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抱着容玑的身子,冷傲天眼里的温热落在了小女人的后背上,声音轻轻说道,“容玑,朕不想离开你,我已经错过了好几年,这一生都不想在白白浪费时光了!”
双手环着男人的腰身,容玑的小手轻轻抚摸着男人的伤处慢慢说道,“让我在这里把几年发生的事情好好想一想,冷傲天你要相信我,我说过了,你的以后有我和笑笑陪伴你、支持你。”
这样子一个心怀天下的男人终究是令人心疼的,他的隐忍与坚强背后,装的是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与无奈。
趴在容玑的颈间,一向冷硬的男人哭的就像个孩子一般,嘴里一直喃喃道,“容玑,朕错了,朕错了。”现在的他终于还是要为曾经的自私自利付出代价的。
“唉!”长长叹了口气,容玑终究没有改变自己的心意。
她需要时间淡忘了楚寻殇的深情,也需要时间慢慢忘了冷傲天曾经的残忍,只有这样以后才能心无旁骛的与他相扶相持一生到白头!
小木屋的榻上,大难不死的楚寻殇终于凭借着顽强的毅力清醒了过来!
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他对着守在床边的张太医问道,“容玑呢?她来过了是不是?”迷迷蒙蒙中,他总是听见容玑在轻声儿的呼唤着自己。
坚定的摇了摇头,张太医否认道,“没有,皇后娘娘从来就没有来过,是老夫一直守在这里的。”
挣扎着想要起身,无奈伤口太多加之失血过重,软软的他浑身竟然使不上一丝的气力,稍稍一动便气喘吁吁。
睁着眼,温文儒雅的楚寻殇脸上尽是颓废一片,忽然手边儿一个冷硬的东西被他摸在了手中,费力的举到了眼前他的声音都变了,“这是谁送来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块青龙玉佩,楚寻殇眼底的欣喜掩也掩饰不住。
眉毛一挑,张太医只看了一眼就平静地应道,“哦,这个是老夫在外面捡到的,想着一会儿拿去清理一下留给后人的啊。”说着,作势就要起身去夺回楚寻殇手里的玉佩。
手紧紧握住,楚寻殇闭了闭眼疲惫的说道,“实不相瞒,这是寻殇的东西。”是自己送给容玑的贴身定情信物。
只是这玉佩怎么就会被这名太医捡了去呢?
缓了缓自己的虚弱,楚寻殇声音弱弱开口问道,“请问你是在哪里捡到这玉佩的?”这样的东西,容玑应该不会随意丢弃的。
掀了掀眼皮儿,张太医慢慢应道,“来的路上休息时捡到的,具体的地方老夫也记不清了。”
还好,皇后娘娘已经预料到了一切,自己才能应对的这么毫无破绽!
心里深深叹了口气,张太医有些不忍的说道,“楚公子的伤已无性命之忧,老夫这就给您再换一次药,然后您以后就自己慢慢调理吧。”
闻言,楚寻殇的手慢慢垂了下去苦笑道,“冷傲天要把寻殇送到哪里?”
摇了摇头,张太医只顾得准备换药所需的工具却不再答话。
望着小木屋的顶棚,楚寻殇眼里一片苦涩,那个男人竟是到死也不给自己见容玑的机会了。
也罢也罢,如今的自己,还拿什么去争呢?
任由张太医随意的搬动着自己的身子,死心的楚寻殇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不再看这红尘中的一切。
换好了药,张太医看着呼吸浅浅的楚寻殇微微摇了摇头,脚步轻轻打开了小屋木的门对着守在外面的烨轻轻说道,“人已经醒了,只要保持着伤口不裂开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烨点了点头应道,“你去跟皇上复命吧,剩下的交给我。”
看着床榻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楚寻殇,烨语气轻轻说道,“楚公子,烨得罪了!”说着,抱起了轻的不像话的男人飞身离去。
曾经热闹的小木屋又回归了寂静,只有空气中淡淡的轻风在低语怀念着这里住过的一批又一批的主人,无情的岁月翻过篇章,只有沧桑的它还在屹立。
临近中午,携手归来的冷傲天和容玑面上平静一片,看了一眼跪在马车边上的张太医,容玑声音轻轻说道,“你们谈,我先进去了。”说着,主动送了冷傲天的手踩着踏凳就要进马车里。
反手紧紧握着容玑的小手,冷傲天看着容玑坚定的说道,“没什么值得避讳的,以后朕的事情皇后也可以做主。”
手被握得紧紧,容玑无奈退回了自己的脚步静静站在了他的身边。
看着跪地的张太医,冷傲天挑眉声音沉沉问道,“他醒了?”
点点头叩首,张太医语气无比恭敬的应道,“启禀皇上和娘娘,楚公子的伤已无大碍,烨暗卫已经按照皇上的命令去送人了,老臣是回来复命的。”
看了看容玑的脸色,冷傲天这才缓缓说道,“起来吧,一会儿午饭过后记得过来给皇后把把平安脉!”
赶紧叩首,张太医连连点头应道,“是,老臣告退了。”说着,一路后退出了帝后的视线中。
握着容玑的手紧了又紧,冷傲天慢慢问道,“容玑会不会怪朕做的这个决定太狠?”
轻轻摇了摇头,容玑叹了口气慢慢说道,“不会,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去处了。”既然自己已经给不起他什么了,永生不见对所有人都好!
敛了敛心里的苦涩,冷傲天看着容玑的头顶说道,“明天给太后办完孝礼朕就命人重建小木屋,然后留下所有的侍卫来保护你好不好?”
看着冷傲天,容玑深深吸了口气应道,“不用留太多的人,就十个以内吧。”
咽了咽口水,冷傲天妥协道,“好,朕听容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