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大嫂会做出这样的事。”
“她很聪明,这得确是个好办法。可我想过了,以你的能力应该能阻止她。”温言安指了指门外道:“我想,我应该走了。”
“就这样?”
“就这样,我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而来的。”温言安朝他笑了笑:“想说最后一句,就算你没有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我同样会告诉你这件事的。我跟你说过吧!就算没有听到非蓦最后要嘱咐的话,我也知道他希望我做些什么,所以我今天就这样做了。”
杜非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看了她一眼道:“你的脸……”
“不算什么,下次再这样,我会还手的。”温言安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落日正洒在她的背上,仍有一丝的温暖,她又低头笑了笑,快步向停车场走去。
停车场分外寂静,她坐到车内给柳太卿打了电话:“在干嘛?”
电话那头是柳太卿的声音:“刚做完手术。”
温言安的口气充满了担心:“今天不是休息嘛?医院怎么还让你去做手术,小心你的身体。”
“是,我知道了,我会小心自己的身体,小心这颗心的。你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让它停止跳动的。”
“别傻了,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温言安看了下时间问:“你吃饭了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我们一起吃晚饭。”
柳太卿很乐意的回道:“正好我饿了,说好地点,我坐车过来。”
“这个点公交车怕是会很挤,我过来接你。”温言安踩下油门,向仁爱医院驶去,她想念这颗心了,因为今天为它做了一件不错的事,所以她更想见到它了。
因为想见到“它”的感觉很强烈,温言安的车开的飞快,不一会就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
柳太卿看见她,迎上来问:“你是想我了吗?”
“太卿,你这是在调情。”温言安示意他上车:“快点,我在中餐馆定好位置了。”
柳太卿笑道:“好吧,看起来你并不喜欢调情。”
“是的,一点也不喜欢。”温言安的口气是认真的。
“那好吧!就说点别的,比如说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温言安回道:“被非蓦的二哥打了,有点肿是吗?”
“不是很肿,但我心疼了。”
温言安有点无奈的看着他:“太卿……”
柳太卿回望她:“别用这种表情看我,我可不是在调情,是关心你。”
温言安笑道:“这句话听起来真不错。”
“我也是这样想的。”柳太卿也笑了起来。
两人在车内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中餐馆,温言安花了很长时间选择了一些营养、健康的菜品后,见柳太卿正百无聊赖的打量着自己,不禁问道:“是不是介意我花这么长时间点菜?”
“只是介意你花这么长时间为我吃什么而费神。”
温言安回道:“我这是为了你好。”
“温言安,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知道我这颗心是杜非蓦的,你对我的态度变了太多。”
“嗯。”温言安照顾着他的情绪:“应该这样说,我只是慢慢了解了拥有非蓦这颗心的人。你是个很好的人,只是这样而已。”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温言安点了点头:“好的。”
柳太卿吸了口气说:“我很小的时候就患有复杂的先天性心脏病,只要剧烈运动就会气喘吁吁,所以最羡慕的就是那些能迎着风努力奔跑的人。我本来以为自己一生都会这样度过,可是杜非蓦改变了我的人生,也把你带到了我的身边。”
柳太卿吸了口气说:“我很小的时候就患有复杂的先天性心脏病,只要剧烈运动就会气喘吁吁,所以最羡慕的就是那些能迎着风努力奔跑的人。我本来以为自己一生都会这样度过,可是杜非蓦改变了我的人生,也把你带到了我的身边。我知道你对杜非蓦的感情是容不得任何人见缝插针的,我也清楚的知道你会对我这样好,只是因为我移植了他的心脏。正因为我如此清楚这件事,所以你不用装成不是这样,也不必担心这样做我会受伤。”
“太卿,我很抱歉自己让你有了这样的感觉。”
“不用抱歉,对我说实话就好,因为太想念这颗心所以来了,想知道它今天过的好不好,也想知道它有没有回忆,想把自己今天发生的事全部告诉它,听听它是怎样的感受,就这样坦白的说出来,可以做到吗?”
“是,我知道了。”温言安鼓起勇气点了点头。
“那么今天,有什么话跟它说吗?”
“有。”温言安的眼里有些滋润:“我今天去见了二哥,我们的二哥,可能有人想转移集团的资金,我去提醒二哥了,我一直想跑来告诉你,想听你夸我做的好。”
“是,你做的很好。”
“还有,前些天我都没睡好,查阅了很多资料,在一家医学院的记载文字中……西班牙心脏移植手术的心脏外科专家何塞普卡拉尔普斯有这样一段话。”心脏是人体内最具魅力、最迷人的器官“他还提出了一项轰动医学界的革命性理论:心脏很可能拥有自己的感觉和情感,并能通过大脑传导这些信息。心脏周围细胞中含有的电子或许会产生多种电波,能够保存记忆或传播心脏的认识,所以我确定你会认出我,能听我说心事、能帮助我,才会这样迫不及待的来见你。”
“还有吗?”
“还有,我想你了,我真的很想你。”
“温言安。”柳太卿起身站到她的身旁,轻轻把她偎在怀中,这一刻,他希望自己变成杜非蓦,哪怕只是一点温暖,他也希望全部给她,他想代替他好好照顾怀中的这个人。
温言安在温暖的怀里流泪了,她问:“你真的记得我吗?”
柳太卿说:“当然记得。”
“谢谢你。”她说的这三个字很轻很轻,像是跟杜非蓦说的,又像是跟柳太卿说的。
人和人只有这一生的缘份,就算下辈子再爱彼此,也未必还能相见。可是温言安却相信,一个器官会拯救一条生命,也能让那份爱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这颗心起死回生的不止是柳太卿的生命,或许还有非蓦的记忆、感情,这对她而言才是活着的一份寄托。
如果说,生活的痛苦远远超过了快乐的程度,那么这颗心就是温言安痛苦生活中唯一的牵挂,也是她还想继续生活着的寄托,她爱他,只要拥有记忆的一天,就会永远只爱他一人,她就是这样偏执着。
温言安是偏执的,可是她不知道,这世上像她这样偏执的人并不在少数,比如说温言琛和温心雅,这两个人或多或少有着和她一样的偏执。
深夜的酒吧间灯红酒绿,令人目眩神迷,夜生活的男女正尽情宣泄着各自的情感,温言琛和温心雅正坐在吧台上享受着美酒。
“温言琛,还记得这个酒吧吗?”
温言琛环顾四周,问道:“这个酒吧有什么特别的吗?”
“你可真是健忘。”温心雅提醒道:“你在这个酒吧吻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