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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失落

风燕顿时想通了关节,高声对外屋的银莲道:“让人将梅尚宫请来,本宫要跟她一道赏花。”

梅尚宫自皇后死后边失了势,在宫里被平日得意时作践过的人欺凌了好些日子,如今接到风燕邀约,乍喜乍惊,先堆上讨好笑脸:“娘娘邀请奴婢一起品茗赏花,奴婢真的受宠若惊!”

风燕亲切一笑:“本宫一直得梅尚宫关照,才有今天,所以本宫一直很感谢梅尚宫!”

梅尚宫谄媚道:“娘娘天生贵人命,连神明也示意娘娘母仪天下,可见飞上枝头是命中注定的事!奴婢为娘娘效劳,实在是奴婢的荣幸!”

风燕冷冷一笑:“梅尚宫真会说话,难怪以前宁皇后这么宠信你,把你当成心腹呢!”

梅尚宫笑容顿时僵住,诚惶诚恐道:“奴婢以前只是依命行事,身不由己!可是现在是全心全意伺候娘娘了!”

风燕点点头:“本宫明白梅尚宫为难之处,梅尚宫不必担心!只要以后真的忠心于本宫,将功补过就可以了!”

梅尚宫忙不迭跪下道:“奴婢明白!”

风燕道:“明白就好,本宫心中有个疑团,一定要请梅尚宫来释疑!”

梅尚宫:“娘娘请说!奴婢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风燕慢条斯理道:“大概一年前,华妃诞下的,到底是什么?”

梅尚宫面色大变,惊惶下,揣摩不出风燕真实心意,小心翼翼道:“不就是说生下狗胎吗?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呀!”

风燕瞟了银莲一眼:“大家都说的事,不一定就是真事!好好的一个人竟然生小狗,实在匪夷所思!银莲,你相信吗?”

银莲已猜到风燕的用意,接口道:“银莲也觉得此事闻所未闻,不过银莲没有亲眼见过,不敢妄言!听说梅尚宫好像亲眼见过,还是让梅尚宫告诉娘娘好了!”

风燕笑笑望着梅尚宫,等待梅尚宫回答。梅尚宫被盯得坐立不安,心虚得很,不敢说话。

风燕继续逼问:“梅尚宫刚才不是说全心效忠本宫吗?难道只是敷衍本宫吗?”

梅尚宫惊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只是…”

风燕话音稍软:“本宫只想知道真相而已,绝不会追究责任!你坦白告诉本宫,华妃生的到底是小狗儿,还是小皇子?”

梅尚宫天人挣扎反应,终于下定决心,一字一字道:“是...小孩。”

风燕一笑,冲着银莲道:“银莲,准备一下,本宫要出宫。”

佛寺附近,彩蝶抱着小皇子,一边逗弄,一边状似无意地和一边的飞鸿道:“风燕知道了!”

飞鸿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嗯,我知道!我当时有想过要杀她灭口,可是…我下不了手!”

彩蝶不答腔,只是低头逗弄小皇子。

飞鸿看出彩蝶因自己的三心两意而不开心,大感歉疚:“对不起!”

彩蝶苦笑:“我知道你不会杀她,换做我的话,也下不了手!不过我只是好奇,她为什么要去靖王府找你?”

飞鸿哑然,和风燕一夜风流的事,无论如何不能告知彩蝶,只得顾左右而言他道:“我跟风燕的情,是剪不清,理还乱,无论如何,我已经决定,不会再与她纠缠!从今以后,我会学习专心爱你一个!”

彩蝶看出飞鸿也在痛苦挣扎,虽然心中酸楚,也不再追问:“嗯…不过她已经不是我们熟悉的风燕了,她会不会出卖你,谁也说不准!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飞鸿点头,神情不免带出几分悲哀,沉吟不语。

彩蝶却不看他,径自低头逗弄小皇子,小皇子少有人陪他玩,不由开心的呵呵傻笑。

小皇子突然张口说:“阿弥陀佛!”

飞鸿闻声一怔,急忙问道:“小皇子说什么?”

彩蝶叹口气,解释道:“他说阿弥陀佛!除了我们,他见过的人就是和尚尼姑,耳濡目染,学话都是先学会了佛经!师太还说他与佛有缘,想他皈依呢!”

飞鸿连忙摇头:“绝对不能皈依!其实我正在考虑把他送回宫中!”

彩蝶一愣,追问:“送回宫中?你要恢复他身份?”

“对!由你和杜况出面,以太后对你和杜况的信任,加上滴血认亲,恢复身份应该不难!待他被封为皇子,我们才可以起兵逼皇上退位,传位给皇子,再由我爹等一干贤臣辅政,挽救大唐江山!”飞鸿说的斩钉截铁,这是他思索多日得出的最好结论。

曾经深入后宫的彩蝶却想的远比他更多,她立即想起了风燕求皇后之位心切,小皇子入宫等于送羊入虎口,不禁更加犹豫顾虑。

“我觉得回宫太危险了…”

飞鸿不解,这明明是可以让他不用弑杀血亲的最好方法,“皇后已经死了,不会有人再害他!何况有太后和皇上保护,还怕什么呢?”

彩蝶望着飞鸿,心中心思翻滚,欲言又止,难以开口说出顾虑,踌躇下,都快要逼出汗。

恰在此时一把声音从屋外传入。

“你怕的…恐怕是我吧!”

身着华裳,美艳逼人的风燕推门而入,冷冷看着惊诧的飞鸿和彩蝶,还有懵懂的小皇子。

风燕几步上前,俯下身端详小皇子。

“小皇子长得很像皇上呢!”她语气冰冷,面无表情。

飞鸿、彩蝶面面相觑,彩蝶下意识紧紧抱住小皇子,露出警戒神色。

风燕望着她,表情更冷,唇角的笑仿佛挂了寒霜一般:“你怕我会为了皇后之位,伤害小皇子,是吧?其实,现在最妨碍我成为皇后的人,是要谋反的靖王呢!”她侧过头,轻声道:“靖王可否借一步说话?”

飞鸿看着彩蝶,有点犹豫。彩蝶望着风燕,心下一颤,更不愿他们二人单独对话,又怕风燕会伤害飞鸿,于是急忙抢先开口:

“有话就在这里说吧!”

风燕傲然道:“这是我跟飞鸿的秘密!”

彩蝶、风燕对峙,飞鸿左右为难。最终还是露出为难的表情,柔声对彩蝴说:”你别担心,我去去就来。“

彩蝴唯有点头,眼底却浮起一抹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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