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她和西傲住了几个月的房间,她记得和亲来秦国的时候,殷国也不过是深秋。
但是如今的秦国却已经隆冬将过,且都快要过迎春节了。
群臣和百姓们共同贺春过后,就代表离春暖花开之日不久了吧,她还没有看过那样的景色呢,只是眼前看不到了。
她从衣柜里收拾了几件素色的衣袍出来,每件料子都华贵暖和的很,她虽然不想要带这样的衣服离开。
只是没有别的可挑选的余地了,只好等到了宫外,再把这些袍子都典当了换些银钱用用了。
因为这里是深宫中的深宫,芷若自己也并无把握可以顺利的走出鎏钺宫,就更别提走出整个秦国皇宫了。
那么用个包袱打包好衣服之类的,光明正大的要带出去自然是不可能的。
于是,芷若便干脆把那几件衣裳,一件件得全部都套在了身上,最后实在是厚得她身上的汗珠都要沁下来了。
这才停止了这般自虐般的穿戴。
然后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来,她又取了一件西傲的最长黑色镶嵌着金丝的披风,给围披到了身上。
一来可以借此遮挡住她过度厚实的穿衣,二来到紧要关头,西傲的这披风也能为她挡挡盘问之类的。
芷若想的自然是周到的,她本就是个智慧又坚强的女子,虽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是却并不是个害怕吃苦没有胆识的女子。
脱离了西傲这个让她爱了,却也痛了,恨了的男子的阴影和束腹,她追求自由的那种勇气和决心,又再一次胜过了一切。
所以她此时所计划,所想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对她有利,且利于实施的举措和办法。
因为宫里基本是用不到银子的,或许用的到,不过芷若却从来没有要用到银子的事情。
更何况西傲是将军,奴才们服侍,在他眼里看来是天经地义的,就算偶有打赏,也都不是直接赏金子银两的,而是一些绸缎布匹之类的。
所以芷若基本都不用去翻这间寝房,就知道是找不到银钱之类的东西的。
好在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的发上,还有那几颗拇指大的玉白珍珠钗子,一根雕成孔雀开屏行状的碧玉簪子,应该能值上不少钱。
芷若便也老实不客气的不打算取下来了,毕竟就算她很想有骨气的两袖清风的走,但是出了皇宫,去到天涯海角一个人都不认识她的地方,需要用到钱的地方,何止一点半点?
若是不早做打算,以后该如何过生活?
尤其是肚子里还有了个小家伙!芷若忍不住有些苦涩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当初不想要怀上孩子,便是害怕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居居然然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想要躲都躲不过。
既然这样,她是断然没有可能把孩子生下来后再离开的,因为没有娘亲的孩子,肯定是注定要被欺负的。
她不想她的孩子受那样的苦。
只是,要她干脆狠手自己把这个孩子拿掉的话,芷若的私心里也是不忍和做不到的。
毕竟已经对不起它一次了(那次从凳子上摔下来,那个跟头跌的可实在不轻)。
可它还是被保住了,那就证明它和这个世界很有缘,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她独自养活他,教导他,并且与他作伴,相依为命。
那么这就决定了她不能太要骨气,而不顾虑以后他们的活命基础!
只是芷若也是有原则的人,她打算要带走的,也就仅仅是她头上佩戴的几样发饰,还有手上戴着的一对玉镯子,其他的东西都在梳妆盒里,她一样也未曾去取。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就绪后,西傲还没有回来,李公公、小环小翠她们也一个都不见,有可能真的被她的怒气吓的,找不到毛毛不敢回来了。
这算是离开鎏钺宫的最好的时候了。
芷若没有去别的地方,穿着这厚重的举步维艰的一堆衣服,缓慢的去了厨房。
昨日里将军大怒,芷若求情的事情,厨房里的一干奴才们还印象深刻着呢!
此刻见她又来了,紧张之余,也都不由赔上了十万分的小心,“若主子,您要什么,让奴才们来吩咐一声就是了,怎么又劳动您亲自来了?”
“噢,您是这里的管事公公?”芷若轻柔尔雅的问道。
“不敢当,若主子您有什么吩咐,就请吩咐奴才,奴才叫二德子。”
“原来是德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芷若顿时微微地施了一礼。
那二德子哪里敢受将军大人面前的红人芷若姑娘的礼?顿时受宠若惊的连连躬身,“是,是,若主子这边请!”
两人进了厨房旁边的一个小间,里面不大,但是却很整洁,有一张不宽的长榻,看得出是给管事公公休息的。
芷若故意左右看了看,一副谨慎的确定有无人偷听的样子,最后才转身对那二德子道,“德公公,实不相瞒,我来找你,是因为我要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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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来了。。。。。流白去写现代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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