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易真没辙了,只得用这种方式来决定了。
结果,这小子完败!
“哭几声我听听?”我随即道。
胡小易一听:“咋的?这还得先示范一下?”
“当然,演员演戏不都得先试镜吗?这是你说的,来,哭几声让我们听听。”
胡小易只得照做,可是他撅了几下嘴,不但没哭出来,反而差点就笑了。
我说:“你这状态可不行,想一想,经历我什么伤心事没有?比如,你女朋友跟着一个比你帅的,有钱的男人跑了。你说,你对他付出了那么多,你多痛苦?可是你没办法啊,虽然你是个正直的人,你大公无私,从不贪赃枉法,收受贿赂,可关键是你不如人家有钱啊。没钱难道英雄汉啊。你说,你痛苦不痛苦?憋屈不憋屈?简直是心如刀绞啊,接下来你怎么办?”
我本以为自己引导的不怎么样,可是,没想到我说出了这样的话,真是令胡小易沮丧之极。接着,他一咬牙,抬手就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非常的有力道,一下子就把自己的眼泪给打了出来,随后他一咧嘴,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痛哭起来:“老天对我不公啊,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跟人跑了!我说要杀了你,那都是气话啊。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忘了你啊。可是,我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出了车祸……被轧得支离破碎……你死的真是惨啊……”
我们一听,这胡小易可真够狠的。不过,这他小子总算是入戏了。
小招见状,贼笑着,示意我赶紧后退。
退到角落里,我们紧紧地盯着那个黑乎乎的洞口,里面的情况,一点儿也看不清楚。小招并不关心那个洞口的情况,而是把耳朵紧紧地贴在地面上,听着什么声音。我一想,对啊。既然看不到,那肯定是能听到啊。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胡小易哭得真是没话可说了,哭腔逐渐失真的时候,小招忽然提起头道,给胡小易打着手势道:“行了,回来吧。”
见状,这小子赶紧起身,走到我们跟前来。此时,我们大气不敢出地盯着洞口。都想看看这灵甲公到底长啥样。
又过了几分钟,洞口的黑暗处,忽然出现了花生米大小的两个亮点儿。亮点一闪一闪的,就像是两盏小电灯。又过了一两分钟,洞口露出来一个尖尖的脑袋。由于光线昏暗,我们无法辨别的它的颜色。
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那个东西“噌”地一下,就蹿出了洞口我一看,那东西暖水瓶差不多大,弓着腰,身上似乎披着一层金黄色的,带有花纹的亮甲。那东西在棺材旁边停了一会儿,忽然就蹿了进去。
由于那个棺材板只有上面做了个简单的机关,所以,那东西进去后,棺材板子又重新合上了。
我对胡小易道:“进去了,还不下手。”
胡小易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低声道:“让它享受一会儿再说。”
又过了几分钟,我们实在是沉不住气了,就推了他一把,让他赶紧的,如果那东西跑了,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随后,胡小易站起来,嘴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婴儿啼哭声。
只听那个小棺材中,就是一阵扰动!胡小易就像是一阵风一般,冲了上去。
当我们爬过去的时候,胡小易已经拿掉了那口小棺材,只见棺材的下方有一个大洞!在看地面上,也出现了一个被松土掩盖的洞口。
“跑了?!”我们一阵惊讶。
胡小易用手在那个洞口边上的土中摸了摸,然后用力一提。只见一个用铁链绑着的,剧烈挣扎的家伙,被提了上来!
这灵甲公头不大,但是脑袋很尖,就像是一个三角锥。腿脚虽短,但是爪牙锋利如刀。最为奇特的是是这个东西浑身的金甲,甲上竟然分布着一个个铜钱一样的花纹。
“哪里跑?遇上我,就是土地老儿也得让三分,更何况你这土行孙!”胡小易提着那东西,得意道。
随后,他从包里拿出一个药瓶儿,把口子打开,给那东西闻了闻。不一会儿,那东西就停止了挣扎,似乎是睡着了。
胡小易把铁链解开,在那灵甲公身上摸了摸,随后他一用力,竟然把那东西身上的甲壳给弄了下来。甲克下面,露出一具灰白色的肉体。看样子,就像是一只被剥了皮的大刺猬。
我说:“你也太狠心了吧?”
“你们不懂,这灵甲公没了壳子一样活,而且几年之后,还会长出一个。这跟挤奶牛肚子里奶是一个道理。”说着,他把壳子放进自己的背包。把灵甲公放进了那口小棺材里。
我说:“这整块儿甲,估计能卖多少钱?”
胡小易得意一笑:“至少得几百万吧,关键是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啊,今天,我们也算是走了大运了。不管卖多少钱,大家都有份,但从我卖力哭这一点来说,我得多拿一些。”
我听后道:“怪不得你哭得这么通信,原来是冲着钱去的!”
小招笑道:“两个钻到钱眼里去的人,真没辙。好了,我们该继续走了。赶紧出去,救人要紧。”
我说:“慢着,我们怎么知道这里面就一只灵甲公啊?要不再哭一场,弄一只?”
胡小易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这你就不懂了。灵甲公这东西,都是典型的单身主义者。一个洞里,只有一只,这一点我可以给你打包票。”
“那继续钻,找出口吧!”
接下来,由胡小易打前站,等他钻进去一段距离之后,我和小招再进去。
在这洞中,钻的越深,越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等钻了三四十米的时候,我忍不住问胡小易:“这洞到底有多长啊?怎么跟他娘的走万里长征似的?”
胡小易道:“呃……根据这灵甲公的岁数来推算,这洞至少得一百多米。”
我心想,这灵甲公也够无聊的,闲着没事儿,整天挖洞来消遣,竟然把洞穴弄得这么长。
又爬行了几十米后,我只觉得憋闷至极,胳膊腿都束缚的浑很是不自在。于是,我又大声喊道:“胡小易,爬到最后,可别没了出口。那样的话,我估计咱们爬回去的力气都没了。”
胡小易没有回应,我奇怪地往前瞅了瞅,前面的灯光似乎停住了。
“怎么了?”我快爬一段距离,赶上去,急切地问道。
“张是,都是你那乌鸦嘴惹的祸,你看,我们没路了不是?”
“什么?真的没路了?”我心里一阵焦急,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当我爬过去的时候,发现前面是一片比较开阔的洞窟,但是已经到了洞道的尽头!
到了这个开阔的地带,我们不是急着找路,而是忙着伸胳膊摆腿,舒活着筋骨,把浑身的不自在释放出来。
我看着周围道:“这狡兔还三个后门呢,更何况这灵公。我们是不是还得返回别的岔洞去看看?”
胡小易道:“刚才我们钻的是一条最大的洞穴,岔洞一般都比较狭窄,行动起来更加不便,要是在里面迷了路,那可就麻烦了。我看,我们还是按原路回去,每个人行动的次序还是不变。当遇到一些岔洞的时候,大家都停下来,由我先去探一探,如果找到了出口,我再通知大家进去,这样既省时间又安全。你们看,咋样?”
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一种法子了。
休息片刻,我们按照计划又开始往回爬,爬行七八米的时候,出现了第一个岔洞。胡小易没有立刻钻进去,他用手在洞口试了试,然后道:“娘的,一丝风都没有,肯定是死路。”接着,他又继续往前爬。当试到第五个岔洞口的时候,他终于欣喜道:“找到了。”
说着,他就用匕首把洞口挖大了一些,然后咬着牙,勉强地挤了进去。我爬过去,在洞口观望着里面的情形。由于这洞极其狭窄,胡小易的动作非常的缓慢。衣服与洞壁摩擦的声音,以及胡小易艰难的喘息声,在洞中不断地回荡着。
就在胡小易渐爬渐远,我以为他就要找到出口的时候,他突然就喊道:“赶快把洞口堵死!”
我心中一惊,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到底怎么了?”
“堵死!要快,否则大家都没命的!”胡小易又喊了一声。
可是,如果把洞口堵死,那不就等于断了胡小易的后路吗?
我一边让小招后退,一边仔细观察着里面胡小易的情况。
“你到底遇到什么了?”我又大喊了一声。
胡小易正在剧烈蠕动着,边往后退,边说:“他娘的!这洞里还有一只灵甲公!”
我奇怪道:“你不是吹牛说这东西都是单身吗?怎么又出来一只?”
“当初我也没想到这灵甲公家里还藏着个情妇啊,我也不知道今天是它们俩偷情的日子啊。”
胡小易迅速后退着,眼看着,距离我还有四五的的样子的时候,他却突然就不动了。
“胡小易,你小子可别吓我啊!”我喊了一声,可是,胡小易依然是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