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怡的离开以及娘在背后所做的切让他气愤,其实那时候更多的是直以来存在在自己心中的压力吧,当个人由高处跌倒最低层的感受并不是那时候的他承受的起的,可是倔强的他不愿低头,那时候该是被愤怒和羞辱充斥了切吧。
其实早后悔了,却无颜面回家,也知道她跟在自己的身后,也知道她做了什么,因此就让自己表现的更加落魄,目的只是要她心软。我利用了她,起初有点不忍,可是最后看着那样的她后,那点点不忍也就没有了。
成亲当天,他被爹爹叫去喋喋不休了个晚上,少不了是成亲后该干什么干什么。他知道,之所以会提前年成亲是因为自己闹的太厉害了,他们都想让他收心,更不想在出现像书怡那样的事情。
君家的家世显赫,便会引来些用心不良的人,所以他们担心。
书怡其实是他心中的个瘤,少年懵懂的情给了她,得到的却是最深的背叛。当时不懂,后来却是慢慢知道了,当真有情,又岂会为了那些银子潇洒离去,她或许是喜欢他,却抵不过心中的贪。
成亲过后的两人都是忙碌的,为了怕娘说什么,他会让人过去问候,会让人买些东西送去,衣裳,丝绸,首饰,各地带回来的吃食,很多,很多却都不是他做的,他只是开了个口。
再次真正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了?
对了,那时她看着他的眼说她怀孕了。
听见她说怀孕的当时,他的心咯噔声,脑中片空白,那刻,他慌了,片茫然。他不敢相信,自己就要有个孩子了,他们的孩子。那让他还未安静的心慌了,所以他选择了逃避,逃避到各种生色场所,直到那人小锦告诉她夫人不行了。
那刻,看着昏倒在血泊中的她,看着她脸上豆大的汗珠,他生平第次慌了手脚,手脚阵阵冰凉,抱着她跑了几条街,直至进了产房也依旧不放手,遍遍的安抚,任凭她把自己的手臂咬到流血。
那种心阵阵的抽痛是什么,他不知道,却直到自己不喜欢那种感觉。
那总是笑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人竟然下变的那么虚弱。
向来温柔的他第次冲着大夫发了脾气,直到娘走了进来把他赶出去。
孩子的出声是那么奇妙,他却只来得及看着大夫抱出个血淋淋的孩子,连正脸都没瞧见就被爹娘推着朝外走。
第次,在爹爹的面前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却不愿去跪祠堂,求着爹爹说要留下看着她,她想要看着她平安无事的醒来才放心,只要他醒来,他就离开,只见去祠堂。
“你想月儿睁开眼就看见个害她如此的人儿痛苦么?”
爹爹的席话如同警钟敲来,让他顿时醒悟。
是啊,他想留下来,月儿却未必想见到他啊。
跪在祠堂中整整天夜,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如何如何,想着以前的种种,直到小锦来敲门,这才想起时间早在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流逝。
“少爷,不该是庄主了,真是,以前时间未到就嚷着要出去了,现在竟然都不动。”
伸出的手用力敲了他记,提腿匆匆朝着‘惠德轩’所在的地方而去,却在快到的时候猛然停住了脚步。
从未觉得这么尴尬过,双脚怎么也提不起来。
见到了该说什么呢?
最终,他是在所有人都睡下的时候才悄声走了进去。
月光照射进来,打在软榻之上,正好可以看见那沉沉睡去的两张脸,大小,均匀的呼吸着,心口阵暖流划过,被涨的满满的。
第次有了‘家’的感觉,不同于爹娘所给予的‘家’,而是另外种感觉,怎么也说不出道不明,他弯下身子端详了那两张脸良久都没有弄明白。
伸出手悄无声息的抱起软榻内的孩子,怕吵醒了榻上的人,走了远远的,小心翼翼的抱着怀中的孩子,那种软软的脆弱的似乎已捏就会碎的生命让他不敢太用力,始终提着颗心。
细细的看月光下的脸,怎么看怎么漂亮,忍不住就出声感叹了,却没有想到吵醒了另个人。
三个人同躺在软榻上的那种真实的感觉让他差点红了眼眶。
这种感觉是任何事物都难以弥补的。
他喜欢飘荡游走在各种声色场所,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谁都会享受那种没有负担的欢悦,却没有想到有天,负担加身的感觉也不坏。
那夜,他笑着睡去了。
自此,整个生活都改变了,得了空闲便开始搜寻着那抹身影,以前敷衍的问候变成后来的时刻提醒了,就怕说少了,送他的东西不在假他人之手,都是自己挑选后让人送过去。有时候想想有些事情当真很奇妙,有些东西,就好似你不去注意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当理开始注意的时候,切都跟着来了,会时刻注意到她的举动,会做什么的事情都想起她,会……
有的时候变的太快连自己都捉摸不定,会去想是不是因为爹娘在家的关系才会特别留意。在想想确是不可能,以前也是如此却从没有做到这种地步。
月儿和书怡那时候给他的感觉不同,或许该说比起那些懵懂初恋的迷蒙感要来的真实吧,就好似那种闭着眼盲目游走,暮然回首之时,那人就站在身后的感觉,只是跟在身边的时间长了,讨厌过,喜欢过也忽略过,纠纠缠缠十几年,真实却又不真实,总好似雾里看花般,直到有天那层迷雾散去,在真正开始观察着那朵花时,以是失去不得了。
那种在乎永远要比你所预期的还要强烈,只是太近了容易忽视而已。
想过很多种的未来却从未有种会想到那幅蓝图中会少了那个温柔的妇人。第次认识到,人的生命脆弱的经不起点点病痛的折磨,等到意识到的时候,那人再也不会温柔的对着你笑,那双柔软的手再也不会轻扶自己的头发,独留抹芬芳在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