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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028号房

摘要:她的身体,柔若无骨,好像一团棉絮,又好像浮在暮色天空里的一朵白色浮云。她的泪,在七彩灯光的映照下,像一颗颗晶莹的珍珠,顺着脸颊流淌。

“云翔,我爱你,不要离开我!”赵心湄用柔软、白皙的胳膊紧紧圈住费云翔。

她的身体,柔若无骨,好像一团棉絮,又好像浮在暮色天空里的一朵白色浮云。她的泪,在七彩灯光的映照下,像一颗颗晶莹的珍珠,顺着脸颊流淌。他的唇,温柔地在她的脸上移动。她悠悠的呻吟声,欲将他情欲的火焰点燃。

张爱玲曾有红玫瑰与白玫瑰之说。费云翔认为,江紫若是他的白玫瑰,赵心湄是他的红玫瑰。妻子让他安静,情人让他热烈。

赵心湄嫦娥奔月般飘飘然。

她相信缘分,相信上天的约定。

那是一次美丽的雨中邂逅,注定赵心湄勇敢地挣脱理智、道德的锁链,破茧化蝶。她认为,女人的生命如花,一定要死在采摘她的那个人的手心里,那才是一种幸福。她的血液,今生只为眼前这个男人流淌、沸腾、燃烧。

往事不堪回首,每每想起自己,赵心湄就会泪落如珠。六年多来,在无爱而又充满暴力的婚姻里,她的神经始终处于崩溃的边缘。如果不是邂逅费云翔,她早就心如死灰,和这个世界彻底隔绝。

一直以来,她精心照顾、伺候丈夫刘长久,得到的却只有惶恐。她已经记不清自己一年到底要挨多少次打,买多少包止痛膏。刘长久每次醉酒后都要虐待她,把自卑、不满和失落统统发泄在她的身上。

刘长久曾是县城关粮站的职工,九十年代下了岗。开过一个小馆子,因嗜酒成性,得罪了大部分的顾客,不得不关门。后因无事做,迷恋上赌博。每每牌场失意,他就会在她面前大发脾气,甚至辱骂、殴打她。

自从赵心湄被提拔为县法院办公室主任后,他的心理更加不平衡。只要一看见她和男人说话,就仿佛有一股酸味涌出,两眼直冒火花。只要他在家里,她就不敢上QQ。有一次,她被他打伤后鼻血长流,险些丧命。

赵心湄属传统和保守的女人,不会把自己的痛苦告诉任何人。她想过离婚,也多次警告过刘长久,可是,他说:“离婚,老子弄死你,你他妈的到阴间去离吧!”

碰上这样一个混混,当法官的赵心湄也无可奈何,不敢拿起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也不敢提离婚两个字。

可是,刘长久的心理却越来越变态,几乎成了虐待狂,打赵心湄的次数在频繁增多。

更奇怪的是,他每每用武力发泄一次,所有的不快就会烟消云散。而每每清醒的时候,他又会心疼地看着她的伤,然后长久地跪在她的面前,泪流满面,骂他不是人,以请求她的原谅。他说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曾经打过她。她劝他去看心理医生,但他说自己没病。

今夜的星星是如此晶莹,满池的荷叶在微风里透着清馨,一弯黄玉似的初月遥挂天际。

赵心湄在黄鹤宾馆的028号房,第一次做个幸福的女人。

“我也爱你,湄!”

费云翔用宽大有力的手臂,一把将赵心湄揽入怀中。就像过去,用同样的力量,同样的热情揽妻子江紫若。

费云翔努力从赵心湄的身上寻找妻的痕迹。妻变得越来越神经质,总是无端地发脾气,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像一朵开在冰山上的雪莲花,纯洁、清冷,遥不可及,甚至,不可理喻。她总是潜心写作,有时在网上发发文章,聊聊天,唱唱歌。

最近三个月,他们之间的交流和沟通越来越少。

是她的冷漠,他的忽视,还是他的移情别恋?激情之后的费云翔想到妻,一丝负罪感悄然涌上心头。毕竟,妻从没有过出轨的行为,从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尽管她有时候爱胡思乱想,有时候好像灵魂出了点问题。

有一次,他半开玩笑地对妻说:“紫若,你看云很近,我看你很远!”

“云翔,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

“湄,你怎么了?”

费云翔轻吻赵心湄散发着茉莉花香味的酥胸,竟惊奇地发现她的胸部青一块,紫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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