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小姐，你……”
“是我带她出来的，怎么呢？”
正在总管为难的时候，道红色身影闪过，原本蹲在内侧照顾醉酒之人的妆目起了身，走过来。
“姑娘？”
总管匆忙冲击来只是就被清君拉去了注意力，这才想起此地是什么地方来，以及这屋子内的其他人。
“姑娘你带清君小姐过来的？”
总管不太确定的又问了遍。“是我，有问题？”
“这……”
难怪，那怪那些个奴才没有报告了。
“有问题？”看着低头不语的总管，妆目又次问到，语调平静的没有起伏，红色的水袖垂至地面。
“没有。”这次总管抿了抿唇，擦了擦汗，答的快了些。
清君看着两人之间的对话以及举动，更好奇于刚才总管副天塌下来的摸样，现在又似什么也没有的神情。
怪了怪了。
难道这妆目竟有如此魔力？
有什么在大脑中嘟嘟转转圈后定了。
突然，她不想走了。
“总管可是找王爷有事？”
“恩？啊！是是，那个今日府中有好些大人求见。”话到此，管家蹙过头朝塌上看了眼。
看来今天是见不成了。
妆目柳叶眉蹙：“可知是什么事？”
“那些个大人不说，不过……”总管的脸上带了些笑意。
“什么？”
“那些大人身边都带着女儿或是外甥女啊什么的。”想到那些大人们在介绍女儿外甥女的什么什么女的时候那表情，总管忍不住嘴角越烈越开。
“这些个大人也还真不含蓄啊。”
自家王爷段登基，那可就是皇帝了，大人们当然要乘机巴结着，加上王爷到现在还未娶妻生子，他们当然就动着心思了。
“得了，王爷现在也见不得了，我去打发他们走。”话落看向站在旁的清君：“在说这还有清君小姐在了。”
自家王爷那份心思，府中看不出来的那是瞎子，只是……
“姑娘你……”总管看着妆目的眼有些复杂。
妆目目视前方，眼脸不见任何变化，身红衣把整个人衬托的如同妖媚般：“恩？”
“哦。”闪神，那末复杂不再：“姑娘这些天也累了，多歇息些，注意身子。”
“妆目在这谢过总管关心。”娇魅的脸上浮现笑纹，虽然只是个及浅的笑意，却是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清君叹，难怪自古英雄为博美人笑，散尽家财皆不悔。
“那我就先退下了，等王爷醒了再来汇报。”看了眼软榻上的人，那安心带着浅笑的睡脸，显然时没有醒来的迹象。
睡吧，睡吧，多少年了，王爷都没安心睡过了。
“清君小姐也正要回了，总管带妆目送下。”妆目是对着总管说道，自始至终没有看清君。
“清君小姐要回‘停梅苑’？”总管扭过看清君。
“不了。”
清君笑着总管轻柔道：“清君在这陪妆目姑娘聊聊天，个人在‘停梅苑’怪无聊的。”
“聊天？”总管疑惑的低楠，扫了眼前两个女人眼，双本来精明的眼中片迷茫。
他们两有什么可聊的？
再看清君，精致的脸上挂着轻柔的笑意，浅浅而柔和，状似亲却，看着他久久不语，笑意收回，柳眉微蹙，清澈的眼中满失望之色：“不行么？”
总管为之震：“行，行，当然行。”
失望的脸上再度绽放出笑意，依旧是片轻柔。
而总管则在那片轻柔笑意之中离去。
清君回过头来，妆目已经在吩咐群下人做事，看着那挺直的腰背指挥人的摸样让她想起还在君家时的自己。
像，真像。
上前几步拉过她柔然而纤长的手指。
话语突然被打断的人明显不悦，美眸微挑，看着两人叠在起的手，在看她时，不语，眼中却分明写着三个字加个问号——干什么？
“不是说了么，聊天。”清君笑的平和。
妆目抬起的美眸上下打量她圈后收回手，抬眼对着眼前丫鬟：“去让厨房煮点醒酒的茶，不要煮的太早也不要太晚，要在王爷醒来后刚好可以喝，还有你，去烧点热水，你，去给王爷那套干净衣裳，不，还是我待会自己去吧，你……你干什么？”
不理会妆目难看的脸色，清君拖着她的手臂就朝旁的桌子走去，把人安置在张红木椅上，自己也挑了张坐下。
“我们聊聊。”回头对着那群丫鬟，不理会身侧怒瞪的视线浅笑吟吟道：“你们下去吧，我跟你们姑娘聊聊天。”
丫鬟们看看妆目在看看她，脸难色，最终还是出去了。
王爷对清君小姐，她们那是看在眼中的，说不好什么时候，这声‘小姐’奇偶要改称‘主子’了。
看着丫鬟们都出去了，清君看向身后的白羽：“你也出去吧，我和妆目姑娘说说女孩子的贴己话。”
“……”妆目的嘴角明显抽了抽。
白羽则是训练有素，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转过身出了门还顺手关了门。
人都出去以后，屋子内顿时安静片，都可以听见软榻上那人均匀的呼吸声了。
妆目硬着身坐在那里，清君也不开口，只是笑着看她，就这么看着，直笑。
终于，有人被笑的怒了，忍不住了：“我可不认为我们有熟道说贴己话的地步。”说道‘贴己话’那三个字，甚至有着咬牙的感觉。
“那可不定。”清君笑：“听府中上下都叫你姑娘，那清君也叫声姑娘吧。”
在这王府待了这么多天，除了落王，每个看见妆目的人都叫声姑娘，听不出她在王府中是什么地位，也看不出来。
记得第次看见她的时候，是落王带着去君府，舞惊艳四座，末了落王指着她说要和君非墨换人，而她只是站在旁，低垂着眉目，不语，就好似那被当做物品被换掉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说是她身份高贵，却是被当做物品随手送人，说是她身份低下，整个王府中人结尊称她声‘姑娘’。
当真是看不明白，她至于王府或者说至于落王是个怎样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