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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同窗情

小序:同窗四载,情同手足。长亭一别,各奔天涯。然,心底那份挂念何曾断过?思念日久,有时梦里也会远赴他乡,贸然相访。

微臣念大学时,同班同学仅10个人,一半男生,一半女生。据说,当时国家施行的是精英教育,故,一个班的学生人数不能太多,多了就教不出精英了。

微臣记得,当时,教导我们10个学生的老师的人数比我们学生的人数还要多,平均4个老师教一个学生。老师中有一位黄瀛教授,年少时,凭华人学子身份操日文赋诗,一举得得日本诗人奖,有王勃过滕王阁年少气盛提笔压倒群伦之概,在日本诗坛留下佳话。至今,翻阅日本文学史,诗人黄瀛的大名赫然在目,其日文诗集《景星》《瑞枝》在日本一版再版。后来,抗战爆发,黄瀛归国,投笔从戎,官拜蒋委员长麾下国军少将,以原本用来写诗的手操起枪,同昔日情同手足的诗友在战场上兵戈相见,大义墮灭私情,傲骨岂能折之于斗米?此乃国家之不幸也,诗人之气节也。

同班同学中,除微臣滥竽充数外,余者尽皆精英,智商皆在160分以上,才能无人落在八斗之下。长亭一别,微臣沦为孤军,半生酣斗;亦沦为转蓬,半生漂泊,或深圳,或东京,或大阪,或京都,或上海,或成都……每隔三年五载,因缘际会,总能遇见旧日同窗,把酒之际,仿佛又回到昔日夜登歌乐山,朝赴嘉陵江的青葱岁月,返老还童,不知老之将至也。

2013年夏某日,同窗陈君来访,邀微臣凶酒,酒入丹田,再度冲开记忆的闸门,青葱豪情仿佛又一涌而出,情不能己,得诗数首。

以上,是为小序。

大学同窗陈君来访

今日陈君忽造访,浊酒一壶话苍桑。

忆及当年上下铺,双双聊发少年狂。

巍巍歌乐万丈高,滔滔嘉陵万里长。

昔日诸君今何在?酒酣泪湧共四行。

竹林摇曳花香凝,浣花溪畔又逢君。

两相举杯无多言,去年此时也同醉。

落花流水又一年,仰首长空也沉云。

长叹一声春去也,明年今日再举杯。

戏陈君独自在浣花溪边做孤翁饮茶

浣花溪畔竹林中,细雨绵绵微著风。

百无聊赖一孤翁,斜躺竹椅品毛峰。

古琴声声催人眠,过往丽人撩心动。

何时修成一老衲?琴声亦空色亦空。

与陈君对饮

微臣日语名K桑,大学同窗皆呼在下老K。

三杯落肚再望兄,缘何兄台已分身?

同窗兄弟七八人,咸来眼前杯不停。

个个高呼老K干,干罢提拳相对捶。

老子今日又雄起,再来吕布战三英。

缘何千杯也不醉?愈饮思絮愈清晰。

八千里路云和月,一里一杯也八百。

纵使余下两百杯,两百杯也代兄饮。

他日同窗再聚首,老子埋单全得醉。

来自微信三

酒至半酣噩耗来,今日午时舅归西。

不忍噩耗冲欢喜,一杯一杯又一杯。

蜀山青青托先贤,金樽满满催豪情。

逝者从此归尘土,生者焉能暂停杯?

老火锅

昔日,同学张明在磁器口请我生平第一次吃火锅。钢八路系日语,意为雄

起。

烈士墓到磁器口,平生初尝老火锅。

辣向心窝火冲头,三杯落肚双坦胸。

大汗淋漓呼过瘾,与兄哗拳放声吼。

歌乐山下两新生,磨拳擦拳钢八路。

张明你个狗日的,老子越想越生气。

你请老子吃火锅,吃了**就遭罪。

嘴上大呼好过瘾,**痛了一星期。

下次再去磁器口,弓起屁股我灌你。

又爱又恨还要吃,到底是个啥怪物?

顾了上头忘下头,今日爽来明日苦。

上头嘴巴呼快哉,下头**哇哇哭。

劝君下次动筷前,体谅**又何辜?

昔日大学同窗周末火锅聚餐

每到周末总聚餐,火锅一盆煮沸天。

几个兄弟光胴胴,哥俩好啊干干干。

先赋张明马东华,脸红筋涨赛斗犬。

何时再来哗两拳?老子把你全丟翻。

磁器口

当年月下燃篝火,一夜歌舞到天明。

月落日升归校园,磁器口向烈士墓。

晤大学同窗旧友

晤兄泪湧百感生,眼前浮动皆旧人。

旧人彼时尚青春,年少轻狂不斯文。

夜登歌乐燃篝火,朝赴嘉陵听涛声。

何期一日别天涯,半在华夏半东瀛。

期年不见鬓发生,双双拍肚比谁肥。

当年皆有拿云志,几成泡影几成灰?

历尽劫波赤心在,规矩还是先三杯。

兄婶贤慧厨间忙,笑问当年你追谁?

偶遇高中同窗

渐行渐远渐阕隔,偶—相逢又回头。

马尾摇曳笑声颤,奈何又添少年愁?

千扫万拂挥不去,总来萦绕在心头。

今秋随风飘天涯,来年何处荡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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