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
又是声咚的声响,老人整个身子扑倒在地。
“大夫人,大夫人,老夫,老夫错了,老夫这就回老家颐养天年。”
老人扑倒在地,祈求的磕着头。
别说那两万两自己时拿不出来,就是那二万多杖打下来,即使打死也不够打啊。
都怪自己时贪念,怎么就忘记了,君家每个人的心都够狠。
清君看这老人,精致的脸上没有丝表情,绝绝的道出两字:“晚了。”
“大夫人,你饶了老父命吧,老夫也是不得已啊!”咚咚咚,下更重下的敲击声,老人满是皱纹的严重流出了泪水。
“老夫老家有妻儿,三年前阵洪水毁了所有,老夫不得已才……大夫人,你当年也是在水中被救起,你应该可以理解啊,老夫不想妻儿没有吃住,大夫人当年运气好,遇到了老夫人,可是我的妻儿没有大夫人那么好的命啊,他们无家可归,没有吃食,只能靠着乞讨为生,老夫即使为人夫又是为人父,只能眼看他们如此啊,大夫人。”
下又下,老人额际慢慢被血染红大半。
清君安静的看着,听到,直到老人说出最后个字,美丽的唇亲启,淡淡说到:“与我何干?”
冷淡的四字由头顶传来,直直砸进心头,老人难以置信的抬头。
主位之上,原本悠闲喝茶的君非墨动作顿了顿,末了依旧悠闲的喝茶,双眼注视着眼前的闹剧。
清君低头看向老人,精致美丽的脸上满是怒色:“先生认为这就可以作为你偷窃,盗取的理由?”
谬论。
老人楞了楞,更加用力的磕头:“大夫人,老夫当时也是不得已啊,老夫知道错了,大夫人就看在老夫救亲急切的份上饶了老夫吧,老夫知道错了……”
“咚咚咚……”大厅内,满是额头敲击地板的咚咚声,下下的,清脆响亮,君非墨性感的唇勾起,茶盏背后是残虐嗜血的笑。
清君看着老人,美眸中闪过失望。
即便到了此时,他也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误,依旧拿同情当令牌。
双手至于身前,清君幽幽道:“百两银子可以养活穷人家辈子,千两可以养活普通人家辈子,万两可以让家人生活宽裕的过辈子,先生短短三年就盗取二万三千多两,不知先生是要救什么急?”
整整三年越做越过分,分名是偷盗上瘾成习。
老人磕头的动作停下,身子僵硬。
“先生请吧!”
“大夫人啊,老夫是真的知道错了。”哇的声,老人哭出声来,再也顾不上其他:“老夫真的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老夫这次吧。”
清君看着老人,面色沉,美眸闭起转过身。
“大夫人……”老爷匍匐在地痛苦祈求:“庄主,庄主,你饶了老夫吧,看在老夫以前为君家卖命那么多年的份上……”
满是皱纹的脸上相主位上的君非墨,身子步步朝的君非墨所在的方向爬去:“庄主……”
轻轻放下茶盏,君非墨看向老人,绝美的脸上冷若冰霜:“君家从不差卖命的人,君家对待有困难的人有多宽容,对待犯错的人就有多——残忍,而我向简直双倍甚至十倍。”
冷冷的席话落,老人苍白的脸慢慢变的发紫。
他怎么也忘记自己本事个小小的下人,后因为场大雨为君家抢救回重要的货物,君家管事不紧每年会给自己送来上好的疗伤药,滋补药,还让他个小小的下人当了账房总管。优越的待遇让他忘记了这原本只是个小小的下人。
那种过分的宽容若换成相对的残忍,他真的难以想象。
双倍,甚至十倍……
老人瘦削的身子忍不住开始颤抖。
只是就这样让他任命,他……不甘。
瘦削的身子猛了跳起,抓住身边人,银光闪过,不知哪里来的匕首,紧挨被抓人纤细的脖子。
“夫人——”
大厅内的人立刻慌了。
美珠扔了手中托盘就想上前。
“谁敢过来我就杀了她。”
握着银色匕首的手挥舞着怒吼道,美珠立刻停下脚步,脸上却无法平静。
“你,你不要激动,小心点,小心……”
看着那银色匕首差点划破那白皙的皮肤,美珠颗先差点跳出来。
主位之上,那双墨眸染上了色彩,满是兴味了放下手中茶杯,似乎此时才真正勾起了兴趣。莫渊依旧带笑的站在身后。
清君没有想到眼前的老人竟然突然变的激动,这才没有设防,遇到这样的事情。白羽现在不在里面,要想脱困很难,至于屋内另个人,即使不抬头,她也知道那人此时是什么表情。
这么好的机会可以看着自己狼狈,他又岂会错过。
“冷静点,放下手中的匕首,这可是大夫人,你有想过后果吗,若是大夫人有个什么,你也不可能活。”大总管试着安抚老人的情绪,晓之以理:“你本就是犯下重错,是大夫人好心给你机会,是你执意不从……”
“闭嘴!”声怒喝,匕首离白皙的皮肤近了几分,大总管赶紧闭嘴不语,退后两步,好让眼前的人稍稍平静。
“我后悔了啊,我后悔了,可是。”发疯了人挥舞着四肢叫嚣:“是她不给我后悔的机会,哼,反正总是死的,拉个人总比个人死好,还是堂堂君家大夫人,哈哈哈……”
老夫疯狂大笑,身子颤抖着,手中匕首也跟着颤抖,清君试着不着痕迹的跟着老人的动作而动,以免被抖动的匕首刺中。
被抓了手腕传来阵阵刺痛。
没想到看似瘦弱的人,发起疯来力气大个惊人。
旁的小丫鬟哪见过这等场面,害怕的盈盈哭泣。
“呜,夫人,夫人……”
发疯的老人挥舞四肢,视线对上主位上那深邃的墨眸,那双眼中,他看不出任何神色,有的只是和平常样的冷漠威严,让人不管直视。
双眼相对时,老人的身子抖了抖,强迫自己镇定。
“放我离开。”
只有眼前的人才是这整个君家的王,只有他的应许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