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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墙内战争(2)

安多拉一拿起他的双响枪,待在他准备好的枪眼前时,大家便都不说话了。接着,沿着石块墙杂乱地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嗒嗒声。这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大家个个都显出勇猛作战、信心十足的样子。高度的牺牲精神使他们变得异常坚定。他们没有了希望,有的只是失望。失望成了他们最后的武器。有时,失望会带来胜利。

和昨晚一样,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条街的尽头。现在,天大亮了,那里的情形一目了然。

大家没有等待多久,圣勒那方向便有了动静。那边传来了链条的嗒啦声,传来了一个巨大物体令人不安的颠簸声,传来了金属摩擦石子路面的刺耳声,传来了一个巨大机器的隆隆声。这声音在向人们预报,一种可怕的铁家伙在向这边运动。这钢铁的庞然大物,震撼着这些安静的古老街道的心脏。

一尊大炮出现在远方。

五、炮兵们有点认真

马吕斯颤抖着把嘉弗洛斯拉走了。“你为什么回来?”

“嘿!”孩子回答说,“你自己不也在这里吗?”他直直地盯着马吕斯,眼睛里射出勇敢而调皮的目光,流露出了内心的骄傲。马吕斯说:

“你是怎么回来的?信送到了没有?”

提起那信,嘉弗洛斯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由于他急着要回街垒,他没有把信直接交给收信人。他自己不得不承认,这是十分草率的。他不禁有些内疚,并且生怕马吕斯责怪。为了摆脱窘境,他采取了最简单的方法——撒谎。

“公民,我把那封信交给了看门人。那位夫人还睡着,醒来她就会见到那封信。”

当初,马吕斯让嘉弗洛斯去送信有两个目的:向珂赛特诀别,救出嘉弗洛斯。他的愿望只满足了一半。

马吕斯这才把送信的事与福舍勒旺先生在街垒中的出现联系了起来。

他指着福舍勒旺问嘉弗洛斯:“你没见到这个人吗?”

“没有。”嘉弗洛斯回答。

的确,嘉弗洛斯送信时根本没有看清冉阿让的模样。嘉弗洛斯离开马吕斯,出现在街垒的那一头:“我的枪在谁那里?”古费拉克让人把枪还给了嘉弗洛斯。嘉弗洛斯向“同志们”发出警告。他说,街垒已经被包围了。他自己是经过很多周折才回来的。小花子窝斜街有一个营的军队架起了枪,把守住通往天鹅街的路。布道修士街布满了保安警察。街垒的正面是主力部队。

讲了这些话之后,嘉弗洛斯接着说:“我授权你们,狠狠地向他们发射排枪。”这时,安多拉一边听着,一边从枪眼里向外仔细观察。

炮兵们对刚才那一炮不满意,停着没动。一连作战的步兵占据了街的尽头,躲在了大炮的后面。步兵们挖起铺路石,堆成一道胸墙,约18法寸高,正对街垒。在胸墙的左角,可以看到几排士兵。那是集合在圣德尼街上的一营郊区军队中的一部分。

安多拉发现,炮兵正在调整炮位,并开始装炮弹。炮长已把火把凑近引信。“到墙边集合!”安多拉喊道,“全体卧倒。”听到命令,众人急忙离开自己的岗位,纷纷冲下街垒。炮响了。这是可怕的连珠弹。大炮瞄准街垒的缺口,打在墙上。炮弹从墙上弹回后爆炸。两个起义者被碎弹打死,三人受了伤。如此继续下去,街垒就吃不消了。一阵惊慌杂乱的骚动。“准备好!做好第二炮打来的准备。”安多拉说。他一面说着,一面放低他的卡宾枪,瞄准那正俯身炮前校正方位的炮长。炮长是个中士。公白飞就在安多拉的身旁。

安多拉,你知不知道,你要射杀的那个青年会有多聪明!炮兵都是出类拔萃的。他最多25岁,有家庭,有父母,或许还有恋人,就好像是你的兄弟!

“他就是兄弟。”安多拉说。“是呀,”公白飞回答说,“他也是我的兄弟,那就住手吧,好吗?”

“不要管我。该干的事还需干。”

一滴眼泪慢慢流到安多拉那花岗石般的面颊上。与此同时,他扳动了扳机,一道闪光掠过。那青年炮手身子扭动了两下,向前伸出两臂,脸向天空仰着,好像要多吸些空气,随后,趴在炮身上,一动不动了。鲜血涌出他的脊背。他的年轻生命就如此断送了。

把他搬开,换上另外一个人,就要几分钟的时间。

六、偷猎者

百发百中的枪法。街垒中议论纷纷。那门炮又要向街垒轰击了。在这种连珠炮弹的轰击下,用不了一刻钟,街垒就要垮了。必须想办法削弱大炮的轰击力。

安多拉再次发出命令:“在缺口处放上一块床垫。”这时,冉阿让正坐在酒店转角处的一块界石上,两膝夹着步枪,一动也没有动。对周围发生的一切,他似乎不加理会。

可听到安多拉的命令之后,他站了起来。当初,大家来到麻厂街集合时,曾见到一个老太婆,为了防御流弹,曾把她的床垫放在了窗前。那个床垫横放在窗前,被两根晒衣服的杆子托着,远远望去,那两根杆子就像两根细线。

“谁借一支双响卡宾枪给我?”冉阿让问。安多拉的那支卡宾枪刚刚上了子弹,他把枪递给了冉阿让。

冉阿让向阁楼那边瞄准放了一枪。两根杆子中的一根被打断了。那床垫在一根“绳索”上吊着。冉阿让发了第二枪。第二根“绳子”也断了。床垫滑了下来,落在街上。

整个街垒都热烈地鼓起掌来。大家大叫起来:“床垫有了。”

“但是,”公白飞说,“谁能拿到它呢?”床垫落在了街垒的外边,即在攻守两方的中间。此时,街上子弹横飞,十分危险。冉阿让从缺口走出街垒,进入街心。他冒着枪林弹雨,奔向床垫。到达之后,抄起床垫,把它背回街垒。他将床垫放在缺口处。他是紧靠着墙作业的,以免引起炮兵们的注意。大家等待着下一次的轰击。没多一会儿,大炮又吼叫起来。

大炮喷出了一丛霰弹。没有发生弹跳的情况。这说明,炮弹被床垫“吞掉”了。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街垒保住了。

“公民,”安多拉对冉阿让说,“共和国感谢您。”

七、曙光

珂赛特刚刚醒来,巴黎发生的一切她毫无所知。临睡前她似乎听到杜桑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外面吵翻了天。”

珂赛特睡的时间不长,但感觉很满足,梦境甜美,她梦见有一个人,像马吕斯,站在阳光之中。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她仍沉浸在美梦之中。

醒来后,她的第一个感觉是喜悦。但接着便是一阵心酸。她已经三天没见马吕斯了。她想到,他应该收到她的信了,他聪明,知道了住址,肯定会想办法找来的。兴许今天就可以见到他。天也亮了,珂赛特想到这儿,决定马上起床。

她感到,没有马吕斯自己就无法生活下去,因此,马吕斯的到来会是不容置疑的。她觉得得到他是件很自然的事。希望那像呼吸一样自然而易得。

另外,珂赛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们分别的时候,马吕斯曾对她讲的分别不超过一天的那些话。

她下床后,身心方面都做了洗礼:梳洗、祈祷。珂赛特很快便梳洗完毕。珂赛特打开窗子,极目远望,盼着在街上的某一个地方发现马吕斯的身影。可是,她什么也没有看到。后院围墙高,只能看到花园的一角。今天,她突然感到花园并不可爱,花朵不是美的,还比不上十字路口的小水沟。

突然,她哭了,且哭得很伤心。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向她袭来。她感到,一切都像天空的云,飘忽而过。她觉得什么都没有把握。她意识到,见不到他就意味着失去了他。

然而,这片乌云暗影消失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恢复了希望,恢复了对上帝的信赖。

八、弹无虚发

军队在继续向街垒发动进攻。排枪、霰弹,轮番发射。不过,这并未造成街垒里的重大伤亡。遭了殃的是科林斯的正面。二楼的格子窗和屋顶阁楼被打得百孔千疮,东倒西歪。这是进攻者的一种策略,目的在于消耗起义者的弹药。安多拉没有中计,根本不理这种攻击。

分队每一次排枪,都使嘉弗洛斯鼓起自己的腮帮子,表示蔑视。

“好吧,”他说,“你们替我们把床垫撕烂吧,我们需要绷带。”

起义者忽然在邻近的一个屋顶上发现有一顶消防钢盔在阳光中闪烁。不错,在高烟囱旁,好像一个岗哨,正向街垒这边观察着。

“一个可恶的监视者。”安多拉说。冉阿让已经把卡宾枪归还了原主。他有自己的枪。他不动声色,瞄准了那个消防队员。砰的一枪响后,那人的钢盔不见了——它落在街上,响声很大。那失了头盔的士兵吓走了魂儿,逃掉了。

一个军官接替了那士兵的岗位。冉阿让又是一枪。那军官的钢盔也被打落。那人大概明白了射击者的用意,悄悄走掉了。对街垒的侦察随即放弃。

“您为什么不打死他?”博须埃问冉阿让。冉阿让没有说话。博须埃在公白飞的耳边低声道:“他不回答我的问题。”“可能是个慈悲为怀之人。”公白飞说。

九、一线希望

街垒中,充满勇敢的精神、青春的朝气、美好的理想、坚定的信仰、赌徒般的顽强,特别是,断断续续,还有一线希望。

“听!”一直戒备不懈的安多拉突然叫起来,“巴黎像是醒来了。”

在6月6日清晨的一到两个小时之内,这些起义者确实勇气倍增。圣美里持续不断的警钟声使起义者的微弱希望再次复苏。梨树街,格拉维利埃街,一下子出现了两个街垒。在圣德尼街,有个妇女,躲在百叶帘后,向警察射击。百叶窗帘每动一下,就意味着有一颗子弹射出。在高松纳利街,若干个岗哨受到了攻打。卡芬雅克·德·巴拉尼将军带领的装甲联队在贝尔坦·波瓦雷街口,突然遭到排枪的扫射;在卜射什·米勃雷街,过路的军队被从屋顶扔下的破坛烂罐和家用器皿打伤。

人们以为暴动的局面得到了控制。谁想,新的怒火又重新燃烧起来。在此情况下,对莫布埃街、麻厂街和圣美里街街垒的进攻被推迟了。他们想集中兵力,一举全歼。

有些联队被派往有骚乱迹象的街道,进行肃清工作。大街左右的一些小街小巷,也成了扫荡的对象。与此同时,骑兵驱散了林阴大道上集会的群众。这些行动激起了骚乱,酿成了军队和市民的冲突。在炮轰和排枪之间安多拉所听到的就是这些声音。希望之光没能持续多久,微光很快便消失了。不到半个小时,萌芽状态的暴动犹如一道闪电划过长空,顿时消失。冷漠的民众将铅质的棺罩扣在这些不屈不挠的起义者身上。

总暴动流了产,尽管它曾显出雏形。现在,陆军大臣和将军们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街垒上。

旭日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一个起义战士问安多拉:“大家饿坏了,难道我们就这样饿着肚皮等死?”

安多拉的手肘支在胸墙上,注视着街头那边的动静。听了那问话,他没有改变姿势,只是点了点头。

十、安多拉情人的名字

古费拉克坐在安多拉身旁,一刻也没有停止咒骂那尊大炮。他的话总会把周围的人逗乐。

古费拉克,还有博须埃,他们的英雄气概与乐观情绪随着危机的加剧在增强。他们像斯卡隆夫人那样,用玩笑来抵御饥饿。没有葡萄酒了,他们就向大家灌注欢快。

博须埃说:“我佩服安多拉。他沉着,有胆识,这令我叹服。他生活孤独,这可能使他变得有些抑郁。这安多拉,为了他的伟大事业过着鳏居生活。他也在抱怨。我们这些人,为情人而疯狂。罗兰为了使安杰丽嘉烦恼,不惜让人将自己杀死。男人离开女人,就等于手枪没有撞针。催男人奋进的力量是女人。可安多拉与众不同,他没有女人,也不谈恋爱,可他顶天立地。冷若冰霜,可又猛如烈火,真是不可思议。”

安多拉似乎根本不理睬别人在谈论他什么。假使谁靠近了他,就会听到他在用拉丁语念叨着:“祖国。”

博须埃继续谈笑着。古费拉克却突然大叫起来:“看哪,新角色登场!”

“八磅炮阁下到。”不错,第二门新式的火炮登了场。炮兵们在快捷而费劲儿地操作着。第二尊炮架在第一尊炮旁边,在做射击的准备。看来,大戏要落幕了。

不一会儿,两门火炮同时向街垒开火。正规军分队和郊区国民自卫军分队在发放排枪,与炮兵配合作战。稍远的地方同时传来炮火声。在这两门炮猛烈轰击麻厂街街垒的同时,另外的两门炮,一门对着圣德尼街的街垒,另一门对着奥白利屠夫街的街垒猛轰。圣美里街垒被打成了蜂窝状。四门炮相互间的回声在巴黎上空激荡,凄厉而哀怨。轰击麻厂街街垒的两门炮,一门使用的是霰弹,另一门使用的是实心弹。那门发射实心弹的炮口瞄准点高些。它的目标是街垒的顶部。

他们的如意算盘是把战士从街垒顶上轰下来,霰弹则把小酒店窗口的起义者驱散。这之后,突击中队就可以冲进街道而免遭射击。兴许,奇袭是拿下街垒的最有效方法,谁能说不成呢?

“必须减轻这两门炮带来的麻烦,”安多拉说,接着他大声喊道,“向炮兵射击!”

一声令下,沉默已久的街垒再次射出密集的子弹。街上一片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睛。几分钟过后,大家透过浓烟看到,大约半数以上的炮兵倒在了大炮轮子之下。剩余的人镇静自若,顽强反击着,可火力已大大减弱了。

“好极了,”博须埃向安多拉说,“非常成功!”安多拉摇摇头,说:“成功是成功,但再打它一刻钟,我们便只有10颗子弹好射击了。”听了这话,嘉弗洛斯动起脑子来。

十一、嘉弗洛斯出了街垒

古费拉克忽然发现,在街垒的下面,在街上,在炮火中,有一个人在移动。那是嘉弗洛斯。他从酒店里找到一个放瓶子的篮子,然后,穿过街垒的缺口走了出去。他神态自然,正把死在那里的国民自卫军遗留下的子弹装入篮子。

“你在那儿干什么哪?”古费拉克喊他。“公民,难道你没看见我在装篮子?”

“难道你没看到这霰弹?”

“看到了,在下雨——可怎么啦?”

“你快给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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