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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药内奇(1)

每当外来人在C省城里抱怨生活枯燥单调时,当地人就像替自己辩解似的说,恰恰相反,C城很好,C城有一家图书馆、一座戏院、一处俱乐部,有时还举办舞会,最后,这儿还有一些头脑机敏、言谈风趣的可爱的人家,尽可和他们交结来往。于是,他们便推荐图尔金一家,认为他家最有教养、最有天分。

这家人住在主要大街上的私人宅第里,距省长官邸甚近。伊万·彼得罗维奇·图尔金本人,体态丰满,相貌俊美,一头黑发,蓄有腮须。有时他筹办慈善性的募捐业余义演,亲自上台扮演年迈的将军,咳嗽起来显得滑稽可笑。他一肚子笑话、谜语和谚语,爱开玩笑,爱逗哏,他脸上的表情使人猜不透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谈正经事。他的太太,薇拉·约瑟福夫娜,是位消瘦、娇美的夫人,戴着夹鼻眼镜,她写中篇与长篇小说,喜欢读给来访的客人们听。女儿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正值妙龄,会弹钢琴。总之一句话,这家人各有所长。图尔金一家殷勤好客,总是高高兴兴、诚诚实实地展示自己的才能。他们高大的砖石结构的房子很宽敞,夏天凉爽,半数窗户朝向一座古老的绿荫密布的花园,春天那里夜莺歌喉婉转;当客人们坐在这栋房子里时,厨房里菜刀声响个不断,院子里飘着煎葱的味道———每次这都预示着将会有一顿丰盛美味的晚餐。

德米特里·约内奇·斯塔尔采夫被委任为县区地方医生的初期,住在离C城九俄里的佳里日镇,那时便有人建议他作为一个有知识的人必须结识图尔金一家。那一年冬天,别人在大街上把他介绍给伊万·彼得罗维奇,他们谈了谈天气,谈了谈戏院,谈了谈霍乱,紧接着就是他被邀请到图尔金家去做客。春天,那是一个星期天,欣逢耶稣升天节,斯塔尔采夫给病人看完了病之后,进城去散心,顺便为自己买点东西。他不慌不忙地走着(那时他还没有自己的马车),一路上哼唱着:

我在生活中还没有品尝到泪水的滋味……

他在城里吃了一顿饭,在花园里逛了半晌,后来想起伊万·彼得罗维奇的邀请,便决定到图尔金家去一趟,见识见识这是些什么人物。

“欢迎大驾光临,欢迎大驾光临!”伊万·彼得罗维奇在门廊里迎接了他。“我能欢迎这么一位高贵的客人,太高兴了,太高兴了。请进,我把我的贤内助介绍给您。”他把妻子介绍给医生,接着对妻子说:“薇罗奇卡,我对他说,即使罗马法典也没有哪项规定让他待在自己的医院里,他应当把自己的闲暇时间贡献给社会。我的心肝儿,你说是不是?”“您请坐这儿,”薇拉·约瑟福夫娜招呼客人坐到自己身旁。“您来照顾我吧!我丈夫好嫉妒,他是奥赛罗,不过我们的举动可以想法让他什么也看不见。”“你呀,小乖乖,小淘气……”伊万·彼得罗维奇亲昵地喃喃道,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您来的正是时候。”他又对客人开了口。“我的贤内助完成了一部洋洋大观之作,今天她将为大家朗诵。”“冉奇克,”薇拉·约瑟福夫娜对丈夫说,“您吩咐一下给我们上茶。”

他们把十八岁的女儿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引见给斯塔尔采夫。姑娘长得酷似母亲,身材同样苗条,面目同样可爱。她的表情还带有几分稚气,腰身纤细柔韧;她那少女的乳房已经隆起,美丽而健康,说明青春期已到,名副其实的青春。后来大家喝茶,有果酱、有蜂蜜、有糖果,还有非常好吃的饼干,饼干一入口就化了。随着傍晚的降临,客人三三两两地来了。伊万·彼得罗维奇用笑眯眯的眼睛招呼每一位客人,并说:

“欢迎大驾光临。”

后来大家坐在客厅里,表情非常严肃,薇拉·约瑟福夫娜开始朗诵自己的长篇小说。她是这样开始的:“严寒更加凛冽……”

所有窗户都大敞着,可以听到厨房里的菜刀声,可以闻到煎葱的味道儿……坐在又软又深的软椅里觉得舒舒服服,黄昏时刻的客厅里灯光柔柔和和;如今,在这盛夏的夜晚,从街道上传来讲话声、欢笑声,还有从院里飘来丁香花香,很难想象严寒是怎样更加凛冽,落日是怎样用冷丝丝的光照射着在雪原和路上孤零零跋涉的旅人;薇拉·约瑟福夫娜读到一位年轻貌美的伯爵夫人怎样在农村里办学校、医院、图书馆,怎样爱上了一位浪迹天涯的画家,———她朗读的故事是生活中从来不会有的事,但不管怎么说,坐在软椅里听起来既悦耳又舒服,脑子里浮现的都是这类美好的、平静的想法,———实在不愿意站起来……“蛮不赖嘛……”伊万·彼得罗维奇轻轻地说了一句。有一位客人,听着故事,思想飞向很远很远的地方。他用勉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是啊……的确……”

过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毗邻的市立公园里乐队在演奏,合唱队在唱歌。薇拉·约瑟福夫娜合上自己的笔记本,大家足足有五分钟一声未吭,倾听合唱队演唱的《可爱的松明》,这支歌唱的是小说中所没有的而生活中常见到的事。

“您在杂志上发表自己的大作吗?”斯塔尔采夫问薇拉·约瑟福夫娜。

“不发表,”她答道,“我在任何刊物上都不发表。我写完了便把它藏在自己的柜子里。何必发表呢?”她解释道:“我们又不缺钱花。”

不知为什么大家都叹了一口气。

“现在请你,猫咪,弹个曲子吧,”儿说。

钢琴的盖子被掀开了,事先准备好的乐谱翻开了。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落座,双手敲在琴键上;然后用全力又猛敲了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她的肩头和胸部都在抖动,她顽强地敲着同一个地方,仿佛不把琴键敲进钢琴里去是不会罢休的。客厅里充满了隆隆声,什么都在响:地板、天花板、家具……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弹的是一首难奏的乐句,正因为难度大、又长又单调它才有趣儿,斯塔尔采夫一边聆听,一边给自己描绘一幅情景:一堆石头从高山上滚下来,滚呀,不断地滚,他希望这些石头尽早别再往下滚了。同时,他觉得他非常喜欢这位矫健的、有力的、脸色紧张得绯红的、额前垂下一缕鬈发的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在佳里日镇,在病人和农民当中度过一冬之后,坐在这间客厅里,欣赏这位年轻的、漂亮的,大概是纯洁的少女,聆听这嘈杂的、令人生厌的,但毕竟是高雅的声音,——是那么惬意,那么新奇……“啊,猫咪,你从来没有弹得像今天这么精彩。”当女儿演奏完毕站起来时,伊万·彼得罗维奇两眼含着泪水说:“丹尼斯,你可以死了,你再也写不出比这更好的作品。”

大家把她围拢起来,祝贺她,表示惊讶,都说这么多年没有欣赏过如此美妙的乐曲了;而她呢,含着微笑,一声不响地听着,她的整个身姿都显示出成功的喜悦。

“好极了!太好了!”“好极了!”斯塔尔采夫在大家的感染下也这么说了一句。“您是在什么地方学的音乐?”他向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问道,“在音乐学院吗?”“不是,我只是想进音乐学院,目前我在此地跟扎夫洛夫斯卡娅太太学琴。”

“您毕业于当地专科学校的专修班?”

“啊,没有!”薇拉·约瑟福夫娜替女儿回答道。“我们请老师到家里来教她,在学校里或是学院里—您会同意我的看法—可能有不良影响;姑娘正在成长,她只能接受母亲一个人的影响。”

“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进音乐学院,”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说。

“不,猫咪爱自己的妈妈。猫咪不会让爸爸妈妈伤心。”

“不,我要去!我一定要去!”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半开玩笑半撒娇地说,她还跺了一下小脚。

晚餐席上,伊万·彼得罗维奇展示了自己的才华。他眯缝着两只笑眼讲起笑话来,说些逗哏话,提出一些可笑的谜语,又由自己来破谜,他一直用与众不同的语言讲话,这是他老说俏皮话养成的,显然,这些话已经成了他的习惯用语:什么“洋洋大观”

呀,什么“蛮不赖”呀,什么“千谢万谢让您受罪了”呀……其实,还不止这些。当客人们吃饱了喝足了,心满意足地挤在前厅里寻找自己的大衣和手杖时,一个十四五岁的用人帕夫鲁沙在他们身边忙来忙去,这家人把他唤做帕瓦,留个小平头,鼓着胖乎乎的脸蛋。

“喂,帕瓦,表演一下!”伊万·彼得罗维奇对他说。帕瓦摆出一个架势,举起一只手,用悲惨的腔调说道:“你去死吧,不幸的女人!”大家哈哈大笑起来。“真逗。”斯塔尔采夫走到街上时心想。他又走进一家餐馆,喝了一杯啤酒,然后徒步回到自己的住处佳里日镇。他一路走一路哼哼着:

你的声音对我来说,又温柔又忧伤……

他走了大约九俄里,上床睡觉时,一点也不觉得疲倦,相反,他恨不得高高兴兴地再走上二十俄里。“蛮不赖呀……”矇眬中他又想起了这句话,于是笑了起来。

斯塔尔采夫总想到图尔金家去,可是医院工作太忙,他怎么也抽不出空闲的时间来。就这样,他在忙忙碌碌、孤孤单单中过了一年多。有一天城里有人给他送来一封信,装在淡蓝色的信封里……薇拉·约瑟福夫娜早就患偏头痛症。最近,自从猫咪每天吓唬她妈妈说要去音乐学院,她犯病的现象越来越频繁了。全城所有医生都来过图尔金家,最近轮到了这位县级医生。薇拉·约瑟福夫娜给他写了一封动人的信,烦他来一趟,以便减轻她的痛苦。

斯塔尔采夫来了,从此便经常造访图尔金家,而且非常勤……他确实为薇拉·约瑟福夫娜减轻了一些头痛,于是她逢人便说这是一位不寻常的、妙手回春的医生。不过,他造访图尔金家已经不是为了医治她的偏头痛症了……有一天过节,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在钢琴上弹完了又长又枯燥的练习曲。然后大家在餐厅里坐了很久,品茶聊天,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讲了一桩可笑的事。这时门铃响了,主人起身到前厅去迎接客人,斯塔尔采夫趁一时的忙乱,非常激动地对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悄悄说:

“看在上帝的情面上,我恳求您,别再折磨我了,我们到花园去吧!”她耸耸肩,仿佛对他的要求感到莫名其妙和不知所云,但还是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您在钢琴上一弹就是三四个小时,”他跟在她身后说:“然后您和母亲坐在一起,我根本没有一点儿机会和您谈话。我恳求您,哪怕给我一刻钟的时间呢!”

秋天已临近,老花园静谧萧瑟,幽径上落了一层深色的枯叶。天黑得早了。“我已经有一周时间没有见到您了,”斯塔尔采夫接着说:“您应当知道,这让人多么难受!我们坐下来。您听我讲。”他们在花园里有一个喜爱的地方:叶子宽大的老枫树下的长椅。现在他们两人在这条长椅上坐了下来。“有什么事吗?”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一本正经地干巴巴地问道。“我已经整整一周时间没有见到您了,我已经这么久没有听到您讲话的声音了。我焦急地渴望、渴望听到您的声音。请您讲话吧!”

她鲜嫩的气息,她的眼睛和脸蛋的天真神采,都让他神魂颠倒。甚至她身上的衣着也使他觉得楚楚动人,认为它别有一种朴实和天真的风采。尽管她天真,他同时又觉得她绝顶聪明,她的修养超过了她的年龄。他可以与她谈文学,谈艺术,无所不谈,甚至向她抱怨生活,抱怨人,不过有时正在进行严肃的交谈时,她会突然不是时候地大笑起来,或者跑回屋去。她和C城的所有姑娘一样,读书很多(其实,C城人很少读书,本地图书馆的工作人员说,倘若没有这种姑娘和年轻的犹太人,图书馆完全可以关门大吉);这让斯塔尔采夫无限欣喜,每次见面时他都兴奋地问她近日阅读了什么,然后像着了迷似的听她讲述。

“我们没有见面的这一周里,您都读了什么呀?”这次他问道。“您说呀,我请求您。”

“我读了皮谢姆斯基的小说。”

“哪部小说?”

“《一千个农奴》。”猫咪回答说。“皮谢姆斯基的名字多逗,阿列克谢·费奥菲拉克特奇!”斯塔尔采夫看到她突然站起来向屋子走去,便惊讶地问道:“您去哪儿?我必须和您谈谈,我必须向您表明……请您和我再待上哪怕是五分钟呢!我求您啦!”她停了下来,像是要说什么,然后难为情地把一张纸条塞到他手里,便跑回屋去,又在钢琴前坐了下来。

斯塔尔采夫读道:“请您今晚十一时到公墓院内杰梅蒂墓碑附近来一下。”“哦,这种约会够绝的了。”他镇定以后,暗自这么想。“为什么约会到公墓去?为什么?”

显然,猫咪是在捉弄人。约会在某一条街上或在市立公园见面多方便,谁能认真地想约人三更半夜到远在城外的公墓里会晤呢?再说,让他这个县级医生,有头脑有地位的人,竟被折腾得唉声叹气,接受纸条,到公墓里去游荡,干些现在连中学生都会嘲笑的蠢事,这段浪漫史会怎样发展下去呢?同事们一旦知道了,会怎么说呢?脸面何容?斯塔尔采夫在俱乐部里围着桌子转来转去,心中这么想着,可是十时半一到,他突然乘车去了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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