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关好房门,云歌压低了声音急切地问道。
“还不是那个该死的苏寒!”茯苓倒不太在意,只是有些愤愤不平,“他那天拉着我大摇大摆从向府花园往外走,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皇上知道了?”
茯苓点点头。
“那他怎么没把你带回去?”云歌下意识问道。
茯苓在她床上看到个帕子,绣得乱七八糟,正笑着呢,听到她这么问,便答道,“谁知道呢,说不定他想通了。诶,这不会是你绣得吧?比我的还难看!哈哈哈!”
云歌才不管她转移话题呢,径直问道,“那你要成婚这事皇上知道吗?”反正看李大贵的模样,他是还被蒙在鼓里。
“他……”
茯苓说话一迟疑她就知道答案了,摇了摇头道,“那你们这忙我帮不了,这可是欺君灭族的大罪!”
“哎呀!”茯苓忙丢了帕子,拉着胳膊讨好道,“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嘛,再说这只不过是一件小事,皇兄不会知道的……”
云歌笑道,“我可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公主殿下谬赞了。”
“你……”茯苓见这撒娇的法子不顶用,便威胁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让你在品酒会上名落孙山。”
“你要是敢,我就把你的身份告诉李大贵。”云歌不怵她,论威胁人的斤两,这丫头还嫩得很。
“我……我让皇兄来抓你!”
“那你也得先回京城啊公主殿下!”
“你!你怎么不怕我?”茯苓纳闷,她往日这么一说,那些宫女侍卫就吓得跟什么似的。
云歌但笑不语,她虽然知道这个社会皇权至上,但让她一个接受过民主平等教育的人因为身份便吓得屁滚尿流,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更何况,她心知茯苓只是刁蛮骄纵,并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到最后她也没答应让茯苓从自己家出嫁,不过李大贵以为她只是想考验自己,并未多说什么,自己个起身告辞,留下堂堂公主殿下赖在自己家里。
云歌说自己还病着,干不了体力活,奴役茯苓给她帮忙酿酒,其实也不过是把原先蒸馏的五谷丰登再蒸一遍,留下更为精纯的酒液而已,然后将那些已经洗好的梅花泡入酒中,封存待用。
茯苓有求于她,自然受制,不过幸而她对酿酒之事也颇感兴趣,并不觉得辛苦。
楚翊觉得不对劲,云歌一向谨慎,居然让一个外人帮忙酿酒,便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来。
云歌笑了笑,将茯苓的身份和盘托出,反正只要李大贵不知道,那丫头才无所谓呢。末了还把自己的烦恼说了出来,“瞧那丫头是铁了心要我帮忙,可这实在是……”
对于茯苓的身份,楚翊仅仅是惊讶了一下,可是对云歌的反应,那就是大大的诧异了,她不仅丝毫没有畏惧茯苓的身份,居然还敢奴役威胁于她,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这世上,从来没有人能够蔑视皇权,云歌实属异类。
他人如何与他何干,他喜欢的,放在心上的唯一人耳。楚翊只不过是低头想了一会儿,“若是公主不嫌弃的话,我可以认她为义妹,让她从林府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