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有些怪异,看那家仆和躺在地上的公子,现场似是经过场激烈打斗,可看副优雅的君非墨和莫渊,在到茶馆内不变的摆设,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公子瞧见自家家仆狼狈模样,愤怒大喝:“没用的奴才,亏得小爷平日里让你们吃好喝好,都长肉去了。”话落双眼狠狠看向家仆们日渐圆润的肚子。
“唔……”
家仆们痛苦哼哼,却是说不出话来。
公子看莫渊,再看君非墨,眼中道道杀意闪过。
想他在这苏州向来是横着走,何时受过这等气来着。
“喂,娘娘腔,劝你最好放了我,不然回头小爷大伯来了要你好看。”
“娘娘腔?”君非墨墨色的眼眯起,嘴角却是弯起成浅浅的弧:“第二次,打。”
“是。”
那公子都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肚子痛,接着那踩在自己身上的人突然朝着自己弯下身子。
“啪啪啪啪!”
连四巴掌扇过,次比次重,等到停下时那人嘴角已经溢出了血。
那人被打蒙了,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疼了嘴角都麻木了,就感觉有什么顺着嘴角流出,伸手摸,蹙到眼前,血红片,呆愣片刻,然后……
“啊,啊,啊血,血,小爷竟然流血了,血啊,流血了。”
大概是因为那声尖叫的关系,触动了所有疼痛神经,然后麻木的脸嘴开始火辣辣的疼。
君非墨不悦的皱眉:“吵,打。”
很干脆的两个字,然后巴掌声依旧,直打到那张嘴肿起,再也无法说话。
旁的家仆看着自己公子那模样纷纷闭嘴咬牙,连呼吸都小声了,就怕个不注意发出点动静自己会成为下个公子。
那公子痛却不敢叫出声来,只得用双眼狠狠瞪过去。
君非墨悠悠开口:“那双眼怎是看着很不顺眼了,要不……”微顿,看过去:“挖了。”
“……”那人双眼蓦地瞪大。冷汗流过。
君非墨脸嫌恶的收回视线:“还是算了吧,太恶心。”血淋淋的眼珠子露在自己面前,影像心情。
“……”那人明显松了口气。
“不过,还是不顺眼。”君非墨不悦皱眉。
“……”那人汗水流的更凶了。
“君某向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唯的优点就是心狠了点,为人小气了点,平日爱记仇了点。”原本靠在座椅上的身子朝前倾斜,手肘搁置在桌面,修长的手交叉,托起下颚,墨色的眼直直朝着地上狼狈的人看去:“我要的东西那是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的,反之我君某的东西容不得外人半丝觊觎。”墨色的眼猛然眯起:“你想对君某的夫人做什么?”
“……”那人突然觉得眼前人好可怕,明明只是眼看过来,他就害怕的全身颤抖,整个身子如陷冰窟般,想要移开视线,却又跟着了魔般,动不了。
这人太可怕了。
“有人有钱,吃香喝辣么?”
冰冷的声音说的极缓慢,也就是这份缓慢如同延长折磨般。
唰的下,明明无风,地上的人却好似被寒风吹过全身,被汗水侵蚀的衣裳在经过寒风后,烈阳之下也忍不住阵阵寒颤
“还说了什么呢?”
修长的手缓缓放下,搁置在椅首,轻轻移动,座椅扭转调动方向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车轮的轱辘声传遍整个屋子,此时此刻让人浑身发毛,只是在近了却不见停止,依旧滚动。
地上的公子哥眼看着座椅的轮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已经辗过衣裳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瞳孔再次扩大:“你,你要干什么……啊……”
凄厉的惨叫声冲破屋顶时,莫渊只脚依旧搁在他的肚子上,用了力道不让他动上分毫。
茶馆中传来君非墨冷冽的声音:“你要打断谁的腿,又要让谁以后不能人道来着,君某不记得了,麻烦再说次。”
然后是另道颤抖的声音:“大,大爷饶命,再,再也不敢了,不——啊——”
“又是谁娘娘腔呢?”
“大爷,饶命啊,我,我大伯很有钱的,真的,真的,他很疼我,只要我开口定会给的,我是霍家的人,霍家,现如今的首富,只要你开口要多少有多少。”声音都凄惨了。
“霍家啊。”声音拖长,意义深远:“君某要你命,不知霍老贼可给得。”冰冷的声音满是不削和讥讽。
霍家的话,那就更该死了。
“不要啊,大爷,啊,痛痛,我,我的命不值钱,啊——”
“别急,这才刚刚开始了,君某会慢慢让你知道……觊觎别人东西的后果,特别是……我的。”
“啊——”
清君跑出去买栗子时,正看见那卖栗子的人拖着推车离开,却也没有急着追,只是在后面慢慢的跟着,直到路边个姑娘开口叫住了卖栗子的老板,这才买了斤栗子朝客栈走。
回来的时候也是走的慢,边性味的看着街上事物边吃栗子。
她知道那家茶馆现在定正进行着什么,也绝对不是自己想看到的,所以走的很慢,直到道不悦的声音传来。
“夫人,斤栗子不会都进口了吧?”
“……”清君刚刚剥了壳准备送进口中的栗子僵在半空,视线所及处,君非墨和莫渊出现在大门外,两人身形不变,亦如踏进这家茶馆的时候样。
清君知道,有些人是惨了,而且很惨。
视线透过君非墨偷偷朝茶馆内看进眼,却是什么也看不见,刚好被根大柱子挡住了视线。
栗子进口,清君问道:“那人呢?”
君非墨皱了皱眉,显然不愿提起,倒是旁的莫渊开口回了她的话:“最近城门外不安全,流寇进城比较多,所以庄主让他去守城门了。”
“守城门?”清君怀疑的视线扫了眼君非墨。
他会那么好心?
再看莫渊,副恭敬的模样,不卑不吭,眉眼带笑,副童叟无欺的样子。
突然梭的声手中空,再看,小袋栗子进了君非墨的手,只见他拿过后手伸进袋子,却在伸进去后手停顿,抬眼眼怪异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