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734100000006

第6章 老茂发财记(2)

这一次打击实在太重了,田茂整天蹲在猪圈墙上,对着空荡荡的猪圈抽烟。田霜在墙头上看得清楚,怕老哥想不开,憋出病来,于是,就决定找机会开导开导他。

一天夜里,月亮很好,老茂又蹲着抽闷烟,门“吱呀”响,田霜进来了。老茂心里很诧异,他的老弟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来串门呢?不过,他是个心里能装事的人,马上堆起笑脸,招呼道,“兄弟,过来抽袋烟吧!”

老弟也没推辞,就蹲到猪圈墙上,抽起烟来,然后开口说话了:

“大哥,你心里恨我吧?没法子,我不能眼看你往那条路上走呀!咱爷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吧?他冻死在要饭的路上,俺看见,他十个脚趾头冻掉七个……”

田霜眼泪刷刷流,一面哭,一面帮田茂忆苦思甜。老茂不知为啥也动了感情,眼睛看着猪食槽,呜呜哭出了声。

“你还想发家致富?这事,危险,书记说了,一小撮人富了,就会变成资本主义!你哩,就是富农;我哩,就成了雇农,给你扛活。哥,你就忍心剥削我,你就忍心我像咱爷那样冻死在要饭路上?连脚趾头也,也……”

田霜泣不成声了。他把干瘦干瘦的脸埋在大巴掌里,个劲地抽动肩头,再也说不下去了。田茂哭得更厉害,鼻涕流到下巴上,也不肯擦。老兄弟俩好腿劲,就这么蹲在猪圈墙上,哭了一个时辰!

最后,田霜哭够了,他看见老哥伤心成这个样子,就劝了他一阵。可是不管怎么劝,田茂还是哭。田霜想:这回算触到老哥的心啦,叫他哭吧,哭够了,从此就改了。他怀着真诚和美好的愿望,悄悄地离开了田茂。

回到院子里,田霜不放心,还站着听。田茂越哭越厉害了,那“呜呜”声变成了“啊啊”声,间或还能听见什么东西“啪啪”地响。田霜觉得有点不对劲,赶忙爬上了梯子,趴在墙上往老茂院子里看。不看还不打紧,一看,他大吃一惊!只见老茂举起大巴掌,照着自己的脸狠狠地打。一边打,一边狠声狠气地骂道:“你这张臭嘴!你这张臭嘴!祸从口出啊,啊……”

田霜这才明白,老哥在哭他的兔子!在哭他的母猪!田霜气得眼睛一阵发黑,腿一软,差点没从梯子上跌下来……

兔子不让养了,母猪不让养了,自留地也没收了,就连集市,也被取消了好几个,都集中到三十里以外的“社会主义大集”中去了。农民不要说发财致富,就连维持生计的路,也给堵死了!

一九七六年,是农民的灾年。

老茂连工也不去上,整天躺在炕上叹气。他看透了:今年的劳动日过不了两毛,干活要吃粮,不如躺着养精神好。人家叫他去上工,他不是说这儿痛,就是说那儿痒,反正他是豁上了,大不了挨斗呗!

田茂躺在炕上,日子越来越难过了。过去,再怎么困难,田茂总会弄点钱米花花。比起隔壁田霜来,还真没过什么苦日子。现在什么办法也没有了,一天天地干熬,老婆整天嘟囔:“就这么躺着等死?也不想想办法!”

“想个屁办法。”老茂无力地答道。

“弄不到钱,也该干点活呀!看人家田霜,又是明班又是夜班,今年能挣五千工分……”

“哼,五千工分才六七十元饯,还不够费鞋袜的!”他本想再把少吃饭省粮食的帐算给老婆听听,可是又一想,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犯不上浪费这份精力。于是他翻了个身,脸冲着墙,再也不说话了。

老婆和他闹别扭了。吃饭时,老茂夹了一口菜,一点盐味也没有,他刚皱眉头,老婆就说:“还有两斤盐,要吃到过年哪!”天黑了,老茂点上灯,老婆过来“噗”的一口,把灯给吹死了,说:“烧完加点油,你弄钱去买?”老茂只得在黑里摸索着躺下了。

有一天,他的小儿子栓儿在屋里惨叫一声,哇哇大哭起来。老茂一惊,赶忙下炕,探过头去问:“怎么啦?”

“蝎、蝎子蜇我……”栓儿指着炕上一只瓶子,泣不成声地说。

老茂一看,可不得了!那瓶子口上站着一只大肚子母蝎,尾巴弯弯地翘着,亮出尾端的毒针。老茂看看小儿的手指,心疼得“哟”了一声,那手指,已经变成个小捧槌了。

老茂对付蛇蝎最有办法了。他看准了蝎子尾上根毒针,迅速捏住了蝎子的尾巴,毒针上下乱翘,可就是蜇不到那满是老茧的大手。他把蝎子塞进瓶子巴用塞子塞紧。接着,他又走到院子里,在屋檐下捉了一只大蜘蛛。他回屋捧起儿子的指头,让蜘蛛在伤口上吮吸。这个土法很好使,栓儿一会儿就不哭了。

老茂看了看那瓶子,里面有不少蝎子呢!他问:“你捉蝎子干什么?”

栓儿答道:“老师叫捉的。”再一问,老茂才知道,现在要办“抗大式”的学校。小学生自力更生,上山捉蝎子卖钱,解决老师的办公费、书报费。老茂叹了一口气道:“这是念的什么书呀!”

忽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蝎子不是能卖钱吗?对,别看那家伙毒,可是好药材,采购站收购,五块钱一斤!一只大肚母蝎能卖五分钱哩!

可是,他不上工,满山溜达着捉蝎子,能不被别人知道吗?知道了,斗不斗且不管,那“劳动果实”先要交公的。老茂左思右想,终于心生一计:养!

养蝎子,这可太离奇了!不过,老茂年轻时就听说,青山夼有一人家养蝎子,发了大财。他曾仔细打听过养蝎子的方法,在地底下,埋一口大缸,里面装上半缸碎土坯,上面封好口,留点气眼就行了。要喂也简单,只要在缸里撒把麦麸就行,蝎子和着麦麸啃土坯,就能生长。捉的时候,往土坯里做些水,蝎子以为下雨了,都从土坯里钻出来,用夹子往外夹就行了。

蝎子繁殖快,一斤蝎子两年就能繁殖三十斤,一卖就是一百五十块钱。那玩艺儿埋在地底下,又不叫,又不跳,神仙也发觉不了。

“咳,把人逼的……”老茂咕噜了半句,下定决心了。再说田霜,这一阵子也有点松劲了。田茂最近很老实,连门也不出,更不用说“资本主义活动”了!再说他就是想“活动”也活动不开。养什么?种什么?做什么?什么也不行!不但不准养兔子,就是养鸡,一家也不准超过五只。就算你偷偷摸摸地搞了点东西,上集也卖不成。那些市场管理员可厉害了,东西全没收不说,还要办你两天学习班!那条路被堵得严严实实的,连一只蠓虫也飞不过去!所以,近来田霜不大去动用那梯子了。

不过,有那么一天夜里,田霜抖起了精神,想:老哥会不会又在玩什么鬼把戏呢? 还是去看看保险。他爬上梯子,看见“鬼把戏”了:田茂提着一盏马灯,蹲在院子的西南角上(当年办大食堂,他就是把粮食埋在那个角落里),一瓢瓢地,往下浇水呢!

田霜一惊,暗道,“他该不会种上人参了吧?”第二天,田霜来串门了。他东张张西望望,好像找什么东西。老哥心里明白,装作没看见。田霜来到那个神秘的角落里,蹲下来看,只见那里的土新翻过,捣得细细的,显然是种上了什么东西。

他问:“哥,你种的什么?”“葫芦。”老茂答道。

“葫芦?”田霜狐疑地盯着老哥,“还不知道你葫芦里装啥药!”

“这话怎么说?”“不管种啥,它总要发芽的!”他顿了一顿,又十分有力地补充了一句:“人参也要发芽的!”

可是田霜等了一天又一天,院墙角落里竟什么芽也没发出来。他沉不住气了,暗里向别人打听,但老茂有了“祸从口出”的教训,把嘴封得严严的。田霜只得夜夜爬墙头,加强监视。

不久,田霜发现田茂常去赶集,每天赶集时,腰上都系着一只葫芦。不知为什么,他看见葫芦,就联想起那个院墙角落,田茂不是说过吗?那里种着葫芦。这只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呢?

田茂又去赶集,田霜悄悄尾随在后面,决心把事情搞清楚。眼看就要到了,田霜赶上前去,一把拽住了老茂的担子。

老茂回头问:“干什么?”田霜板着脸道,“我要检查检查,你搞什么资本主义活动没有!”

老茂放下担子,把蒙在箩筐上的麻袋一掀,没好气地说:“检查吧,这是我栽剩下的地瓜芽,集上让卖。”“不,”田霜盯着田茂的腰间看,“我要检查你那只葫芦。”

老茂紧张了,连忙用手捂住了葫芦。“你拿过来吧!”田霜坚定地伸过手去。

老茂没奈何,只得把葫芦解下来,交给了“活老包”。贫协主任接过葫芦,拧开了嘴儿,可是葫芦肚子里黑古隆冬的,口更小,哪里看得清楚?老汉用鼻子闻闻,放在耳边摇摇,心里一急,又伸进个手指去抠挖。田茂可吓坏了,大叫一声:“别用手,抠不得呀!”

田霜更觉得里面有文章,用力把手指头往葫芦里塞,一边塞一边咕噜:“有什么抠不得?我偏要……哎呀!”

老汉喊叫一声,又咬牙,又跺脚,脸盘歪扭成个老苦瓜。他用力甩手。可是葫芦嘴扣紧他的手指头,怎么甩也甩不掉!田茂一步上前,用劲一拽,才把老弟的手指头拽出来了。看着自己那又肿又紫的手指头,田霜疼得心慌腿软,瘫坐在地上。

“你,你,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老弟哭丧着脸问。

“你看,你看——”老茂指着一只刚刚爬出葫芦嘴的蝎子,抱怨道:“我哪有什么药卖?我敢吗?那还不是学校里叫学生抓蝎子卖,俺家栓儿去捉了些,逼我捎到采购站去! 你还是‘贫管校’,不知道要办‘抗大式’吗?”

田霜没词儿了。他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耷拉着脑袋回村去了。田茂蹲下身子,敏捷地捉住竭子尾巴,往葫芦里一塞,挑起担子,赶他的集去了。老弟到底斗不过老哥呀!

这年年底,生产队里结帐,证实了老茂的眼力,一个劳动日换一斤半盐——只值一角六分钱,田霜挣了五千分,顶八十块钱!可是队里扣去全家的口粮、烧草和蔬菜钱,田霜还倒欠队上一百块钱! 大年三十晚上,田霜家里好丧气。灯里早就没有油了,老婆找来一块破胶鞋底,点着了照个亮,黑烟呛得全家直咳嗽。大年夜吃的饺子,全是用黑地瓜面包的,咬一口,竟没有一点盐味。田霜火了,骂道:“他娘的,怎么没有放盐?”老婆哭着说:“我把盐罐子也洗出来了……”闺女怕老爹再生气,赶忙跑到院子,从腌咸菜的缸里,舀了一碗发黑的咸水,端到炕桌上……

“乒乒,乓乓!”隔壁田茂家放鞭炮,间或还有栓儿嚷嚷肉丸饺子好吃的欢叫声。田霜心里窝囊,吃不下去,把筷子一摔,走到院子里,大概已经习惯了吧,他又爬上了靠西墙那架梯子。这一回,他的步子那么沉重,一步一颤乎,老梯子“吱吱”作响。

田霜感到一阵晕眩,腿一软,从梯子上跌了下来——这一回真的跌下来了!

弟兄

这两年,井口村大变样了。集体和社员家庭副业大发展,单是草制品厂,一年就收入十几万元。田茂那些稀奇古怪的发财门道,都成了过去的笑话;他再也不去搞那些玩艺儿了,一心一意干工作:草制品厂一成立,大家看他体壮心眼儿多,推他当采购员——骑着自行车到三里五村去采购苞米叶、山写给工厂找原料。他干得真带劲儿,每天天黑了,才推着车回家。

田霜还是干部,身体越来越糟,不能上山干活了。幸亏办了这个草制品厂,算是照顾他为人诚实,也可说是人尽其才,支部就委任他当了草制品厂厂长。老兄弟俩凑到一块了,一个是上级,一个是下级。上级对下级的能力倒不怀疑,可是对他的思想行为老不放心。他会不会利用工作时间,搞点小买卖什么的呢?田霜满脑子疑团,有时不由自主地爬上那架梯子,看看老哥在干什么。

过中秋节,田霜三十年来头一回吃上月饼,心里喜滋滋的。听见隔墙老茂在院子里喝酒,不由自主地又上了墙头,一不小心,碰得枣树叶“刷刷”响。田茂是早知道老弟的勾当了,不过总是假装不知道。这一回,他站起来,走到那棵枣树下,笑嗬嗬地说:“老弟,下来喝盅酒吧,今天是中秋节啊!”

田霜好狼狈。他探出个头来,道:“不,不,你忙吧!”老茂搬个梯子,往墙上一靠,说:“过来吧!”老弟只好翻过墙头,顺着刚搬来的梯子,下到田茂院子里。田茂拉他在桌前坐下,老弟兄俩喝开酒啦!

老茂仰脖一盅酒,开门见山地说:“老弟,这些年来,你老爬墙头,想看住我。我问你,你看住没有?”

“唉……”田霜长叹一声。老茂拿起一只手电筒,说:“来,伙计,我今天叫你看一样东西。”

他领着田霜,走到西南墙角,蹲下身去,拨开一层浮土,露出一只盖子。他又让田霜自己打手电看看,把盖子一掀,露出一口大缸来。田霜用手电一照,天哪,里面尽是蝎子! 他倒抽一口冷气,退出好几步去。

田茂将盖子盖上,回过身去,得意地说:“怎么样,这棵摇钱树不会发芽吧?”

田茂又拉着老弟坐下,一面喝酒,一面说开了:“不叫你们逼着,我怎么会想出这刁钻古怪的办法来呢?我呀,就像石头堆里的杂草,你再怎么压,我也要曲里拐弯儿地长,总要露头的!”

田霜深深叹了口气,感慨道,“堵不住那条路呀!”“不,”田茂这回站起来了,“能堵住。我现在就不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了!我说你也不信。你现在还在爬墙头,还疑心我在搞什么名堂,其实,我给你算一笔帐,你就明白了。我养蝎子,最多一年得三百元,可是现在一个工位两块钱,我为集体好好干,一年能挣七、八百元!你说,我为什么要再干那些勾当?挣工分既稳当,又划得来,还得个好名声。我干嘛放着正道不走,走歪道?”

老哥的话,震得老弟心里发颤,他放下酒杯,愣了。

同类推荐
  • 落日总是令人不安

    落日总是令人不安

    身后有个影子。这不是幻觉,它就在不远的地方,不紧不慢地跟着我,只要我转身,它就躲起来,隐藏在了一垛墙后,或是一个房子的拐角,幻觉中的影子一定脸色煞白,慌乱地喘着气。自从鄂桃花出事后,我的脑子总是出现幻觉,疑神疑鬼的,总觉得身后有个逼仄的影子形影不离。每次我转过身看时,身后空空荡荡的,除了清白的光,什么都没有。我能感觉它的存在,它等待着我的转身,只要我一转过身,它会继续跟着我。三个月前,我们小镇出了件大事,一个女税官用绳子勒死了新丰水泥厂的会计,然后弃尸在河里,当这个会计的尸体被泡成小水牛那么大后,顺流而下,卡在桥洞里,才被人发现。
  • 21世纪中篇小说排行榜

    21世纪中篇小说排行榜

    是一本由编者们经过筛选评选出的代表着21世纪中篇小说创作中最高水平的多篇优秀作品的文集,它为读者提供了一个优秀中篇小说的选本,使之一册在手,便能通览多篇给人以精神启迪和审美享受的精彩华章。
  • 纽约往事:淑女篇

    纽约往事:淑女篇

    《纽约往事:淑女篇?译言古登堡计划》是伊迪丝?华顿创作的现当代小说类书籍。写的是十九世纪七十年代纽约的上流社会,女主人公黑兹尔迪安夫人被人发现跟另外一个男人出入于第五大道的一家旅馆,便为当时僵化的纽约社会唾弃,被认为是个“坏女人”。但事实另有隐情,黑兹尔迪安夫人其实是一位富有自我牺牲精神的英雄妇女。
  • 红马

    红马

    甫跃辉, 1984年生,云南保山施甸县人,复旦大学首届文学写作专业小说方向研究生毕业,师从作家王安忆。在《人民文学》《大家》《花城》《中国作家》《青年文学》《上海文学》《长城》等文学期刊发表中国短篇小说。获得2009年度“中环”杯《上海文学》短篇小说新人奖。
  • 范小青短篇小说精选集:你越过那片沼泽(1980年~1990年第一辑)

    范小青短篇小说精选集:你越过那片沼泽(1980年~1990年第一辑)

    《你越过那片沼泽(1980年-1990年)(第1辑)》:范小青短篇小说精选集。范小青,女,苏州入。现为江苏省作协主席、党组书记,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1980年起发表文学作品,以小说创作为主,著有长篇小说十七部,代表作有《城市表情》、《女同志》、《赤脚医生万泉和》等,中短篇小说二百余篇,代表作有《城乡简中》、《我在哪里丢失了你》等,电视剧代表作有《费有有女》《干部》等。短篇小说《城乡简史》获第四届鲁迅文学奖。
热门推荐
  • 大方广如来藏经

    大方广如来藏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清代宫廷社会史

    清代宫廷社会史

    罗友枝,美国著名汉学家,费正清的高足,专攻中国明清的社会史和经济史。本书是她的代表作之一,是中国史研究领域的一部非常重要的专著,是一部研究清代中国社会结构和满族宫廷的公开和非公开礼仪的珍贵手册。罗友枝做出了我们能够期待一部优秀学术著作所能做出的最伟大的贡献:给出大胆的概念和论点,同时为未来几代研究者提供坚实的基础研究。本书提出的问题很吸引人,也很重要。通过艰苦的档案搜集工作,罗友枝发掘了大量非常有价值的资料,这使她的著作成为研究清代中国社会结构和满族宫廷的公开和非公开礼仪的珍贵手册。罗友枝的专著是一个里程碑,代表了研究中国的新历史学的开端:本书是对远比我们以往所知更为复杂的和更具文化多元性的帝制中国的精深研究。
  • 仙皇临九天

    仙皇临九天

    一念不死,你将神魂不灭!于是韩非开始了各种花样作死。无敌仙王,盖世道尊我统统都不怕。瞅你咋地了?我还惹你呢!抢仙女,偷神药,炸福地,杀圣子!你们不服就来弄死我啊!弄不死我?嘿嘿,你完蛋了!
  • 老胡同(民国趣读)

    老胡同(民国趣读)

    《民国趣读老胡同》是追忆当年在老北京四九城之胡同里所发生的有纪念意义的政治、经济、文化、生活方面的文字集纳,作者皆为民国之大家,如冯友兰、章士钊、周作人、何思源、高兴亚、张申府、张岱年、张恨水、姚雪垠……这些文字从不同侧面叙述了民国时期老北京城的胡同里所发生的一些历史事件、名人轶事、文人故居等,通过这些文章即可让我们看到当年老北京的各个小胡同都发生了什么、住了些什么样的文人政客。这些作者同时也是亲历者,在他们笔下,有家事的细琐,有国事的波澜,如今去读,情景犹如历历,这些情景连缀成锦,让那段时光变得华丽有光彩。
  • 三阴阳

    三阴阳

    本书以三阴阳出世到发迹到露出原形为线索,勾勒出一位貌似忠厚却工于心计、拨弄是非、阴险自私、损人又害己的人物形象。作者以锐利的笔锋揭穿了一个个变术,剥离去层层外衣,露出了一个鲜活的怪胎。同时,描写了县县办师范时期一位被乱点鸳鸯谱点到学校任主要领导的乡镇干部楚里的所作所为,把一所学校搞得乌烟瘴气、混乱不堪、以至不可收拾。客观上为三阴阳、江东京等提供了浑水摸鱼的气候和土壤。
  • 玩圣

    玩圣

    本小说是作家南华真人所创科幻系列“天命风流系列”第一部作品,高屋建瓴,激情澎湃。【本书企鹅群:182488886】
  • 全职之云梦九歌

    全职之云梦九歌

    喜欢全职高手,这里不啰嗦。我只说一句,全职是虫爹的。因为喜欢,所以才有了这本云梦九歌。十年荣耀,永不散场!会断更,会慢,但不会太监,各位不必投资。如果有推荐票,给给推荐票就好。多谢
  • 神棍江湖

    神棍江湖

    “在下沈三水”“是一个神棍”剑招刀法,金迷色诱,皆抵不住天命一言。是言出法随还是坑蒙拐骗?还是,命中注定?大临王朝的秘辛,天地宝印的传说。“在下沈三水”“是一个神棍”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重生之豪门大少奶

    重生之豪门大少奶

    重生一世,面对早已知晓的未来,她决定改变命运,将过去的遗憾统统补偿给自己。却偏偏有人一次又一次的踩在她头上,如此,就别怪她下手太狠!【一路虐渣,一路辉煌!】【纯属娱乐】“老爸,你当年是怎么把老妈弄到手的?”“挨打。”小包子眨了眨眼。次日,某女看着头青脸肿的儿子心痛不已。“报告老妈!儿子今天挨打了五回,帮你找到五个儿媳妇了!”小包子举手行礼,咧嘴一笑,连大门牙都被打掉了。不远处,男人拿着报纸的手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