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环对这些不感兴趣,她只想赶紧找到那个明明,然后带着弟弟回家。
这个时候,刘环不再开纸箱子,她站在屋子的中央,仔细看着那些箱子,想通过声音来判断。
听着听着,他们就发现其中的一纸箱子,忽然动了一下。
本来,他以为肯定是有人藏在里面了,但是,拆开那箱子之后,她却发现里面只有一把黄色的,带有各种花纹的雨伞。
刘环就非常奇怪,就拿起那把伞看了看,这时候,她好像听到有人喊她和弟弟的名字,仔细一听好像是自己妈妈的声音。
于是她就回应了一声,但是她妈妈好像听不到,依然在焦急地喊着。
随即,刘环就快速打开那些箱子,想赶紧把弟弟找出来,也好回家,但是,当她把屋子里所有的纸箱都打开后,也没见弟弟和那个明明的影子!
她一抬头,看到了通往三楼的楼梯。
她心想,他们肯能是上三楼了,想着就直奔三楼而去。
上了三楼之后,她发现三楼的房间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这时候,刘环就喊道:“弟弟,你在这里么?妈妈喊我们呢,我们不玩了,我们得回家。”
但她没有得到弟弟的回应。
没有办法,她只能在那间伸手不见五指,而且凉飕飕的屋子里,乱摸起来。
摸着摸着,她就到了墙角处,隐隐约约,她看到那里好像缩着一个人。
刘环以为那是明明或者弟弟,就扑上去。但是,当即将抓主那个人的时候,他却突然一闪,就不见了!
刘环摸了一圈,然后才朝着屋子的中央摸去。
刚走到屋子的中央,她就发现那里有两个人影。那是两个孩子,但是他们的身高,就跟刚才的那个明明差不多,她的弟弟刘新瑞并不在其中。
刘环走过去就问道:“你们俩把我弟弟藏哪里去了?”
那个明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弟弟被带走了。”
刘环心道,难道是被家里人领走了。
想到这里,她转过身,就朝楼下跑去。
跑着跑着,她忽然感觉脚下的楼梯不见,脚突然踏空,随之她就跌了下去。跌下去之后,她感觉头部一阵剧痛,然后就没有知觉了。
刘环醒来的时候,都大半夜了。她发现自己正躺床上打吊瓶呢,脑袋上还打了个补丁。
见刘环醒来,她妈就问:“你们俩都去哪里玩了?”
刘环说:“就是回家的时候,去一座挺好看的楼房里玩了。”
刘环的妈妈就说:“啥楼房啊?咱村里哪里有楼房啊?你净说胡话。”
刘环认真道:“我和弟弟真的去了一座楼房,在里面我还看见了两个小孩。我们玩捉迷藏呢!后来,我就找不到我弟弟了……对了弟弟回来没有?”
“我找到你们的时候,你和你弟弟都在那个大街上趴着呢!你弟弟吓着了,一直哭来着。我估摸着,是吓丢魂了,我刚拿着他的衣服,给他叫完魂回来。”
虽然刘环说了她和弟弟不可思议的经历,但是家里人都不相信,或者说是不敢相信。
过了两三天,刘环头上的伤就没什么大碍了,可是刘新瑞的情况却是越来越遭。他总是在半夜的时候,惊醒过来,他总是说有个女人要把他带走。
家里人问他到底是个啥样的女人,那孩子也说不清。
由于惊吓过度,神经变得极为衰弱,随后就是食欲不振,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
家里人见此,就找来村里的医生,每天晚上都给打半针镇定的药物,然后让他安然入睡,想先保证这孩子的睡眠,然后再慢慢调理其他的。
一开始时候,这孩子的病情有所好转。但一星期之后的一天夜里,那孩子突然又闹腾起来。
于是,家里人就赶紧把村医叫来。
那村医本来早就睡着了,一两点钟被叫起来,还是有些不情愿。
她背着医药箱子,走过那刺桐巷就到了那刘家。
然后,村医就给那孩子打了一针。打完后,孩子逐渐安静了下来。
这一晚上,孩子都没闹,刘家也被折腾累了,就一觉睡到天明。
天一亮,那孩子依然没动静。
家里人做好饭之后,喊刘新瑞起来吃饭,喊了几声,都没反应。上前一摸,身体都快凉了!
这个时候,刘家人才叫来村医。
村医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妙,赶忙让他们送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一检查,说孩子送来的太晚了,已经没救了。
刘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说没了就没了,这让刘家难以接受。
痛苦之余,他们觉得孩子没啥大病,不会就这么死了。肯定是那村医用药的时候,出了问题。
随后,医院的医生也问了之前治疗的一些问题。医生听后,就建议刘家赶紧报警。同时,医院也向县里的卫生部门进行了反映。
一个小时之后,卫生部门和县里的两名公安人员就来到花石崖,收集了村医给那孩子治疗的医药单据,药瓶等东西,连同那村医,一起带走了。
最后,有关部门认定,孩子的死因是:用药过量。
村医也承认了,自己的疏忽,并且愿意承担相应的费用。
过了几天,就听村医的家里人说,那村医也很冤。因为,那天晚上,她出诊的时候,一路上就感觉很不对劲儿。
路上,她还遇到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就站在刺桐巷的树下,看着她。
由于天太黑,她走得又匆忙,就没来得急问那是谁。
经过那个女人之后,她感觉那个女人一直跟着她走到了刘家。
当给那孩子用药的时候,她忽然就有些迷糊起来,两手也不听使唤。她心里清楚,这种镇定要,给孩子用三分之一都有点多,一定要把握住量。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把一瓶针剂全都给用上了。
刘家的孩子没了以后,刺桐巷里各家人心惶惶,所有人都认为,这巷子里有一股子邪气,巷子里藏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有的人家就把小孩子送到亲戚家住了,有的给孩子请了各种护身符咒,就怕孩子出事儿。可是,不论怎么做,这都不是长久之计啊。
但是徐家的一个叫徐英的小女孩,也出现了和刘家死去的那孩子一样的症状。夜里,睡不安稳,总是梦见一个女人,要带着她走。而且,还隔三差五地发烧。
讲到这里,夏铮就跳下床,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接着道:“徐家和我们家关系不错,那天他们跟我提起了这件事儿,说我在外面时间长了,认不认识能够解决这方面的事儿的人。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这才打电话,把你给请来的。你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
一看表,快十二点了,我也累了,就说:“先睡吧,明天再说。”
夏铮不愿意了:“我说张是,我不说,你非让我说,我说完了,你就一句话把我给打发了。我可真睡不着了!”
我躺下,然后说:“我感觉那刺桐巷里藏着的,应该是个阴厉至极的东西,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好了,先睡吧。”
第二天起来,吃过早饭,夏铮就带着我到了那刺桐巷。
到了那巷子一瞧,一切都跟那夏铮说的差不多。巷子上被刺桐遮盖的严严实实的,阳光,只投下铜钱大小的一些光点儿。大白天的,巷子里也没村民,走进去,就感到阴寒阵阵。
巷子的两边,全是各家各户的大门,不过,这些大门都紧闭着,而且各家的大门上都贴着门神,或者挂了宝葫芦,或者贴了些乱七八糟的符咒,俨然一条鬼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