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蝶话音刚落,就听见雪倾狂右下方的赵清说道:“粉蝶姑娘果然心细如尘,不错,这姜陆华确实是老江湖。”
雪倾狂见他知晓,追问道:“细细道来。”
赵清叙述道:“在十五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两名劫富济贫的侠盗,经常盗取富贵人家或是奸商的钱财,放在乞丐或是贫穷人家的门口,但有一次他们却遭人出卖,被官府抓住了,但不知为何后来又在牢里消失,估计是被人救走了吧,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而这两名侠盗正是姜陆华与他的弟弟姜陆生。”
“原来如此。”雪倾狂点头,想不到这姜陆华倒是好心肠,兴许方才是自己误会了他,他应该是没有什么图谋。
赵清又看向姜陆华,说道:“在那个时候姜陆华就已经是江湖上难得的好手了,现在看来,过了这么些年,他的功夫有增无减啊。”
此时的魅紫与老子已经过了十余招。
显然,堂上已经不能容下二人的招数,却见魅紫一掌击出,姜陆华匆忙后退,屈身一跃,宛若蛟龙一般飞腾而起,落在了对面的房顶。
如此精彩的场景让众乞丐都忍不住哗了一声,目光跟着二人而去,堂内的雪倾狂等人已经看不见二人,便跟着走到了门口,往外望去。
只听得姜陆华暴喝一声,震出元气,拳头带着凶猛的内力,魅紫瞳孔一缩,瞬息后退,虽然没有直接中掌,但他的掌风却带着元气,给了紫魅轻微的冲击,紫魅的脸上刮出一条血痕来。
雪倾狂见魅紫受伤,便知晓此人能力确实不错,他做帮主是绰绰有余,而彩熏见到魅紫受伤,差点就要惊呼出声,然而她只能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袖子,咬住嘴唇,默默祈祷远魅紫别再受伤,龙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姜陆华欲乘胜追击,魅紫霎时回神,脚下生风,似浮光掠影一般飞落在地。
在此次选拔之前主子便跟他说过,不可伤人,所以他在打斗中暗自压下了内力,比较狠戾的招数也收敛了起来,现在看来此人确实有本事,能将自己逼到这个地步,如果自己使出全力想来也未必能胜过他,兴许能打个平手。
姜陆华跟着追下来,赤拳欲搏,紫魅抬臂一档,此时却听得雪倾狂大叫一声。
“慢着!”
二人望过来。
“好了,到这里就可以了,魅紫是我身边的人,他的功夫如何我自是清楚,能把魅紫逼到这个地步,确实不错了,方才的打斗想必大家也已经抱了眼福,我若是立姜陆华为帮主,不知在场的人可有异议?”姜陆华不止有阅历,而且名声也够响,这下谁也不会有意见,他应该能带领好雪神帮。
“且慢。”姜陆华忽然说道。
众人不解望向他。
“怎么?”雪倾狂挑眉问道:难道他想反悔不成?如此,又何必上来比武?
“鄙人并不是要拒绝姑娘的好意,但是……在下有一事相求。”
原来他还有条件?不过听听也无妨,她道:“你说。”
姜陆华这才道:“海生,上来吧。”
话音一落,一个老人从人群中飞身而起,落到姜陆华身边。
众人又是一惊,这两人竟然都在此地出现。
姜陆生与姜陆华外貌几乎相差无几,但是姜陆生右眉梢有一颗黑痣,倒也容易区分。
姜陆华又说道:“我二人是亲兄弟,不管做什么事都在一起,如果姑娘你能看得中我,希望也能让我陆生担任副帮主一职。”
姜陆生跟着道:“陆生与大哥同在!”
雪倾狂思量起来,如果这两人同时成了帮主与副帮主,那就是掌握了雪神帮的大权,这权利一旦被他们架空,后果不堪设想,若是他日对她不忠,妄图反叛,定是不好收拾,这种事不是绝对的,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也是个隐患,现在看这二人都信誓旦旦必须要在一起的模样,如果不答应的话,姜陆华也定会离开,这样就可惜了一个人才,那该如何呢……她目光扫视到上午所选中的那几人,计上心来。
雪倾狂笑道:“这样,姜陆华你就担任帮主一位,至于姜陆生,你就担任右护法吧。”
“那?”姜陆华与姜陆生同时出声,望向方鹤山。
方鹤山也皱了眉头。
“方鹤山,副帮主一位就由你就任了,如何?”
方鹤山大喜,“谢过主子。”
“无碍。”雪倾狂摆摆手,又转过头问二人道:“你二位意下如何?”
姜海华微眯了眼睛,眸子深了一层,“如此也好,谢过主子。”
上午那几人都是聪明人,在雪倾狂说过之后顿时也领悟到了她的意思,不由得对这个主子新生了一份赞叹: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
所有事情都已经定下,雄霸摇摆着身体来到雪倾狂身边,雪倾狂摸了摸他的毛,对众人说道:“既然所有大位都已经定下,今日夜里我们就狂欢一次,设宴!”
自从过了乞丐生涯以来,谁人过个好好的宴席,听得雪倾狂的话,众人都愣了,再加上要设宴的话,这里几乎是上千人,那得花多少银子是可想而知的。
“怎么?不喜欢摆宴?”雪倾狂又问道。
这话刚说完,众人皆回神,随即是响彻天际的欢呼声。
雪倾狂也高兴,豪爽道:“你们入得我雪神帮,就表示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谢主子!”所有人齐呼。
选拔结束,雪倾狂等人到了后堂,累了一天,她让众人先歇下。
魅紫回了房,刚打了水准备擦拭伤口就听得有人敲门。
他上前打开,看见是彩熏,便问道:“有事吗?”
彩熏只是紧紧的盯着他的伤口,“还好不算太深。”
魅紫指尖点了点脸上的伤,笑道:“没事。”
彩熏推开他走进屋里,将手中的瓶子放下,“什么没事啊,这是伤在脸上,不小心处理是要破相的。”
魅紫忍不住笑出声,“那有什么,我一个男人,还怕破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