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接近疯狂一般,将屋子内的一切都毁掉。
“郡主,冷静些,事情未必会如您所想。”侍卫大胆的说着,结果,却被胡灵灵甩了一巴掌。
他被打得嘴角渗血,不再敢多言。
苏浅歌看不下去了,她半依在门外,看着这一幕。
“郡主。”她出声,阻止了这一乱闹剧。
听到苏浅歌的声音,胡灵灵第一反应,转身冲到了她的面前,看着苏浅歌活着,她又恨又怨。
“辰哥哥呢?”
“你觉得他能活着回来吗?”她冷视着此女人,如此愚蠢的女人,真做不成大事。
若并非她故意把消息透露给胡灵灵,以她这种智商,怎么可能会打听到自己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辰哥哥他……不,不可能的。”胡灵灵抓着秀发,眼神有些空洞。
她相信苏浅歌不会吓自己,一旦想到事情是自己造成的。
不,不是她造成的。
“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交谈,让本郡主听到,本郡主也不会进宫……”她说着,瞬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她伸手紧捂着嘴唇,瞪大眼睛看着苏浅歌。
“不会向景帝告密,辰王就不会死,是吗?”她笑得风云淡轻。
那位侍卫眼神闪烁,暗暗打量着苏浅歌,视线与她的对视着,他连忙移开双眸,不敢直视她。
“还有!既然是郡主的侍卫,狗洞那玩意,别再钻了!”她绕到侍卫的面前,轻声提醒。
那侍卫的脸,莫名的红成一片。
他上次爬狗洞钻进苏浅歌的落院中,本就是很丢脸,却被苏浅歌撞见,还一碗汤药,朝他的嘴里飞去!结果灌得他喝完,还被强逼咽下,此事他一直不敢再提起。
“郡主,你很爱南宫熠辰吧?可惜,你到来目的便不纯,你以为你的那些想法,南宫熠辰不知道?包括上次……你与地陵中的某个人……”
她的话,让胡灵灵脸色白似纸,她不断后退着,背后撞在门板上。
胡灵灵觉得,苏浅歌是她此生的克星,为何她做的每件事,都逃不过苏浅歌的双眸?
“你胡说……苏浅歌,你胡说。”
苏浅歌没作声,她只是冷视着胡灵灵:“是与不是,你心里最清楚,当然,你若想搞什么小动作的话,随便,只是……若你告诉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或许我会考虑帮你保密,当然,你有三天时间考虑。”
她说完,还不忘伸手,轻轻拍着胡灵灵的小脸。
胡灵灵被她拍脸,挑着下巴,各种调后,眼睁睁看着苏浅歌离散去,她拿起长鞭,甩上前。
“啊……”她人带着长鞭被甩到一边,撞到木门,门板被撞破了个洞。
苏浅歌回首,看着她狼狈的模样:“我都提醒过你一次,若敢再如此,我要你的命。”
她第一次对胡灵灵对手,不仅是警告,还有威胁。
“郡主。”侍卫冲上前。
可惜,她叫着叫着,只觉得身体不听使唤,浑身僵硬,只觉得胸口疼痛难忍,可惜,她却连动都动不了。
“啊……唔……”她想叫救命,可惜,她的舌头都麻木,连发音都困难。
她瞪着双眸,可惜,双眸渐渐变得朦胧,泪水染红了她星辰……她不抽动着,想要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痛苦,可惜……钻心的疼,让她麻木的身体痛得仿佛被千刀万剐。,
苏浅歌才离开,听到里面不对劲,转身绕了回去。
看着胡灵灵神情不对劲,她伸手摸着胡灵灵的脉博,却发现脉博很乱,血液似乎都被冰封住了。
“中毒了?”此时,她将一切仇恨抛开。
她想说话,舌头也麻木了。
苏浅歌拍了拍手,她俯视看着胡灵灵,潇洒的半依在一边:“只要我救你,以后都听我的?”
虽然此人,胸大无脑,但好歹还有身份可以利用。
她不断睁眼,苏浅歌看着,很满意的走上前,拿出纸笔,写上了契约,递到她的面前。
胡灵灵不甘心,但却为了活,她只能卖身了。
半个时辰后,欧轩影,凤九天,东影等人,围在床边。
看着苏浅歌将胡灵灵放到一边,直接切到她的脉博,放血!
“五小姐!使不得。”欧轩影上前,欲要阻止。
怎么可以给人放血?人若没血,自然就会干枯死掉,在他的眼里,苏浅歌只不过是个争宠的女人。
“欧兄莫急,看她怎么说。”凤九天反而淡定,经历了这么多
若她猜想没错,有人拿着毒药控制着胡灵灵,事后,他反而看到了苏浅歌的真面目。
她所做的一切,绝对不会有错,只要她坚持,就一定可以办得很好。
而苏浅歌虽然冷淡,却不拿人命开玩笑。
“如何使不得?她的毒,已渗入血中!如今,只能放血,才能清除余毒,恐怕就算拿出解药来,也未必救得了她。”苏浅歌冷声说着,她将手帕丢到一边,很正色的看着他们。
她没曾见过如此厉害的毒,此人,想要取胡灵灵的性命。
此物,依她所见,恐怕无解药可言。
她转身,欧轩影伸手把了把胡灵灵的脉博,他脸色变得铁青,沉默着不再作声。
他的举动,足已告诉别人,或许苏浅歌所做的,是对的。
“你们自便,顺便一会给她止血。”她把手帕丢给欧轩影,抬脚走了出去。
屋内,安静得很。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胡灵灵的身上,而苏浅歌却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
房间内,苏浅歌拿出那个瓶子,摆在桌上。
取出南宫熠辰的鲜血,将瓶子中的鲜血倒出来,放进一只干净的碗里……有那净稀水,慢慢的融在其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心跳好似在这一刻停止了。
“咻。”这时,一支飞箭朝她袭来,苏浅歌转身,伸手夹住那只飞箭。
一只手伸过来,想要抓住她桌上的瓶子。
“小妖。”她大喝一声,千年树精从她的衣袖上跳出来,树枝袭上前,将瓶子卷起。
一道白影冲上前,手掐上苏浅歌的脖子,她反手用力朝对方的胸口拍去,对方没料到她会有这一招,后退了几步。
“啊……”苏浅歌运动了自己现代武功,配合着南宫熠辰教她的招式,步步为营,紧攻着对方的要害。
对方被她再次打中,吃痛的看着她,转身破窗而出。
外面,侍卫听到动静,朝这边冲过来,可惜,只见一屋的狼狈,苏浅歌站在原地,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白衣碎。
“五小姐,发生何事了?你是否受伤?”老管家也赶来,看着苏浅歌正在发呆,他的目光亦落在她的手中。
苏浅歌缩回手,缓转身。
“没事!只是有些人,把镇王府当成自家后院。”她冷笑着,对方居然把地段摸得如此透切。
“是老夫失职,让五小姐失惊!此事,老夫定会给五小姐个交待。”老管家双眸闪过冷光,挥手对着侍卫们说道:“搜,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允许放过。”
“是。”侍卫们朝着四面八方走去。‘
老管家看着落地的瓶子,还有一颗特别小巧的树。
他有些疑惑的看着苏浅歌:“五小姐,此树,怎么会长在地板上?”
“我的宠物。”
“额……”老管家还是疑惑,伸手一拉,可树根居然吸着地板,不管他如何用力,都无法将树枝给拨起。
千年树精有些委屈的看着苏浅歌,只见她的收思,居然不在它的身上。
“辰王此时,如何了?”
“还未清醒。”老管家听到南宫熠辰的名字,果然将注意力转移,不再与千年树精一般见识。
千年树精被松开,它哗啦啦的移着,很快跑到她的床上,钻进被窝里。
苏浅歌看着这一幕,很鄙视的睨视它一眼。
但让她更惊讶的是,这千年树精,居然有着自己的思维,而且,看它做事的模样,头脑很聪明,并没想象中那么愚蠢。
“行,你先去看看。”
“那老夫自行告退。”老管家退出房。
苏浅歌转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单,将千年树精丢下床。
千年树精很快跑上前,缠着她的脚不放。
“松开,否则,明天拿你劈开烧火。”
“额……”千年树精很不甘心,只能松开她,却干脆窝在地上不起来了。
苏浅歌直接无视,她直着头绪,有些烦躁的揉着太阳穴。
东院,主卧
南宫熠辰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仿佛回到了从前,他不断挣扎着,想清醒,可梦却美好得令他向往。
突然,他看到苏浅歌冲到他的面前。
“苏浅歌。”他伸手,想拉住她,可惜,他什么也没有抓住。
他猛然坐起身,映入眼睑的是一张熟悉的脸,苏浅歌弯着腰站在床边,俯视着南宫熠辰。
“做梦也叫我名字,需要出场费的。”她坐在床边,抬头直视着他。
他像做了场梦,看着她出现,那模样,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宫中事件,换成任何人,或许都担心是否受到牵连,她却丝毫不担心,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多了一些探究。
“幸好,你没事。”他伸手,将她紧拥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