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700200000040

第40章 海涂失事(2)

我认为边想边写容易乱套。小说写糟了,乱套了,这无关紧要,大不了不给别人看,其严重性不可与杀人同日而语。杀人若一着不慎,不仅灭不了人家的性命,而且要把自己的搭上去。

“见没见过麋鹿?”周珊端咖啡我喝。

这时我正躺在她的床上看画报。我是午后过来的,没去水利局开会。周珊的卧房对着河,近处是河,远处是山,视野特别开阔。春天的太阳从窗外照进来,照得屋里亮堂堂。

我问她跟我说啥。

麋鹿,她说。

又说起麋鹿来。

我们处跟隔壁处五一节一起到大丰去。隔壁处的陈处长是苏北大丰人。大丰有啥地方好玩?大丰有天然麋鹿场呀,全世界就大丰有,总不能今年还去黄山九华山?我们处的多数人都响应隔壁处的陈处长的提议,愿意陪陈处长衣锦还乡一回。十几个女科员呼啦围住我,问我同不同意。她们中最起劲的是周珊。

“陈处长说,看麋鹿要春天看。”

“为啥呢?”我不解地问。

“麋鹿春天发情。”

我和陈处长都不坐小车,我们坐瑞典客车沃尔沃往大丰走,当官的跟不当官的坐同一部车子。陈处长也是开明人士,不认为坐大客车回家比坐小车丢人。他说随便搞一部客车就行,于是我随便搞来一部沃尔沃。坐车时我跟周珊坐同一边的两张座位,住店时跟我处里的那个小叶睡同一间房间的两张床。

我对麋鹿的性生活毫无兴趣,我不关心某个公麋鹿剥夺其它公麋鹿的性权利于物种生存有何意义,可我混在这些人中听导游津津有味地讲这些事情时也咧嘴嘻笑。因为我明白,与民同乐是我们中国官员的古老而优良的传统。

我们住得不错,也吃得不错。有一顿吃的是大丰人家的家常菜,掌厨的是陈处长的大嫂和二嫂。这两个女人不仅烧菜烧得好,而且特别会劝酒,一唱一和,总有理由叫你喝下刚给你倒满的酒。

喝得多就容易醉,喝得少就拉肚子。为啥呢?因为大家都贪吃泥螺,每个人跟前都吐了一堆泥螺壳,一个比一个多。东西越好,就越要你付代价。泥螺的那个鲜呀,没啥好跟它比。早吃厌了人工饲养的虾啦蟹啦,一尝到海里的泥螺就叫好。再说吃泥螺要懂得吃它的法子才行,不会吃的吃一个咬一嘴泥非常狼狈。年轻人都特别好胜,而且聪明好学,大都只三五分钟就学会了怎么吃,并越吃越老到,越吃越多。

不妙的是,结果不少人一回旅店就轮流上厕所,幸好房间里有厕所不用跑路;也幸好陈处长早就准备了一箱子黄连素,一人发一瓶,不用上医院。而没拉肚子的,也都喝得差不多了,一个个躺在床上起不来。

午后我一个人往海堤方向走。我喜欢海堤上的那些枝叶茂盛的巴豆和蓖麻。在一人多高的植物中随意穿行,很容易想起小时候钻到农民的黄瓜架里或番茄架里一饱口福的那些童年往事;现在的小孩,没我们那时候会玩。

从旅店到海堤至少有两公里路。这儿看不到高楼大厦,也看不到柏油马路,一望无际的是白花花的盐碱地,以及这盐碱里的忽疏忽密的矮芦苇。我是我们处酒量最大的一个,酒喝得多但没喝醉,泥螺吃得少没拉肚子,所以不用像其他人一样躺倒睡觉。

沿土路刚走出几步远,周珊就在后面叫我,从旅店里追出来。

她也是泥螺吃得少没拉肚子。

上了海堤我们像走进热带丛林一样新鲜高兴,因为四周全是疯长一气的巴豆和蓖麻。我爬上一棵楝树四下张望,发现这海堤像荒岛一样死寂。我不会头脑发热在这里掐死周珊,因为我知道警察很容易查到我头上来。即使没人看到周珊从旅店里跑出来跟我一起上海堤,我也无法证明自己不在现场对不对?

“怎么看不见海啊?”

周珊好不失望。海堤外是一望无际的黑泥滩涂,穷尽目力也看不到海水海鸥。远处虽然有几只船,可它们全搁浅在滩涂上叫人扫兴。

“这儿到海边有十五公里远,”我说,“渔民是骑了自行车去泊船的地方下海打鱼的,打了鱼用拖拉机把鱼拉回来。”

“你咋知道的?”她问我。

“看门的讲的。”

“是不是有海水的地方才有泥螺?”

“不知道。”

周珊要我回旅店租一部拖拉机或自行车去海边看海。我见过海南岛的海,见过夏威夷的海,还见过地中海,所以不在乎看不看这儿的海,可周珊不这么想。

“去嘛去嘛,人家求你了,现在越来越请不动你。”一面说一面拿身子推我。“一起去看海,一起拾泥螺去,拾回来自己烧了吃。”

于是我再次爬到树上,瞧一瞧周围有没有拖拉机或自行车。这时我看到远处有个移动的黑点,是不是骑车的我吃不准。接着我和周珊连滚带爬地翻过海堤,来到海堤外。她眼睛比我好,不但看得出那是个骑车的,而且看得出是男是女。

“一个头上扎红头巾的女人。”

我们迎着这个黑点往前走。这时我才发现,这海涂上一路插过去的木桩或芦苇,原来是引路的路标。“拖拉机和自行车要顺着这路标走,不然会陷在泥潭里对不对?”周珊也注意到了。

那个被我们拦下来的女人朝我点点头,看来她能听懂我的话。我掏钱租她的车她点头同意。我给她的押金买一部新车只多不少,因此她非常满意,一个人徒步走回去。她的红头巾一会就消失在海堤上的蓖麻丛中,于是这荒凉沉寂的、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泥海涂上,只留下我和周珊两个人。

这是一部28英寸的永久牌载重自行车,其车龄至少在二十五年以上。我叫周珊小心坐好,别让裙子卷到锈迹斑斑的钢圈里。她一手拉起裙摆,一手搂住我的腰,脸和身子都压在我的后背上。

我的骑车功夫还没丢。这黑泥地忽硬忽软,看上去一马平川,实际上有沟有坎,不过尽管车子颠得厉害,但一次也没倒。

上午的太阳已经给阴云完全遮住。灰蒙蒙的天空,像一只巨大的、半透明的玻璃罩子,倒扣着把我们罩在海涂上。骑了一个多钟头没看到一个人。歇在滩涂上的那几只渔船,像陇南山里人家停放在路边的棺材一样,好像闻到了腐尸气味呢。我年轻时到过陇南宕昌,一个人走过摆那种棺材的荒凉山沟。

“不要跟我讲这些事好不好?”周珊拿拳头捶我。

“这儿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不管死的活的,”我仿佛自言自语,“那些棺材里的还都是人,这儿连个人影都没有。”

“喂,你咋停下不走了?”周珊怕得叫起来。

这时我把车子停在一只油漆斑驳的渔船旁。

我们看到了海。混浊的黄海没啥看头。这边是黑泥,那边是浊水,周珊跟我一样失望。而且刚站了一会儿,鞋子就陷在泥里了。

“哇噻。”没想到周珊突然高兴起来。“这是泥螺,这是泥螺。”她拔鞋子的时候,发现泥地里有个发亮的气孔。扒拉一瞧,竟是泥螺。

进而发现,这周围有上百个这样的气孔。

人是一种古怪动物,情绪很容易变化。这时我也跟周珊一样,光着脚像拾宝似的一粒一粒捡泥螺兴致勃勃。周珊戴了顶红帽子,赶紧拿帽子盛泥螺,不管这帽子弄脏了能不能洗干净。这帽子是周珊在上海南京西路上的一家女帽店里看中的,买它的钱可以买一百斤干净泥螺。

更叫人兴奋的是,周珊无意中踩出一只发亮的文蛤。这时候,好像天空也亮了许多,渔船上也没了腐尸气味,而且远处也飞来了几只海鸥,嘎嘎叫了几声,海滩上有生气了。

泥螺越拾越多,文蛤也越踩越容易踩出来,我们也越走越远,越来越分不清自行车是停在哪只船边的。

若找不到自行车,就要徒步走回去,天黑也回不了旅店。

周珊玩性大,不在乎天黑走夜路。

我们以为前面一定是停自行车的那只船,结果不是。

“会不会给人拿走了?”周珊说。

“没看见一个人。”

“会不会有鬼?”她倚住我轻声问我。

“没见过鬼。”

我说我得爬到船上去,看看船上有啥东西。周珊拉住我不让我爬,怕船上有鬼,怕船上的鬼把我拖到船舱里活活掐死;也怕水里有鬼,怕水里的鬼把她拖到海水里活活淹死。她要我赶紧走,一起往远在天边的海堤方向走。

于是我们光着脚丫徒步往回走。周珊捧着一帽子泥螺文蛤神色紧张,时不时回头看一看,生怕后面有恶鬼追来。

天暗了许多,她问我现在几点。

五点半。

“那是什么呀?”她突然脸色发白,手一松,泥螺文蛤全掉在地上。

我想啥也不会像她这张被吓得魂飞魄散的白脸更叫人毛骨悚然。即使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披发女鬼,也不会如此胆战心惊。

“糟了。”我回头一看。“海水要来了。”

“现在是涨潮时间?”

“没错。”

“那咋办啊?”她带着哭声问。

比海堤还长的一排海浪朝我们汹涌而来。刚才还风平浪静呢,可转眼间就大浪滔天。我们离最近的一只渔船也有半公里远,离海堤就更远得没法说。我问周珊会不会游泳,她哭着说,我不会,我不会呀。我叫她紧紧拉住我的手,浪头打过来也不能松。

海水漫过来了,很快就没过脚背,没过膝盖,没过肩膀。我打算等海水没到周珊的嘴巴时,就托起她带她往海堤方向游。这时海风竟越吹越紧,海浪也越来越大,第一排大浪就把我们一同打倒。正要站起来的时候,又被第二排一同打倒。我喝了一口海水,周珊在澎湃浪涛中叫了一声,后来就没声音了。海水没过脖子时她拚命抓住我的左臂,这时我拿另一只胳膊用力划水,不让我们一起沉下去。

后来的情况是周珊死了我没死。

第二天退潮后,营救我们的当地渔民在一只渔船的锚链旁找到了我。他们找到周珊的时候,我已经从大丰回来好几天了。

周珊死了,给海水淹死了,尸体被冲到十多公里外的另一处海滩上。

借车给我的那个女人是跟我讲过几点涨潮的,可我说我听不来苏北话,什么“乖乖隆地咚,韭菜烧大葱”,一句也听不来。

认识我的人当面都说我大难不死命大福大,背地里说啥就不管它罗。幸好没人知道我是游泳好手,也幸好没人知道我以前去过大丰,不然周珊的家里人会认为我犯谋杀罪。

处里出了事我引咎辞职。接着是我老婆跟我离婚。她拿出几张照片给我看,每张照片上都是一男一女,男的是我,女的是周珊。后来她跟我们处里的那个小叶结婚,两个人亲亲热热一起上街。这时我才明白,那些照片是小叶暗地里替她偷拍的。

更气人的是,现在小叶是处长。

同类推荐
  • 黑桃K的杀戮游戏

    黑桃K的杀戮游戏

    今天是愚人节。晚上八点多,凌素希在房里哄女儿睡觉,于神则在大厅上网。他打开了酷豆网——一个大型视频网站——的直播频道,只见数十位妩媚娇艳的美女主播正在直播节目。于神这个瞧瞧,那个看看,津津有味。忽然房门打开了,原来是凌素希出来倒水喝。于神吓得全身一震,手忙脚乱地用颤抖的手点下了“显示桌面”。“神,盯着屏幕干吗?”凌素希走过来问道。“我在思考一个魔术的原理。”于神也觉得自己的语气言不由衷,连忙转移话题,“宝宝睡啦?”“嗯,你也早点儿睡吧。”凌素希回到房中。于神松了口气。
  • 我是老枪

    我是老枪

    我握此枪,必杀敌酋?心存信念,谁与争锋?一杆枪、一个人、一座城市、一场战争闭关抄经,心如止水,出门杀贼,辣手无情!陈建波的作品,一直以情节曲折诡谲,人物层次丰富,有很强的可读性著称。因此,他拥有庞大而坚定的读者群,作品的影视改编率非常高。这部“献礼中国人民抗战胜利70周年”的长篇小说《我是老枪》,在延续他以往创作风格的基础上,更加强了对人物性格多面性的塑造,以现代的手法和理念,讲述了抗战时期一个传奇的人物、一段传奇的故事。不雷人,不言情,不偶像,除了好看,还是好看。
  • 60岁的浪漫

    60岁的浪漫

    本书为“中国当代故事文学读本”幽默讽刺之四,不仅收入了当今故事界优秀作者的短篇精品力作,还首次整合了《故事会》杂志创刊以来尚未开发的幽默讽刺中篇故事资源。故事情节幽默诙谐,蕴含辛辣讽刺,读来笑中有泪,让热爱幽默讽刺故事的读者尽享故事的乐趣。
  • 路魂

    路魂

    这是一首中国高速公路事业发展的颂歌,凡曾经抑或正在参与者,必然引起共鸣而与之唱和。
  • 欢乐

    欢乐

    “喂,喂,卫主任吗?俺是贾欢乐啊,这回俺真有急事求你了呀!”手机终于通了,贾欢乐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声音也颤抖着:“工地上出大事了,俺村刘柱的手被机子轧掉了!”这时,刘柱左手握着自己的右手腕子,跺着脚地喊娘。贾欢乐看了一眼刘柱,骂着说:“又不是头掉了,别踩着尾巴似的号,这不是给你找卫主任吗!”手机那边的卫主任声音也急了起来:“究竟怎么了?说清楚!”“他的两个手指头给轧掉了,还在地上乱蹦呢!”贾欢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看着不停跺脚的刘柱说。“好!好!俺们马上就去。你在急诊室等着啊!”
热门推荐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巨星在身边

    巨星在身边

    我其貌不扬,大众脸。他邪魅狂傲,帅哥像!但是为毛线,我在他眼里就成了冰美人,他在我面前就木有冰山像!有个当红巨星做男朋友,真是鸭梨山大!说什么美女就是路边草,我就是你心头宝!明明你和你同事的“单纯关系”都见报刊头条了!商业炒作是啥米?对不起,我没听到!想要我原谅,乖乖的做饭谢罪去!
  • 你是我余生的眷恋

    你是我余生的眷恋

    “离婚吧。”他冷漠的将离婚协议书丢在她眼前。“这里有我们的孩子了。”她扶着肚皮低声哀求,换来的是他无情的嘲讽,“我不需要你的孩子。”“司叶韩,我恨你!”余曼曼撕心裂肺般吼道,她用尽全部力量奔向他,可换来的是无穷无尽的毁灭……
  • 繁笙嘲哳

    繁笙嘲哳

    佛说,红尘凡俗,白云苍狗,芸芸众生。百年过后,终不过一抔黄土,归寂于天。却,也是最为热闹的。因为那里有七情六欲、人生百态。……我曾听闻有繁华之音响于尘间,后归于沉寂,复起,复又落……我曾听闻有一个传说传于人世,却历久弥新……
  • 善心女神(一个集体罪行参与者的记忆和讲述)

    善心女神(一个集体罪行参与者的记忆和讲述)

    本书主人公马克斯·奥尔是出身于中产阶级家庭的青年知识分子,倾心于哲学思辨、文学与音乐,期待有机会成为作家或老师,最终却选择加入纳粹党。在战场上,马克斯眼睁睁看到士兵屠杀犹太女人和小孩,听到林野沟壕边行刑厂中可怕的呻吟,他发觉自己纯真的“为国效力”换来的却是刽子手的经历。随着一次次的行刑,他成为这丑恶又疯狂的蓝图中的一部分,不自觉地沉沦到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中。在柏林被苏军攻战时,奥尔杀死最好的朋友托马斯,并用托马斯的证件逃出了包围圈。战后,他躲过被俘和受审,成为生产销售花边的商人,过着安逸的生活。本书首次从纳粹“刽子手”的内心世界出发,通过一个集体罪行参与者的记忆和讲述,探索人在杀戮之下的精神崩解。
  • 玉音墨佩

    玉音墨佩

    一场师徒情缘,只因乱世之争,相隔两地,当两人重新相遇,他是否能保护好另一个他?冰冷战神前世徒弟×温和内向前世师父
  • 时光把我们变成旧模样

    时光把我们变成旧模样

    她不是一个优秀的人,她曾叛逆,也曾堕落,她的世界很狭小,只有成空曾进来过。陈涵说,她对成空的感情就像飞蛾扑火。因为爱他,所以甘之如饴。她按照他的话和他保持着应有的距离,终究是现实把他们打回了原来的模样。乔念记得那时的他目光柔软而又温和,话语却如寒冰刺穿她的心脏。所有话都变成了无声的哭泣,深深埋在心底。那一年,是她爱成空的整整第四年。少年的声音熟悉到在乔念的岁月里沉淀腐烂,少年却对她如同陌生。乔念以为把这句话遗忘在角落,就像从未发生过,可听到他的名字仍旧会不知所措,才发现假装忘记不过是自欺欺人。到最后,时光走了,女孩变了。“成空,我不会再为你哭了。”
  • 乾坤途路

    乾坤途路

    书名是和内容没什么关系,但……这是最好的一个了!不信看下面!下面全都是是沙雕群友在我请他们起书名时给的各种不靠谱名字—— ?我在异世界被主神怼上了?主神要来强拆我家了怎么办?震惊!堂堂远道主神竟对位面土著做出这事?得罪了方丈就别想跑?秃驴你敢和贫道抢师太!??无限仙侠无限鲜虾?无限仙侠之旅?我在大千仙侠世界狗哥王国?张二狗野蛮成性十万火急恩仇惨案记
  • 走过荒原

    走过荒原

    徐传化是陆亚芳近作《走过荒原》的主人公,这位从沙地走出来的农民企业家,做过年,扛过活,跑过腿,十五六岁从老家逃难出来,在钱塘江边搭个草棚住下来,什么活都干,三百六十行几乎干了个遍。这个吃苦耐劳、心灵手巧的老农民,一直在寻找另一种生活方式。终于有一天,他嗅到了春的气息,感受到了改革开放的春风,凭自己的胆识与气度,找资金,找人才,找地方,开始了由两千块钱、一只缸起家的小作坊向一个民营企业王国的进发。上点年纪的人都知道徐传化,他是沙地里长出的一棵参天大树,是沙地里盛传不衰的神话。陆亚芳用的不是笔而是自己的心写这个活生生的人物,从外表写到内心,渗透了她的智慧和热情。
  • 娘娘有药

    娘娘有药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绑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给别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啃得渣都不剩。“原来强迫我的人是你!人间禽兽!”她咬牙切齿扶着墙从床上爬起来。她是来自现代的记忆之王,重生归来,向所有欠她的人讨还血债。可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没见过他,却像欠了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