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云歌叹了口气,“那你说他犟什么呢,两个人都离不了对方,还闹成这样,公主怎么了,公主就合该嫁给那些世家子弟吗,茯苓还没嫌弃他,他倒先嫌弃上了,叫我说,向二要是真对茯苓有那心思倒好。”
楚翊哪里会不知道云歌说的是气话,也不接她的话茬,反道,“我有个法子,是我爹他侍妾们常用的,不过茯苓肯定不能自贬身份,不如你回去跟李大贵说……”
云歌附耳过去,将他的主意听了个仔细,心里暗笑道,他这一招也够损的,没成想过了这么久还能看一回恶作剧。
上一回楚翊恶作剧还是在清河村,那时候村里一霸张春花经常欺负她们孤儿寡妇,后来被云歌提了把菜刀追着跑,就再也不大骂上门,而是经常说些酸话刻薄话还有云歌的闲话,楚翊这家伙居然半夜翻墙跑到张春花家里,把她们家的鸡鸭笼子全都打开,把这些家禽们都给放跑了,还学了好几天狼叫,把张春花一家吓得都不敢出门。
事后还是云歌觉得不对劲,才从他嘴里问出来的。
“那好,我这就回去,茯苓那里就拜托你了。”
回到酒坊的时候,天色已晚,李大贵正蹲在门口的石阶上,远远见云歌走过来,立马迎了上去,“怎么样,跟茯苓说了没?”
“她同意了,我待会就去写休书。”云歌故意停顿了一下,果不其然,看见李大贵脸色惨白,才慢慢悠悠把后半句说出来,“不过我走的时候她正让丫鬟寻剪刀,说是要绞了头发去出庵里做姑子。”
“向家二公子不是喜欢她么……她怎么……”李大贵的话说得磕磕绊绊,字不成句。
云歌假意叹了口气,“唉,公主殿下说她被人休出家门,无颜苟活于世,我劝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说服她去出家,不知道她会不会又想不开……”
话说到后半截像是云歌的自言自语了,听了这话,李大贵哪里还坐得住,拔腿就往向府的方向跑,云歌笑着扬起声火上浇油,“李大哥,那休书我还没写呢,你急什么?”
李大贵哪里还来得及回应她,早就跑的不见人影了。
向二在一侧执扇而笑,“这出戏可比上午的精彩多了,许姑娘要不要同我回家看公主殿下的演技?”
向泽是她在街上遇到的,粗粗把楚翊的主意给她说了说,那人就非要跟着她,说等到了酒坊就藏起来看一看李大贵的反应,如今又说这话,想也是个喜热闹的性子。
云歌摇了摇头,“这回两人应该能好吧。我店里还忙,就不去凑热闹了,若当真两人再无间隙,还请向二公子打发人来报个信,好教我放下这悬着的心。”
她又不傻,这个时候跟着向二去凑热闹,回头两人一和好,坑进去的可是自己。
向泽朗声大笑,“在下定会谨记姑娘的吩咐。”说罢便上了藏在一侧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