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对劲的清君和君非墨迅速拉开人鸟,被拉开的小鸟已经奄奄息,不断挣扎的翅膀下垂着,动也不动。
清君抱着小雨的手僵了僵,惊讶的瞪大眼。
“小雨?”迟疑的叫唤着怀中神情呆滞的小雨。
琉璃的眼微微闪动,看向清君,失落的眼中满是疑惑不解:“漂亮姐姐,小雨有很乖,为什么小鸟不和小雨玩呢?”视线转向君非墨手中的小鸟,神色变的失落,哀伤。
“每次都是这样,师傅说那是因为它们不乖,所以师傅每次都是这样紧紧掐着小鸟的脖子,师傅说这样小鸟就会很乖,在也不跑。”
“小雨都有很怪的,每次师傅打小雨,小雨都不哭,应为师傅说哭的话就不乖,不乖会被惩罚。”
“小雨每次做好了师傅要求的事情,师傅都会摸摸小雨的头说小雨好怪,被摸头的感觉好温暖,小雨想要好多好多,所以小雨要很乖很乖。”
童稚的声音让清君听的阵阵寒冷,也揪心,抱着怀中人儿的手紧了紧,在紧了紧。
心中阵酸涩。
拉开了距离,清君看着眼前脸疑惑的小雨正色道:“小雨,小鸟是小动物,很弱小,所以我们要保护它。小鸟有爹娘,所以很想回到父母身边,挣扎时因为它害怕,它想爹娘了。”白皙的手轻柔的摸着他的头,轻轻说道:“小雨应该放小鸟去找爹娘,不然孤零零的小鸟会很可怜。”
小雨听的似懂非懂,眨巴着眼看着慢慢恢复神智的小鸟,抬头看清君:“可是没有人和小雨完,小鸟有爹娘,小雨没有,小雨的爹娘不要小雨,因为小雨不乖。”
闻言,君非墨和清君同事愣,想到客栈内第次看见福伯时,那满眼的宠溺。
“小雨,你爹爹很爱很爱你的。”
“可是师傅说不爱,而且他们不要小雨。”
看着低垂的小脑袋,清君抬头看君非墨,却意外的发现他正分神看其他地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不太好。感受到她投射过去的视线,悠的转头,眼中的神色让清君震。
冰冷,默然,怨恨,忧愁,茫然。
复杂的神色让清君眼看进去,再也出不来。直到那双修长的手松开,小鸟振翅飞向天际。
抬起低垂的小脑袋,清君看尽那双琉璃眼轻柔道:“大人的世界总有些东西是小孩子所不懂的,他们会把自认为多孩子最好的全部给孩子,那是他们表达爱的不同方式,小雨还小所以不懂。”说话间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小雨只要知道,小雨的爹爹和娘亲都很爱很爱小雨就好。”
福伯,你后悔了么?
是后悔了吧。
死亡那那刻,你脑中所想的不是恨而是深深的后悔吧。
老来得子,极尽宠爱,不想伤之分毫,却不想自以为最好的路确是伤之最深,推进了人间地狱。
“真的么?”仰起的头小声询问。
“真的。”清君点着头肯定的说着:“表现爱的方式不同,却都是爱孩子的。”
好像听见声冷哼不削的轻嗤,可是回过头来,那人站在那里神色未变。
错觉么?
小小的娃娃脸上满是笑意,那种笑,温暖,甜腻,娇羞。
原来,他的爹娘并不是不要他,原来他的爹娘很爱他。
呵呵。
小小的手伸出,只抓着清君只是抓着君非墨,琉璃的眼笑的眯起,脸满足:“这就是和爹爹娘亲起的感觉么?”不等清君和君非墨回神,大大的眼满足的闭上:“漂亮姐姐就和娘样温柔,和娘样软软香香,漂亮叔叔就的肩膀和爹爹样宽,靠在上面好舒服。”
“叔叔?”好看的眉皱起,呢喃着这两个字,却并没有收回手。
“小雨好像有爹爹和娘亲陪着,就像这样,三个人起。”
“起在天上飞,起睡在软软的床上,不要地板,地板冰冰的很硬,不要爹爹和娘睡在地板上,爹爹和娘睡床,床好软好暖。”
“和爹爹娘亲起逛街,买好多好多好玩的东西。”
“听说街上有买糖葫芦,很好吃,听说还有捏泥人的,听说还有唱戏的,好多好多,小雨都好想看看。”
“小雨要和爹爹娘亲起吃饭,起围在火边吃饭,小雨不要个人坐在远远的地方,哪里好冷,烧饼好硬。”
童稚的声音遍遍的说着,偶尔咳嗽几声又继续叽叽喳喳的说着,似乎集了很久很久的话终于可以说了。天慢慢暗了,夜晚的天空寒风阵阵,三人围着徐徐燃烧的火堆。清君依旧紧紧抱着娇小的身子,而那两只小小的瓜子依然边抓着个。
樱桃小嘴磕磕碰碰,不停的说着,林中安静片,只听见道童稚的声音不厌其烦的诉说,偶尔几声可塑消失在风中。
“第次看见漂亮姐姐,小雨就好喜欢好喜欢,因为漂亮姐姐张的漂亮,看小雨的眼好温柔,从来没有人对小雨这么好过。师傅屋内偶尔会来个个陌生的姨,可是她们都好坏,总是偷偷打小雨,还说小雨是没人要的孩子。”
“漂亮姐姐要直陪小雨完哦,我们打钩钩。”
“漂亮姐姐,小雨好累,好困,小雨笑睡觉。”
“小雨先睡了哦,等醒来再和漂亮姐姐完。”
“漂亮姐姐不能偷偷离开哦。”
林中再也没有了声音,只听见木棍燃烧的嗤嗤声。
“小雨睡,姐姐会直陪着小雨,等小雨醒来,姐姐陪小雨完。”
“姐姐带小雨去街上玩,去吃糖葫芦,买泥人,听戏曲,还有好多好多的东西,都带小雨去看。”
“姐姐带小雨去吃各种好吃的东西,去吃很美味的桂花糕,去看三月的桃花。”
“姐姐的床很软很暖,以后小雨都跟姐姐起睡,再也不睡地板。”
“姐姐有和小雨打钩钩,姐姐不能食言,小雨……也,也不能……呜……”
寒风中哽咽的声音变的抖动,呜呜声响绕林三圈,凄凉而哀伤
木林之中,火焰扑闪,小小的手紧紧抓着两个人,纤细的身影倾斜,搁置在身旁人肩膀之上,寒风中的身子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