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510300000033

第33章

“说呀!你吃了什么?告诉我,看在上帝的分上!”她从他的眼睛里发现了从未有过的柔情。“好吧。那儿……信!……”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他跑到书桌旁,拆开信,高声念道:“不要怪罪任何人……”他停住了,用手揉揉眼睛,继续往下念。“什么?……救人啊!来人呀!”

他只会反复叫着:“服毒了!服毒了!”费丽希黛急忙跑到郝梅家。郝梅在广场上就高声叫嚷了,连金狮客栈的勒弗朗索瓦太太都听见了。人们爬起来互相转告。这一夜,全镇没有一个人睡成觉。

夏尔几乎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跌跌绊绊地在屋里乱转,嘴里不停地咕噜着什么。他扯自己的头发,把头往家具上撞。药剂师从来没想到会看见这种凄惨的场面。

他赶快回到家中给卡尼韦先生和拉里维埃大夫写信求救。他怎么也无法集中精力,草稿就打了不下15次,打发希波利特和于斯丹分头去送信。

夏尔心急如焚地查看他的医学词典,无奈一行行字在眼前跳动,怎么也看不进去。

“冷静点!”药剂师说,“我们先给她服点效力大的解毒药。是什么毒药?”夏尔把信拿给他看。是砒霜。“是这样!”郝梅说,“应该化验一下。”

他知道,凡是中毒都必须化验。而夏尔却不懂,只是答道:

“好!化验吧!快点!救救她……”随后,他回到她身边,瘫倒在地毯上,头靠着床边,啜泣起来。

“别哭了!”她对他说,“要不了多久,我就不再折磨你了。”

“为什么?谁逼你这么做的?”她答道:“不得不这样,亲爱的。”

“你过得不快乐吗?是我的过错吗?可是我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

“是的……我知道……你,你是个好人!”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摩着他的头发。这种甜蜜的感觉更令他受不了。她表现得前所未有的爱他,而他却要永远地失去她,一想到这儿,他就心如刀绞,整个人都要垮了。他茫然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而眼下情况危急,需要当即作出决断,这更加使他惊慌不安,心乱如麻。

爱玛想,一切背叛、卑鄙的勾当和永无止境的欲望都将离她而去。现在,她谁也不恨了。她的思想一片迷乱,仿佛笼罩在沉沉暮霭之中。这世上的一切喧嚣仿佛都不存在了,只听到这个可怜的人在断断续续地恸哭,轻柔、模糊,就像逐渐消逝的交响乐那最后的回音。

“把孩子带来。”她挣扎着支起身子说。“你不会更难受吗?”夏尔问。“不会!不会!”

女佣把孩子抱来了。小贝尔特的光脚丫从长睡衣露出来,迷迷糊糊的,像是还没睡醒。她眨眼睛,惊异地观望着凌乱的房间,桌上点着的蜡烛使她想起了新年或狂欢节的早晨。那时,她早早地就被烛光弄醒,跑到母亲的床边准备接受礼物。所以她问道:

“礼物在哪儿,妈妈?”没有人吭声。“我没找到我的小袜子呀!”

费丽希黛把她抱到床头,可孩子却总朝壁炉望去。“是不是奶妈拿走了?”她问道。听见“奶妈”两个字,包法利夫人就想起了她与情夫的私通和痛苦,她立即把头转开,好像尝到了一种比砒霜更毒、更恶心的味道。贝尔特还在床上。

“唉呀!妈妈,你的眼睛真大!你的脸这么白!你出了好多汗啊!……”

母亲望着她。“我怕!”孩子说着直往后退。

爱玛拿起她的手,想吻一下,她却挣脱开了。“行了!把她抱走吧!”夏尔抽泣着说。症状稳了一阵,她的痛苦似乎也减轻了。她每说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和每一次平缓的呼吸,都为夏尔带来了一丝新的希望。卡尼韦终于来了,夏尔一下子扑上去搂着他:

“啊!您终于来了!谢谢!您太仁慈了!会没事的。来,您来看看她……”

这位同行完全不同意他的看法。而且他当机立断地给她服用催吐剂,以使她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

不料她很快吐出血来。她牙关紧咬,四肢抽搐,身上出满了褐色斑点,脉搏轻微,就像一条绷紧的线,又像一根就要绷断的琴弦。

随后她发出恐怖的尖叫。她大声地咒骂毒药,恳求它尽快发作。当夏尔要为她灌药时她用僵硬的胳膊推开夏尔。夏尔比她还痛苦。他站在那儿,用手帕捂住嘴,强忍着不哭出声来,浑身剧烈地抖动。费丽希黛急得在屋子里乱窜;郝梅站在那里大声叹气;卡尼韦先生虽然一直保持镇静,此时,也开始着急了。

“见鬼!……但是……她的胃已经空了,那症状应该已经减轻……”

郝梅说,“效果就应该很明显的。”“救救她吧!”包法利哭着喊道。

药剂师还大胆地提出假设:“这也许是个好的转机。”卡尼韦没理会他,正要给她含阿片的复方解毒剂。这时,人们听到了马鞭的响声。一辆由三匹连耳朵上都溅满泥浆的快马拉着的轿式马车,正穿过市场飞驰而来。原来是拉里维埃大夫到了。

天神的出现也不会引起这样大的兴奋。包法利举起了双手,卡尼韦停下了行动,郝梅也摘下了他的希腊小帽,而大夫尚未进门呢。

他一进房间,看见爱玛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大张着嘴,面呈死灰,就皱起了眉头。然后,他把食指放在鼻子底下,一边听卡尼韦说明情况,一边不停地说:

“好的,好的。”但他缓慢地耸耸肩膀。包法利注意到了。他们互相注视着。虽然他对这种痛苦的场面已司空见惯,但还是不禁流下了泪水。

他想把卡尼韦领到隔壁房间里去谈谈。夏尔也跟了过去。

“她的情况是不是很不好?贴芥子泥行吗?我束手无策啊!请您想想法子,您救活过那么多人!”

夏尔张开双臂抱住了他,惊恐、哀求地凝望着他,几乎瘫倒在他怀里。

“好啦,我可怜的孩子,您可要坚强点!想不出什么办法了。”

拉里维埃医生走了出去。“您就走了?”“我还会来。”

他好像要对车夫吩咐什么事。卡尼韦先生也跟着走出去,他也不愿意看到爱玛死在他面前。

药剂师在广场追上他们。他向来爱巴结名人。他恳请拉里维埃先生赏脸,到他家吃饭。

他立刻打发人去买鸽子、排骨、奶油、鸡蛋。药剂师亲自下厨帮忙。郝梅太太一边系紧围裙带子,一边说:

“请原谅,先生,在我们这个穷地方,如果不提前一天打招呼……”

“快拿高脚酒杯!”郝梅低声说。“如果在城里,我们至少能弄到猪蹄包肉。”“少说两句吧!……请坐,大夫!”吃了几口菜以后,他认为对这场不幸提供一些细节:“最初我们发现她口干舌燥,接着上腹部剧痛,大量呕吐,和昏迷。”“她为什么要服毒呢?”

“我不知道,大夫,我甚至想不出她是从哪儿弄到砒霜的。”

于斯丹正端着一摞盘子过来,不由得浑身发抖。“你怎么啦?”药剂师问。年轻人听他这么一问,手中的盘子一下子全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笨蛋!”郝梅吼道,“白痴!傻瓜!蠢驴!”但他赶快压住了怒火:“我想做一次化验,大夫。首先,我小心地往一支试管里装……”“您如果先把手指插进她的咽喉就好了。”外科医生说。

卡尼韦一声不吭,因为他刚才主张用催吐剂,私下已受到了严厉的训斥。今天这位好心的卡尼韦可不像在上次治疗跛脚时那样傲慢和夸大,只是安静地坐着,脸上总是挂着谦虚的微笑。

郝梅做了东道主,满足了虚荣心,简直心花怒放,没想到包法利的倒霉事反倒给自己增添了快感。有大夫在场,真使他欣喜若狂。他极力显示自己的渊博,信口开河地谈起了斑蝥、见血封喉、毒番石榴、蝰蛇……“大夫,我甚至在书上读到过,有些人吃了熏得太狠的猪血香肠也会中毒,就像遭雷劈一样倒下!至少,我在一份很出色的报告中看到过这种说法,这份报告是由我们的药物学权威、著名的卡岱·德·加西库尔大师撰写的。”

郝梅太太端着一个烧酒精的东西走进来,因为郝梅一心要在饭桌上煮咖啡,而且已经亲自把咖啡烘炒、研磨、调和好了。

“Saccharum,大夫。”他说着把白糖递给了大夫。随后,他把子女全都叫下楼来,请外科医生评价一下他们的体质。当拉里维埃先生要走的时候。这时郝梅太太请教一个关于她丈夫的情况。他的血变稠了,每天晚饭后就要睡觉。

“啊,那是你们关系太亲密了。”居然没人能听出这个同音异义词的弦外之音,他微笑着打开门。但药房里挤满了人,都是来向他求医问药的。蒂伐什先生担心妻子患了肺炎,因为她总是往炉灰里吐痰;然后是比奈先生,他有时感到饥饿至极;再就是卡隆太太,她感到身上有针刺的痛苦;乐乐常常头晕;莱斯梯布多瓦有风湿病;勒弗朗索瓦太太是胃反酸。最后,三匹马拉的车终于跑走了。大家一致认为他太不宽厚。

这时布尔尼贤先生捧着圣油走过市场,引起大家的注意。

郝梅一向讨厌教士,总把教士比作死人气味引来的乌鸦。一看到教士的道袍,他就想起了裹尸布。他诅咒道袍,却害怕裹尸布。

然而,在完成他的“使命”之前,他绝不会退缩。他陪着卡尼韦又返回包法利家中。拉里维埃先生临走前再三要求卡尼韦留下来。要不是妻子的反对,郝梅一定会把两个儿子也带去,好让他们见识一下悲伤的场面,将记住这个教训的例子、庄严的画面。

他们进去的时候,房间里充满肃穆、悲哀的气氛。缝纫桌上铺了一块白餐巾,上面的银盘里放着五六个小棉花球,两支蜡烛之间摆着个大十字架。爱玛下巴顶住前胸,眼睛大大地睁着,一双可怜的手紧紧抓住床单,像垂死的人那般可怕而无力,似乎想用裹尸布包起自己的身体。夏尔的脸像石膏一样苍白,眼睛红得像火炭,他已经不哭了,站在床尾看着她。教士单膝跪在地上,低声祈祷着。

她慢慢地转过脸来,突然看到了教士紫色的襟带,脸上表现出欢乐的神色。或许是这种特别安宁的时刻,她重新寻回曾经失去的那种神秘主义的喜悦,同时开始幻想那永恒的天堂。

神甫站起身,拿来了十字架。她像渴极了的人一样伸长脖子,把嘴唇贴在耶稣的圣体上,使出她仅有的全部力气,献上她生平最伟大、最热烈的一吻。接着,他为她吟诵了“我主慈悲”和“祈主赦罪”的祷文,把右手大拇指蘸了油,开始进行敷圣油的仪式:首先涂那双曾贪恋人世浮华的眼睛;其次是涂喜欢吸吮暖和的微风和爱情芳香的鼻孔;再接着是那张经常说慌,无病呻吟,因在淫欲中叫唤的嘴巴;接下来是那双喜欢触摸肉体的手;最后是以前为了和情人幽会而跑得飞快,但现在再也走不动了的双脚。神甫擦干净手指,把浸透圣油的棉球扔进火中,坐到垂死者的身边,告诉她,她现在必须把自己的痛苦和基督的痛苦融在一起,等候天主的宽恕。

宣诫结束后,他试图把一支祝过圣的蜡烛放到她手里。这是天主荣誉的象征,她马上就要抓住了。爱玛太虚弱,手指根本握不住,幸亏布尔尼贤先生帮忙,蜡烛才没掉到地上。

这时,她的脸色不再那么苍白,显出了安详的神情,好像被宗教圣事治好了。

神甫没有忘记指出这点,他甚至向包法利解释说,当天主认为某些人有必要拯救的,就会延长他们的生命。夏尔想起爱玛上次领受圣体的那天,也像现在这样命在旦夕。

“也许我们还有希望。”他想。果然,她缓慢地环顾四周,就像刚从梦中醒来一样,然后发音清晰地让人给她拿镜子来。她对着镜子照了很久,大滴的泪水从眼中滚出来。然后她仰面叹息着,又倒回枕头上。

她的胸部开始急剧起伏,舌头从嘴里伸出,转动着的眼球逐渐失去光泽,就像两盏灯终于熄灭了。要不是她的筋骨还在剧烈地抽动,大家一定会认为她已经死了。费丽希黛跪在十字架前,就连药剂师也屈下他的膝盖,卡尼韦则面无表情地望着广场。布尔尼贤在床边低着头,又开始祈祷,黑色长袍拖在身后的地上。夏尔跪在床的另一边,他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握着,他的身体随着她的心跳不断地抖动着,震得他直哆嗦。她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教士的祷告也越来越快,它们与包法利的呜咽声混合在一起。有时,那声音好像丧钟在敲响。

这时,从人行道上传来伴随着沉重的木底鞋的走动声,和木棍拖在地上的摩擦声的沙哑的歌声:

天朗气晴哟暖融融,小姑娘想郎情意浓。

爱玛像一具通了电的尸体,一下子坐起来,头发披散,眼睛直愣愣地瞪着,嘴张得老大。

大镰刀割下麦穗穗,我的娜奈塔好认真。弯腰捡起那一枚枚,颗颗粒粒要带回门。

“瞎子!”爱玛喊道。

她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恐怖、疯狂、绝望的笑。她觉得自己看见了可怜虫那张奇丑的脸,它像一个可怕的怪物,出现在黑暗中。

有一天风儿刮得紧,她的短裙吹没了影。

突然一阵痉挛,她栽倒在床上。大家全部奔到床边。她已经断了气。

有人死了,身边的人总会感到震惊,人们怎么也不肯相信这是真的,更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然而,当爱玛死去的时候,他就扑到她身上大叫起来:

“永别了!永别了!”郝梅和卡尼韦把他拖出房间。“您一定要节哀顺变!”“我知道,”他挣扎着说,“我有理智的,不会做任何傻事。你们放开我,我要去看她,她是我妻子呀!”他哭了起来。“哭吧,”药剂师说,“把心里的痛苦都哭出来,您会好受些!”

夏尔几乎完全垮了,任由人们把他拖到楼下客厅里。过了一会儿郝梅先生就回家了。

他在广场上遇见了瞎子。瞎子想要消炎膏,一路摸索着来到永镇,他逢人就打听药剂师的住址。

“走吧!你以为我是个闲人啊!你来得不是时候,以后再说吧!”

同类推荐
  • 兼并

    兼并

    厂长老高一宿没合眼。白天,秘书小刘神秘兮兮地问:“高厂长,听说‘光耀’要兼并咱‘精业’?”老高勃然大怒。在他看来,问题不在于兼并的本身,而在于‘光耀’不具备兼并的条件。“就凭马光明这小白脸儿,想吃了我老高?”老高身为厂长,习惯于把厂子和自己等同起来。马光明是“光耀”机器厂厂长,那么“光耀”也就是马光明了。老高是从工人一步步干上来的,省市劳动模范,不像马光明,大学毕业就到工业局去当秘书,很快又被局里派到驻日本办事处去当业务员。马光明点子特多,用公家的钱把董副市长的儿子办了出去。董副市长分管工业。马光明一回来就当了厂长,才三十几岁。
  • 倥偬之年

    倥偬之年

    九个男男女女,于上海这座城市的千丝万缕,关于时代变迁,关于文化传统,关于中国一线城市下青春的狂想曲。小说主要通过古秦从被抑郁的情绪纠缠,到拥抱真实的情感的心路历程,以第一人称视角讲述当下年轻人如何面对过去,活在当下,迎接未来的故事。
  • 小镇上的俩丫

    小镇上的俩丫

    田永元,生于1949年3月,山东蓬莱人。国家一级作家,全国著名铁路作家。1993年创办《中国铁路文学》,任副主编、主编;曾担任沈阳铁路局秘书科副科长、《沈阳铁道报》副主编,现任《鸭绿江》杂志主编。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铁路作家协会副主席、辽宁省新诗学会常务副会长,辽宁省作家协会理事。一个地方总会有一个地方的特点。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可见,水土的不同,特点就明显起来。甚至这个地方和那个地方,人的性格都会有显著的差异。就像自然界里的花卉树木,各种类别都各有特点。关键一点是树木的水土形成了它们的差异。
  • 海外扶余

    海外扶余

    海外扶余,扶余,传说中的古国名,有说是今天的日本,也有说是今天的南美洲。比喻遥远的与世隔绝的异国他乡。
  • 王晋康:少年闪电侠

    王晋康:少年闪电侠

    这本书是著名科幻作家王晋康以作者的故乡南阳为背景的一部长篇少年科幻小说。主人公是一群中学生。在小说里,作者使用了神经反应速度为了展示主人公的能力,作者列举了大量高速运动时的图像——电视扫描、眼泪落下、蚊子展翅,这些情节都有十足的画面感,动态地反映了高速、低速两个世界。小说给人以科学的启迪、文学的熏陶、想象力的培养,是小读者的最爱。
热门推荐
  • 剑与故事

    剑与故事

    这是那名叫水月的少年失而复得的故事,也是讲述我的故事:讲述在帷幕后面与他始乱终弃的,我的故事。
  • 全职法尊

    全职法尊

    小说介绍:少年叶怀空踏上法术的道路,三个少女陪伴着主角经历非凡的冒险人生。欢迎加入轮回。
  • 滕固作品集(中国现代文学名家作品集)

    滕固作品集(中国现代文学名家作品集)

    “中国现代文学名家作品集”丛书实质是中国现代文学肇基和发展阶段的创作总集,收录了几乎当时所有知名作家,知名作品的全部。
  • 凤降龙:太子,乖乖回家去!

    凤降龙:太子,乖乖回家去!

    她曾经想要托付终生的男人却突然离她而去,变了性情,残害她的家人,玩弄她的感情,践踏她的尊严,甚至扼杀了他们刚出生的孩子,把她逼上了绝路,刀剑相向。这一次,就算你有苦衷我也不会原谅你了。紧紧的捂着早已平坦的小腹,颤抖的手握着宝剑指着他的喉头。好,要恨就永远的恨我,一辈子都不要忘记我。他笑着放她离开。却不知这个男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等真相被公布天下,他也彻底的消失在了世人的眼中,她又踏上了寻找他的旅途……我在寻找一个男人,要是你看见他,请告诉他,我在等他,快回家吧。
  • 凤凰梧桐木

    凤凰梧桐木

    失忆的少女,碧蓝的眼眸一睁,竟引来了无数只奇异的蝴蝶,这究竟是梦,还是又一次命运的回转?灵蝶皇,本是一只稀世灵蝶所化人形,为保护灵蝶们经历了三次天劫;又抵御各方魔族。渐渐的,她的法力和生命力耗尽。为继续保护灵雪峰,她想出一个办法:以自己的心脏为媒介,去往人界,收集各方能量。而代价便是——忘记在人界的一切。黑暗的重临,一世又一世苦苦寻找的缘分,难道就这样化为虚无了吗?不,绝不可能!笙篁再次重归于世,来斩断曾经从她手里侥幸逃脱的黑暗。时间回转,流水重覆。纷飞的灵蝶翩翩舞动,而少女的记忆,却如消散的碎片,再不回来。人间的一切,她都可以忘,可唯独那银发的血族,她怎么也忘不掉。
  • 冷总裁之惹火宝贝

    冷总裁之惹火宝贝

    “小姐,您先用餐吧,少爷打电话回来说要晚一点回来!”餐厅里佣人谦谦有礼的对她说着。“王嫂,少爷都是这么晚回来吗?”她有些失望,虽然不想见到这个要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只是,没见到他还是有些失望了。“那倒不是,不过偶尔有时候,公司里忙,或者是有应酬,肯定就会回来晚了。”“哦!那我先开动了,不管他了!”她看着眼前的美味,还是忍不住流下口水,虽然老公不稀罕,但是,这可口的饭菜,她可是稀罕……
  • 一如寒光觅佳音

    一如寒光觅佳音

    【新文《漫漫时光只甜你》已开】她惨遭同父异母的妹妹算计,落得不检点的骂名,母亲含怨病故。六年后带儿子回国,小家伙竟在网络直播平台上为她公开征婚:“大家好,我是宋大白,我妈咪是宋音音,我爹地是……嘻嘻,我还缺个爹地!愿意当我爹地的帅蜀黍,快娶我妈咪吧!”几天后,那个令帝都无数女人为之疯狂着迷的钻石极品男出现,并从此将她缠上。【1对1甜宠文】
  • 重生之邪道天帝

    重生之邪道天帝

    地球人士穿越到东洲大陆的故事,打架斗殴一起嗨
  • 时光往复愿你如初

    时光往复愿你如初

    一笑倾城,是我喜欢你的开始。你年少有为,我年少有你。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黎昕:世界太大幸好遇见你,世界太小还是丢了你。初年:如果我不曾走进你的世界,时光会不会对我温柔以待。
  • 我的上古之旅

    我的上古之旅

    讲述一个人来到上古卷轴世界的成长之路。魔改上古卷轴5的同人文?我也不晓得,瞎写瞎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