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皇后,我的孩子才可以成为未来的皇上。”
“哈哈……那个贱人以为生下孩子就可以稳坐皇后之位,她做梦!哈哈……”宗政晨曦发狂的大笑,眼泪止不住的留下,肮脏的双手紧紧的揪住
那双迷离的双眼就算再此时都流露出阴郁的光芒,恍若毒蛇,“她想不到,她一定想不到,她刚出生的孩子,注定睁不开双眼。哈哈……就被……就被捂死了!”
听着那句捂死了,上官晟睿像是被人抽去了骨骼,瘫软无力,没有一个支撑点,但按满腔的愤怒让他死死的掐住眼前人的脖子,阴鸷如地狱索命的恶魔,张开着血盆大口,只想将她生吞入腹。
“说……是谁杀的……说是谁杀的?”控制不住的怒吼,上官晟睿掐住宗政晨曦的脖子,不断的用力。直到让她无法正常呼吸都不愿意停下。
太后本想阻止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任由他掐着她的脖子,冷眼旁观。
任何人说了不该说的话,都要受到惩罚。
谁知皇上竟然突然送开了手,死死的盯着像是破布娃娃一般被扔在地上的宗政晨曦,虽然现在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可残存的理智制止了他想要不顾一切的行为。
转身,阴霾的脸色,让翠屏和红娘有些害怕的连连后退。
太后强撑着站在原地,望着他的靠经,久久才更为冰冷的说道:“没错!哀家知道夜梦松生的不是怪物。”
心中的猜想被一件件的证实,上官晟睿说不出心里的痛有多痛,只是觉着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砸感觉到痛了。
“母后,还不打算告诉朕吗?”
微微一叹气,太后一脸无奈而悲伤的说道:“那日哀家赶去时,小皇子已经被晨曦捂死了。”
“那母后为什么不告诉朕,还要瞒着说梦松生下的是怪物,还让朕废了她。”控制不住的低吼,上官晟睿歇斯底里的将触手能及的东西悉数砸在了地上,也难以消除内心的哀痛。
“当时晨曦还怀着小皇子,如今已经死了一个,哀家如果将这件事告诉皇上,怕是连这一个也保不住,没办法,哀家这才瞒着皇上。”
“原来太后是这样的无奈啊!”嘲讽的声音幽幽的从殿外传进来,夜倌岚一袭飘渺白纱,恍若从天而下的仙子,清冷绝丽的眉目满是讽刺的瞧着太后。
看着眼前来者不善的夜倌岚,太后惊觉自己大意,却是稳着不动,气势十足的道:“为了我天朝的子嗣,也只能牺牲松儿了。”
“如果只是想抱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太后大可以说一出生就夭折,为什么却要编一个谎言,说姐姐生的是怪物,而且还逼皇上废了姐姐?”
走进太后的身边,夜倌岚清脆响亮的嗓音悠然压低,透着股迷离审视。
“还是说这一切太后是别有目的,包括孩子的死!”一语道破太后急中生智将所有的罪过全推在宗政晨曦的身上。
将另一个事实说了出来,“倌岚记得,太后怕有心之人伤害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一直派人小心的护着,为什么却偏偏在得知韵蓉贵妃身怀有孕,而且还是皇子之后撤去了保护的人,是想让人有机可趁,还是想要借刀杀人?”
每说一句话,夜倌岚就挨近几分,太后不由的后退,这是太后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示弱,就算是厉害如珍太妃也只不过打个平手。
“而且,倌岚还听说,姐姐从生孩子起,太后就一直在琉璃宫,倌岚不知,太后所说的来晚了是何意?”谎话被一个个的拆穿,太后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最后索性什么都不怕,任由夜倌岚声声质问,只是略微担忧的看着皇上那悲痛失落绝望的眼神。
这一切是夜倌岚之后找到念微听说的,只可惜那丫头竟然被用了极刑割了舌头。
这一切的恩怨,怎么可能只是这么点痛苦可以弥补,我会让你们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皇上,事情如何想必你已经很清楚,倌岚什么都不想多言,只想将姐姐从冷宫接出来。”最后适时的一软,上官晟睿什么话都无法说出口,那一直被他抗拒的真相如今赤果的呈现在他面前,根本来不及哀悼那从未见过面的孩子,被欺骗的痛苦,自己的亲生儿子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杀害的真实让他一下子变得苍老,颓丧的坐在那里,漠然点头。
“不准。”太后强势的想要阻止夜倌岚想要这样离开,守在外面的侍卫全部围了起来,阻止了她的去路。
只是还没等皇上发话,他身边的近身太监就匆匆跑了进来,道:“启禀皇上,刚才冷宫来报,成亲王之女夜梦松中毒身亡了。”
拉住跪在地上的太监,夜倌岚低吼,“你说什么?”
看着那绝美的容颜上宛若撒旦的神色,那太监吓得哆嗦,不利落的说道:“成亲王之女……夜梦……松……中毒身亡。”
再也顾不上其他,疯了般,夜倌岚推开挡在身前的所有人,跑了出去。
看着失控而去的夜倌岚,上官晟睿这才回过神来,紧紧的跟随而去。
而太后亦是被人搀扶着赶往冷宫。
而宗政晨曦则是吓得真个哆嗦在角落里,不断的揪扯着自己的头发,拔下的发丝一团团,分外恶心。
一路上夜倌岚不知道自己摔了多少跤,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要见姐姐。
可是当看到安详的躺在自己面前的夜梦松时,却又害怕的不敢前行,只能傻傻的站在三步之外,愣愣的看着。
念微眼泪婆娑,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依依呀呀的在一旁指着什么。
小步的来到夜梦松的身边,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拂去脸上的赃物,小心的擦拭着,泪水却是怎么也无法流出来,忘记了身边还有些什么人,只知道不断的将她面颊上的赃物轻轻拭去。
上官晟睿小心的来到她的身边,想要去碰触,可夜倌岚像是知道他的动作一样,像是受惊的小兔一般,瑟缩了下,让他伸出的手顿时僵硬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