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被调任回京之后,原先的郡尉升了太守。
要说这郡尉也是云歌的熟人,之前审过她和顾家那糟心事的案子。
不过现下云歌已经是安阳的名人了,上头有着皇商的差事,和城里头第一尊贵的公主是闺蜜,还嫁了整个安阳最年轻的富户,马郡尉,不,马太守见了她笑呵呵的。
云歌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主,也不拐弯抹角,“太守大人,今儿来衙门是有事请您给查个清楚,判个公道。”
“楚少夫人有话直说,下官一定尽力而为。”
“也没旁的事,这几年我在城郊建了牧场,您也知道,这牧场的地皮是公主卖给我的,衙门里备了案的,这做工的人都是附近四里八乡的农户,都是些老实人,但我一个妇道人家,生意做成这般,难免有人眼红,现下牧场就被这些人给搅出事来,若只是些不妨碍的,我损失些银钱也就罢了,但如今已经闹出人命了。”说道这里,云歌顿了顿,抬眼瞧见马太守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才接着道,“您上任这才多长时间,正是干出政绩给上头看的时候,出了这种事,别说是我那牧场受影响,大人将来的官途恐怕也难平坦。”
云歌摆事实讲道理,一下子就说道马太守的心坎上,按说他这个年纪,做到郡尉是顶了天,谁想到,苏寒一走,上头就提拔了他,如今他的心思也活泛起来,想着在任上多干几年,说不得还能再往前一步,有人挡着他的升官路,那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请楚少夫人说个明白。”
云歌从怀中拿出一纸诉状,“太守大人,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上头都写得明明白白,没有谁想背着人命官司,现下只要人犯开口指认,我想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马太守接过诉状,很快的扫了一遍上头的内容,心底也是惊讶连连,安阳城一向太平,富庶虽然称不上,但百姓们都是安居乐业,结果在他的任期居然出了这种事,怎能不让他担忧。
跟着云歌一起来的楚翊瞧他脸色神情,心里立刻明白过来,笑了笑道,“大人不必担心,我想这事也不能全怪大人,要怪只能怪有些人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只要事情查清楚,把罪魁祸首绳之以法,相信朝廷也肯定会在大人的政绩上记上一笔,公主殿下的封地得以安宁,想必也会为您多美言几句的。”
楚翊这话虽然借了茯苓的名头,但却是说得句句在理,马太守思索了一番,道,“那就劳烦楚公子和楚少夫人派人把人犯送到衙门大牢,待我审出个缘由来,定会开堂,以正视听。”
得了这样的结果,云歌心底也松了口气,立刻点头同意。
牧场村那边,云歌早就开始安排着人给各家各户送银钱和伤药去了。除了极个别的,倒也没有人再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牧场里的牲畜恢复了正常,有些没受伤胆子大的村民也已经恢复了工作,云歌亦承诺,这些天的工钱都付双倍给他们。
望月那边又来了信,说是乳酒受欢迎,卖得极快,想着能不能拖关系在这边也建个牧场,毕竟望月是西蛮人的聚集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