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之下白白伤害了护着自己的李默和爱着自己的楚寻殇。
“娘亲?你在想什么?”看着走神了的容玑,笑笑不禁轻轻呼唤,“娘亲是没有什么好的礼物么?”
轻轻摇了摇头,容玑淡笑,“不是的,娘亲是在想着给你准备一个与他们都不一样的礼物,一个会伴着你长大的礼物。”
大大的双眸里瞬间溢上了欣喜,小家伙赖在容玑身上撒起了娇,“娘亲你真好,笑笑最喜欢您了。”
无奈的看着自己身上的小家伙,容玑嘴里轻道,“笑笑是个小马屁精!”
“嗯,是什么?”一时没听清,小家伙眨着萌萌的大眼耐不住好奇又问了一遍。
刮了刮小家伙的鼻尖,容玑浅笑跳跃了话题,“保密,现在告诉你了就没有惊喜了!”
“娘亲,你快点告诉笑笑吧,笑笑已……”
“主子,外面来接笑笑太子的轿辇已经到了。”从外面进来的知心恭敬地立在一旁。
笑笑和容玑闻言同时垮下了脸。
“这么快就来了?”容玑轻轻桀眉。
“娘亲,笑笑还没在您这儿玩够呢!”笑笑也不禁抱怨。
外面的李公公已经进了门,撩起拂尘给容玑行完大礼后对着笑笑说道,“太子爷,快跟杂家走吧,皇上还等着您回去一块用膳呢!”
小手依依不舍的跟容玑的松开,笑笑嘟着小嘴,“娘亲别忘了笑笑的礼物哦,还有,您快点把病养好吧,等您出来了笑笑就可以跟着您睡了。”
眼眶一酸,容玑的眼泪差点落下,“去吧去吧,娘一定会给你准备礼物的。”
看着容玑明显红了的眼眶,知画一脸不解,“主子,你为什么偏要住在这冷宫呢?”
她的身边,知心使劲扯了扯她的衣袖,“别多话,快点干活去。”
倒是容玑深深叹了口气,“是呀,少了我,笑笑一样可以过得很好,我为什么非得要住在这座冷宫里呢?”
监国太史府里,蓝妙篱为了表示自己的悔意,自己甘愿请命在闺楼里给爹娘抄写佛经。
看着夜半女儿房间里还亮着的灯,蓝大人深深叹了口气。
“老爷,咱们妙篱已经够命苦了,您就不能对她好点么?”摇着自家老爷的胳膊,蓝夫人眼底有泪。
微微湿润了眼眶,蓝大人沉声儿,“她错就错在不该还有嫁人的心思,她就没有想过么,前太子造反皇上能留她一命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而她呢,都干了些什么?”
抹着自己腮边的泪水,蓝夫人积攒了许多年的怨念也爆发了,“都怪你,当初如果你支持的是太子,何来妙篱成为了寡妇这么一说,说来说去,女儿就是毁在了你这个爹爹的手里!”
“夫人,你糊涂啊,我们是蓝家人,老夫怎么可能去支持一个外姓!”抖掉了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手,蓝大人也是怒了。
成亲几十年从没红过脸的两个老人,第一次在蓝妙篱的事件上翻了脸。
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委屈,蓝夫人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强作欢颜拾阶而上。
“篱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灯影下,蓝妙篱正倚在榻上专心的绣着什么。
初闻声音,蓝妙篱手里的针尖儿一顿,半晌才抬起头仰起了笑脸,“娘怎么来了?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呢?”
坐在女儿的床边,蓝夫人顺势接过了她手中的绣绷,“篱儿这是绣的什么?”
看了眼正在低头欣赏自己绣品的‘娘亲’,蓝妙篱眼底划过一丝苦恼,毕竟自己不是真的蓝妙篱,为防他们看出端倪,她已经很努力的不与他们有所接触了,可这蓝夫人每天雷打不动来看她。
“篱儿?”久久没有得到回应,蓝夫人狐疑的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
尴尬回神,蓝妙篱故意换上了一副哀伤状,“这是篱儿给蓝麓绣的肚兜,虽然女儿无法面对他,可他毕竟是女儿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说着,还配上了几滴即兴的眼泪。
心里一酸,蓝夫人就把人搂在了自己怀里,“傻孩子,有哪个娘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他爹有错跟孩子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现在这样,老了还要靠着蓝麓傍身啊!”
紧紧趴在老人家怀里,蓝妙篱眼珠儿一转,“娘,女儿想进宫,此生再也不会有那些嫁人的心思了,只要安安心心伴着麓儿成长就好。”
抓着女儿的臂膀,蓝夫人一脸审视,“还进宫?接回来不好么?”
心里一个惊慌,蓝妙篱眼泪落的更凶,“姑母一直对女儿爱护有加,再说了,为了麓儿能接受好的教育女儿也该留在宫里。”
蓝夫人想了好久这才微微叹了口气,“篱儿,这件事情就让你爹做主吧,你也知道,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惹得他很不痛快,这次千万别在跟他对着干了。”
低垂着脑袋,蓝妙篱委屈的点了点头,“娘放心,一切单凭爹爹做主。”
“嗯,篱儿你也不要老是熬夜了,对自己的眼睛不好,娘也会在一旁劝着你爹的。”不舍得替女儿提了提锦被,老人家这才起身离去。
后面的蓝妙篱在蓝夫人转身离去的时候,嘴角荡起一抹稳妥的笑意。
一大早,梦中的容玑就被知心知画两姐妹叫醒。
睁着迷蒙的睡眼,容玑一脸不解,“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知画在一边捂着嘴犹自笑着,知心温温柔柔的声音慢慢响起,“主子,今天皇上会派人来给您定做笑笑太子生辰所穿的衣物还有首饰,所以您得比平常早起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