我觉得有些陌生而已。那个浑身绿颜色的老太婆简直就像旧篱笆当中一根发了霉的花木桩,她总是来吃午饭,喝晚茶和吃晚饭。她的那双眼好像是用隐形的线缝在脸上的,虽然转动的很灵活,可感觉时刻都会从那瘦骨嶙峋的眼窝里滑落出来。那双眼什么都能看到,什么都会留心。

于是她经常对儿子说:“这孩子必须要好好地管教,你知不知道,叶尼亚?”叶尼亚恭顺地垂下头,眉头紧皱,默不作声。在这个绿老太婆跟前,大家都是蹙起双眉的。对于这个老太婆,包括她的儿子,我都憎恨异常。

这种情绪让我挨了很多打。一天,午饭的时侯,她瞪着眼睛,说道:

“喂,阿廖什卡,你怎么可以这样狼吞虎咽的吃东西啊?亲爱的!这会噎住你的!”

我从嘴里取出来一块,又用叉子把它叉起来,递到她面前:

“您心疼,就拿去好了!”母亲把我从饭桌上拖了下来,赶到顶楼上。外祖母过来看到我,捂着嘴巴哈哈大笑:“我的上帝啊!你实在是顽皮!耶稣保佑你!”我很厌烦她捂着嘴,就避开她跑了。我爬上屋顶,在烟囱后边坐了很久。不错,我非常顽皮,对谁都没有和和气气地说话。这种习惯不易克服,而又不得不克服。有一次我把一些樱树胶涂在了未来的继父和祖母的椅子,把他们两个全给粘住了。外祖父狠狠地揍了我一顿,母亲也来到顶楼把我拉到身旁,用双腿死死地挟着我说:

“听我说,你为什么总是闹脾气呢?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下去,我会遭受多大的罪呀!”

母亲的双眼里满是晶莹的泪花,她把腮颊紧靠在我的头上,这真让人伤心,我觉得她揍我一顿我反而会好过一些!我对她发誓我日后永远不再得罪马克西莫夫家中的人了。只要她不再哭了就好。

“好了,好了,”她低声说道。“用不着捣乱了!我们马上就结婚了,然后到莫斯科去,当然我们会再返回来,那时你就可以跟我住在一块儿了。叶夫根尼·瓦西里耶维奇很善良的,并且聪明,你和他能够相处好的。以后你上中学,做一名大学生,就和他现在一样,随后再当医生。你愿意做什么都可以,有学问的人希望干什么都行。行了,去玩吧!”

她一连串的话,让我似乎觉得面前有一架梯子。它向距母亲越来越远的方向延伸着,最终伸到漆黑的地方,伸到孤独的地方。这个梯子让我不高兴,我多么想告诉母亲:

“请你别嫁人,我会来养你!”

不过这句话我却没有说出口。花园中的工作进展得十分顺利。我用镰刀割了杂草。

坑边缘向下落土的地方,也被我砌上了碎砖块儿。而且我还拿碎砖头铺了一个宽大的座位,宽大的甚至能够在上面睡觉。我把收集来各种色彩的玻璃与碗碴,用黏泥粘着塞到砖缝中。这样太阳照射到坑里,这些玩意儿就会发出色彩绚丽的光。

“这主意不错!”外祖父仔细地看了看我的工程。“但是杂草还会把你遮盖上的,你不应该剩下根儿!我来用铁锹把地再刨一次吧。去,快把铁锹拿来!”

我把铁锹拿来,他往手上吐了口唾沫,轻轻的咳嗽了几声,然后用脚把铁锹深深的插入肥沃的土中。

“把草根拾出来扔了!回头我给你在这里种上向日葵与锦葵,那长出来才好看呢!”

突然,他手中的铁锹倒了下去,他一动不动,呆住了。我仔细看了看,从他的双眼里,一小滴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您是怎么了?”他颤抖了一下,用手擦了擦脸,看看我。“我出汗了。你看,有很多蚯蚓!”说完他又开始挖土。突然,他又停下来。“你这些玩意儿白修了!白修了!这栋房子我很快就要卖掉了。可能到秋天就得卖掉,等着用钱给你母亲置办嫁妆呢。就是这样!但愿她今后能够过上好日子。上帝保佑她!”

说完他丢掉了铁锹,摆摆手,就到澡塘后边花园转弯的温室去了。我开始刨地,可是铁锹很快碰伤了我的脚。这影响了我送母亲到教堂结婚。

婚礼不热闹。从教堂回来,大家有些郁郁寡欢地坐下喝茶。母亲换了衣裳,去自己的房间里收拾箱子,继父坐在我身边说:

“我答应过你要送你画画的颜料,但是这个城市买不到好的。我不能把自己的送给你,以后我从莫斯科给你寄过来好了。”

“我要颜料有什么用呢?”“你不是很喜欢画画么?”“我不会。”“那我就寄些其他的东西给你。”母亲走了过来。

“我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你父亲考完了试,毕业了,我们就回来。”

他们跟我说话,像跟大人说话一样,这让我很高兴。可听到长胡子的人还上学,这让我觉得惊讶。于是我问:

“你是学什么的呢?”“测量学。”

我没有兴趣问测量学是门什么学问。家中无聊的寂静和一种仿佛毛布般的沙沙声,让人禁不住希望夜幕能够快点儿降临。外祖父背靠炉子站着,眼睛眯缝着往窗户外眺望。绿色的老太婆边帮母亲装箱子,边不住地念叨着。外祖母中午喝醉了,家里人为了替她遮羞,就把她扶上顶楼,锁到里头了。

次日大清早,母亲就动身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她慢慢地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用一种陌生人的眼光望着我的双眼,边亲吻,边说道:

“分手了。”“告诉他,一定要听我的话。”外祖父阴冷地看着天空说道。

“听外祖父的话!”母亲在我的身边画了个十字。我原本还希望她能说些其他的,可是外祖父阻挡了她,所以当时我非常生外祖父的气。

他们坐上了敞篷马车。母亲的长衫下摆被挂到什么地方了,她气恼地拉了很长时间。

“你倒帮帮忙呀!没有看到么?”外祖父冲我说道。我没上去帮忙,忧愁让我不能动弹了。

马克西莫夫耐心地把那两条穿着青色裤子的长腿抬到在马车里放好。外祖母把一些包袱塞到他手里,他接过来放在膝盖上面,用下巴压着,然后皱着发白的面孔,说道:

“足够了!”

绿颜色的老太婆和他的大儿子坐上了另外一辆敞篷马车。她坐在那里像画一样,她儿子不时的打着呵欠,还拿着军刀的把柄搔着胡须。

“您要去打仗了?”外祖父问他。“一定要去!”“好事儿,土耳其人应当打!”

他们终于离开了。母亲好几次转过头来,挥动着手帕,外祖母泪眼婆娑的一只手扶着墙壁,另一只手向天空中招手。外祖父挤出了几滴眼泪,嘟囔道:

“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的……不可能有的……”

我坐到铁桩上面,目送马车驶远。当马车转到墙角的后边,我心中好像有件东西牢牢地关上了。

天还不晚,各家的窗子依旧紧闭着。街道一片凄凉,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死一般空虚的街道。

“我们喝茶去吧!”外祖父扶着我的双肩说。“这样看来,你的命里注定跟我住在一起了。你就朝我身上划吧!你这根火柴离开我的这块砖头便划不着!”

从清早到晚上,我们两个人一直在花园中沉默地忙来忙去。他挖掘了几个畦子,把红莓捆绑起来,而且还刮下了苹果树上的苔藓,碾死了上面的青虫。而我照常修建和装饰我的小屋子。“你试着看,尽可能地布置好,这十分有用处。”外祖父对我嘱咐道。偶尔他也会躺到我铺的草坪上,耐心地教导我。他的话似乎是拼命掏出来的。

“现在你算是母亲身体上切下来的碎片了。她又生了个孩子,对他们要比对你更加亲近一些。你外祖母现在又开始喝酒了。”

他长时间沉默着,似乎在聆听而又不时百无聊赖地说出一些沉重的话语。

“整整一个夏天,除了天气不好的日子,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花园里。暖和的夜晚,我甚至就睡那里,睡在外祖母送我的毡子上。外祖母自己也常在花园中过夜。通常她都会抱一抱干草,撒在我床铺的周围,然后躺下来,给我讲些什么。她还时常冷不丁的插上一两句话。”

同类推荐
  • 可怕的报复

    可怕的报复

    “扑哧”,水果刀深深地扎入了情敌的胸膛,刹那间鲜血飞溅,情敌顿时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仇恨和难以置信之色。他完全不相信面前的男人不但玩弄了他的老婆,而且在自己来捉奸的时候,还如此大胆地杀了他。“你——好——狠!”他艰难地说完这三个字,便颓然倒地。“啊,啊,啊!杀人啦!杀人啦!”床上的女人似乎这时才清醒过来,发出了骇人之极的尖叫。“我,我杀了他,杀了他,我杀了人啦,我真的杀了人啦!”这时,杀人者才如梦初醒,惊慌地狂叫起来。
  • 天坑

    天坑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会有很多不同的想法从一些人的脑子里进进出出,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会发生一些让人无法想到的事,比如,一个名叫苏阳的男人决定从一个城市“出走”。这个叫苏阳的男人,是这个世界上众多名字叫做苏阳的其中一个。他有一个十八年的城市户口,有一份稳稳当当而又清闲的工作,有一套房子,有一个妻子和一个读初中的女儿。这个叫苏阳的中年男人,在某一天的清晨,背了一个大大的旅行包,爬上一辆农村客运车,就走了。他背一个大大的旅行包,不是去某个地方旅行。他要去一个边远之地,他想把一座城市和这里的一切都甩在身后。他要去的地方,从方位上说,是在地底下。
  • 谁是我的替身

    谁是我的替身

    到了五月,文菊的婚事终于定了下来,她和邱国喜决定国庆节结婚。文菊的意思,结婚的时候不摆酒席,两个人去一趟北京,看看天安门和故宫,看看升国旗,再登一下长城,婚就算结了。邱国喜绝对服从文菊的安排,他知道文菊长这么大除了县城哪都没去过,借着结婚逛一下北京,也算是割草打兔子,一举两得。文菊已经二十八岁,在梨树沟这样的偏远山村,二十八岁已经是个非常吓人的年龄了。梨树沟的女孩,都要在二十岁的时候把自己嫁掉。好的女孩自然不愁嫁,就连那些有残疾的也留不下。
  • 用错笔

    用错笔

    盛夏,某电视剧组到渤北市海边拍戏。根据剧情要求,外景地选在偏僻海滩黄芦苇。这天夜里,本剧导演和女主角来到一处被低矮的树丛遮挡着的山洞。女主角刚刚躺下,发现身子下有一块柔软的布头,便认为以前也有人在此偷情留下铺垫之物,便好奇地用手扒了起来。她很快扒出了东西,用手电筒一照,天啊!竟是一个尸体状的骷髅。突然受到剧烈惊吓,女主角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昏死了过去。剧组的人听到惨叫声觉察出情形不对,顾不上其他,忙钻进山洞探瞧。原来在沙石粒下面,竟埋着一具穿着羊绒大衣的女尸!
  • 首届世界华语悬疑大赛优秀作品选集(贰)

    首届世界华语悬疑大赛优秀作品选集(贰)

    生活是人性的修罗场,故事则是在演绎修罗场里的悲欢情仇……而悬疑文学一直是用故事凝练的生活序章,本书收录首届世界华语悬疑文学大赛入围及获奖的中短篇作品精选集,包括科幻、恐怖、冒险、情感、历史等七类悬疑和泛悬疑题材,让你一次读过瘾!
热门推荐
  • 绝望大魔王

    绝望大魔王

    魔法可以做什么?攻击魔法!错,魔法是工业源泉。工业魔法帝国的建立,只因为阿维兰的出现。
  • 桃花渐暖岁月闲

    桃花渐暖岁月闲

    玄都一朝被上天眷顾,从凡间都数不上号的妖精变成神仙,身边美男环绕争宠斗艳,东海南海都拜倒在她的霓裳裙下,前有上神找她除妖,后有鬼族太子和她叙旧,王爷公子前仆后继的向她表露真心,这妖孽的人生,不对,神生像开了挂一样,让她怀疑是不是拿错了剧本,她其实真的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妖精
  • 法仙之梦

    法仙之梦

    在这一片荒芜的大陆上,生存着四种种族,人族,兽族,魔族和血族,当着四大种族或联盟,或战斗的时候,早已出现却一只被大家刻意忽视的一个不起眼的种族站了出来,那么,因为杀戮而酿成灾祸的四大种族又应该如何做呢?
  • 荡尘诀之天赌

    荡尘诀之天赌

    杀人掠货?烂赌鬼身陷死牢,临安大雪初至。拍板定案!段九手丑态毕现,难有一线生机。
  • 魔法战尊

    魔法战尊

    陈凡爷爷是魔力师,自从接触这片大陆的神奇所在,开启了修炼之旅,成为魔武双修的大能,发掘背后身世的秘密。
  • 汤小团漫游中国历史系列30(隋唐风云卷6):龙腾四海

    汤小团漫游中国历史系列30(隋唐风云卷6):龙腾四海

    李唐王朝根基未稳,四海之内到处军阀割据,初生的大唐摇摇欲坠,唐军在各地都遇到了挫折与失败,李世民的帝王之路仍旧坎坷。汤小团三人下一个要面对的危机即将出现。更多的山河社稷图碎片等待着他们去寻找。
  • 霸气女王之复仇别打扰

    霸气女王之复仇别打扰

    【甜宠不要钱,不好看,进来骂作者】她,失去了一切,坠入黑暗地狱,每日与痛苦为伴。多年后,她发誓要夺回着一切,不报仇不成活,手撕心机女配,怒惩无品渣男。什么?低智商玛丽苏女主,不存在的,独立自强,战无不胜是她的标榜。本以为能够安安心心地复仇,拒绝爱情却碰上了帝国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凭空从天上掉下来的霸道总裁。在别人的面前高冷,却只宠自己一个,甘心做自己的小奶狗。女王大人,复仇忙,奈何在虐渣的途中,老天送了一个小鲜肉,天天陪在她身边,宠她,呵护她,只爱她一个人。叮,专属你的甜甜的爱情到了,请签收。
  • 七里樱

    七里樱

    年少时,我们,似乎成为了世界的主角,遗憾过,苦恼过,伤心心过,但庆幸的是在那个即将逝去的青春里,你世界的男主随着四季辗转在你身旁,陪你笑,陪你哭……终有一天,你发现他只是喜欢你身边的那个人而已…“你知道的,我喜欢她哎。”“没事…”至少我的青春,你来过就好。
  • 帝女归来之驭兽狂妃

    帝女归来之驭兽狂妃

    万年前,帝女紫怡,以芳龄二八成就史上最年轻帝女,一朝背叛,就此陨落。万年后,有幸得老祖相助,存活于世,重活一世,她发誓:这一世,绝不轻易动情!这一世,绝不轻信他人!这一世,定要重回巅峰,讨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这一世,定要一统八荒,帝临天下;杀尽负我之人!一时间,大陆风起云涌,群雄争霸,帝皇之位究竟花落谁家。
  • 生活在海洋中的动物(认识海洋系列丛书)

    生活在海洋中的动物(认识海洋系列丛书)

    以海洋、海洋中的植物、动物、食物链、矿藏、海洋中的科学以及人类在海洋中发生过的战争为主要加工、编辑素材。将海洋的神秘、浩瀚以及与人类的关系进行梳理、叙述。把最大的生物——鲸鱼、最凶猛的海洋动物——鲨鱼、美丽的珊瑚、大洋底部的锰结核,等等,一一呈现给读者。各单本按二级学科、三级学科进行有逻辑的组合排列。文字浅显、活泼、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