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鱼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她小心翼翼凑上前，开始狗腿的给慕容复捶腿，“城主大人，奴婢刚刚疯病又犯了，您就完全的无视奴婢这个悲催滴傻子吧。您怎么会是大尾巴狼呢？您有尾巴吗？没有啊！
而且您对奴婢呼来唤去了吗？也没有啊。那都是奴婢心甘情愿服侍您的对不对？您对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就是用几辈子，几十辈子的时间去回报，那也是回报不完滴。奴婢……”
“停！”慕容复直接打断顾小鱼那犹如黄河之水连绵不绝的话语，他目光奸诈的看着顾小鱼，眼中满是算计的光芒，“呵呵呵，小鱼，你刚刚说，本城主对你的大恩大德你几十辈子都回报不完是不？”
慕容复阴森森的坏笑着，语气中满是抓住什么把柄的得逞味道。
顾小鱼蹙眉深思，一时间没想到自己哪里说错了。她这是很谄媚的溜须拍马行话，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啊？
最终，顾小鱼还是没找出任何破绽，所以坚定的挺起胸脯，重重点了点头。
慕容复当即大喜，匆匆站起身就拉着顾小鱼朝寝室外殿奔去。顾小鱼一路小跑着跟上，直到冲到外殿书桌前慕容复才停下脚步。
“磨墨！”慕容复吩咐一声，然后独自坐在桌前摊开一张宣纸。
顾小鱼连忙乖乖磨墨，话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咋不按照情节继续捏？刚刚慕容复不是在好奇她的身份到底是谁吗？咋这么快就转移到写书法上了捏？
正寻思着，就见慕容复已经拿出小狼毫笔，沾了墨唰唰唰在纸上龙飞凤舞起来。
顾小鱼相当给力的在一边溜须拍马道：“好字，气势如虹，堪称名家之作！”
慕容复笑的都快岔气了，他抖了三抖，沥干纸上的字迹，最后将纸递给顾小鱼，“看看怎么样？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不？”
顾小鱼疑惑的接过纸张，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起来，“本人顾小鱼，原名乔小鱼，北昀城人士。时龄二八年华，因痴傻病发，用鞋攻击了城主大人慕容复的头，对城主大人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失。
之后，城主大人不计前嫌为本人医治痴傻病症，本人感激涕零，自觉生生世世无以为报。从今以后本人生是城主大人的人，死是城主大人的鬼。天地有变，本人对城主大人的忠心不变。特立此字据作为凭证！”
一口气读完所有内容，顾小鱼错愕的看着慕容复，“这啥啊？谁说我原名叫乔小鱼的？我一直都叫顾小鱼，打出娘胎就是啊！”
慕容复权当顾小鱼在装傻，无视之。
他悠哉悠哉的回道：“这是卖身契呗！不对，不止是卖身契，还是卖尸契。你死了以后的尸体也归本城主所有！”
顾小鱼翻翻白眼儿，动手直接就要撕掉，“城主大人您也忒夸张了，奴婢不是都卖身在慕容府做一辈子丫鬟了么？还至于您重写一张嘛！”
慕容复直接一把将顾小鱼手中的纸张夺了过去，然后坚定无疑的表示道：“很至于！当初本城主不知道你不是顾阿牛的亲妹妹，所以哥哥卖妹妹自然没问题。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你的哥哥不是亲哥哥，你的身份也不是真的顾小鱼！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顾阿牛说了，你原本的名字是叫乔小鱼的。
所以为了证明你刚刚说过那番话是真诚的，签下你的大名、按上你的手印儿，向本城主表明你的耿耿忠心、誓死追随吧？”
晕！慕容复一番话说下来，顾小鱼只觉得眼前晕晕沉沉的感觉。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敢情刚刚自己溜须拍马屁的时候，一不小心拍过头，直接拍到驴屁上去了呀？
得！出师未捷身先死。溜须拍马屁没成功，倒是把自己的尸体都搭给了慕容复。
顾小鱼哭丧着一张小脸儿，欲哭无泪，“城主大人，能不能不签名、不按手印儿啊？您也知道，奴婢的身份现在还扑朔迷离着呢。您想啊，万一奴婢家里衬几个臭钱儿，到时候您把奴婢送回去换一车银子回来，您想要什么样儿的丫鬟和尸体没有啊，是不是？”
对于顾小鱼这番见解，慕容复可不敢苟同。“你也说了，几个臭钱儿而已嘛！本城主缺银子吗？不缺！本城主缺丫鬟吗？也不缺！本城主缺尸体吗？更加不缺！本城主就缺一个逆来顺受，随叫随到，随摸随侯的女人而已。”
闻言，顾小鱼狂吞口水之。逆来顺受？随叫随到？最要命的是……随摸随侯？他城主大人随时想摸，随时就要恭候被摸的那种？乖乖呦！
“城主大人，您要是这样说的话，就更应该找别人了。您知道吗？七巧节那天，鹊桥上那些美女一个个都私下对您表露爱意，恨不得脱得精光给您摸。奴婢俗人一个，疯病一犯哪还认得您是城主大人啊？只怕您还没摸到奴婢，就被奴婢一口咬掉一块肉了！”此时此刻，顾小鱼无比庆幸自己现在这个身份是痴傻的。
别管慕容复相信不相信，她当初是以痴傻的身份进的慕容府，这是人尽皆知的！就算慕容复现在怀疑自己很正常，自己一口咬定时好时坏，间歇性就会发作，他也无可奈何的，嘿嘿嘿！
慕容复没表态，却是反问了顾小鱼几个严肃滴问题。
问题一：“你粗俗无比是不是？”
回答：“是滴！”
问题二：“你是痴呆小傻瓜对不？”
回答：“这不明摆着嘛！人尽皆知啊！”
问题三：“你觉得你这样一个粗俗无比的痴呆小傻瓜，本城主会爱上你不？”
回答：“噗！必须滴不可能爱上嘛！城主大人又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问题到此结束，慕容复下一句话直接将暗自得意的顾小鱼打入十八层地狱。
他说：“你这样说就正中本城主的心意了！其实本城主需要的这个随摸随侯的贴身侍婢，就是要胸大无脑，粗俗无比。
不然本城主日久生情爱上她，然后她被本城主那些妻妾们弄死了可怎么办呢？本城主会心疼的对不对？所以思来想去，你这个粗俗无比的痴呆小傻瓜就是最好人选！”
“啊？”顾小鱼一脸苦瓜相儿，还带这样式儿滴？敢情自己咋滴都逃避不了了是不？
呜呜呜，她不要被随摸随侯啊！她不要被一群嫉妒心重的女人整死啊！慕容复这个服黑滴禽兽，忘记他的大名在《天龙八部》里客串时结局也是个痴呆傻了是不？奶奶滴熊，竟然敢歧视痴呆傻！
慕容复将笔塞进顾小鱼手里，然后命令道：“赶紧签下你的大名，顾小鱼和乔小鱼俩名字都写上，别磨磨蹭蹭的！莫非你刚刚都是欺骗本城主的，嗯？”
双拳一紧，慕容复指骨咯吱咯吱的攥出声响，似乎顾小鱼说一句是欺骗他的，是溜须他的，是拍马屁拍过头了，他就会直接捏碎顾小鱼。
无奈，顾小鱼只得硬着头皮执笔去写。汗！不就是签个名字么？也没啥大不了滴！当初被卖进慕容府的时候不也是一辈子么？现在只是多了一个卖尸条款而已，算个毛啊？
尼玛！总有一天老娘逃出升天，连个鸟毛都不给你留下，看你上哪去找老娘的尸体！哼哼……
古语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
秉着这个信念，顾小鱼将大任扛在肩上，把“劳其筋骨”四个字演绎的惟妙惟肖。
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清晨，慕容复起床便开始呼喊起来。
“小鱼，更衣！”
“来了，城主大人！”珠帘外，顾小鱼眼睛都没睁开就跳下床冲进了内室。
麻利的给慕容复套上长衫，系上腰带。慕容复又吩咐下一步骤，“洗漱！”
“好滴，马上！”顾小鱼应了声，犹如离弦的箭飞一般冲出内室，然后再回来的时候手中端着水盆和毛巾。
为慕容复清洗干净脸颊和双手后，顾小鱼端着水盆走出内室。
水盆还没放在洗脸架上，慕容复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小鱼，回来！”
“城主大人有何吩咐？”顾小鱼冲回内室，一脸温婉乖巧样儿。
慕容复指着自己的嘴唇，然后不冷不热的说：“你忘记给本城主清洗嘴唇了！”
尼玛！什么都能忘了，这点儿破事倒是记的很清楚！顾小鱼心里碎碎念，脚底却是不甘愿的上前，然后仰起头对准慕容复嘟起了嘴巴。
慕容复也不为难顾小鱼，知道让这死丫头亲吻自己的唇瓣是完全没希望，能心甘情愿的嘟起嘴吧给自己亲就不错了！
所以俯身，慕容复毫不客气的亲上顾小鱼的小嘴儿，辗转碾压，一阵亲吻。
少顷，顾小鱼舌尖被吸的麻木了，嘴唇也像是被免费做了丰唇手术。
可是慕容复却仍然不罢休，隔着衣料在顾小鱼身上一阵游移摩挲。
顾小鱼：“……”
忍了！慕容复需要的是随摸随候的女人，她忍！
“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身材倒是不错！”慕容复一边吃顾小鱼豆腐，一边邪恶的夸赞出声。
顾小鱼狂汗，这种时候发表什么评价啊？很尴尬的好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