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迅速隐没的身影,百里墨轩无奈的叹息,也为他们多舛的命运而悲伤。
从那日之后夜成天就住进了凤来仪,而第二天莫紫他们也赶来了。
看着忐忑不安的莫紫,夜倌岚只是理解的一笑,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简单的吩咐了些他们该做的事,就起身离开,都不曾看一眼她身边的墨绿。
西北的旱情被控制住了,但也只是缓解了一点,要想改善,还需要源源不断的粮食,但已经付出一大笔的花家根本不可能再次继续无偿的捐出自己的家业,而空虚的国库更加不可能解决眼前的困难。
上官晟睿看着底下一旦邀功就热络的朝臣,一旦真正的遇上困难就退缩到一旁,面色忍不住的低了下去。
大殿之内,那阴沉的气氛让大家大气都不敢出,就连宗政桐经过那件事,在西北旱情一时上也是格外的小心,不是必要是不会说一句话的。
“不知瑄王爷可有良策?”
皇上突然的问话,像是在他的预计之内,只见上官铭瑄不急不躁的上前一步,看着皇上,睿智的双眸阴现金光,有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桀骜。
“启禀皇上,臣弟确是有一办法,但就不知道可不可行?”说的委婉辗转,可有充分的吸引了皇上的注意力。
“快说。”有些急切的语调,让上官铭瑄完全掌控了所有的步调。
“如今西北的百姓要的只是粮食,只要我们有粮食,那么一切都会解决。”
“瑄王爷这话说的好像有些多余。”恭敬的语气,可完全是不将对方看在眼里的傲慢。
上官铭瑄看都不去看宗政桐,继续道:“西北的百姓缺的只是粮食,并不是银两,只要在西北有粮食可卖,百姓的问题自然就会解决。”这番话让大家顿时茅塞顿开。
对啊!只要准备粮食就好,根本就不要钱财,他们怎么没想到了。
可是接下来又有问题了,这粮食国库也没有啊?还不是先要有银子去买。
像是看出大家的困惑,上官铭瑄笑得更为清冷,“这赚钱的买卖,怕是大家争着抢着来做,这上西北卖粮食完全是稳赚不赔的生意,我想京城中的许多商家怕是挤破脑袋也会争着去做,只要皇上颁布一道圣旨,臣弟想,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良策,皇上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写下一道圣旨而已,一切问题就会全都解决,上官晟睿阴鸷的面容顿时改善了些许,龙颜大悦,道:“这是好主意,朕立刻就下旨。”
“皇上请慢。”突然上官铭瑄叫道。
“还有什么事?”不知他为何叫停自己,皇上困惑的看去。
“皇上,这样的好事,怕是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商家都会争先恐后的前去,而西北被饿坏了的百姓可能就是有多少买多少,但如果将所有的粮食都运去那里卖,那京城中的百姓又如何,那可能又会造成第二个西北。”
上官铭瑄的顾虑显然不是多余,那些商家怕是听到可以赚钱,一个个都会忍不住前往,到时京城里的粮饷怕是也会紧缺。
“那皇弟觉得该如何解决?”
“臣弟认为,去西北卖粮的事皇上可以交给一两家财势比较大的商家,而那些小商家则继续供应京城的需要,西北的灾情只要一两家的就可以控制,以后再慢慢缓解便好了。”
“臣弟曾却调查过,有一位姓陆的老板,屯了大量的粮食足够解决这次西北的旱情,只是那陆老板家里突然出事,先需赶回家,只要有人出得起价,他愿意将粮食卖给对方。”
“可是卖给谁好?”
皇上的问话让有些人有些蠢蠢欲动,可又不敢明示,倒是上官铭瑄出乎人意料之外的说出了个人。
“皇上,臣弟知道有一人可以。”
“快说。”虽然话是说的急切,可上官晟睿心中不免又是一番警惕。
“凤来仪。”
“凤来仪如今已经和花家平分秋色,只是这凤来仪的管事的素来行事有些低调,或许皇上还不知道,但臣弟敢给皇上打包票,只要给了这个机会,那当家的定会愿意。”
看着他有些急切的样子,皇上心中的困惑愈发的强烈,谨慎更是重了几分。
自从夜倌岚消失之后他什么时候见过他的皇弟对什么这么上心了。
知道他的顾虑,上官铭瑄也只是静笑不语。
宗政桐有了心思,想接着等下去,但大家却比之前还要安静,他这才忍不住上前问道:“不知瑄王爷和这凤来仪的当家是什么关系?据老臣所知,这当家的可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宗政桐算是问出了皇上想问而不能问的问题,顺水推舟,皇上立刻接口道:“朕也深感好奇,什么人竟能让皇弟如此举荐。”
虚假的笑容扬于唇角,只引来满心的不屑。
上官铭瑄却是故作兴奋而紧张的道:“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听着这满含深情的话,所有了然的一笑,原来是为情所困,才想着借此打动美人芳心,可是什么样的美人,竟然让堂堂瑄王爷需要用此心来对待?大家不免有些好奇。
“好!既然是三皇弟举荐的人,朕相信。”
见皇上答应,上官铭瑄抑制不住的激动,大家以为他是因为美人芳心可夺,殊不知是因为只要将这些事情办好,他便可以见到她了。
出了皇宫,上官铭瑄就直接往凤来仪奔去,身后尾随之人,见他退朝便马不停蹄的往这里奔,亲眼见他进去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上官铭瑄闪身进去的身子突然勾起唇角,无限讥讽。
宗政桐下了朝则是直接来到了花家,见着花弄影姿态悠闲的坐在那里,有些气愤的上前,一脸严肃的瞪着他。
被舅舅突然莫名其妙的一瞪,花弄影也只是无辜的摸摸鼻子,神色邪魅的轻勾嘴角,道:“什么人敢惹舅舅啊?”
看着他这样子,宗政桐是想发火都无处发泄,只能憋屈的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