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一声,“呈上笔墨纸砚。”
“是!”宫人应声呈上。
龙傲天拿起毛病,便在纸上写好了字,随即飞鸽传书至西凤国。
西凤国。
清远客栈。
自从莫庄被鎏凤鸣围剿后,龙傲天便住在了客栈中。
他乌黑深邃的眸子平静得如一潭深水,如雕刻般俊逸的五官毫无表情,只是直直的盯着手中的信。
良久,嘴角滑过一抹笑意。
明日,酒香阁三号雅阁么?雪倾狂,我看你玩什么花样。
皇宫。
鎏凤鸣坐在大殿内的龙椅上,一张俊脸仿似神工雕刻出的一般,棱角分明,俊美异常,眉宇间尽是王者的气息。
此时,一个黑衣人凭空生出,跪于堂下。
此人便是他派去跟在雪倾狂身边一直保护她的人,自然也对雪倾狂的动向了如指掌,他心知有事回报,便道:“如何?”
那人恭敬的回道:“回皇上,她造了大量的兵器,包括刀剑弓箭,这些天都在忙于此事,属下不知她有何意图。”
鎏凤鸣却是一笑,浑身如蝎子般邪恶的气息越加浓烈,冷笑道:“她能做什么,我看她造此兵器不就是为了获取钱财么?上次的一本册子拿了我黄金千两,这次恐怕又要来与我做交易了。”
“皇上圣明。”
鎏凤鸣嘴角挂着一抹嘲讽,“我就等她什么时候来找我了,好了,你退下,给我继续护好她。”
“属下遵命。”
莫庄,雪神帮。
姜陆华与姜陆生二人正在房中。
姜陆生问道:“大哥,你确信看到了那女人手上的东西就是失踪了许久的摄魂铃吗?”
姜陆华半眯了眼睛,留了一条细缝,只是那条细缝却闪着犀利的光芒,“不是很清楚,本来我在台下看到的时候就有些怀疑,想要靠近了看,但是还是觉得混进这帮派中猜好下手,于是我上场比武,想要获得职位,也好近一点来观察她手上之物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奈何我还是没有辨别出来,不过依我看十有八九,她既然连老虎都敢养,这摄魂铃落在她手上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现在还有谁会戴铃铛在手上,那个百分之八十就是摄魂铃。”
姜陆生眼底明显掠过惊喜,忙道:“那我们得赶紧回报。”
“陆生,你去外面守着情况,我马上记下了用飞鸽通知门派。”
“好。”姜陆生应道:打开房门便在外面守着。
姜陆华便开始磨墨,好一会他刚动笔写下两个字,却听到了门外传来雪倾狂的声音,他不仅暗骂一声:该死的女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他赶紧将写下的字用书盖好。
走出房门,见姜陆生正在与雪倾狂周旋,他忙上前故作恭敬道:“主子,你怎么来了?”
雪倾狂笑道:“路过,正想去那边园子休息呢。”说罢,她侧头奇怪的看了旁边的姜陆生,“你不是说帮主不在么?”
姜陆生一愣,忙道:“是啊,大哥,你怎么在里面,我敲了好半天的门你都不开门。”
姜陆华毕竟是江湖上的老手了,忙笑着回道:“方才累了想要休息一会不想睡着了。”
“哦,这样啊。”雪倾狂点点头,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便道:“那我先过去了。”
“是。”二人道。
直到雪倾狂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二人才松了一口气,又走回房中。
姜陆华说道:“我看得叫门派里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先将摄魂铃在这个女人手中的消息传出去,到时候纷争一起,我们又离这个女人最近,趁他们与江湖中的人厮杀的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再出手,得渔翁之利。”
“大哥,你这招真是妙极啊。”
夜色降临,窗外月光蒙胧,漫天繁星,夜空被披上了一层白纱。
一个身着丹青色长袍男子随意的倚在无比珍贵的紫檀古木椅上,修长伟岸的身姿慵懒却迷人,一头似墨的黑发被鹅黄的发带系住,古铜色的肌肤泛着金色的光泽,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微微上扬的眉毛狂妄不羁,长而卷翘的睫毛下是一双幽暗的冷眸,邪魅而性感,英挺的鼻梁下一双唇瓣正擒着一抹深意的笑,那笑却位达眼底。
时辰差不多了呢!
他正想着,便听得有人敲门。
他起身,动作高贵优雅,缓步行至门口,幽暗的眸子露出无限的笑意,随即打开门。
来人穿着一袭绛紫色罗裙,翠绿的腰带扣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袖口绣着的那一朵朵红艳牡丹在衬托她的华贵高雅,她肤色如雪,眉目如画,小巧娇嫩的粉鼻,一双薄如蝉翼的樱唇扣人心弦,脸颊的蝴蝶印记泛着银白的光泽,好不惹眼。
男子见是她,笑着说道:“你来了?”
不知情的人会以为这若谪仙的二人是哪家千金与公子私会,然而,事实却完全相反,不错,这二人正是龙傲天与雪倾狂。
雪倾狂笑着点头,龙傲天替她倒了一杯酒。
“想不到你会先到。”雪倾狂说道。
“我对你的东西很感兴趣,为了表示诚意,这不是应该的么?”他看了雪倾狂一眼,随即垂下眼眸,修长的指尖不断的在酒杯的边缘摩挲。
雪倾狂挑眉,嘴唇微勾,染了一层深厚的笑意,“是啊,你龙傲天的‘诚意’我上次可是亲身领教过呢。”
话语中的嘲讽意味清晰可见。
龙傲天见她还要那上次的事来说,便道:“上次之事你若是再谈下去,也就没有意思了,别忘了,找我商谈的可是你!”
雪倾狂半眯眼睛,眼底滑过危险的光芒,径直伸出玉手拿起酒壶,缓缓的往龙傲天的杯子注入酒水,“好,上次的事我们就不提了,这一杯我敬你,我们冰释前嫌,如何?”她端起自己的杯子,盈盈笑道。
龙傲天见她都替自己倒了酒,若是再不退后一步,反而是他这个男人显得小气了,便笑道:“好。”说罢,他亦端起酒杯,杯口相撞,咚的一声后他将整杯酒水喝下肚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