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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四]

莫莉耶公爵小姐进来时,沃希列公爵和他的儿子已经坐在客厅里,和娇小的公爵夫人、波莉爱小姐正在交谈着。当她看到昂拉杜里时,他的帅气使她惊叹不已。她感觉到,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她用嘴唇微微地碰了一下他那洒了香水的金色美发下白净的额头。他用拇指勾住制服的扣子,挺着胸脯,身体微微后倾,一只前伸的脚在左右晃动着,他稍稍歪着脑袋,一言不发,开心地望着公爵小姐,看得出来,他心里想的根本不是她。昂拉杜里在谈吐上并不灵敏,可他却有着上流社会流行的镇定自若、不受外界干扰的自信。昂拉杜里一直未说话,默默地、开心地看着公爵小姐的发型,看来,他能够这样永远地沉默下去。此外,昂拉杜里在与女人接触的时候,有一种蔑视一切的高傲感,他的这种风度最招惹起女人的好奇、畏惧,甚至爱慕。

两位客人的到来,使老公爵十分不悦。客人的来临,在他心中勾起了那个悬而未决的、经常被压制的问题,这个问题就是,他是不是做出决定把小姐嫁出去,把她交给她的丈夫。虽然他并不喜欢他的女儿,但要是没有她,他的生活也将无法继续。“她为什么非要结婚呢?”他想,“可能是为了幸福,可是婚姻到底能给谁幸福呢?”沃希列公爵带来了儿子,显然是要谈婚姻的事,或许是今天或许是明天。他们两家的门第和社会地位是相当的。“这样,我没意见,”老公爵这样想着,“但是他确实配得上她才行。”老公爵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来到了客厅。

老公爵与沃希列公爵说了几句客套话,又与昂拉杜里打声招呼。忽然,他看见了女儿的那身新装束,就站起身来走到了女儿面前。

“你这种打扮是给客人们看的,是吗?”他说,“好看,特别好看,你为客人梳了新式发型,可是我要当着客人的面对你说,往后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要改变装束。”

“是我的错,爸爸。”娇小的公爵小姐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说。

“您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老公爵一面说,一面给儿媳行了个军礼。

老公爵坐回沙发,不再注意难过得快要流泪的女儿。正像长久不与男人交往的独身女人所常有的那种情形,昂拉杜里的出现使老公爵家的三个女人都同样感觉到吃惊,她们在此之前的生活根本就算不上生活。那只能说是活着,现在她们的思维、观察和感受的能力一下就提高了好多倍,她们好像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现在突然被一道崭新的、含义丰富的光线照亮了。

莫莉耶公爵小姐完全不去思考、也记不清以前自己的面容和发型了,那个很可能成为她丈夫的人长得帅气、标致的面孔,把她完全吸引住了。她觉得他善良勇敢,机智果断,宽宏大量,她对此深信不疑。在她的印象中,关于家庭生活的想象纷至沓来,她在驱赶这些幻觉,竭力想把它们遮掩起来。

昂拉杜里的到来,也引起了波莉爱小姐的很大兴趣,这个没有确定的社会背景、没有亲朋好友,甚至没有祖国的年轻的美丽的姑娘,也不甘心一辈子伺候老公爵、陪伴莫莉耶小姐。波莉爱小姐长期以来就一直在幻想着一位俄国公爵的到来,这位俄国公爵立刻就能看出她比那些相貌难看,貌不惊人,行动不雅的俄国公爵小姐更优秀,所以就会爱上她,把她带走。现在,这位俄国公爵终于出现了。

好似一匹老战马一听到号角声就会情不自禁地准备狂奔一样,娇小的公爵小姐也不知不觉地卖弄起风骚来,甚至连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都抛到脑后了。她这样做并没有什么幻想,也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只不过是她天真的个性、轻浮的天性的表现。

尽管昂拉杜里平常总是装出一副对一般女人都不屑一顾的样子,但看到他对这三个女人产生了影响,他的虚荣心才真正得到了满足。此外,对于美丽、撩人心弦的波莉爱小姐,他产生出了一种原始的情欲,这种勃然爆发出来的情欲能使他无法克制自己,最终使他干出粗暴的事情来。

[五]

这天晚上,除了昂拉杜里一躺下就睡着了以外,没有一个人是很快睡着的。

“这个帅气、标致、傲气的男子真的会成为我的丈夫吗?”莫莉耶公爵小姐想,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心理向她袭来。她摇铃把仆人叫来,要女仆睡在自己的房间里。

波莉爱小姐这天晚上在花房里来来回回走了很久,漫无目的地等着一个人,她时而暗自发笑,时而露出微笑,时而伤心落泪,因为她想象到了死去的母亲在埋怨自己的堕落。

娇小的公爵小姐在嘟哝着褥子今天没晒,害得她坐卧不安,怎么都感到难受。她的肚子—直妨碍着她,而今天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碍事。昂拉杜里的到来,又使她追忆从前和丈夫在一起的美好快乐的时光。

老公爵也睡不着。他闷闷不乐地在屋里走来走去,鼻子里哼哧着。他觉得因为女儿而受到了侮辱,最使他生气的是,受辱的不光他自己,还有自己的宝贝女儿。“随便来了个什么人,就连父亲都忘记了。哼……那个傻瓜眼勾勾地瞅着小贱人(一定要把她赶走!),可是莫莉耶为何这样没有自尊呢。是魔鬼把他们领来的。快让他们滚远点!”他自言自语着,蒙住了脑袋。

第二天早起,莫莉耶公爵小姐胆战心惊地来到了父亲的书房。她好像觉得,大家不但知道她的命运将要在今天决定,并且已看出了她自己的看法。

老公爵这天早晨对女儿的态度是十分温和而又小心谨慎的,但他在谈话中用“您”称呼女儿。

“他们给我提到了您的婚事。”“我不清楚您的看法如何,爸爸。”公爵小姐低声说道。

“我?这与我什么相干?不是我要出嫁。我想了解您是如何想的。”

公爵小姐看出父亲不赞成这件事,但同时又想到,她一生的命运要么在此刻决定,要么永远不作决定,因此,她说道:

“我只按照您的意思执行,但如果必须说出我的愿望……”

老公爵打断了她的话:“我的女儿,请记住,我坚持我的原则,女儿有自己的选择权,我给你自由。回到你的房间里仔细想一想,过一个时辰再过来,当着他的面说,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公爵小姐迷迷糊糊地走出书房。她的命运决定了,并且是自己亲自决定了。但是,当她穿过花房时,却忽然听到了波莉爱小姐那熟悉的声音。她抬起眼睛,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瞧见了昂拉杜里,他怀里搂着波莉爱小姐,正在低声地向她说着什么。看到莫莉耶公爵小姐,昂拉杜里那张美丽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但是他并没有马上放开波莉爱小姐,波莉爱小姐没有看到莫莉耶公爵小姐。

“你是谁?干吗来了?”昂拉杜里的神情好像在这样说。莫莉耶公爵小姐默默地看着他们,她不能理解到底是怎么了。发现了莫莉耶的波莉爱小姐吃惊地叫了一声,跑远了。昂拉杜里好像在嘲笑这个奇遇,他皮笑肉不笑地向莫莉耶公爵小姐鞠了一躬,耸了耸肩膀,就向他的房间走去。

一个时辰以后,杰霍来叫莫莉耶公爵小姐去见老公爵,嘱咐说,沃希列公爵也在书房。杰霍进来的时候,莫莉耶公爵小姐正搂着号啕大哭的波莉爱小姐坐在沙发上。莫莉耶公爵小姐抚摸着波莉爱小姐的头,温柔地、怜惜地看着波莉爱小姐俏丽的脸庞,公爵小姐的眼睛依然那么炯炯有神,闪着亮光。

“唉,公爵小姐,是我对不住您。”波莉爱小姐说。“不要这样说。我比从前更爱你了,”公爵小姐说,“我要为你的幸福去做我能做到的一切。”

莫莉耶来到书房时,看到了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鼻烟壶的沃希列公爵,看到了眼中几乎噙着泪水的父亲。

“公爵代表他的儿子向你求婚。你同意不同意做昂拉杜里·库拉金公爵的妻子?你说愿意或者不愿意?”老公爵大声说道。

“我的愿望,爸爸,永远不会和您分开,永远不让我的生活脱离您的生活。”她用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望了望沃希列公爵和父亲,坚定地说道。

莫莉耶又对试图开口劝说自己的沃希列公爵说:“公爵,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感谢您给我这个荣幸,但我决不会做您的儿媳妇。”

[六]

洛司塔弗家很久没有接到马拉尔的来信,直到冬天,伯爵才收到一封信,他从笔迹上一眼就看出是儿子的信,连忙躲进屋里读起信来。信里的消息有好有坏,信里说马拉尔负了伤,当上了军官,伯爵手里拿着信,一会哭一会笑。

为了让伯爵夫人和全家人能够承受这封信带来的打击,塔卢宾斯科亚公爵夫人周密地安排半天,最后,她才把伯爵夫人领进了房间。

“办妥了!”她对伯爵说,用骄傲的神态指着伯爵夫人,脸上流露出那种满足的神情,就像一个外科医生刚刚做完一个大型的手术,现在正在让别人欣赏他的杰作。

维莉、娜苔丝、玛莎和比加都到客厅里,大家一块看信。信中简短地叙述了行军路线,马拉尔参加的两次战斗,他的晋升,然后写道,他吻爸爸妈妈的手,请他们为他祝福,他吻维莉、娜苔丝和比加,此外,他问候奶妈,并请求代他吻一吻亲爱的玛莎,他说他还是那样爱她,那样想她。听到这里,玛莎害羞得流出了热泪,她忍受不了大家投来的目光,冲向了大厅。读了信,伯爵夫人也抹起了眼泪。

马拉尔的信被人们看了数百次,那些自认为有资格读信的人,都必须到伯爵夫人那里去,因为信被她紧紧地握在手里。

经过一周的琢磨,才写好了回信。在老伯爵夫妇的亲自监督下,购买了好多日用品,筹措了一笔购买新军官服和装备的钱物。他们决定把信和钱都通过大公的信使先送到勃利茨那里,勃利茨再转交给马拉尔。光信就一大摞,老公爵的,公爵夫人的,比加的,维莉的,娜苔丝的,玛莎的,最后,还有伯爵给儿子的制装费和购买各种东西用的六千卢布。

[七]

十一月十二日,柯屠索夫的部队在奥尔米茨附近安营扎寨,准备第二天接受俄、奥两国皇帝的检阅。

这天,马拉尔接到勃利茨的信,要他前去勃利茨处,说是有家书和钱要交给他。马拉尔·洛司塔弗走进勃利茨的房间时,勃利茨正在和贝格下棋。“我的天!你变得好厉害啊!”勃利茨起身迎向马拉尔,他虽然站了起来,却又慌忙把碰倒的棋子扶起来,他想拥抱一下自己的朋友,可马拉尔却躲开了。马拉尔怀着小时候的特殊感情,他不愿像其他人那样来一套虚情假意的见面仪式,相互亲吻,而想轻柔地捅勃利茨一下,捏他一把,可是勃利茨却不同,他温和而又大方地拥抱了马拉尔,吻了三次。

他们好像有六个月没在一起了。两人都是刚走进社会的青年人,因此两人都发现双方变化特别大,而他俩更希望让对方了解的,则是他们内心的变化。

“喂,你们这些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打扮得美丽又帅气,像是参加完宴会回来一样,不像我们这些有遭罪的战士。”洛司塔弗摆出了军人的派头来,指了指自己满是泥点的马裤,说道,他的浑厚的嗓音让勃利茨觉得十分好奇。

在父母的信件中,附有一封给鲍戈拉杰奥公爵的信,这是老伯爵夫人托朋友给他搞到的,老伯爵夫人嘱咐儿子务必把信送到鲍戈拉杰奥公爵手里,要把握好有利时机。

“简直是乱弹琴!我用不着这个。”洛司塔弗说着,把那封信塞进了抽屉里。“为什么这样?”勃利茨问。“什么推荐信,我不喜欢这一套?”

“你不要这样讲嘛,”勃利茨拿起来,看了看收信人,说道,“这也许能有的用。”

“我真的不想去,只想踏踏实实做事,老老实实做人。”

“为何呢?”勃利茨问。“伺候人的差事!”

“我看,你真是死心眼。”勃利茨摇了摇头说。“你还是个外交家。好了,咱们换换话题吧,你现在怎样?”洛司塔弗问道。又聊了一会儿,在马拉尔的要求下,勃利茨派人买几瓶酒,他俩叫进贝格,三个军官坐在桌旁边喝边谈着话。洛司塔弗讲到了他参加的那场激烈战斗。洛司塔弗是一个正直的年轻人,本来没想要撒谎,可是谈着谈着,他的讲述便偏离了航线。他说到他如何像一阵风暴冲进敌阵,左砍右杀,他的军刀尝到了肉的滋味,最后,他因为疲倦从马上掉下来,如此等等。

“你无法想象,在冲锋陷阵时,你能体验到一种多么奇异的疯狂感觉。”正在马拉尔说这句话的时候,昂得列公爵来到了屋里。他奉命把柯屠索夫的文件送给皇太子处,顺道过来看看,看看能不能为勃利茨做点什么。

昂得列公爵喜欢摆出一副庇护青年人的架势,以帮助别人为荣。昂得列走进屋来,正看到一个在炫耀战迹的骠骑兵(昂得列公爵非常厌烦这样的人),昂得列公爵向勃利茨吐了下舌头,然后皱着眉头,用眼角扫了洛司塔弗一下,微微一躬身,就慢吞吞地坐到沙发上去了。碰到他不喜欢的人在场,他感到浑身不自在。洛司塔弗看出这一点,脸刷地红了。不过他也无所谓,反正他也不认识。可是他看了看勃利茨,却发现勃利茨好像在为他这个前线骠骑兵感到害羞一样。昂得列公爵那讥笑的言辞是使人厌烦的,洛司塔弗从他那战斗部队的立场出发也一律不把小副官当回事(刚刚进来的这个人显然也属于这一类人),尽管这样,洛司塔弗还是感到浑身不舒服,他红着脸,一言不发。

在和勃利茨与贝格谈了一会之后,昂得列公爵转向洛司塔弗:

“您似乎在谈申格拉本那次战役吧?您当时在什么位置?”

“我当时在现场,”洛司塔弗冷冰冰地回答,“不像你们这些公子哥们,他们不干事情却得奖赏。”

“您好像看错人了!”昂得列公爵镇静地、特别和蔼地微笑着说。

一种莫名其妙的、愤怒的情绪,和对这个人的沉着冷静而产生的敬意,在洛司塔弗的心中合二为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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