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时地利皆在手中,但在没有完成之前都必须一步步谨慎行事。
到了士兵所说的干燥之处时,莫少楠等人从怀中摸出火绒,点燃所有可燃之物。
不过多时,火便燃了起来,但因为下过雨的关系,又并不尽燃,因此生出许多烟雾来,风将烟雾沿河吹去、
简洛城上的士卒觉得有些奇怪,问旁边的另一个人,“诶,你看那里,是不是冒烟了?”
旁边的士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见到那地方在冒着一阵阵的青烟,“确实在冒烟啊,怎么回事?”
那人摇摇头,“不知道。”
“不行,这种事得汇报将军。”说着,那士卒就往城墙下跑去。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穿着银色铠甲的豪壮的大汉走了上来,这大汉正是驻守边关的将军秦天。
他看着那烟雾越来越大,逐渐弥漫到江上,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冒烟的?”
“回将军,就在方才不久前。”
秦天眼睛一转,当下便思量该如何处理。
而那烟雾却越发的厚重了,已经隐约的看见对面有一些火光。
很显然,在这没有打雷的天气下,这场火是人为引起的,而对面的西凤边境是高山穷林,几乎没有人住的人家,不可能会到这深山里来故意引起这场火。
秦天当下便明白了这是一场阴谋。
然而,他虽然明白这是对方设下的局,却不知对方出了此招是为何,为何要故意引出这场火烟,只得看看再行事。
不过多时,便见那烟雾弥漫了过来,几乎要盖住整个江面,森林已经全部看不到了,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无数的青烟。
秦天心下一骇,难道对方是想趁这场大烟扰乱他们的视线后,攻打过来?
除了这个理由,他实在想不出如何解释现在的这种情况,他忙大喝,“弓箭手准备!”
于是,几千名弓箭手全部站上了城墙,站立在凸出的垛后,虎视眈眈的看着前方,西凤与天龙已经很久没发生战争了,这样突然的袭击让他们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握着弓箭的手都不由得在冒冷汗。
秦天也紧紧的盯着前方,不敢有丝毫怠慢。
须臾,却见前方出现十几艘大船,虽然并不真切,但依稀可以看见许多人影,全都站立在船上,初步估计前方约有十艘,后方依稀还能看清楚一点点船头的影子,看来他们来的人确实很多。
秦天有些急了,但他毕竟是老将,就算在心急也不能表现出来,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以弓箭击退,忙大喝道:“弓箭手,射!”
一声下令,所有弓箭手齐齐放弓。
霎时间,箭如雨下,带着滂沱大势袭来,齐齐刺中船身,不过多时,船的前端就扎满了箭,竟是一丝缝隙不留。
秦风疑是对方大举进攻,不住的差人射箭,想要击退对方。
而大河中的船由于前方中箭过多,竟已经船体倾斜,船内的人赶紧齐齐掉转船头,箭还在如细雨一般落下,船后侧不过多时也已经积满了箭。
莫少楠等人在船内已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单单方才在船内感觉到的船体倾斜便足以知晓船身究竟插了多少的箭。
秦风见那边的船似乎有动静,定睛细细一看,却仍是模糊,但依稀可以看清楚船在掉转方向,他大喜,看来是敌方打算撤退。
他继续喝道:“射,给我射,将这群偷袭的兔崽子射回去!”
秦天粗犷的声音与前方敌人有撤退之势,极大的鼓舞了弓箭手们,他们更加努力的往前发箭。
片刻,船体就又已经恢复了平衡,船身却往下降了许多,足见其重量。
莫少楠对着旁边的士兵道:“击鼓。”
士兵即刻击鼓。
实际上这鼓的意思是撤退,但是一般情况下,击鼓是为了重振士气,所以秦风以为他们是要再举进攻。
心一急,转头看旁边的弓箭手,“还有多少箭。”
最近的一名士卒回道:“约还有四万只左右。”
他再次紧紧盯着前方,心中已经是千回百转,明明已经掉转了方向有撤退之势,为何还要击鼓?他想不通吗,但决定看看情况再行事,方道:“先停住!”
片刻,却见那些船只在烟雾之中渐渐消失。
秦风疑是对方退了兵,心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而莫少楠则带着满满的十五船弓箭返回西凤国内。
将箭捆绑了点完数之后,将数据汇报给了鎏凤鸣。
鎏凤鸣一想到龙傲天知道后吃瘪的模样,心中就大快。
正是大喜之时,雪倾狂已经进了宫内索要自己的那份酬劳。
鎏凤鸣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雪倾狂,他乌黑深邃的双眸,像黑洞一般,盯着雪倾狂不转眼,不知是今日他心情好的原因,还是她实在太美,美得不敢让人直视,生怕这一看就忘记了呼吸而窒息身亡。
雪倾狂身着鹅黄长裙,一双漂亮的眼眸正回望着自己,柳眉如烟,小巧而高挺的鼻梁,口如含朱丹,腰肢袅娜似弱柳,此时,她正一步步柳叶生风朝自己走来。
雪倾狂箭鎏凤鸣光洁白皙的脸仍是透着终年的冷峻,浓黑的眉毛叛逆地微微向上扬起,英挺的鼻梁,但那张薄唇在这时扬着完美的弧度,方知那件事已经大获全胜。
她走到他身边,笑靥如花,“那件事如何?”
鎏凤鸣满意的点点头道:“狂儿,你的计谋确实高超……”
“那从西凤那边拿了多少箭回来。”
“八万三千只左右。”
雪倾狂回以一笑,朱唇轻启,“嗯,当日我卖与他十万只,今日夺回八万多只,也算是不错了,所以,鎏凤鸣,我的那份……”语调最后高扬。
鎏凤鸣觉得自己真是爱极了她此刻微昂着头,挑衅的模样,竟忍不住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柔刮了她的鼻梁,“好,三万两,这确实是你应得的。”
雪倾狂微怔,对他此时的举动颇感奇怪。
鎏凤鸣见她不说话,眸光温柔无限,问道:“怎么?嫌少了?”