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紫晴看看貂雪狠狠的哼了一声,不语。
貂雪看着她这个样子气得她心里面直冒火,走过去‘啪啪’就是两个火辣辣的耳光赏在了韩紫晴的脸上。
韩紫晴捂着脸气愤的瞪着貂雪道:“你……”
话还未说出口,‘啪’又是一个耳光落下来了。
貂雪收回手,指着韩紫晴道:“你好歹也是韩将军家的千金,以前也曾贵为皇上的妃子,难道还不如一个低贱的贱婢吗?见到本宫不行礼,居然还敢瞪着本宫说话,你是活的不赖烦了吗?你以为你还是跟本宫平起平坐的晴妃吗?你现在也不过是贱婢一个,本宫贵为皇上的妃子,要你一条小小的贱命,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容易。”
貂雪的这番话让韩紫晴恨得牙痒痒的,但还是装模作样的给貂雪行了个礼,然后看看跪在一旁的粉蝶,心里面也是恨得要死,以前奈何不了你家主子,难道现在还要输给这个奴婢吗?
凭什么自己挨了三个耳光,她却只挨了一脚而已,韩紫晴眼里面聚集了恨意,指着粉蝶,看着貂雪道:“真好!娘娘来的好,这个奴婢仗着自己的主子厉害,所以就在这洗衣房称霸,每天不做任何事情,全都吩咐其它的奴婢去做,还威胁大家,要是不听她命令,等她主子回来后一定给大家好看,不光是这样,还让其它奴婢伺候她,要是有一丁点儿不顺她意,她就会对那个婢女拳打脚踢。”
粉蝶闻言都已经傻了,在这洗衣房韩紫晴不欺负她,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怎么还在雪妃娘娘面前告状说自己欺负他们大家呢!雪妃娘娘本就对自己百般刁难加厌恶和恨,现在被韩紫晴这样一冤枉,自己岂不是要被雪妃娘娘整死。
貂雪闻言简直是气得不得了,这该死的叼奴,以为她家主子真的是很厉害吗?居然如此嚣张,以前每次过来都见她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还以为这奴婢是个软角色,没想到她在自己面前的懦弱全都是装的,那以后那女人回来了,知道自己这样待她的奴婢,自己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不行,绝对不能让这贱婢有告状的机会。
粉蝶看着貂雪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面有种不好的预感,跪在地上给貂雪连连磕头,哽咽道:“娘娘奴婢没有,只要这里的人不帮着韩紫晴来欺负奴婢,奴婢就已经谢天谢地了,那里还有胆子欺负她们大家,还望娘娘明查。”
貂雪冷冷一声‘哼’,道:“明查?还用得着查吗?有怎样的主子就有怎样的奴婢,你居然胆大包天的在这洗衣房称王称霸,本宫今天就要帮洗衣房清楚你这个祸害。”说完后看了一眼韩紫晴心里面阴笑,反正打死你后有韩紫晴这个替死鬼,就算那女人回来以后,她也可以说是韩紫晴记恨她,所以称她离开后对她的奴婢下手,反正两个都是在洗衣房,韩紫晴仗着自己还是韩将军的千金,就联合众人整死了粉蝶,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思前想后不禁觉得自己好聪明,纤手一挥,道:“给本宫打死这个胆大包天的贱婢,不管是用鞭子也好,棒子也罢,通通给本宫往她身上打,打完后本宫重重有赏。”
洗衣房的奴婢在韩紫晴眼神的指示下拿起一旁的棍子就狠狠的往粉蝶纤瘦的身子打去,貂雪的婢女也拿着本来就带来的便在使劲往粉蝶身上挥,挥一下一条血痕,挥一下一条血痕。
就在粉蝶还剩最后一口气时,两个黑衣蒙面人利用轻功架起粉蝶就翻墙出去了,顿时洗衣房一片大乱,宫里居然出现黑衣人,貂雪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带着婢女前往御书房去,她要赶紧告诉皇上。
地下宫
龙城抱着怀中的粉蝶迅速走进房中,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
“无痕,找大夫。”
“是。”风无痕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粉蝶脸已经被打得整个红肿了起来,又染了污尘,嘴角渗了血渍,头发凌乱不堪,看起来好不可怜。
龙城伸手替她捻起她因汗渍而沾在脸颊上的发丝,撩于耳后,心下不由暗忖:不知她受了多少罪,宫中果真是是非之地,尽是些蛇蝎美人。
“唔……唔……痛……”粉蝶仍在昏迷之中,眉心紧蹙,似乎陷入了梦魇。
“姑娘,没事了。”龙城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粉蝶安静了一会,龙城又道:“大夫马上就来,你要撑住。”
内力深厚的他早已感觉到粉蝶内脏受损,想必是许久积累而来的淤气,没有排出体外,再加上终日被欺辱,不得治疗……
他不禁有些心疼这个弱女子。
“不要……不要……打我,谁来救救我……”粉蝶断断续续的求哭求道:那原本红肿的脸上溢满了痛苦之色,细密的汗珠渗得越发多了,她一边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不停的在空中乱舞。
龙城正要伸手抓住她的手,又碍于男女授受不亲,只好低声安慰道:“姑娘,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粉蝶并不安分,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依旧惨痛的叫嚷着,“救命,谁来……救救我……”
偏偏声音又那么微弱,就连嗓子也几乎哑涩了。
龙城心有不忍,只好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再次低喃道:“大夫马上就来了。”
手被谁握紧了,粉蝶不再乱动,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即使在昏迷中,她的嘴角亦露出了一丝恬静的笑意,她低声呢喃着:“主……子……”
她的忠心不由让龙城动容,也许就是凭着这股子忠诚,她才能撑到现在吧,不只是她,自己也愿意为主子付出所有。
“大夫来了!”
风无痕带着一名有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龙城赶紧放开手让座,大夫走到粉蝶身边替她把了脉以后说道:惊道:“怎会伤的如此之重。”
龙城与风无痕对视一眼,龙城问道:“可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