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小草对莫志安,没有触电的感觉。
什么是触电的感觉?
楚小草没恋爱过,不过呢,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所谓的“触电”,李碧华在《凤诱》里都说了:心理学上这种情形,便是“受惊”。但凡生疏的、缺乏经验的东西,都会引致人类的疑虑及害怕。心理影响了神经细胞,和心脏节奏。故焦灼、失明、失聪、心跳、血液沸腾、酒醉,整个人接近溶解。
楚小草对莫志安没有这种感觉。
楚小草之所以天天经过“保安堂”药铺门口,天天瞧一瞧莫志安和莫素素,是因为他们给楚小草一种兄弟姐妹,或朋友间的亲切。楚小草享受这种亲切。
楚小草笑嘻嘻地说:“我去上学去啦。拜拜。”
一溜乎便跑去了。
背后,老大娘问:“拜拜是什么?”莫素素回答:“不知道。她说话总是奇奇怪怪的,我不大明白。不过我很喜欢她直率可爱。”
楚小草不是很喜欢上学,觉得在古代上学一点儿也不好玩,闷得要死,先生天天不是让学生读《老子》,就是读《孝经》,或是《论语》,《左传》诸如此类的不知所云的变态书,偶尔先生心血来潮了,还令学生作诗,得写毛笔字。
楚小草除了怕作诗外,还怕写毛笔字。
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纪新时候,毛笔快要绝迹了。特别是像了楚小草那样的90后,所谓的新新新人类,对毛笔这种老古董,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谁还那么笨呀,好好的水性笔圆珠笔不用,用那麻烦得要死的毛笔?
不过在唐朝,没得挑选,人家还没有发明水性笔圆珠笔,只能用毛笔了,墨汁还是用砚台磨的麻烦得不能再麻烦的那种。
楚小草每次写毛笔字,总是很狼狈。
楚小草不会抓毛笔,一会儿横着拿,一会儿又竖着拿,一会儿又直着拿,那软绵绵的毛画出来的字,像了毕加索的画,抽像得很。点就像是一个大墨团,一竖则像了根细木棍,一横弯弯曲曲成了蛇,一捺变成了大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