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枕很快在安阳城风靡开来,就连上赶着想借云歌搭上公主府这条线的,也都不惜重金,送了她这刚刚时兴起来的物件。
云歌也曾跟茯苓讨论过这些事,然后坚决地贯彻了两人研讨决定的方针,礼照收,事不办,见着银钱对半分。
那些无论是送到酒坊还是贵重的贵重礼品,要么被分成两份送进公主府,要么遇上像玉器绸缎之类的,全都送到楚翊的铺子,卖出去得的银钱云歌也会差人给茯苓送一份。她是不缺这个钱的,只是这般得来的银钱花着是无比的趁手,就连云歌也比往昔大方了不少,又是给秋蓉兄妹俩置办衣裳,又是琢磨着扩大店面。
月底的时候,砚台给云歌来送分红。
这玉枕的主意是她出的,亲兄弟明算账,她自然不会同楚翊客气,一开口就要了三成的干股,两人争执半晌最终八二分成。虽然只占了两成,但这利润可不小,瞧砚台送来装着银子的箱子大小就知道。
她粗粗看了一眼,便吩咐知晴拿去兑成银票存进钱庄。
知晴前脚刚走,知朗就拿着封信来找她,说是三叔从望月差人送来的。
三叔就是李三,他写信来也不是因着别的事,望月那间酒坊生意兴隆,不光是西蛮人喜欢的乳酒,就连五谷丰登这般粮食酿的烈酒也是大受欢迎,而被誉为贡品的百花蜜倒鲜有人问津,当然,这跟店铺的地址也有一定的关系。
乳酒在望月没法酿,但五谷丰登不同,只要找一两间小院,挖下地缸,等发酵好在蒸馏即可,云歌从安阳调了几个人过去就解决了这个问题,至于粮食嘛,哪里都有,更何况贸易往来最为频繁的望月。
李三这回写信是说如今春耕刚过,粮食正处于青黄不接的状况,价钱涨了不少,有位粮商找上门说要合作,开出的价钱居然少了几厘,可别少看这几厘,成百上千石的粮食算在一起,酒坊占得便要可不是一星半点。
说到粮商,云歌立刻想到了季宗青。打从她拿下贡酒之名,这人几乎再没什么动静,连同他当时招揽来的那位方姑娘都没了音讯。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忙派人找忠伯来。
忠伯对于跟云歌接触过的人还是很上心的,略想了想便道,“听说季公子去了江南,临走时身边还有位姑娘,好像是跟大小姐参加过品酒会的那位女子。”
云歌总觉得这个消息来得不正常,一边回信给李三让他莫要轻举妄动,暂时先拖着这个粮商,一边差人去打听季宗青的行迹,她可没忘,季宗青在望月那也是有影响力的。
这边暂时没消息回报,但城北那间店的规模已然扩大,光靠程远一家和知月知明是支撑不过来了,云歌把自主权交给了程远,看他打算如何处理。
程远到底还是有经验的,很快就雇了两个伙计,和一个赶车师傅。原班人马全都留在铺子里打理生意,新雇来的全都干着把酒从花圃、果园和牧场运送过来的体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