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中。
“唉……”轩辕璟盯着墙上的一副字画叹着气。
“怎么了?”杨紫苏端着一杯茶进来,放在桌子上。
“苏苏,你说啊……”轩辕璟撒娇般搂住了杨紫苏,“以后做了皇上是不是就不能经常见到你了啊?以后做了皇上是不是要经常批奏折批到很晚啊?!以后做了皇上是不是会变得很累啊?”
“说什么呢?”杨紫苏拨开轩辕璟的手臂,坐在椅子上。
“你接受了这个位置,你就要对这个位置负责到底!”杨紫苏一脸正色的说着,她很少有这么认真过。
说实在的,杨紫苏自己也是受宠若惊,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之后就要做皇后了,不,除了受宠若惊之外她还有些惊悸,脑海一瞬间就掠过了一些宫斗剧的场景。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啦!我这么喜欢……”轩辕璟表示很心塞。
“不……”杨紫苏摇了摇头,“你是太子的时候你可以一个人拥有我,而你做了皇上,我便不能一个人拥有你,你是皇上,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
“你……什么意思?”轩辕璟蹙起了眉。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轩辕璟以后是皇上,是皇上就会有后宫佳丽三千人,她不可能一个人拥有他,而且,皇权这个味道,那是会上瘾的。
杨紫苏叹了叹气摇了摇头。
“我可以只要你一个皇后!”轩辕璟将杨紫苏拥进怀里。
“你还想要几个?”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只要你一个人。”轩辕璟深情的话让杨紫苏的眼眶湿润了,她伸手抱紧了轩辕璟。
不!你办不到的轩辕璟,你不可能是她一个人的。
……三日后。
轩辕璟看着自己身上的龙袍,等一下就要登基了,他心跳的厉害。
“殿下,时候到了。”一边的太监在一边提示道。
轩辕璟点了点头,随后又想起什么,问向一边的太监:“皇叔、沪儿、雉儿和钰儿都不在府中么?”
“是。”一边的太监低头哈腰道。
真是奇怪了,怎么都不在呢?能去哪里呢?自从念了遗诏的那日他们就不在了,今日是轩辕璟登基的日子,再怎么忙也得来啊,不来不就是对新皇不敬?!
说到遗诏,当时轩辕璟看了遗诏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字体有些不像父皇写的,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像,还有父皇的死,好像有些蹊跷,他去看父皇的时候听声音也能听出父皇的精神还不错,还有力气说出话来,不过是半个时辰的时间,怎么就驾崩了呢?
“殿下?殿下?”太监将出神的轩辕璟唤回神来:“殿下,时候真的到了,文武百官都在外面等着您登基呢。”
“哦,好。”轩辕璟回了神,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带刀侍卫进来半跪在轩辕璟面前:
“急报——魏王轩辕钰在东南一带领兵反了!”
什么?!
轩辕璟顿住了脚步,一时不知所措,小九儿反了?!怎么会反呢?!怎么会反呢?!
“殿下不用担心,什么事等登基再说。”身后的太监一看就是过来人,道。
“哦噢。”轩辕璟正欲走,另一位带刀侍卫又闯进来半跪在轩辕璟面前道:
“急报——国师轩辕澈带兵在西南一带反了!”
“急报——!!一拨铁骑正在向皇城靠近,领兵者正是吴王轩辕雉!”
轩辕璟被这一拨又一拨的急报拉住了脚步。
同时反了?!
这几日钰儿雉儿沪儿和皇叔都不在皇城中,从宣读遗诏的那个时候就开始不在了,而且父皇蹊跷的死和遗诏上的字……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断了线的珠子被重新拼接了起来一样,轩辕璟顿时就明白了。
“殿下不用担心,什么事等登基再说。”身后的太监的声音再次响起。
轩辕璟猛地犹豫住了。
“轰隆——”仿佛有什么撞门的声音,隐隐约约的,让轩辕璟有些站不稳。
“急报——有一大拨的铁骑正在攻皇城的门!领军者是吴王轩辕雉手下的人!”又一位带刀侍卫闯了进来,半跪下道。
“殿下不用担心,有什么事等登基再说。”太监这次真是有些捉急了,殿下您倒是先登基了再说啊!现在等您登了基做了皇上再说啊!外面的文武百官们可都等急了啊!
“什么事等登了基再说!”轩辕璟挥了挥袖子,走出了殿内。
看着眼前的一路到登基大殿的前面的笔直的道路,轩辕璟心情沉重的很,心里都在想着刚刚的那些急报。
路两边跪着文武百官,轩辕璟走至一半的时候……
“急报——皇城的门已经被撞开了!!”一个带刀侍卫生硬的闯进现场,轩辕璟顿住了脚步,身边的文武百官窃窃私语,然后来报的那个带刀侍卫被拖了下去。
有什么事等登基了再说!轩辕璟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继续走。
轩辕璟一直走到登基大殿前,下面的文武百官磕着头异口同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另一边,皇城城外。
轩辕雉领着兵退出了皇城,他带兵攻城门本来就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并不打算真正的进宫。
轩辕雉的军向后退了几公里,在那里扎营。
“听,听呐,轩辕璟登基了呢。”轩辕雉站在营帐外,听到从皇城传来新皇登基的敲钟声,喃喃自语。
“无碍,皇位还是可以夺回来的。”轩辕沪从营帐里跟出来,拍了拍轩辕雉的肩膀。
当初轩辕沪本来是要跟着轩辕钰的,可是无奈轩辕雉苦苦哀求着让轩辕沪陪他,再加上他们两个感情也很好,所以便跟着轩辕雉来了。
“写信通知钰儿。”轩辕雉依旧盯着外面的景色看。
“嗯。”轩辕沪点了点头,随后又一头扎进营帐中。
“这场战争,终究是要打响了,钰儿,不要陷得太深啊,兄弟情分至少还是要留一点的吧。”轩辕沪如是的想道。
毕竟,为一个女人,似乎也是有些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