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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作恶的穷人(1)

一、马吕斯又遇白先生

转眼间到了冬季,但他在卢森堡公园始终没有看见白先生和那年轻的姑娘。马吕斯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那张温柔的、叫人倾倒的脸儿。他无时不找,无处不找,可始终没能如愿。原来那个目标坚定、远虑、豪情满怀、壮志凌云的青年,现在成了一条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他厌恶工作,厌恶散步,厌恶清静。从前,广阔的天地形象在他眼里统统不存在了,他仿佛觉得一切的一切全都不存在了。

他在不断地埋怨自己。我为什么要跟踪她?能看见她,她也望着我,那还不满足吗?看那神气,她爱我。这还不够吗?还有什么可以希求呢?那以后,什么也没有了。我蠢透了,我错了。古费拉克多少猜到了些。开始时,他祝贺马吕斯有了心上人,后来,见马吕斯如此苦闷,他终于对马吕斯说:“瞧你那样,简单得像只动物!来,咱们到茅庐走走!”

“在此能找到所有丢了的女人!”格朗泰尔独自叫喊着。但马吕斯并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他丢下朋友们,独自回家了。

他越来越感到孤独了,彷徨,沮丧,内心无限痛苦,像一只笼中困狼,爱情已搞得他神魂颠倒。

有一次,在残废军人院路不远的一条小街上,迎面走来一个工人打扮的男子,几绺雪白的头发,从一顶长檐鸭舌帽檐下露了出来。马吕斯一见那白发惊了一下。那人慢慢地走着,好像在思虑着什么,脸上有一种忧伤的神情。马吕斯断定,那就是白先生。他俩的侧面轮廓是一样的,头发是一样的,走路的姿态也是一样的。不同之处就是显得忧郁些。可他为什么穿一身工人装呢?他为什么要改变装束?马吕斯激动的心情渐渐安定下来,他便追过去。这次他可以抓到他所寻找的线索了!可是,他的念头转慢了,等他赶上去时,那人已不见踪影。马吕斯失去了目标。

这一事件让他回想了好几天。最后,他自己解脱道:“用不着大惊小怪,只是长得像罢了。”

二、新发现

马吕斯一直住在戈尔博老屋里,周围的人和事他从不关心。

当时,整个房子只有他和隆德磊特一家。隆德磊特就是他上次代付房租的人。不过,他从来没有和那家的两个老人或者他们的两个女儿谈过话。其他的房客有的死了,有的因拖欠房租被赶走了。

2月2日,正值古老的圣烛节,马吕斯走出了他的洞,因为他得出来吃晚饭。

马吕斯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走着。他要沿大路朝圣雅克街走去。

忽然,黑暗之中,他觉得有人撞了他一下。他回头一看,看见两个身穿破烂衣服的年轻姑娘,一个瘦高,另一个也高高的,但比第一个矮些,两人都气喘吁吁,慌里慌张,快步向前跑,像是怕有人追上。她们是迎面向他跑来的,没有看到他,跑到他身边时便碰了他一下。

在昏暗的暮色中,马吕斯看到了她们的脸。她们俩都脸色蜡黄,光着头,披散着头发,手里各自抓着一顶不成形的帽子,破破烂烂的裙子,赤着双脚。她们一边跑一边还说着什么。只听那个大的用极低的声音说:

“有条子,差点儿让他们圈住。”

另一个回答:“我看见了,快跑啊,快跑,快跑!”她们是用黑话说的,但马吕斯听懂了她们的意思。很快,她们消失在他背后大路旁的树后。马吕斯呆呆地望了一会儿。他正要继续往前走,却看见他脚边地上有个灰色小包,于是他弯腰捡了起来。那像是个信封,里面装的好像是纸。

他说,“是那两个不幸的人丢掉的!”他转过身来喊她们。没人回答。他想她们已经走远了。于是,他随手把那纸包塞入衣袋,去吃他的晚饭。“现在,我的生活是多么暗淡呀!”他想,“过去,每当年轻的姑娘在我面前走过时,我都觉得她们是天使,而现在,我觉得她们都是妖魔。”

三、四种面孔

晚上,马吕斯脱衣时,手碰到了上衣口袋里那包东西。他觉得假使东西是那两个姑娘的,里面或许有她们的地址,至少可找到某些线索,以便把东西归还失主。

他打开了那口袋。

里面有四封信,信都没有封口。四封信上面都有收信人的姓名和地址。第一封信的信封上的姓名地址为:“夫人,格吕什雷侯爵夫人,众议院对面广场之第……号。”马吕斯觉得兴许能从那信里得到他要找的线索,不妨拿出来读一读。信上写的是:

侯爵夫人:

悲天悯人之心是使社会得以团结的美德。请将您的基督教之同情心引向一个区区在下的西班牙人士,他因衷心献身于神圣之正统受到了牺牲,流了自己的血,贡献了自己的全部钱财,为维护这一事业,而今日竟一贫如洗。夫人乃国人钦仰之人,必恳解囊,一便为有教养及荣誉,饱尝刀伤而万分痛苦的军人保全其生命。在下预先深信侯爵夫人必能满怀人道,兴趣于如此不幸之国人。国人祈祷,必有灵验,国人永远感激,必留动人之回忆也。

不胜尊敬感激之止。专此敬上。夫人!

堂·阿尔瓦内茨,西班牙炮兵对长,留法避难保王党,为祖国旅行,中途因短缺经济,终止前进。

寄信人签了名,但没有写明地址。也许第二封信里有地址,第二封信是写给另一位伯爵夫人的:“夫人,蒙维尔内伯爵夫人,卡塞特街,9号。”

信中写道:

伯爵夫人:

这里是一个有六个孩子的母亲,最小的一个只有八个月。从最后一次分娩之后便病倒了,丈夫五个月前便遗弃了我,至那以后,我无半点收入,举目无亲,苦不堪言。蒙伯爵夫人指望,不胜敬佩之止。

夫人,妇人巴利查儿。

马吕斯又打开第三封。那同样是一封求告的信,信里写道:

选举人,帽袜批发商,圣德尼街,铁器街转角。

巴布尔若先生:请允许我自己寄这封信给您,以便请求您以您之同情心赞同给我以那种宝贵的关怀,并请求您兴趣于一个刚才已经寄了一个剧本给法兰西剧院的文人。那是个历史题材剧,剧情出于在帝国时代的奥弗涅。它的风格是自然而短小的,会收到一点赞扬无疑。有几段唱词,分在四处。滑稽,严肃,出人意料之中,又加以人物性格的变化,并稍为带点浪漫主义色彩,轻巧地散布在神秘进行的剧情之中,经过多次惊心触目的剧情转变以后,又在好几个色彩鲜明的场景之中,结束全剧。

我的基本目的是为了满足现今的世纪之逐渐振奋人心之欲望,就是说,时髦的风气,即离奇多变,几乎随着每一次新风的吹拂而转向的测风旗。

虽有这些长处,我仍有理由担心某些作家凭着特权的私心会把我逐出剧院。

巴布尔若先生,您是以文学作家的贤明保护人的身分著名的,您这一正确的名声鼓励着我派我的女儿来向您陈述我们在冬天没有面包没有烤火的穷苦之状。我之所以要向您表明说我恳求您接受我要以我的这个剧本和我将来要写的剧本来向您表明我的敬佩心情,那是因为我要向您表明我是多么热望能受到您的庇护,并能得到以您的大名来光耀我的作品的荣幸。万一您不嫌弃,恳以您的最微薄的损献赐给于我,我将立即着手写出一个韵文剧本,以便向您表达我的感激之情。这个剧本,我将努力尽可能地写得十全十美,并将在编入历史剧以前,在上演以前,呈送给您。

以最尊敬的敬意谨上,

巴布尔若先生和夫人。尚弗洛,作家。再启者,哪怕只是40个苏。

我不能亲来领教,派小女代表,务请原谅,这是因为,唉!一些焦人的服装问题不允许我出门……马吕斯最后打开第四封。这是写给“圣雅克·德·奥·巴教堂的行善先生”的,它里面有这样几行字:

善人:

假使您不嫌弃,恳陪我的女儿,您将看见一种穷苦的灾难,我也可以将我的证件送给您一阅。

您的慷慨的灵魂在这几行字的景相面前,定被一种悯切的行善心所感动。

想必您,心肠慈悲之人,也赞同我们应当忍受最严酷的缺乏,并且,为了获得救济,要获得当局的证实,是相当痛苦的。仿佛我们在等待别人来解除穷困的时候,我们便没有叫苦和饿死的自由似的。

我敬候您的降临或您的损现,假使承您不弃,我恳求您赞同接受我的最尊敬的感情,我有荣幸做您的——确实崇高的人,您的极卑贱和极恭顺的仆人,白·法邦杜,戏剧艺术家。

马吕斯读完四封信之后,并不觉得有什么收获。四个写信人中,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地址。四封信,从口气上看,像是四个不同的人,堂·阿尔瓦内茨、妇人巴利查儿、作家尚弗洛和戏剧艺术家法邦杜,但令人疑惑的是,这四封信却像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这是怎么回事呢?

有一点是没错的:四封信的信纸是一样的,粗糙、发黄,一样的烟味,并且,虽然执笔人明显地想使笔调各不相同,可是同样性质的拼写差错和措辞不当一再出现在四封信里,文学家尚弗洛并不比西班牙队长高明!

马吕斯正在苦闷之中,没有心思来和这偶然发生的恶作剧叫真,他感到那四封信是在开他的玩笑,要他去捉迷藏。

他断定,这是一叠毫无价值的废纸。马吕斯把它们重新整理好,然后丢在一个角落里就去睡觉了。

早晨7时,马吕斯起了床。吃过早点正要工作,忽然有人来敲他的门。

“请进。”马吕斯应了一声。门打开了。

“有事吗,布贡妈?”马吕斯眼睛没有离开桌上的书籍和纸张。

“对不起,先生……”听声音不是布贡妈。马吕斯听到了一种喑哑、破碎、哽塞、聒噪的声音,一种被酒精和烧酒弄沙了的老年男性的声音。马吕斯连忙转过身去。他见到的,却是一个年轻的姑娘。

四、穷苦玫瑰花

一个年轻姑娘站在半开着的门边,她苍白、瘦削、干枯,身上只有一件衬衫、一条裙子,一直冻得在发抖。那腰带和帽子都是用破旧绳子胡乱编成的。尖瘦的肩头突出衬衫,灰白的皮肤呈淋巴色,锁骨形成的坑里储满了污垢。她的双手通红,嘴半张着,两角下垂,缺了几颗牙,眼睛无光,放肆而怯懦,体形像个未成年的姑娘,神态却像个堕落的老妇,是50岁和15岁的混合体,望之无法叫人爱怜却叫人发抖。

特别让人痛心的是,这个姑娘并非生来就是丑的,童年时代,她还是相当漂亮的。直到现在,美的余韵仍然残存在这个16岁少女的面庞上。

马吕斯觉得,这张脸在什么地方见到过。“您有什么事,姑娘?”他问。姑娘发出了她那酗酒的苦役犯的声音:“有一封信要给您,马吕斯先生。”

她叫了他的名字,看来没有找错人,可她是谁呢?她又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不等马吕斯邀请,那姑娘已经进屋来了。她是赤着脚的,走动时,长长的腿和瘦削的膝盖便从裙子的破洞中露出来。她仍冻得发抖。

她手里果真捏着一封信。她把信交给了马吕斯。马吕斯拆信时留意到,封口上那又宽又厚的面糊还没有干,这说明,这信不是自很远的地方送来的。他念那信:

我可爱的邻居,青年人:

我已经领收了您对我的恩典,您在六个月以前替我付了一季度的房租。我为您祝福,青年人。我的大贵女将告诉您:“两天了,我们没有一块面包,四个大人,内人害着病。”假使我在思想上一点也不悲观,我认为应当祈求您的富有人道之心能为要求付之以实现,愿您征服此愿,惠我予为薄之善行也。

我满怀对于世上善士应有之显赫的敬意。隆德磊特。

再启者:小女静候您的分付,亲爱的马吕斯先生。

看了这封信后,从昨晚起一直令他困惑不解的那个谜,顿时解开了。

这封信和他读过的那四封信,来自同一个地方。相同的字迹,相同的笔调,相同的别字,相同的信纸,烟草味儿也是相同的。

一共五封信,五种口气,五个人名,五种签字,然而都出自一人之手。原来,西班牙队长堂·阿尔瓦内茨也好,不幸的巴利查儿妈妈也好,作家尚弗洛也好,戏剧艺术家法邦杜也好,他们全是一个人——隆德磊特,假使这叫隆德磊特的确实是隆德磊特本人的话。

马吕斯住在这栋破房子里已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但他很少见到他的邻居,或者说,很少注意到他那微不足道的邻居的存在。在过道里,在楼梯上,他不止一次碰到过隆德磊特一家人,但对他来说,那只是些模模糊糊的影子而已,他从没有注意观察过他们,所以,昨天晚上在大路上碰到隆德磊特那两个姑娘,他便没有认出她们来。

现在,他意识到他的邻居隆德磊特一家陷入了多么艰难的处境,看到他们不得不不择手段地欺骗别人来勉强度日。这隆德磊特搜集一些人名和地址,选择一些有钱并且肯于施舍小恩小惠的人,冒充某某给他们写信,让自己的两个女儿冒着危险去送。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干这种事。马吕斯认识到,从昨晚她们逃跑的那种情形看,从她们那种呼吸急迫、惊恐的样子看,从她们嘴里说出的那种粗鄙语言看,这两个不幸的姑娘肯定在干一种见不得人的事。马吕斯惊奇而痛苦地看到,那个姑娘正幽灵似的在他的破屋子里走来走去。她表现得毫无顾忌。她的衣衫撕开了,这使她的腰几乎要露出来。她搬椅子,挪那些放在斗柜上的盥洗用具,摸马吕斯的衣服,翻每个角落里的杂物。

“嘿嘿!”她说,“您有个镜子。”这种放肆举止让人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气恼、不安、羞辱味儿,无疑,放肆无礼就是一种无耻的表现。看着她在屋里乱跑乱动的情景,马吕斯感到无比痛苦。

她来到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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